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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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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都是疯子。”一直依靠在姜白父亲旁边的女人突然就开了口,姜白的父亲试图去安抚无果,只见女人站起身猛地夺过白鸢手上拿着的合同毫不犹豫地撕碎。
“说到底不过都是交易,我的□□我的貌美也都是金钱,选择跟谁交易权衡的都是能否保证自己是获得的最大利益,姜总就现在看来你无疑是失败的。”女人眼里没有了一开始对着谢慕卿的自信。
就在姜白父亲的脸色还未来得及全黑下来时,女人就先一步推门而出,留下两个字“告辞”。
女人聪明到了极致,眼看就要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自己依靠着的人在双方的对峙中又明显占据下风,为了不受到不必要的牵连,选择自己亲手毁掉与这一切的牵连点这份合同。
待到那抹妖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中时,率先开口的是白鸢:“姜先生眼下我看来,你还要感谢下我们两个,帮你避免了一大笔不必要的损失呢。”
白鸢这话谢慕卿听着都不明白,皱了皱眉头道:“刚那女人什么身份?”
“国际上有名的圈钱的,脸上的是画皮,刚开始可能没反应过来,咱俩平时同露脸露身份的场合少之又少,现在估计是把咱俩脸和身份对上号了,说了一嘴的漂亮话然后跑了。”白鸢解释。
谢慕卿摸了根烟点上:“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姜叔叔?”渐渐有些不耐烦。
“都在强调交易,那我跟你签合同我又能得到什么呢?现在刚那女人现在也走了。”姜白父亲这话的意思是事已至此他没有把柄落在两个人手上了。
尼古丁吸入的瞬间,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谢慕卿不想再多卖关子,“再不明白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蠢了姜叔,如果说今天就我一个人来找你,那你可以问我能给你什么。”
“只可惜不是,就算今天发生在这个包厢里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之前在这发生的呢?”
白鸢边点头边从桌子上站起身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着最先进的监控以及收音系统,且不存在多久销毁,永久封存,姜先生你还记得自己在这里都干过些什么呢?记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哦。”他这话的音语音语调十分的欠揍,让人感到不爽。
这场对峙的最后以谢慕卿和白鸢的全盘胜利作为结局,谢慕卿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那就是正式拉开光明正大的“夺权”的序幕。
眼下就已经快接近年底,一旦姜白的父亲和谢慕卿签合同,不仅是谢慕卿的父亲会知道,而是圈里的人都会知道。
不是这个合同,这个订单,有多么厉害,而是它能达到谢慕卿想要的效果。
送走了姜白的父亲,白鸢将脸上的面具一掀,问谢慕卿要了烟,不知道从哪摸了个打火机点着,往沙发上潇洒一躺:“这烟定制的?”
“嗯,抽太多了,对身体有害,就改定制了。”谢慕卿回道。
“我这可是豪赌啊,谢慕卿。”白鸢望着飘出的缕缕烟丝,居然也有些感慨起来。
之前说过,在白鸢这只有等价交换,而他帮谢慕卿威胁姜白父亲的手段是他在拿白家人的身份造反,如果得不到想要的回报他也没好下场。
谢慕卿要“弑父”,白鸢也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是一直握着诺大的权力,干着和清道夫差不多的事。
“你觉得你赌的是什么?是我这个人?还是你对这件事情的把控?”谢慕卿问白鸢。
眼看着手头上的烟一点点燃尽,只剩下烟头时白鸢并没有选择在烟灰缸里摁灭,而是一直拿着烟蒂待到其自动熄灭后丢进了垃圾桶。
“都不是,任何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事都谈不上把握二字,所以我赌的从来都是自己对事情的判断,自己看人的眼光。”白鸢难道话说的深重。
谢慕卿笑了,“这事也就一个迟早,一个手段不同的问题,但没办法,我太爱夏绒了,少一秒得到他,我就多一秒损失。”
“那我也只能告诉你,看过无数不得体交易的背后,我依旧相信真爱的存在,别让我失望。”白鸢重新给自己扣上面具,先行离开。
天渐渐开始亮了,谢慕卿也没在着待多久,姜白一个电话就他转头就往回赶。
夏绒醒了。
据电话里姜白所说,醒来的夏绒异常的平静,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就在落地窗前坐着,姜白有些怀疑是创伤后的保护机制导致了夏绒的暂时性失忆,有很多东西记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的谢慕卿浑身血液像被冻上了一样,整个人差点连路都不会走。
