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望月》低头谈钱

3、打脸

　　早上五点多，天已经大亮，只是还缺少点生机，不少人已经起床工作。
　　应素商按时起床，喝下一杯温水，便开始做起了拉伸。
　　虽然她艺考考的是音乐，但外在形象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
　　她身材修长，骨架又小，看着就很适合走艺术类的，随随便便做出个动作，都很柔和婉转。
　　七点，大家都集合在琴房，进行气息训练。
　　水竹随他的好兄弟赵也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应素商专心致志跟着老师训练气息的样子，她神情很专注，气息也很稳。
　　水竹记得这是昨天碰到的那个女孩。
　　旁边的赵也连连咋舌：“她真是走哪条路都行得通啊。”
　　水竹挑了挑眉，有些好奇：“怎么说？”
　　赵也有些羡慕地说道：“她啊，不仅文化课不错，就连乐器什么的也都很会，长的又好看，这不就是王炸人生。”
　　水竹没怎么在意赵也口中的“文化课不错”，他听的敷衍，没怎么多想，倒是懒得继续和赵也聊下去，忙催他：“快去练声吧，我在这儿到处转转。”
　　“行，那我到时候结束之后找你。”
　　半个小时的气息训练结束的倒是快，老师们给她们留了一个小时的早饭时间，接着就要练习专业乐器了。
　　和她们一块儿集训的还有其他的学校，都是学艺术的，没一会就聊熟了。
　　赵也找到水竹的时候，他正坐在路边的公共躺椅上晒太阳。
　　“走，吃饭去。”赵也拉着他的手臂，硬是将人拖了起来。
　　水竹揉了揉还不是很清醒的眼睛：“你们这集训也没啥好玩的，看了下你们集训的日程表，整天就是练习啊，那早知道我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早和你说了你不信，艺考生也很不容易的啊，每天手都要练废了，嗓子都要冒烟了。”
　　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公共食堂，饭菜种类倒是多，就连早餐都集齐了各个地方的特色。
　　水竹不饿，就买了两个鸡蛋和一杯豆浆，倒是赵也这人挺能吃，一笼小笼包还不够，又单独买了一碗粥和两张饼。
　　怪不得赵也天天喊着减肥，体重不减反增。
　　“走走走，那桌还有空位。”赵也怒了努嘴，示意靠窗边有位置。
　　水竹扫了过去，那桌子就坐了一个女孩，周围三个位置确实没人。
　　两人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在女孩身边坐了下来。
　　“哟，就吃这么点啊？”赵也望着女孩面前的水果沙拉：“能吃饱？”
　　女孩没抬头看他，听他声音就能听出来是谁。
　　“吃得饱。”她嚼了一口，才抬头，看见水竹时明显一怔。
　　水竹刚开始在远处就看见是她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赵也也猜到了什么。
　　“你们认识？”
　　“不认识。”这次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那行，那我介绍一下。”赵也边将粥塞进嘴里边说话：“这位是我同班同学，和我一样也是艺考生，叫应素商，我们班的风云人物。”
　　这会儿轮到水竹愣住了。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眼里似乎还有些尴尬。
　　水竹对应素商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回回考试两人的名字总是紧挨着，你争我抢，要么他排名在前，要么应素商排名在前。
　　眼前这人就是应素商？那自己昨天说了什么？昨天自己让她考进全校前十名就能和自己认识？合着人家本来就是前十名的学生，这次听说考试中途生病才没进前十的……尴尬了。
　　此刻水竹只能感受到脸上扑哧扑哧被打脸的疼痛感和觉得没脸见人的无措感。
　　“这是水竹，三班的班长。”还没等他摆脱尴尬，赵也便对应素商介绍他了。
　　应素商“噗嗤”一笑：“知道这个名字，毕竟全校前十呢，这可太有名啦。”
　　水竹知道她这人是故意阴阳怪气的，却也不好作声，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己装过头了。
　　他的脸越来越像火烧似的，表面却波澜不惊，似乎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两人都不说话了，整的赵也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