17、第十七章 人肉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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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赛特是被晃醒的。
一阵剧烈的摇晃。
扶着还在阵阵作痛的额头，珂赛特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看着旁边身上犹带着外面寒气的卷毛侦探。
然后不等她开口询问对方便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
“巴顿·杰弗瑞就是凶手。”夏洛克以飞快的语速说出结论，“塞茜·杰弗瑞果然不是巴顿的亲生女儿，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生孩子，而他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知道后自然明白塞茜不是自己女儿。”
养了十七年的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从而再查到妻子固定往两个账户打钱，其中一个是现在的情人，还有一个是她以前的情人也是塞茜的亲生父亲。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耻辱。
“然后？”珂赛特靠在床边，目光幽幽地看着门，“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把门反锁了。”
“这种门锁很快就能打开了。”撬锁小能手·夏洛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着视线锁住珂赛特，“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沁出的冷汗使对方的睡衣紧紧贴着身体，困倦的双眸神思不知，却不朦胧也没有丝毫想继续睡下去的欲望。
夏洛克微微眯起双眼。
面前的少女显然不知道自己刚醒过来时候的样子。
如同一条曝晒在烈日下即将干涸而死的鱼，在醒来时才得水般重新活了过来。
夏洛克微微倾身，灯光使他的身影笼罩住了珂赛特。
剧烈的喘息，不自觉微微颤抖的身体，没有焦距的无神双眸。
又是噩梦？
珂赛特眉头一跳，忍住想要后退躲开的不自然，抱着被子漫不经心道：“大概猜到了，昨晚的线索够多了。”
其实是在梦中就惊讶过了。
那个男人……是巴顿·杰弗瑞。
夏洛克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直起身子扫了一眼还穿着睡衣的珂赛特：“换衣服，我们再去一次杰弗瑞家，流浪汉的尸体警方已经在一个垃圾场找到了，不过塞茜·杰弗瑞和尼克·亨利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为什么不找华生陪你一起去？”珂赛特叹了口气。
“华生拒绝了我去工作了。”夏洛克看起来有点不大高兴，“不过我知道今天是和他的新女朋友有个约会。”
“我也要工作。”珂赛特看着闹钟没精神地说道，“今天是第一天。”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夏洛克扬了扬手机，接着转了个身朝门外走去，“那么我在外面等你，请务必在十分钟内换好衣服。”
叼着片面包坐在出租车里，珂赛特昏昏欲睡地嘟囔道：“为什么你不能一个人去，你以为是幼稚园小朋友手拉手上厕所做什么都要在一起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作用你一个人就能完全解决了。”
“放心，我不会鄙视你智商的。”夏洛克想了想又说道，“至少你比只会吐泡泡的金鱼要好多了。”
我谢谢你啊！
珂赛特直接转过头不再去看那张完全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的糟心脸。
当他们来到杰弗瑞一家的住处后，开门的贝丝明显有些惊讶他们会大清早就过来。
进去后两人都闻到了一股肉味，而桌上摆着的餐具和食物表明对方正在吃早餐。
夏洛克的视线扫过桌面：“早餐吃肉？”
差不多清醒过来的珂赛特也愣了一下，毕竟一般早餐都是面包牛奶之类的，而不是肉类这种油腻的食物，但随即她就想起了一些猜测接着慢慢冷凝了脸色。
而巴顿·杰弗瑞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后明显很惊讶。
再次看到那张脸，珂赛特浑身下意识僵硬了一下，随即勉强自己恢复镇定，只是神经完全紧绷了起来。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珂赛特，接着微笑着向巴顿·杰弗瑞说道：“关于塞茜·杰弗瑞的问题我们已经有大致的调查结果了，而现在的问题就是……”说着冷不丁地一把顺过桌上的餐刀抵在巴顿·杰弗瑞的脖子旁，“你把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贝丝看到这一突然的变故吓得立刻尖叫起来，然后试图逃跑。
“请安静，夫人。”珂赛特的眉眼满是冷淡，连声音都透着凉意，“另外也不用再报警了，在我们过来的路上就已经通知了苏格兰场。”
