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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冬日雪 ...

  •   说来两人之前还是特别要好的兄弟哥们,落到现在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地步,就是因为半年多前陈江白说自己要去追求自由他妈的一个破理由,丢下乐队跑到新疆去了,现在又突然回来。

      “孟峻月走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靳斯遇挑眉,回头一望。

      寸头,长相不是标准的那种帅哥,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黑黝黝的,身上穿着洗的泛白的提醒配上浅蓝色牛仔裤,简简单单的还莫名带着一股草味儿。

      不是陈江白是谁。

      “走了,不打算追上去?”靳斯遇挑了下眉毛,说。

      陈江白脸上一副你逗我玩呢的表情,差点翻白眼,“追个屁啊,又不是男女恋爱。”

      “他自己会想通的。”

      靳斯遇模样漫不经心,没继续说笑些什么,垂下的手腕不经意转了转活动下,那细细的一条银链,亮的能折射出细闪的光,不经意就吸引了别人的视线,往下,粉色创口贴毫不掩饰的露出很亮眼,和今天这一身黑冷拽酷的穿搭格外不符。

      “呦,这么粉嫩啊,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少女心呢。”

      靳斯遇没说话,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

      陈江白立马就懂了,抬头上下打量他,低骂了句,“脸皮真厚。”

      靳斯遇斜了斜额,眉骨精致立体,浑身气质凌冽恣意,满脸的无所谓却透着显摆,反击一句,“装什么?”

      “你不是最懂吗。”

      这话,无疑是踩在他的痛点上。

      陈江白脸色一变,装作很忙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我又没怎么。”

      嘴硬的样子自己都心虚。

      他眼睛又落在靳斯遇手上,想起这货自.虐起来不要命,还掺着点小.m.的倾向,于是出口调侃,“狠人一个,恋痛癖可以去治治了。”

      靳斯遇懒得继续理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上面还有青筋暴起,看似拇指和食指竖起比了个7,实际上翻过来又露出了一秒的中指,赤裸裸的挑衅和不屑。

      “你什么意思,烦不烦啊?”陈江白瘪嘴,摸了一把光秃秃且有着青色发茬的头皮。

      “走了,拜。”

      靳斯遇倒是潇洒,转身背过去朝音乐室里面走,还不忘抬起来挥了挥手。

      陈江白没去看他的背影,在靠窗的角落里抽了根烟才走。

      再过半个多月左右的时间有一场音乐节,专门邀请再次复出的玩玩乐队造势,主唱陈江白的回归无疑是给他的粉丝圈带来了不小的波动,而对于那首禁唱的成名乐曲《Bite the heart》的讨论度也是在高升。

      当年一首demo发行在网上,开头一段抓耳的电子鼓点音配上丝滑的吉他拨动声音,接着引入一段歌词情绪压抑直到副歌。

      Bite the heart

      咬碎这颗心

      It's the only way to stop the pain

      这是停止痛苦的唯一方法

      Bite the heart

      咬碎这颗心

      Let the blood flow away

      让血流干

      音乐到达极点,情绪上头的质问和挽留却突然戛然而止,背景音乐不断拉伸减小,黑屏上最下角的位置却出现闪着绿色花样的字母x还有那三秒而过的红唇纹身。

      只见,纤细修长手指掀起下摆的一角,露出一小截清晰的腰腹,轮廓紧实蓄势待发的腹肌足以令人心动尖叫。

      这也太帅了吧。

      这个最新推出的大学生乐队简直是赚足了群众的流量,尤其是对于这支demo里面出现的神秘男人。

      后来有人猜就是主唱陈江白,议论纷纷的也为他涨了不少的人气,直到他的突然离开,消失在公众眼里整整快半年的时间,《Bite the heart》这首未发完的歌曲也没有了后续。

      而靳斯遇这么一个连对画画都快不太感兴趣的人,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来了,还在排练音乐节上这首歌的首演。

