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The Veela Enigma》靥*花

3、第二章 回到霍格沃茨

　　Draco冷冷地看着家养小精灵把他的行李箱搬上霍格沃茨特快停靠的月台。在庄园里度过一个漫长而无趣的暑假之后，他倒是真心想要回到学校里去。当然啦，在那里他曾经忍受过很多来自某些人的奚落和嘲笑，因为父亲的食死徒身份。但现在他的父亲已经被阿兹卡班释放，家族名誉已经得以恢复，所以那些不友好也不会再存在了。另外，他还是得试着慢慢习惯那些嘲笑过他的人，毕竟现在他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了，不管他们知不知道。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已经转移阵地了，”他的父亲在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的汽车上告诫他，“我很可能会做些间谍工作，所以绝对不能泄露这个秘密。”
　　“知道了，爸爸。”Draco恼怒的翻着白眼，“这个话题该结束了。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这又不是那些拙劣的麻瓜电影。你就给我那么一点信任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麻瓜电影了？”他爸爸好奇地问。Draco则突然对手里的书本（龙与饲养者）重新发生了兴趣。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正在喜欢柯林•法莱尔，那个有着一头漂亮的、凌乱的黑发和可爱的、炽热的皮肤的爱尔兰电影明星，如果他戴上眼镜，那就更对口味了……
　　跟父亲道别之后，Draco走进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向级长车厢径直走去。他很盼望见到他的朋友们，六月之后他就再没见到过他们。当他走过喧闹的走廊，他注意到每个人都在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好像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似的。
　　“好啊，我知道我艳光四射。”他讽刺的想，轻蔑的把那些眼神甩在身后。“反正他们也就这点本事。”
　　他终于来到那个熟悉的包厢，拉开滑动门，发现里面坐满了四个学院六年级的级长。Pansy Parkinson看到了他，然后她的下巴好像突然掉了下来。
　　“Draco!老天！你出什么事了？”她看起来就像在做梦。
　　“什么？”Draco问，意识到她大概是说暑假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小小的变化。其实他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会发觉。
　　“你看上去简直难以置信！”Pansy用一种敬畏的口吻说。“你是不是服用了一些效用奇特的魔药？”
　　“什么？哦，不，不，当然不是！别犯傻了！”Draco怒气冲冲的说。他匆匆扫视了整个级长包厢，慢慢挑起眉毛。像Pansy那样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的可不止她一人。包厢里每一个学生都瞪着眼用同样的目光盯着他看，充满敬畏，那敬畏中居然好像包含着某种的欲望，好像他是一块七十英寸厚的世界上最引人垂涎的大巧克力。
　　Draco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他确实有一点小变化，他知道，他的父母都曾经提到过，他的头发比过去更加光润，外貌看上去更加优雅精致，身体也更加纤细柔软。Draco整个夏天都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大堆大堆的糖果，后来一直觉得身子僵硬得像石头，这简直把他吓得发抖。他真是不知道这些变化是哪里来的。
　　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很迷人。但是即便是自恋如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状况出现。他在Pansy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她微笑。Pansy的样子就像要晕倒了。
　　“我猜不过是长大了点罢了。”Draco说着，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他愉快地感觉到每一个人都在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两个格兰芬多三人组的级长成员正在傻傻的瞪着他无法移开视线。他发现自己找到了些乐子。
　　“格兰杰，韦斯莱，我知道我很帅，拜托你们不要再给我抛这种媚眼，那看上去简直像一大块生牛肉！我会有肠胃反应的。”他假笑着说。这句话涉及到的两个人立刻如梦初醒般的全身一跳。赫敏脸上涌起一阵红潮，赶忙把鼻子深深埋进膝盖上的一本厚书里。Ron则阴沉的张开嘴巴准备说出一大堆气呼呼的威胁话语。但他没有说出来就被突然来到的Justin Flinch-Fletchley打断了。