当然是她通知的，虽然夏洛克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刚刚被她这么一叫心情糟糕的珂赛特差点没被吓得直接朝她甩一把餐刀。
勉强冷静下来的贝丝同时听到了夏洛克的话，然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理解能力为负么？”珂赛特懒懒地抬了抬下巴，“只要智商在及格线以上的人都能明白夏洛克的意思就是……你的丈夫巴顿·杰弗瑞就是凶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女儿只是失踪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巴顿·杰弗瑞的脸色无比难看，却因为脖子旁的餐刀不敢轻举妄动。
“塞茜·杰弗瑞失踪的那天是你去接的，你也确实接到了，只不过接送的车辆并不是你平时所驾驶的那辆车，那辆车是你偷来改装的，而在将她成功绑架并且匆匆藏起来后你又换回了平时的车辆去学校，在你所说的因为接不到人而寻找的时间里足够将塞茜·杰弗瑞藏好了。”夏洛克一脸冷静地继续说道，“而第二个第三个受害者……”
在夏洛克展开推理的过程中，苏格兰场也已经到来了。
当最后一句话落下，一直沉默地看着餐桌的珂赛特听不出语气地说道：“我比较想知道……”
“这是什么肉？”珂赛特慢慢抬头看向巴顿·杰弗瑞。
而巴顿·杰弗瑞在听完夏洛克的推理后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完全放弃的平静。
“这是小牛肉。”一直在旁边保持着惊惧表情的贝丝下意识回道。
“不对。”警方过来后巴顿自然也被铐上了手铐，夏洛克眯了下眼，“这不是小牛肉。”在想起珂赛特之前的反应后不由有了猜想。
“贝丝……”巴顿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扭曲和报复后的快感，“你女儿的肉还好吃么？”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错愕地叫了起来。
除了夏洛克和珂赛特。
闭了闭眼，昨晚的梦境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被一部分一部分切割下的身体，放在砧板上的手臂……
尸体去哪了显而易见。
被吃了。
被自己的父母吃了啊。
那个少女。
“你骗我！”贝丝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回过神来似得一边干呕一边试图扣自己的喉咙。
“不仅是你的女儿，还有你那个奸夫的。”巴顿的精神状态明显很不稳定，他猖狂地大笑着，“可惜没来得及把你那个小情人也一起送上餐桌，而你本该是最后一个，要不是你这个侦探，要不是你这个侦探……”
死死盯着夏洛克的巴顿脸部近乎扭曲，再也平静不了。
疯了。
两个人都疯了。
珂赛特又看着又哭又笑死命抓着喉咙的贝丝，很明显对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吃人肉，还是自己女儿的肉，然后精神崩溃了。
看着被带走的两人，珂赛特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愉悦感。
愉悦？
为什么会愉悦？
珂赛特茫然地站在客厅内，警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雷斯垂德和夏洛克在这里。
“关于这次案件我需要你们做个笔录，放心不用太久……”雷斯垂德的话没有被打断，这次他直接被无视了。
“你还好吗？珂赛特。”夏洛克注视着珂赛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没事……”眨了眨眼珂赛特仿佛肯定一般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没事。”
夏洛克皱了下眉，然后拉起珂赛特朝门外走去：“回去了。”
“喂笔录啊！”雷斯垂德简直一脸血，然而两人谁也没理他。
珂赛特现在的感觉很奇特，身体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自己正冷静地冷眼旁观，还有一个自己对此事感到愉悦和快意。
仿佛昨晚梦中的少女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珂赛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握着自己手的夏洛克，以带着点古怪奇特的口吻说道：“夏洛克，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奇怪了。”
夏洛克站定在珂赛特面前。
面前的金发少女仅到自己的下巴处，双眼即使用化妆品进行掩盖也依旧露出些许青黑，原本姣好的面容上此刻露出了奇怪的微妙笑容。
夏洛克冷静地回答她的问题：“你一直都很奇怪。”
虽然之前只是猜测，不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
珂赛特的精神有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人肉早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