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重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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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的卷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略显浮肿的双眸中难掩不安和紧张，这是一个内向而不善言辞的女孩。
对方的防备心很重。
这是珂赛特和夏洛克第一眼就看出来的，对此，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对方前不久还遭遇了相当糟糕的事情。
而现在所提起的这个话题显然使对面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同时也想到了尼克·亨利的死亡，于是本就苍白的脸色硬生生更是白了几分。
“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做！”名叫安妮的女孩发出近乎尖锐的声音，接着又带着几分哭腔地说道，“请相信我……”
“我相信你。”夏洛克动都没动一下桌上的水杯，只是用那双眼睛盯着对方，“你只是还没来得及。”
仿佛瞬间被扼制住颈部一般，刚露出些许欣喜抬起头的安妮僵住了表情。
“不过，我们并不是为此而来。”夏洛克完全没照顾对方起起落落的心情，“我更加想知道关于尼克·亨利的事情。”
沉默良久，安妮动了几下唇，有些干涩地说道：“我明白了。”
随即她拿出了一个U盘，沉默地递给夏洛克，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阴郁的眼神：“这是我从尼克电脑里拷下来的，我比较……嗯，擅长计算机，不过我只是想把他……”安妮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拍下来的视频删掉，顺便看看有没有把柄。”
然后令她没想到的是除了她以外还有许多和其他女人的视频，显然对方有这种特殊嗜好。
“那么，再见。”接过U盘夏洛克在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后并未久留，直接起身离开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珂赛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蜷缩起来的女孩，然后关上了门。
“接下来……”站在大街上，夏洛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还要去哪里？尼克·亨利的家么？”珂赛特一脸纠结，然后又说道，“不管你想去哪，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言外之意就是晚饭都已经过了！
夏洛克顺手招过路边的出租车，对着珂赛特微微颌首：“当然，我本就打算如此，毕竟我并未让哈德森太太为我们留下晚饭。”
对夏洛克来说比起晚饭当然是案件更重要，完全可以略过吃饭，然而旁边还有一位陪自己跑了一下午的女士，他自认为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然而到了餐厅后。
“夏洛克先生，你想看着我吃么？”珂赛特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
夏洛克在点了一份牛排后便摩挲着那个U盘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碰刀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夏洛克顿了一下才反驳道：“……我没有在看你。”
“我知道，你只是在思考，而且你思考的时候不吃东西。”珂赛特切下一小块牛排不咸不淡地说道，“但是我不自在。”
明明这人跑了一下午难道一点不饿么！？他的胃功能真的还在活动吗！？
听到珂赛特的话，夏洛克明显是觉得麻烦而稍稍皱了一下眉，但还是没说什么放下了U盘，然后拿起刀叉开始切起牛排。
珂赛特觉得夏洛克还不算无可救药，至少还是听些人话的。
说起来这家餐厅的牛排味道真不错。
两人并没有在晚饭上耗费太多时间，一回去夏洛克就对着正在喝水的华生飞快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无视了对方一系列的“你今天去哪了？珂赛特怎么和你在一起？发生了什么吗？”种种问题，一把拿过华生放在客厅的笔记本开机，然后插/进U盘。
在华生“为什么你总是拿我的电脑……”抱怨声中，珂赛特简述了一下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而这时三人也看到了U盘里的内容。
华生睁大了眼睛看着里面的几个文件夹：“天哪。”
其中一个文件夹中有着那些女人的资料信息，一个放着照片，还有一个放着视频。
夏洛克飞快地往下浏览着，每一个都标着视频内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在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他停下了往下翻的动作。
贝丝·杰弗瑞。
“那个名字……”珂赛特有些错愕地指着那个视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的妈妈吗？”
然后夏洛克便点开了。
开始认真看起了高清无/码的小黄片。
“等等，夏洛克，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华生看到里面开始播放起不和谐内容后结巴着试图阻止，眼神还不住地瞄着旁边的珂赛特。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那么像两男一女看A/V呢？
然后华生终于挡不住脸皮薄匆匆离开了。
于是现在是一男一女看A/V？
珂赛特看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夏洛克扶着额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在这位侦探眼里没有性别只有是不是金鱼之分吧。
不过……
当夏洛克关掉视频并且思考完毕后就看到旁边的珂赛特表情微妙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而他并不觉得对方思考的内容会是关于这个案件的，毕竟那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一点不怀好意？
