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嘟嘟，吃饭啦。”白展堂端着一托盘的饭菜，推门进屋。屏风后的人才洗完澡，见他进来仍然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你洗澡都不锁门的么？幸好是你相公我进来……”一支不含内劲的绣花针飞来，白展堂不费吹灰之力接住，“你的内力还没恢复么？”
律香川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屏风后转出，摇摇头。
白展堂不多说，直接摸他脉门，一丝内力探进去，经脉中半点内力也无，在气海丹田之处只有些微不可查的内力。
白展堂问道：“想起以前的内功心法了么？”
律香川又摇摇头。
白展堂主持人状态开启：“现在你有两种选择模式：一、等你自己记忆恢复，用以前的内功心法重新练；二、你拜我为师父，我把你残余的内力散掉，你用我的心法修炼。”
律香川低头沉思，手却在白展堂的手上写着一点也不正经的话：“你我二人已为连理，你又要当我师父，岂不是□□。”
白展堂贴着他耳边轻声诱惑道：“那你是喜欢我们是师兄弟的关系还是喜欢我们之间是□□的关系？”
律香川眉眼弯弯，写道：“□□。”
白展堂转为一脸正气，摇头指责：“你这孩子太邪恶了。”
律香川笑得虎牙露出。
白展堂正气不复存在，满脑子只剩下：“那小样真是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无限循环中。
“嗷！”循环被强行打断。让我们再次为白展堂默哀吧。
吃饭结束，两人正直无比地散功，拜师，授业。
之后，白展堂捧盘葡萄，歪在床上：“你最近的更年期综合症怎么样了？”
律香川拿起颗葡萄照白展堂的嘴塞过去，然后写道：“白天，吃饭绣花打老白，晚上，睡觉做梦还是打老白，发泄不少。”
白展堂只注意他要的重点：“你晚上做梦梦到我？”
律香川望天：“开始是个没脸的人，后来就变成你的脸。”
白展堂笑的很是得瑟：“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是梦到我。”
律香川故意吓他：“我觉得不像是梦，倒像是前世的记忆。说不定你我前世是世仇，所以我才对你打打杀杀。”
白展堂毫不在意：“那我还梦到与你策马扬鞭，驰骋天下了呢。难不成因为上辈子是夫妻这种无聊的理由，所以要求这辈子还要求做夫妻，你说是吧？总不能用上辈子的事来决定这辈子怎么过。”
律香川眉梢微扬，斜瞄着白展堂：“你梦到我了。”
白展堂很不给力地解释：“我那是举例子。”
律香川很给力地写：“解释就是掩饰。”
白展堂剥个葡萄塞堵住律香川嘴：“掩饰过去就是解释。”
白展堂关客栈大门的时候，一道低低哑哑的声音唤他：“白展堂。”
回头，那个表面上文文雅雅的家伙站在楼梯底下淡淡地望着自己。
走上前单手搂住他肩膀，不高兴地说：“喊白展堂太生分了吧，别人都喊我老白，你身为我媳妇不喊我相公就算了，好歹喊声展堂，堂堂什么的吧。”
对他小腿肚踢了一脚，律香川才低低喊了声：“展堂。”
凭良心说，白展堂认为律香川这种才能出声的哑哑的声音并不好听，但是那声“展堂”还是成功的使自己的胃里像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在脑海中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脚。你不是十几岁，是二十几岁。
稳住了心神，白展堂拿出痞子样：“今天来点大鱼大肉的庆祝一下吧。”
“晚上吃太多不好。”
耍赖：“那给我见点油花吧。”
律香川不理他，从佟湘玉的花圃里摘下几个红彤彤的六月柿：“你吃么？”
白展堂傻了：“这东西不是有毒的么，你要谋害亲夫啊？”
“你陪我一起吃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律香川不看他，只盯着六月柿，好像上面能开出花一样。
“行，要死也做个饱死鬼么。”白展堂伸手要拿六月柿。
“等等，”律香川把他手拦住，“等我烧好。”
进到厨房，律香川递两个鸡蛋给白展堂：“打得散散的，上面最好要有一层沫。”
他自己把六月柿洗洗，分了两部分，一部分切成小丁，一部分切成小块。
加了一大勺油进锅，等油热了，白展堂把打好的蛋液递给律香川，律香川左手将蛋液顺着锅边倒入油中，同时右手拿筷子不停地在锅中搅动，防止鸡蛋粘锅。等鸡蛋块变成金黄，盛出，将切成小丁的六月柿倒进锅里，炒出汁来。
白展堂闻着酸酸的味道，口水都流下来了：“你现在就算是拿刀架着我不让我吃也拦不住了。”
律香川不吱声，等汁浓稠了，把鸡蛋和小块的六月柿倒进去，快速翻炒几下，待汁水均匀地粘在鸡蛋和小块上，出锅装盘。
白展堂早拿着筷子在旁边等着了，夹块鸡蛋扔进嘴里，眼泪当时就夺眶而出，含糊不清地叫道：“烫！”可还舍不得把鸡蛋吐出来，随便嚼了几下就咽下肚子，不由后悔：“只知道烫了，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律香川笑：“猪八戒吃人生果的事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夹了块六月柿，凉了凉，往他嘴里送去。
白展堂的舌头虽然没什么知觉了，还是尝到一股浓浓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他打量了一下律香川的身腰，嘴欠道：“你最近挺爱吃酸的啊，莫不是有了？”
律香川把筷子插到白展堂嘴里，端起盘子掉头就走：“你既然不用吃，我就一个人吃了。”
白展堂含着筷子笑眯眯地跟在律香川身后。
两人吃完了，白展堂不过瘾，拿出剩下的窝窝头，和着留在盘子里的汤汁一起吃。
律香川在旁边转着茶盅里的茶：“你就不怕一觉睡过去醒不来了？”
白展堂满不在乎地说：“那也得等听了你的故事啊。”
律香川淡淡地说：“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罢了。那时候没吃的，到人家花园里偷吃的，随手摘了六月柿吃了，又酸又甜，吃了胃直冒酸水，更饿了。后来的事记的不太清楚，但是还记得自己想回忆小时候的感觉时，就偷这个来吃，还变着花样来吃。我没有这个有毒的印象。你应该没事。”
白展堂的脸白了：“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因为中毒而昏迷的。你该不会是神农氏吧，勇尝百草啊。”
律香川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闪亮闪亮的。等他停下来，抹了下眼睛，才一本正经说：“我也不知道，万一我是神农氏，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神力呢？”
白展堂趴在桌上，拨弄着盘子，没有正形：“我还不希望你恢复神力呢。你恢复了神力，肯定跟织女一样飞上天庭了。”
律香川认真考虑一下，给出了建议：“我要是恢复神力了，你就学牛郎，把织女的衣服藏起来，织女就飞不走了。”
白展堂乐了：“这可是你说的。”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我来看看你的男媳妇！”
接着，客栈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