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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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的时候，刘备终于占据了打了多年的益州，可以在成都好好过个年了。可孙权派诸葛瑾前来找刘备：“刘使君，你那荆州是不是该还了？好让我们也过个好年啊？”
刘备实乃后世榜样，空口打白条是一点不含糊：“你不要急，我现在还要打凉州，打完凉州我定将荆州还给你家将军。”
诸葛瑾带着这空口白条回去见孙权的时候，孙权正在大宴群臣。
孙权喝得醺醺然之际拿到这张白条，很是无语，我们都被刘备忽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这话是骗你的么？我醉成这样了都晓得他压根就没打算把荆州还给我们啊。
不久，关于“诸葛瑾之驴”的笑话就传开了。
孙权胡闹归胡闹，但正事还没忘，只是他先直接派人担任南三郡长吏，结果也是可以预料的，那些人直接给关羽赶了回来。
孙权大怒，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遂派吕蒙督两万人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鲁肃领万人守巴丘，防守关羽。
长沙、桂阳二郡见到吕蒙的兵至，皆望风而降，唯独零陵太守郝普未降。刘备大惊，亲自领兵至公安，令关羽率三万人马至益阳。
孙权也做好和刘备掐架的打算，将鲁肃调至益阳，同时给吕蒙一封急件，里面大概意思就是：“你快回来，子敬一人承受不来。”零陵咱们不要了，现在来益阳助拳是正经。
深得周瑜精髓的吕蒙收到信后，不动声色地将信叠吧叠吧揣回了衣袋中，继续和将领商讨攻打零陵的事，排兵布阵，准备器械是一点不马虎。
这些事布置完了，吕蒙才如恍然大悟一般注意到早被他带到这的郝普的旧友邓玄之。
吕蒙给邓玄之倒了杯茶：“你那好友郝子太只知要为忠义之事，可是他不知道这不是他该逞一时之意气的时候。”
邓玄之接过茶，不敢喝，只问吕蒙：“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蒙指指自己的衣袋：“刚才我家主公给我来了一封信，告诉我现在左将军被夏侯渊围在汉中，动弹不得，而关羽身处南郡，遭受我家主公的亲自攻击。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能来救你那好友？”
邓玄之沉默不语。
吕蒙又指向帐外有条不紊准备攻城的士兵：“现在再看我方，那些士兵各个是我家主公亲派的精锐，有以一当百的能。我们破城不过是在旦夕之间，子太想在这短短时间能得到救援，那就好像困在浅坑中的鱼想要蹦回江河一样，你说这可能么？”
邓玄之无话以对。
吕蒙继续循循善诱：“如果子太能以孤城之力支持到援军前来，这还差不多。但这城不需一日就可破，他还在那作无谓地抵抗有什么意义呢？他不是白白牺牲那众多将士和无辜百姓的性命么？我请先生前来，不是做说客，只是希望先生能看在那可怜的百姓份上，好好将这其中利害为子太说清楚。”
邓玄之喝了口茶：“我试试吧。”
待邓玄之走后，凌统问吕蒙：“你就断定他一定会降？”
吕蒙还是一脸诚恳：“我这是为他着想，他为什么不降？”
凌统摇头：“平时只知道你待人极好，却忘了你待对方的人也‘极好’。”
吕蒙笑着转开了话题：“你和兴霸到底怎么样了？”
凌统立刻显示对此话题毫不感兴趣，拖着长长的话音懒懒说道：“还能怎样？”
吕蒙笑笑：“我只是看你不是见到他就砍了。”
凌统叹道：“我当初说过，我要是什么时候不砍他了，那我一定就离死不远了。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吕蒙对着凌统的脑袋狠狠敲了一记：“还没到而立之年的小孩，就说这些死不死的话，让我们这些老人怎么过啊！”
凌统一边揉头一边抱怨：“说都不给说了么？”
吕蒙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们这些天天在沙场拼命之人，常常都是有今天没明日的，你还是不要把这话挂在嘴上的好。像公瑾哥那么厉害的人，当年也就因为那点小伤就莫名其妙地去了……”
凌统带些故意和吕蒙赌气的意味说道：“我又不是公瑾哥那么厉害的人。哪怕我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吕蒙给他气得不知说什么好，直接骂道：“那你知不知道还是会有人伤心的？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哭哭啼啼还要人哄的！”
