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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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是个完美的情人。
你常常这样想。
只要他想的话，他可以表现得优雅又得体……完美的优等生。
……完美的哥哥，和你维持着隐秘的关系。
不能被人知道的事，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只有你们两人分享着。
汤姆把你们的事掩饰得很好，对你体贴又引导，有的时候你看着他苍白而俊美的面容，会有点忘记孤儿院里那些湿黏的雨天和阴沉的蛇语声。
……但汤姆依然是汤姆。
你的哥哥。
有的时候，他天性中那点冰冷的东西又会钻出来。
钻进你的脑子里。
五年级的情人节发生了一点意外。
霍格沃茨的情人节，城堡里的气氛总会变得十分粘稠，学生们在课堂上兴奋不已，魔药课也有人鬼鬼祟祟熬制奇怪的药剂。
你没太放在心上，随手把课本里不知道谁夹进去的情书放进口袋，和斯莱特林的学生聊了几句，一边看书，一边拿起你的杯子喝了几口饮料。
然后，你感觉到一丝晕眩。
一种幻梦般的迷恋在你的心里升起。
“……嗯……”
心神恍惚，摇荡的浪潮之中，你不由自主地抬头，几乎无意识地看向汤姆。
“汤姆，我……”
他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停住。他没有立刻抬头。
他不需要抬头也知道了。
哥哥总是很聪明。
或许他已经等了很久。
你心神摇荡，而他屏息凝神，沉浸其中。
“……啊。”
你听到汤姆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你喝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你交汇。
沉静的眼神，好像洞悉一切的目光。
某种冰冷的得逞般的热潮在他体内翻涌。
“你感觉到了。”
“那是什么感觉，sis？”
是什么感觉？
喝下迷情剂之后，会有什么感觉？
你无法形容。
肋骨后一阵晕眩的牵引……仿佛有根丝线扯着，通向另一头。
还未完全被淹没的感知中，你只能茫然地看着汤姆冷白的面容。
他轻咔一声合上书，无声地起身离座。
“可惜你没在喝下之前检查饮料。”
他一步步走到你身前，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也不算意外。霍格沃茨的情人节到处都是爱情魔药。”
黑色的斗篷摇晃着，黑玉般的发丝梳在他的脑后，黑色的眼睛垂下看着你。
你看不出汤姆在想什么，只是听到他很轻很轻地问：
“是谁给你的魔药？”
你喝了迷情剂。
所以你——
你会——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你的脸颊，将你颊边的发丝轻轻捋开，很温柔，又让你脊背有些发寒……头皮开始发麻。
你会爱——
……不行。
“sister.”
他叫你，可是你不怎么听得清了。
汤姆的声音变得很遥远。
迷情剂带来的迷恋的浪潮将你吞没。
神智都被融化在那股暖流之中……
你的理智只足够你叫了那一声哥哥，之后便淹没在爱情的魔药之中。你的面颊浮起红晕，不再看向汤姆，而是在人群里游移着痴迷的对象。
“伊万……”
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伊万？”
他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
很轻。
“原来如此。”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平静。
“某个……伊万。”
他的手缓缓抬起，轻柔托住你的脸颊：
“你想要伊万吗？”
如果你还清醒的话，你大概会领会他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哥哥会的。
他什么都会给你。
他会教你。
可是你只是迷蒙地看着他，魔药蒙蔽了心灵，你甚至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心灵的默契和链接好像也被遮蔽了。
你只是摇摇头，绕开他往外走。
在你迈出两步前，他已经抓住你。
有点疼。
进入霍格沃茨，学会体贴以后，汤姆从不会粗暴地对待你。
但那个时候他大概心情很不好。
你的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sister.”
他的声音低沉，或者说阴沉，发声时的震动含着某种黑色的、笃定的东西。
有点像是回到了孤儿院阴暗的时候。
“你不会离开我。”
“永远都不行。”
他当然不会当着其他学生的面做什么，只是拉着你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你不太记得了。
只有无边的浪潮，黑玉般的头发，苍白的面颊。
他轻轻转过你的脸，让你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黑色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火焰。
你听见哥哥吐出一个字：
“Imperio.”
摄神取念。
不必痛苦。
不必挣扎。
夺魂咒让你意识瞬间昏迷了。
你的意志沉睡，只有□□成为了傀儡，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疯狂。
哥哥喜欢出格的事。
扭曲的关系。
天性如此。
仅仅因为你喝下了别人的迷情剂，汤姆就对你使用了不可饶恕咒。
你会回到他的身边。
永远都会。
等魔药消散，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你不会记得他做了什么。
他会给你一切。
如果你想要伊万，那么他会教你不可饶恕咒……再让你亲自施展。
只要一个小小的咒语，一切就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