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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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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绒的不语基本就相当于默认,“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到你了。”
真到启齿的时候,谢慕卿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来叙说这件事,于是来了个开口脆片:“你不是不喜欢我爸嘛,我现在要跟他对着干。”
“什么叫我不喜欢你爸,那你怎么不看看你爸对我和对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吗?”夏绒感到有些生气,谢慕卿这话就好像把所有原因都推到他身上一样。
谢慕卿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很不妥当,重新开始解释:“就是说影响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最大阻碍就是我的身份,那如果整个谢家都是我说的算呢?”
这下夏绒大概能理解谢慕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重新换了姿势盘上谢慕卿道:“你有啥要帮忙的地方就跟我说,最后,不管你的成功与否,都别抛下我就够了。”
夏绒咬上谢慕卿的锁骨,他咬得很重,一个带着血色红印以及唾液的漂亮咬痕出现在眼前,他松开口道:“我不要任何东西,身份还是金钱,我只要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知道了吗?”
两个人在床上又胡闹了会,实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才舍得起来,这种时候夏绒是不可能想做饭的,正商量着去哪吃饭呢,宫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夏绒接起来问。
宫厥不知道发什么疯,语气急得要死:“到我发的地址见,带上你家那位,速度。”
“我就饿死了,还没吃饭,不去。”夏绒回他。
“来了再吃。”宫厥将电话挂断。
夏绒被宫厥这态度整得不明不白,“宫厥这大晚上的跟我发疯,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点坏掉了?”他跟正在一旁换衣服的谢慕卿吐槽。
正在低头扣扣子的谢慕卿手一顿,有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接说出内心的见解,他跟夏绒现在没什么是好藏着掖着的。
扣好襟前的最后一颗扣子,谢慕卿向夏绒说了他去找姜白父亲前后发生的经过,以及白鸢的站队。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宫厥从白鸢那里知道了你跟姜白父亲的交易,他知道以后那姜白肯定也就知道了。他现在表面上是在约我,实际上是想见你。”夏绒的解读精辟且到位。
出门的时候谢慕卿坚持要给夏绒围条围巾,说是外面下霜冷得很,怕他冻着,实际上两人下楼后再走到车上,这中间和冷空气接触到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车里又是暖气,又是座椅加热,烘的夏绒想要破窗而出,他把围巾摘掉,自己这边的空调也给关上,而他关上,谢慕卿下一秒又给他打开,他关上又被打开,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好几个回合,夏绒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又不幼稚?”夏绒瞪着自己左手边的人。
谢慕卿依旧从容不迫地打着方向盘,车开得那叫一个稳当,哪里看得出当时往夏绒家赶时的那副疯样,“你叫声老公,我就不逗你了。”
“老公。”夏绒一个开口脆,换来了谢慕卿一个猛烈的刹车。
这下谢慕卿老实了,何止是不继续帮夏绒把空调打开,直接把空调全关了,还开了窗户吹冷风,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绒会直接这么叫他,预想当中夏绒应该写损他几句才对。
“你是不是有病啊谢慕卿,我让你把空调关掉不是让你把窗户打开。”夏绒气急败坏。
这正中了谢慕卿的下怀,找回了一点刚刚失去的面子,他不敢真的冻着夏绒,眼见着夏绒发完脾气就立马关了窗户。
宫厥将两人约在一个日式酒馆,刚走到门口夏绒抬头看了一眼店的招牌,便断言:“宫厥的店,小心着点。”
“怎么说?。”谢慕卿有些好奇。
“这个简单,你把招牌上所有字从左往右,每个提出一部分,你看看是不是能拼成一个宫字。”夏绒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
店从外边看灯火通明的,一进去发现居然都是假象,空空荡荡没有食客的身影,谢慕卿跟着夏绒的步伐上到二楼,最后推开那道走廊尽头的门。
里面的桌子上正煮着寿喜锅,食材铺满了一整个桌子,宫厥仔细地酌着酒,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好好请夏绒吃顿饭。
“来啦,坐吧,不是说饿了吗?先吃随便吃点,我还热了酒。”明明是很热情客套的话,却被宫厥说出了一种阴森味,好似那锅里下了泻药,酒里下了毒。