夏绒不会不记得他了吧,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以那么冲动的方式进到夏绒家里,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对夏绒干那么多混蛋的事情。
能不能再快点,车为什么不能再开快一点,一路狂飙谢慕卿自己忽略了那些忍无可忍的喇叭声,整整压缩了一半的路程时间来到了夏绒家楼下。
就在准备上楼的瞬间,他迟疑了,万一夏绒真的不记得他了,见到他时会是什么表现呢?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有点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夏绒把他给忘了。
夏绒家房门的密码改了,不然夏绒直播时谢慕卿也不至于只能待在外边。按响门铃后来开门的居然是夏绒,谢慕卿错愕的愣在门口。
“进来吧。”夏绒轻飘飘道,说完便转头进到客厅中去,不管仍然站在门口的谢慕卿。
夏绒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还是半干未干的状态,坐在沙发上发呆,谢慕卿坐过去他也是无动于衷的状态。
气氛很是尴尬,站在旁白的姜白更是不知所措,“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谢慕卿对姜白说。
姜白长叹出一口气后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谢慕卿点点头。
姜白离开后,谢慕卿抬起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碰碰夏绒,夏绒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般。
谢慕卿的手抖个不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夏绒?”这话谢慕卿问得如同在等待命运的审判一般。
“记得。”夏绒下一秒便脱口而出。
“谢慕卿,我什么都记得,我只是在想,我想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分开吧,彻彻底底的分开,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这话谢慕卿没有马上回答,选择把夏绒抱进了自己怀里,指尖轻轻抚摸过夏绒仍然微湿的发梢 ,“夏绒,你话里有几分真假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想离开我的话,我就把你拴起来。”
夏绒一直僵着的身体动了,主动往谢慕卿怀里靠了靠,他仰起头死死地盯住谢慕卿的脸,“如果我想跑,你会把我拴起来对不对?你不会让我离开你对不对?”
“对,我没有退路。”谢慕卿双臂圈住夏绒,以一种就差融入骨血令人窒息的方式抱住夏绒,又在夏绒的耳边道:“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夏绒在说完这一个字后,便在谢慕卿的怀里再次昏睡过去。
谢慕卿吻过夏绒的脸颊,稀世珍宝般将夏绒抱回到了房间的床上,虽然天已经全然亮了,但谢慕卿一夜未眠困得很,于是就以一种环抱住的姿势陪着夏绒睡着了。
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然是夜晚,谢慕卿拿起充上电重新开机时差点以为手机是要炸了,消息一直弹个不停,微信都点不进去回消息。
旁边的夏绒像树懒一样抱着谢慕卿的胳膊一下都不想放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那种。” 他问谢慕卿。
“你饿不饿?”谢慕卿有意的岔话题。
“回答我,既然你说不能选择分开,那你倒是有种什么都告诉我啊,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就像当初我瞒着你病情不告诉你时,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无奈。”夏绒得寸进尺般又将自己的腿环上谢慕卿。
到这谢慕卿就该反思自己了,明明已经想好了不论怎样都要跟夏绒捆死在一起,却到了这种时候又控制不住的选择隐瞒自己做的风险决策。
其实让谢慕卿不解的是夏绒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你说啊。”夏绒倒是坦然。
“为什么上一秒叫我走,下一秒又突然同意在一起了呢?夏绒。”谢慕卿认真地叫着夏绒的名字。
“谢慕卿,你知道的,我有病,我有皮肤饥渴症,我为什么之前从来不碰感情这个东西,因为我知道我对感情的需求从来都不正常,我想要的是刻骨铭心的,逃不脱,拴死的爱,我害怕失去。”夏绒细细道来。
“你之前的举动无一不在告诉着你爱我,可我无法判断是不是不会离我而去,我经受不起离别,就像当初我的妈妈离开我那样,现在的你告诉我,如果我敢离开您就要把我拴起来。懂了吗?”
眼看着夏绒还要继续说,谢慕卿打断了他,“所以打动你的是我想要把你拴起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