　　“嘿！Ron,Hermione,Harry在外面，他想让你们俩出来说句话。”他心不在焉地说完，接着突然注意到Malfoy，吃惊的大声说道：“出什么见鬼的事了Malfoy你看上去光鲜得要命。”Ron和Hermione正从级长车厢里往外冲，一边把火冒三丈的目光留给Draco和Justin两个人。白金头发的男孩几乎要欢快的大声笑出来。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
　　外面有些压得极低的声音钻进来，大概是Harry Potter在对泥巴种和黄鼠狼下什么指示吧。Draco抽出他卷起的杂志的，这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个奇特的声音。这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美丽的声音，它听上去像是某种笑声，但又不仅仅是笑声。这声音在包厢的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一直弥漫进Draco全身的血液里面。他突然站起身，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它一定就在门外！如果他无法找到，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去！他去开包厢门，试图到走廊上去寻找，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无法动。
　　他发现是Pansy在扯着他的袍子。“Pansy，你干什么！我有事得走，放开我！”但是她看上去根本没有听到。
　　“Draco,我有没有告诉你现在我是女生学生会主席了？”她用做梦般的声音问着。Draco嘲弄的看着她。
　　“不你不是，我们才刚上六年级，而且每一个人都知道女生学生会主席是给傻瓜泥巴种当的。现在让我走！”
　　“我是个模特儿，我赚了很多钱！我登上了所有的巫师杂志封面！”她做梦似的哼着，仿佛Draco什么也没有说过。
　　“你在胡说！”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尖叫着。“是我发明了拯救世界脱离邪恶的魔咒，所以整个巫师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有钱！”
　　“哈，那有什么了不起？上星期我刚刚拯救了所有的狼人！而我现在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先知。”加斯汀•分列里驳斥道，用他那空灵的、没有焦点的眼神盯着Draco.
　　“你们都有毛病。”Draco轻蔑的哼着。“你们是一群十足的疯子！我要走了！”他可以感觉到那笑声带来的温热的舒适感正在慢慢抽离开自己的身子，这让他难受得几乎大叫。他开始猛拉自己被昏头昏脑的Pansy紧紧拽住的袍子，终于脱离开来，他拔腿跑出门，几乎跟 Ron和Hermione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
　　“他在哪？”他急切的问，更急切的是他非常想知道自己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怎么？”Hermione问，她一脸迷惑。
　　“那个大笑的人，他在哪？他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听见了！”
　　Hermione和Ron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你是说Harry？”
　　“什么？”
　　“是Harry，刚才他就在这，跟我们在一起。Ron给他讲了一个笑话，他笑来着。我想你说的就是这个。”她试探地问：“你还好吗？”
　　但是Draco什么也没听见。这怎么可能？那个笑声不可能是Potter发出的，他妈的不可能！
　　他讪笑着，对Hermione说：“那不是Potter，根本不可能是他。”
　　Ron有点恼怒，“刚才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别人，Malfoy,现在你还有什么见鬼的问题吗？”
　　Draco怒视着他们。“这里当然有别人！我听见了。显然那时你正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你这脏兮兮的泥巴种女朋友身上而什么都没看到。”
　　一声愤怒之极的怪叫从Ron的肺里一直冲出喉咙，下一秒，他和Draco就突然扭打在了一起。Hermione尖叫着：“Ron,不要！”一边冲到他们中间试图阻止他对Draco的攻击。这时Pansy把脑袋探出车厢。她看见他们越过Hermione的棕色头颅彼此怒视。她转着眼珠，“你们这些男生非要打架不可吗？你们真像是小孩子！现在过来吧，我们要开会了！”
　　Draco对着她咆哮：“你去开那见鬼的会吧！我要离开这！”
　　“那么你就要错过这个重要会议了Draco!”