凌统不吱声了。
吕蒙又加了一句：“你自己憋在那里，自己难受，别人看到了也会心疼。”
凌统动动嘴，想说什么，吕蒙举手拦住了他：“你如果是要说你没事，你很好这类屁话，就不要再说了。”
凌统把嘴闭上了。
吕蒙摸摸凌统的头：“还不如放开心胸，好好享受生活的其他方面。有些事你要不好好把握，错过了就只能错过了。”
凌统不再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些什么。
不一会，邓玄之带来了郝普投降好消息，打破了帐内有些压抑的气氛。
吕蒙先低声吩咐凌统：“你安排四名属下，各带百人，等郝普一出城，就夺下城门。”然后才带着温和的笑容跟邓玄之前去迎接郝普。
见到还在犹豫不定的郝普，吕蒙笑着拉过他的手：“子太，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走，咱们上船再说。”也不等郝普反应过来，吕蒙就像阵风似的将他掳到了船上。
郝普上了船，眨眨眼，才有了一丝自己被拐卖的感觉：“将军……”
吕蒙一边大笑，一边从怀中将孙权的急件交给郝普：“既然我们已是一家，那也没什么相瞒的了，这就是主公传来的军情。”
郝普看过信件后，大呼上当都不管用了，只能随吕蒙连夜赶往益阳。
吕蒙之忽悠人大法初战告捷。
此时，益阳。
“我看关羽准备带那五千人强行渡河了。”鲁肃站在岸边，指着关羽驻扎的一段上流浅濑说道。
甘宁并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我现在手上只三百人，但若你再加给我五百，我就能对付他。我敢保证那关羽只要听到我的声响就不敢过河了。”
鲁肃笑道：“你可不要说大话。”
甘宁拨弄着身上的铃铛，悦耳的铃铛声随风飘荡：“八百人都拿上弓箭，他只要敢过河，那我们就能把他当那水中的野鸭射。关羽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贸然强渡。你说我是不是说大话。”
鲁肃考虑了一下：“我还是给你一千人，保险一点。你可得日夜给我守好了。”
甘宁笑道：“你就放心好了。”甘宁顿了顿，又问到，“不知你可有子明他们的消息？”
鲁肃看了眼甘宁：“你只要知道子明的消息？主公已经发急件让他也赶到益阳来。”
甘宁眉头微蹙：“你觉得子明甘心不打零陵？”
鲁肃沉默片刻：“那我们就得帮子明多拖住关羽一段时间。”
甘宁望向鲁肃：“你有什么打算？”
鲁肃不答反问：“你说我和关羽单打独斗，谁赢的概率比较大？”
甘宁仔细打量了一下鲁肃：“你是要我说实话还是说谎话？”
鲁肃乐了：“你都这样想，那关羽必定也这样想了。”
甘宁有些轻蔑地说道：“关羽那厮目中无人，不管你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鲁肃点头：“那就好。我今晚就给关羽写封信，邀请他来‘单刀赴会’。”
甘宁感兴趣地问道：“什么叫‘单刀赴会’？”
鲁肃拿起刀开始比划：“两方兵马各自留在百步之外，只有将领才可带刀赴会。”
甘宁两眼发亮：“然后我俩合力把关羽宰了？”
鲁肃将刀收起：“你又胡说，关羽要是给宰了，那刘备不得跟我们拼命。我们的孙刘联盟怎么办？现在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要对付曹操。”
甘宁无所谓地说：“反正现在孙刘两家都要打起来了，再加把柴也无所谓。”
鲁肃说道：“所以我们不但土地要拿来，还得能让他不得不把孙刘两家的联盟继续维持下去。”
甘宁拍拍鲁肃肩膀：“扯嘴皮的事我不在行，到时那‘单刀会’就看你的了。不过你放心，要是他敢对你有什么歪心思，我拼了小命不要，也会把你拉回来。”
鲁肃故意装出不满地样子：“好小子，你就那么看不上我的本事？”
甘宁笑而不答。
鲁肃换了个方向：“你就不怕小命丢了，不好跟公绩交代？”
甘宁笑容僵住，半响才答：“那小子估计见我死了还会高兴点。”
鲁肃拉着甘宁坐在江边：“他只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甘宁捡了个石头扔到江里，看着那一圈圈的水纹，问道：“你知道我以前准备打仗打完了干什么么？”
鲁肃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想干什么？”
甘宁做了个钓鱼的姿势：“找一艘小船，寻得一知己，与他共同垂钓。”
鲁肃笑道：“只要你把你那能把鱼吓跑的铃铛去了，这愿望一定能实现的。”
甘宁哈哈大笑：“谢你吉言了。”
当晚，甘宁驻守江上，关羽未曾渡河，同时，鲁肃约关羽赴“单刀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