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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因 ...

  •   刘凡泽和陈正因为家里会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个人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陈正14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了,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他受不了和害死自己母亲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觉得恶心。

      陈正的父母陈宗奉和许繁以前的关系还算可以,也没到恨的地步。

      陈宗奉是有钱,但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在外面找了一个小三,就是吕哲的母亲吕荣,吕荣时不时给许繁发短信挑衅她,但她都没当回事,只要不是太过还能接受。

      但一天,她发现了吕哲的存在,只比陈正小三个月,她彻底炸了,自己胎心刚稳,他就出去乱搞,还搞出了这么大个儿子。

      那晚窗外下着雨,两人大吵了一架,客厅传来女人的哭喊声,14岁的陈正躲在门后双眼通红的听着,他捂耳朵,但是没用,只能看着墙上的表钟,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玻璃破裂的声音像无数把冰锥扎进耳膜,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陈正也不自觉的发抖,客厅里父母的争吵声像绞肉机般撕扯着空气。

      许繁尖锐的哭喊突然变成闷哼,“你居然敢打我……”

      在家具翻倒的轰鸣中,陈正打开房门,正看见陈宗奉发红的手掌重重挥在许繁脸上,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茶几,水晶花瓶应声落地。

      陈正冲过去将许繁护在身后,指着陈宗奉大声说:“你再动我妈一个试试!”说完就给了他脸一拳。

      但一个孩子的力气当然抵不过一个成年男性,陈宗奉一下把陈正打到地上,紧接着又扇了许繁一巴掌,“啪”。

      她苍白的脸上迅速浮起指印,眼神突然变得平静,转身冲向阳台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妈!”陈正的嘶吼声被风撕碎,许繁跃出栏杆的瞬间,浅蓝色睡衣变成一只破碎的蝴蝶,坠向十九层下的水泥地。

      陈正跌跌撞撞冲下楼,陈宗奉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余温。

      到了楼下,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仇恨和绝望,眼泪横流。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恨陈宗奉,恨吕荣,也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好似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刺向心脏。

      在红蓝交错的灯光中,他摸到口袋里被捏皱的数学试卷,他今天本来想给许繁看的,但是没机会了,满分的卷子边角浸满雨水,墨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就像他此后再也看不清颜色的人生。

      那年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许繁坠落时散开的长发和绝望的表情,他人生的夏天,永远停在了14岁那个潮湿的夜晚,再也等不到黎明。

      雨丝斜斜划过殡仪馆的磨砂玻璃,陈正盯着灵堂中央的黑白照片,许繁化着生前最爱妆,却盖不住眼角细密的皱纹,那是无数个争吵的夜晚刻下的痕迹,桂花的香气钻进鼻腔,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陈正突然想起四天前许繁还在给自己做小蛋糕,鼻头涌上一股酸意,可惜以后都吃不到了。

      他看旁边的陈宗奉哭的很厉害,有人把手搭上他的肩头说:“节哀顺变。”陈正觉的很讽刺,害死母亲的人,比谁哭的都伤心。

      有人来安慰陈正,他也是只是双眼充红,沉默不语。

      那天后,陈正大变样,他开始逃学泡在网吧,每天烟雾缭绕,不学无术。

      第一次打架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有几个故意找茬,“哟,这不是陈正吗?怎么成没人要的野种了?你妈呢?”说完四个人就哈哈大笑。

      他红着眼扑了上去,拳头落在对方脸上,一拳就把他打到墙上,对方要还手,但他躲过了,顺手抄起墙角的木棍。

      不知打了多久,他手里的木棍断成两截,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胸前的校服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对方也没讨到好,两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个胳膊脱了臼,一个的嘴角肿得老高。

      “疯子!”带头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给我等着!”他们扶着人就跑了,巷子里只剩下他。他摸了摸后背,疼得龇牙咧嘴,却忽然笑了。

      同年,陈宗奉把吕荣和吕哲接到了家里,他便搬了出去,他恨他们每一个人。

      他彻底变成了没人管的野草,陈老爷子看不下去宝贝孙子这样下去,把他接到了身边,但陈正性子倔,也挨了不少打,后来又把他送回了学校。

      回了学校,每天打架闹事,一个月成了风云人物,名声很大,但别人听见陈正的名字只会说一句,“陈正啊,没人管,打人像条疯狗。”

      陈正本会这样堕落下去,但17岁那年他遇见了邢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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