　　“我——不——在——乎——”他大吼着，气冲冲的来到走廊上。他决定，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要一间一间的去搜查那些包厢，直到他寻找到那美丽的、音乐般声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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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 Potter独自坐在车厢尾部一个不起眼的包厢里面。一边读书，一边等待着Ron和Hermione开完级长会议回来。他手里那书没什么趣味。打过一个大大的呵欠之后，Harry懒洋洋的伸着懒腰，舒展开他修长的四肢。
　　Harry愉快地发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对他来说有些显小了。这一年他又长高了许多，他也许比Ron矮，可他已经高过了双胞胎和他们的哥哥Charlie，再不是五年前初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的那个营养不良的瘦小男孩了。
　　包厢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刚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书上，“这么快就开完会了？”他说着，抬起头，本以为会看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结果看到的事情差点令他心脏停止跳动。
　　“Malfoy”他有些不敢相信，站在他包厢入口的简直是一个白金色头发的阿多尼斯。这真的是他那敌对了五年的对头吗？
　　Draco侧过脸来看着他。
　　“Potter？”他试探地问，同样的不确定。
　　两个男孩张口结舌的望着彼此。Harry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可以发誓，上学期他离开学校的时候Malfoy还不是现在这样子，那时候他的眼睛不是现在这种奇异的银色，他也没有这样颜色如同月光般的头发。他确信Malfoy以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光彩照人过。他身上有些几乎是非人类的东西，就是那些东西，令人想要做些疯狂的事，令人想要吹嘘自己多么伟大，只要这么做能够吸引他的目光。
　　他多么灿烂，多么超凡脱俗，多么美丽！就在那个时刻，Harry发现自己深深陷进去了，他陷进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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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aco站在那里，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杂乱无章的怦怦跳动，他整个身体都像有火在烧。夏天里他看到了那么多漂亮男孩，可他们没有一个能替代眼前这个讨厌的饭桶Potter。他那脏兮兮的乱发看着很柔软，他的眼睛多么绿啊！看着这个格兰芬多，一种奇怪的渴望突然席卷了Draco的整个身体。
　　难言的沉默在Harry和Draco之间持续了一会，终于Draco集中精神，镇静地走进了包厢。他随随便便地在Harry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敌人之间仿佛存在一种致命的吸引，车厢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可以用刀子割开。
　　“那个，”Draco先打破了沉默。他绞尽了脑汁想该跟他对面这个男孩说些什么才能维持和平。五年来第一次，他不那么希望跟他对抗了。“那个，今天天气不错。”
　　Harry望着他舒展开了眉头。
　　“是啊，好天气。”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他也不想跟他对着来。两个男孩不约而同的留心着对方的反应，好像另一个是一只凶狠的野兽，你无法确定他是要进攻还是要防守。几秒过后，作为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Harry找到了另一个话题。
　　“那么暑假过得怎么样？”
　　Draco冷淡的耸了耸肩，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盯着Harry的手臂，胸膛和他的麻瓜T恤呆看，而且居然无法阻止自己。“就那样吧，还行。你呢？”
　　“还成。”哈利回答说。两个男孩小心的注意着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一见面即开始的敌意好像忽然不再起作用了，两个人这时的心意其实变得很一致。
　　是我的，我想要，他是我的，他多么漂亮，多么完美！我的！Draco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满满的占有欲令他又惊又怕。他只知道这辈子他对任何东西的渴望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这么严重。他想要Harry Potter。
　　忽然，包厢的滑动门打开了。两个男孩眨着眼，他们的恍惚失神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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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Harry，你永远一定要坐最后面的包厢吗？”然后Ron的声音忽然降低了，他和Hermione走进包厢，并且发现他们最要好的朋友正在跟他们学校里最大的对头打着眉目官司，而这个对头还是那么令人惊奇的精致和娇弱。
　　Harry眨眼的速度比平常多了两倍，接着他用力让自己摆脱那迷惑晕眩。“hey，Ron,Hermione，开完会了？”他问着，尽量把自己从神驰天外中拉回现实，在那些幻像中，他好像住在星星上，只有他和Draco两个人。
　　奇怪的是他的两个朋友好像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当上男生头儿了？同时我还是魁地奇球队队长，而且还是新的巫师周刊最具魅力微笑奖获得者。”Ron用空灵的声音说道，他表情呆滞。
　　“什么？”Harry听着一脸烦恼。Draco瞪着眼，用鼻音咕哝着：“名至实归。”