      结合他今天的表现来看,陈江白毫不怀疑他就是想撩妹。

      估计又是那个什么高中的那位。

      彼此折磨,死去活来。

      ……

      祁夏晚上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面又不断的再重复一个人。

      靳斯遇。

      她逼迫自己把这个人从脑海里面删除,然后变成一片白板,结果那些让她疑惑害怕的事情又不得不开始思考。

      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家门口的。

      监控为什么又那么巧的烂掉了。

      客厅里面钟表随着转的滴滴答答声音格外响,时间流逝着仿佛也也在加快速度。

      祁夏最后受不了站起身来,白色毛绒吊带睡裙随着抬起胳膊的动作从肩头滑落,碍事的头发有点遮挡视线,干脆就拿起粉色发夹撇住。

      酒柜里面空荡荡,只留角落里的那瓶积灰了的红酒,这还是以前买来打算送亲戚的,后来有什么原因没送成,也就不了了之了。

      祁夏垂眸睨着它,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准备拿过来。

      恶心和想吐的情绪上来翻涌着逼迫胃部,连带着口腔里面也开始不舒服。

      最讨厌酒,和喝酒的人了。

      祁富就是,每天不分昼夜的喝到醉醺醺的地步,然后开始发疯,除了打骂之外,那每日必强调的话。

      早就给你算过命了,你克夫克母克所有人,天生就是个灾星。

      胡言乱语,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之后,却也开始让祁夏怀疑自己了。

      怀疑祁富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吧。

      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存在。

      高脚杯摇晃着被人放在茶几上,祁夏撩着左耳边的一缕头发,低头打字。

      “高医生,我感觉又失眠的厉害了,明天早上可以来吗?”

      “可以,给你提前预约上了。”

      “好的,谢谢。”

      “那最近还会有记忆混乱和缺失的感觉吗?”

      “嗯…没有。”

      祁夏脸上开始发红滚烫,她伸手揉了揉,眉眼间带着疲惫。

      “那情况还算不错。”对面回复了句。

      祁夏瞥了眼屏幕顶上凌晨的时间,心想这夜猫子也熬的晚,“你也早点睡吧,晚安了。”

      一分钟,没人回复。

      她无所谓的把剩下没喝完的酒瓶子扔到了空垃圾桶里面,砰的一声。

      像在今天这种情绪不稳定有起伏变化的情况下,祁夏往往都会醉的厉害而且醒后断片,更不要说刚刚一个没注意多喝了几口。

      发疯是恐怖的。

      比如说现在,家门被自己给打开了,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披头散发,光明正大肆意的踏出门槛,眼睛是直勾勾盯着前面的,马上要准备去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外面狂风四起,撞的窗户摇摇欲坠的发出声响,像是叫嚣着的恶魔。

      虽然出门的时候倒是没忘记披件外套在身上,但祁夏还是被夜晚骤降的温度给冻的打了个冷颤,她眯了眯眸子,张嘴哈口气还带着一股甜甜的葡萄酒味儿,抬手就开始敲门。

      砰砰砰的几下,声音回荡在走廊间特别大。

      而屋内房间里,桌子上只点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出什么东西,靳斯遇坐在书桌边,眼睛看着面前的电脑,戴着耳机。

      他上半身穿着个灰色的卫衣,很衬出宽阔平直的骨架,下半身的休闲裤褪了一半下去挂着,露出结实的小腹和隐没其中的人鱼线。

      似乎兴致也不算高,靳斯遇抽了张纸擦了擦,懒散的掀开眼皮倒看不看的。

      视频里面祁夏出现的太短暂了,心烦。

      最后在犹豫继续不继续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刚开始声音不大,后面又敲了遍,声音变大,能听出来是祁夏的声音。

      事情被打断的那点不爽消了。

      靳斯遇深眸沉了沉,眼底瞬间翻涌上情绪,站起来动作不慌不忙的,先看了眼时间,后又垂眸扯了下嘴角。

      走几步发现,燥热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

      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在赛跑一样,充满了原始的渴望。

      没人出来,祁夏就在那里一直敲,敲的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没力气了,就把软绵绵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门上面。

      从内到外传来的拧开把手的声音特别轻微。

      下一秒,门就开了。

      有一股阻力再把祁夏往前推了推,她皱眉,脚下随着往后腿了几步,可身子依旧是挂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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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隔日更,可囤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