姜白坐在宫厥旁边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一言不发,除了谢慕卿进来的时候抬了下头,谢慕卿走过去在姜白的另一侧坐下。
“感谢款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夏绒话落后就坐下开始涮肉吃,对于尴尬的气氛那叫一个熟视无睹。
半饱后他又喝了一小杯宫厥酌的酒,感觉整个人舒服的像在晒日光浴,暖洋洋的。反观谢慕卿和宫厥两个人都是自顾自的喝酒,不吃东西。
而宫厥给姜白烫了菜给夹到碗里,姜白连筷子都不拿一下,“吃好了吗?”夏绒听到宫厥问自己。
“姜医生的脸这是怎么了?”夏绒没有正面回答宫厥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一个切入点想快点进入这场饭局的主题,只见姜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让人忽视不去的红痕。
宫厥讥讽着对夏绒道:“这你就可要问问你家那位了,姜白的父亲不敢对他动手动脚,不代表不敢对姜医生动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姜医生直跟在某人身边,几乎是随叫随到。”
“最后呢?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宫厥这话没有对着谁说,也没用多重的语气,可让人听后就是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宫厥。”姜白没忍住开口叫了宫厥的名字。
宫厥注视着姜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这话看似是在质疑姜白,实际上是在压力谢慕卿,希望谢慕卿能给出一个解释。
眼看着宫厥把酒杯越捏越紧,姜白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宫厥把杯子给砸了,只听到姜白说:“谢慕卿这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本事。”
“是谁把你从姜家里带出来的姜白,这种时候你给我在这胳膊肘往外拐,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不敢对你怎样是吧。”宫厥脸黑的不像话。
桌上的锅一直在咕噜噜的煮着,没人加菜,更没人加汤,眼看着越烧越干,夏绒干脆起身给它关了。
这一关就像彻底切断了几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线,白噪音的消散下话语声便更加清晰。
“夏绒,我记得我们刚认识不久那会我就说过,我说我们两个有缘分,现在我大概可以告诉你是为什么了。”姜白这话刚说完,第一个有不好预感的不是夏绒,而是谢慕卿。
姜白在某些事情上的预料和判断会让人怀疑他是穿越过来的,别人或许不知道,谢慕卿倒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果然下一秒姜白就说出了让谢慕卿心头一颤的话。
“你母亲是被谋害而死的。”
夏绒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谢慕卿想要过去把人抱到怀里,刚要起身的瞬间他听到夏绒冷静的开口:“我没事,谢慕卿。姜医生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姜白突然来的这出宫厥也在状况外,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下文,“姜家是干医疗和药产的,当年夏绒母亲待的那家私人医院是姜家的产业。”
“我那时具体是几岁忘了,只知道学校的知识学不到我想要的,就在自家医院找了领域的专家教我,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接手了一个很重要的病人。”
“我出于好奇偷偷看过病人的病例。上面的病情虽然比较复杂,但他的水平绝对是可以胜任的程度,可不久之后他却告诉我病人死了。”
“对于这我非常的好奇,就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听不懂就不告诉我,他越是不告诉我,我就越好奇,就去偷偷找机会去看病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病情具体是怎么恶化的统统都没有任何记录,准确的来说是突然从某天开始就停止了记录,没过多久那专家就从医院里消失了,说是出国继续深造了。”
“病例上的那张脸我至今都记得,因为非常的美丽,非常的漂亮,就像夏绒。”姜白就这样以一种讲故事的形式讲完了全部。
夏绒听完没有太大的波澜,在面对他母亲这件事情上他对外从来都是冷静的,因为他做过太多的尝试,早就不会因为一点三言两语就上头。
“你有证据吗姜医生,我想要的是能够直接指证我母亲是被谋害的证据,以及是被谁谋害的。”夏绒问。
宫厥还有些在状况外,不知道为什么就夏绒母亲的死因展开了讨论,说到底他知道夏绒患有皮肤饥渴症却不知道来由。
都是聪明人就没必要再卖无用的关子,“是否能够有用来直接指证你母亲的证据,我想这个就得看你了,因为说废话以及讲故事我得不到任何好处。”
“直说吧,我这有什么是你想要的,还是说谢慕卿那。”话说到这夏绒脸上才有了点控制不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