　　“有什么了不起！”Hermione大笑着，“我已经被公认为当代最了不起的天才女巫！人们正在为我修建图书馆以表达对我的崇敬之情！”她对Draco做出了一个轻浮的笑容，而他则半是警告半是好玩的瞪着他们两个。
　　“Malfoy，你对我的朋友作了些什么？”Harry问，他朋友们的颠覆举止令他担心。Draco轻蔑的瞧着他。
　　“我什么也没有做，Potter，依我看是你的朋友终于认清了他们一直以来真实的自我是多么可悲，于是他们决定用强制性谎言来掩饰他们的虚伪。”
　　可是令Harry意外的是Draco立刻清脆响亮的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仿佛对自己刚说过的话满怀惊恐。尽管如此，他那尖酸刻薄的无礼言语还是让Harry对他的印象重新回到了老路上。
　　“闭嘴，Malfoy，无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够了，停止吧，现在就停止！”他愤怒的高声命令道。
　　“我什么都没做！”Draco冲口叫道，就在这个时候Ron和Hermione突然变回了他们自己。他们一边面面相觑，一边向Harry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Ron问道，看着Hermione,而后者和他一样一脸茫然。Harry则怒视着金发少年。
　　“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呢，Malfoy”
　　“我跟你说过了，Potter，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不知道怎么回事！ok？”也许Draco的样子已经足够真诚了，但是Harry知道Malfoy的谎言纪录是多么惊人。
　　“哦，好吧！Ron和Hermione仅仅是毫无来由的想要出丑是吗？”他愤怒的样子是要逐客了。
　　“hey，永远都别指望你能弄懂这些小人物们的龌龊念头，”Draco很快恢复了他一贯的样子，“我相信我无论怎样尝试也休想了解他们有多粗俗。”
　　尽管这些恶毒的言语冲口而出，金发少年却在不由自主地退缩。Harry已危险的眯起了他的绿眼。几分钟前曾经吸引过他的那些东西此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Draco侮辱了他的朋友，现在仅此而已。管他妈的漂亮不漂亮，Draco始终是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恶心家伙，永远也不会变。
　　“狗屎，Malfoy，你对他们施了夺魂咒是吗？我记住你！”
　　“这句话我该如何理解啊，Potter”
　　“就是说你是个傲慢、自私的杂种，我永远记住你对你的同学用不可饶恕咒！”令Harry惊讶万分的是Malfoy居然似乎被击中了，有一瞬间他几乎是脆弱的，但是这一瞬间很快过去，Draco嘲弄的看着他。
　　“把他们叫做是同学有点夸大其词了吧？你不觉得吗？我只觉得他们是一无是处又穷得叮当响的weasley和肮脏的下流婊子泥巴种！”
　　Ron和Hermione在愤怒中不假思索的抽出他们的魔杖指向Draco,但Harry的行为却叫他们没有能念出那些愤怒的复仇魔咒。
　　“滚出去！”他大声怒吼着，从座位里一跃而起，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绿眼睛里流动着危险的怒火。
　　“你倒试试！”Draco咆哮回去。
　　他一阵心悸，Harry的魔杖已直直指向他的胸膛。
　　“我说滚出去，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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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aco后来一直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别的而离开。他除了顺从Harry的命令之外，甚至没有时间再瞪一眼格兰芬多的三人组。
　　他匆匆逃往另一个坐满了斯莱特林学生的包厢，胸腔里感受得到满满的钝痛。一生中的第一次，他想要诅咒自己刻薄的舌头。侮辱Harry和他的朋友已经是一种习惯，他不知不觉地继续着。可他并不想让Harry生气。
　　Harry说过的话还在他心里面重复着：“滚出去！”“Malfoy是个自私傲慢的杂种！”不知道为什么这重重地伤到了他。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Harry Potter对自己的看法了？在霍格沃次特快上的其余时间他全部用来对着窗外愁眉苦脸，满怀郁闷。他受到了伤害，他被人唾弃。他还有莫名的惊诧。究竟这一切是他妈的怎么了？
　　直到开学典礼之前Draco没有再看见Harry。他知道礼堂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用一种饱含贪欲的古怪目光瞪着他瞧，但他发现他不是很在意。他只是看着Harry.他看着他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时而温和时而爽朗地笑着，欢迎每一个分到他们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同时被一大群狂热的崇拜者像飞蛾扑火般围着。他很温和，很友好而且非常善于体谅别人——对任何人都如此只除了对待Draco。因为某些谁也说不明白的理由，他们似乎除了敌人什么也当不成，现在看来越来越是如此。
　　他想哭。他必须非常严厉地责备着自己的软弱。我到底是出了什么见鬼的毛病？为什么我他妈的一定要盯着Potter看？我干吗希望自己压根儿没有羞辱过他的朋友？为什么我是这么的渴望着他？
　　渴望着他？Draco Malfoy渴望着得到Harry Potter？难道说老鼠爱上猫了？这实在太糟糕了，实在是，实在是太糟糕了！
　　Harry在大笑，好像是因为Seamus Finnigan说了些什么话，而Draco则差点咽了气。现在事情更糟糕了。也许他只是身体上的渴望，也许只要发生个一夜情，只要有一点性满足就够了……不，他要的不止这么点！他想作那个唯一能够让他大笑的人，他的哭泣就能把他牢牢占有，他希望每天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他想要……
　　Draco本以为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他再也不确信了。不知何处一定有一个命定的线扯着他，从Malfoy庄园卧室的床上一直把他扯到霍格沃次，在这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爱上了Harry Potter.