不过夏洛克也没在意直接开口说了出来：“看来贝丝·杰弗瑞在过去曾与尼克·亨利做过一段时间的情人，而看里面他们最早的一个视频是在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珂赛特的大脑转了起来，“我记得第一个受害者塞茜·杰弗瑞是十七岁吧，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微妙。”
夏洛克的目光看着笔记本屏幕，若有所思道：“贝丝·杰弗瑞与巴顿·杰弗瑞是在二十三年前结的婚，五年婚姻都没有任何孩子，而就在和尼克·亨利做了情人之后就有了……”
珂赛特觉得那位巴顿·杰弗瑞头顶绿油油的大草原。
“这样的话，既然尼克还保留着这些视频，也就是说……”珂赛特想起今天下午夏洛克所说的关于尼克·亨利金钱来源这个问题以及较为富裕的杰弗瑞一家，“勒索？”
“这是最大可能。”夏洛克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夏洛克立刻打开接通，开口就说道：“问候就免了，请用最简洁的语言将重点提炼出来。”
还在警局加班加点的雷斯垂德被噎了一下，不过迅速缓了过来，反正不是第一次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着手中目前收集到的资料，雷斯垂德清了清嗓子试图精炼一下语言：“其实杰弗瑞夫妇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然而刚说了一句话他又被打断了。
“好吧，我对你所谓的重点绝望了，现在听好我的问题……”夏洛克不耐烦地提出要点，“巴顿·杰弗瑞上下班路上是不是会经过第二三受害者所在的那条街道？他最近有没有去过医院？贝丝·杰弗瑞与尼克·亨利是不是有金钱交易？”
“是！”雷斯垂德深呼吸了一口气，近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等等，你先告诉我你目前还查到了什么喂喂……”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再次被挂电话的雷斯垂德抽了抽脸皮再次忍了下来。
简直……拔叼无情。
珂赛特看着毫不犹豫挂了对方电话的夏洛克默默为雷斯垂德点上一个蜡。
雷斯垂德其实可以考虑去做个卖蜡烛的探长。
收到的蜡烛可以绕苏格兰场三圈。
而夏洛克在挂掉电话后就又准备出门了。
“你要去哪？”珂赛特看着连电脑都没关的夏洛克，又看了看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色。
“医院。”夏洛克仿佛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兴冲冲地出门了。
这时显然因为听到声音而再次出来的华生诧异地问道：“他在这个时候还出去？”
“嗯。”珂赛特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去医院了，新的线索。”
“好吧，他总是这个样子。”华生理解地走过来将自己的电脑关上，“既然他出手了那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能破了吧。”
“你对他倒是有信心。”珂赛特无意义地勾了下唇。
“你不觉得他很聪明么？”华生仿佛理所当然般奇怪地反问道。
沉默了一下后，珂赛特支起下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啊。”
“不过珂赛特你是一个女孩子……”华生纠结着似是在想措辞，“唔，刚刚……”
“没关系，说起来有一个问题我比较好奇……”珂赛特摸了摸下巴，“夏洛克是不是性冷淡或者性无能？”
“哈！”华生差点被吓得直接摔了电脑，接着目瞪口呆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刚刚在看片子的时候夏洛克看上去毫无反应。”珂赛特有些奇怪，“一般男性看到那种不都会有些反应什么的吗？”
华生抽了抽嘴角，憋了半天才想要开口，结果表情突然诡异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她背后。
珂赛特略感不妙地转过头，只看到去而复返的夏洛克平静地走了过来，路过心虚的她，拿起U盘，然后再次出门。
只是在路过珂赛特的时候顿了一下脚步：“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来问我。”
直到夏洛克出去良久，客厅里还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我觉得自己大概因为睡眠不足出现幻听了。”珂赛特恢复脸色一本正经地对华生这样说道。
“不……”华生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合上电脑，“你没听错。”
将电脑放好后，准备回房间的华生不忘对她说道：“对了，听说你找到工作了，恭喜。”
还在恍惚中的珂赛特下意识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
看着再次恢复安静的客厅，珂赛特伸了个懒腰，晃悠着也准备去睡觉了。
看来这个案件明天就能破了。
明天还要去上班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至于之前夏洛克说了什么，她表示自己完全没听到！
嗒、嗒、嗒……
黑暗中珂赛特隐约听到了规律的熟悉声音。
这是……在做饭？
应该是属于菜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令珂赛特有些困惑，当她睁开眼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醒来，或者说并不在意。
珂赛特感觉到自己这次是一个少女，“她”正因为恐惧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乎令人厌烦的菜刀声终于停了下来，而面前的背影也转了过来。
温厚敦实的面容上没有了今早自己所看到的温和友好，只剩下满满的阴暗。
而一直想着今晚自己会是什么死法的珂赛特同时看到了对方背后的砧板。
她想她知道了。
少女苍白了脸，满是温热血液的砧板上，是一条被切碎的手臂。
珂赛特后知后觉“她”已经没有了右手臂，“她”想要尖叫，却因为嘴巴被胶带贴住而只能从喉中发出无力的“唔唔”声。
“杂种。”
她听到对面的男人阴沉地这样喊自己，眼眶中不断地流下泪水。
“对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弯了下来，毒蛇般阴冷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男人慢慢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把你的肉做给那个贱女人吃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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