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望月》低头谈钱

5、长的也挺艺术的

　　比赛那天倒是来的很快，没有给大多数人准备充沛的时间去练习，本来也就是个小比赛。
　　“素商，选的什么曲子啊？”赵也在台下旁敲侧问，他也不是想和应素商比，单纯只是好奇，应素商每次选的曲子都太符合他胃口了。
　　“我没打算弹吉他。”应素商不咸不淡地回答，抬头看了看台上的钢琴：“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赵也一脸不可置信，他当然知道应素商的技术很熟练，但是这不过就是个小比赛，用不上演奏这么难的曲子吧？何必花这个功夫和时间？
　　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表达自己难以置信和佩服的心情，只好竖起大拇指，朝她点了点头。
　　“我是比不上您啊，要我选拉赫玛尼诺夫这曲子，我估计上台就紧张，慌张的弹错几个音。”
　　“只是想在舞台上锻炼锻炼自己罢了，难不成以后去了别的大型舞台，紧张到飙汗么？”应素商没觉得自己选这个曲子有什么不对，对待每个舞台她都会认真挑选适合自己且自己有一些把握完成的曲子，这次选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确实难度比之前她尝试过的难度要大，却也不是让她不敢选。
　　“你选的什么？”赵也刚想顺势回答，突然发现问他这个问题的并不是应素商，而是一边随意瘫在位置上的水竹。
　　“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是说今天回学校吗？”
　　水竹待在这儿也有几天了，作为非集训人员，其实待太久了不太好，水竹是打算今天坐车回学校的，谁知道突然出现在这。
　　“看看热闹喽，正好打发时间。”
　　赵也按耐住心里的无语，他可不敢随便说眼前这人，这人也不是他说两句就会听话的，还好他们这次集训机构对这些不是很严格。
　　“所以选的是什么？”这次问话的是应素商。
　　应素商对水竹的出现不是很惊讶，这毕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和水竹也不熟。
　　“我肯定是弹唱啊，吉他，我最拿手的《外面的世界》。”
　　这首难度也不低，但是对于赵也一个从幼儿园就开始学音乐的人来说还是手拿把掐，至于他说的“熟练程度”，是因为几年前学的时候他正好碰上叛逆期，不想学吉他非要去学什么舞蹈，被家里人强按着继续学音乐，那个时候《外面的世界》是他练习最多的曲目。
　　那个时候他不想弹钢琴，也不想拉小提琴，也就吉他他觉得还能接受。
　　“祝你成功。”应素商自然是知道赵也当初学这首歌闹的要死要活的模样，当时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从小学的本事都想丢，不过赵也母亲赵倩染是舞蹈老师，他选择舞蹈也算是还有路走。
　　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前面几个表演者的水平其实挺不错的，只是选曲方面有些问题，光是为了炫技，却没考虑到适不适合自己。
　　直到一个叫曲乐音的女孩上了台，应素商才觉得这场比赛有了些水平。
　　那女孩的嗓音条件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程度，声音很有辨识度，音域也很广，她没有弹奏其他乐器，只是独唱了一首萨顶顶的《左手指月》，水平绝对很高，只是对于技巧的运用还有些微的瑕疵。
　　这首歌也很适合她的嗓音，柔中带刚，高音上的毫无难度，细节处理也和她的声线相应和。
　　不知道她是哪个学校的，但是应素商很欣赏她。
　　又过了几个人，才轮到应素商。
　　应素商的表演如自己所料，很稳定，庞大的结构和复杂的技术要求，融入了应素商自己对音乐表达形式的理解，倒是很融洽，她的水平也绝对是目前为止表演者中最高的了，加上她毫不怯场的从容和明眸善睐的长相，在这场比赛中给她加了不少分。
　　她在一阵欢呼和惊叹中缓缓走下台，找到自己的座位，身边一些同学会和她打招呼主动和她认识，她也都耐心回话。
　　和她相隔两个座位的水竹趁着赵也上台的功夫，坐到了赵也的位置。
　　“唱的很好，我虽然不懂艺术，但是觉得你很厉害。”
　　应素商有些懵逼，水竹就这么夸她了，两人前几日不是还相处不洽么？这么傲娇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夸人。
　　“长的也挺艺术。”
　　水竹是真的觉得她好看，长的很像艺术家，应素商长相很妖，双瞳剪水的狐狸眼，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场，眼角有一颗小痣，骨相立体眉眼深邃，感觉有点像混血，但不是很明显的感觉，她的鼻子才是独一无二，不同于一味的高鼻梁，她的鼻梁不高但也不低，能够让她的面部折叠度很绝却又不显得鼻子很突兀，直鼻给她的脸添加了几分柔软。
　　但应素商对水竹的总体印象还停留在他的傲慢无礼中，应素商认为这个人说话都是那样的阴阳怪气的，下意识就当他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不舒服，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