　　他从开学典礼上逃跑了。他要逃回斯莱特林的男生宿舍，那是一个给他安全的空间。在这里他远离格兰芬多的条桌而那里给他带来了太多他无法承受的痛苦。他知道他落荒而逃的身后有几百双饥渴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他真正渴望的只有一双，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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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他的卧室，他试图控制情绪。这只是一种钦佩，一个男学生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产生的愚蠢至极的钦佩。每个人都会这样，这什么也说明不了，根本不必为它担心。它会消失掉的！他没有爱上Harry Potter，他是Draco Malfoy，他会战胜这一切的……
　　况且，这只发生在今天。他试图解释这一切。Potter长高了不少，而且多长了几块肌肉，我注意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很性感，而且看上去确实非常合我的口味，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帅哥，什么别的也没有！
　　这么想着他终于觉得高兴点了，于是他决定以后就当它是这回事。他开始整理他的行李箱，取出夏天里他收集的所有魁地奇球员海报准备贴到墙上去。
　　海里又不是只有Potter一条鱼。他甚至不是唯一合他口味的男孩。他手里有一大堆漂亮男孩的海报，每一个都像Potter一样合他的口味。他根本不是爱上Potter了，这些海报就是证据，不是吗？
　　他看着手里的第一张图片唉声叹气。不怎么样。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头性感的头发，可是完全比不上Potter。它们倒是像Harry一样黑，可是不会像他一样那么有吸引力。
　　他抽出第二张，然后悲哀的发现它也不尽如人意。他看上去够好的了，可是经不起推敲。那一头凌乱的性感毛发乱的不对头，明明就是用刷子硬是弄乱的嘛！哪像是Harry那怎么也理不净的蓬乱一头他看了他的第三张和第四张图片，越看越紧张不安。
　　更多的黑发，凌乱不堪的黑发！哦！上帝！
　　Draco急急忙忙的翻开他所有的海报和图片。黑色头发。黑色头发！黑色头发……他看着他们目瞪口呆，一种毫无来由的惊恐在胸腔里面翻滚着涌上来。他不可能只收集黑色头发的魁地奇球员！这不可能！
　　不可能！
　　这么长时间以来吸引他的秘密并不只是黑色的头发。那黑色头发实际上代表的——是Harry Potter.
　　他抓住他的图片使劲翻腾，然后他重重的、得救似的叹气。在这一大堆海报的最底端，有一张是世界杯冠军队的爱尔兰找球手的，他是红头发。感谢梅林！他没疯，他也没有奇怪的嗜好！
　　他抓起图片高兴的看着。图片上的男人似乎很无聊，正在睡觉。在他看来这个红头发的找球手跟漂亮二字只擦了一点边，Draco并不喜欢红头发。他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保留着这张图片。
　　这时图片上的巫师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醒来了。他的眼皮颤动两下，然后睁开，望向Draco。Draco却受到了惊吓，他将这图片猛地远远甩到了一边。
　　看着他的是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很像，但却还不如Harry那么绿的眼睛。
　　哦，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