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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狼狈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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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一动也不想动,不是因为身体麻木了动弹不了,而是只要我稍微一有动作,整个身体就像躺在无数刀尖上的那般疼痛!
现在的我看不见我自己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什么程度,就按感觉来说,我就算这次能够逃出生天,这身子也定半残不残了,除非有着现代化的那种先进的机器和医师!
先是断粮断水,然后才是酷刑伺候,先是让人达到精神的极限再给予人身体上的痛苦,蒋冉天啊蒋冉天,我该赞叹一声你不亏当有‘杀神’之称吗?
这些天我不断在胡思乱想着,先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又将与萧莫在一起的那几年好好回味了一遍,再者就是将小荟儿出生不不久的这一段时间里咀嚼一番……我将所有能想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后,实在是搬空了脑子之后,我只能在心里慢慢数落起蒋冉天了……我并不是在浪费时间、虚度光阴,我只单纯的是在以一切办法忽视着身上的伤痛。
我不是真正的洛凛,不可能像征战无数的洛凛一样将身体受伤当做家常便饭,就算是真正的洛凛来了也吃不消这样的天天有人拿着一系列在我们现代术语为‘凶器’的东西对着自己的身体任意妄为吧……
最开始的时候,蒋冉天加在我身上的只是刑法中最普通的鞭挞,只不过施鞭人却不是个普通人。那人的全身被一件黑袍紧紧地包住,仅露出一双充斥着死气的双眼!
在我看来,那人手中拿着的鞭子是普通不能再普通,当她(他?)手持鞭子向我抽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蒋冉天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可真正当它落在我的身上时,我顿时觉得刺骨的痛楚从身体的内部传入到脑神经!当时我竟然咬住牙关,硬是只从口中传出一丝闷哼!
我不是专业的医师,可看到身体的被挥鞭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淤青而不是鲜血淋漓的时候,我就意识到那黑衣人的手段极为高明,不仅手劲用的极为巧妙,连受刑人的疼痛度也是把握的绝对细准。虽然鞭鞭打到肉上却没留下什么伤痕,可其真正的痛却是映入骨髓的。那鞭子不是抽在肉上的,而是直接抽在骨头上的!
就是在这种普通却又极端的刑罚下,我苦撑了三天。后来,蒋冉天的花样层次不穷地出,我也就在这种日子下活到了已经不知多久的现在……
说实在的,我倒是还挺佩服自己的,竟然在这种一系列的刑法下没求饶……我有时还在脑子里怀疑:这是我吗?这样能隐忍的还是那个有一点通就会跑到妈妈怀里撒娇的那个我吗?
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将会有怎样的下场,而是在担心被女皇强行下令带回去的小荟儿。小家伙现在还好吗?莫寒雪有照顾好他吗?小家伙有长牙吗?小家伙有好好吃饭吗?就是在这些无聊透顶的幻想中,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全身的疼痛即使是想方设法地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进入不了深眠。
“哒哒哒哒——”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隐隐地传入我的耳中,在这黑暗中显得尤为明显。
“是谁?!”我抬起头,朝着来人的方向嘶哑地问道。那人没有回答我,只是步步逼近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怔怔地将头转向那人,“是傅水痕还是萧莫?”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会对我的玉珏感兴趣,明明你是那么低不缺钱财,现在看来正如我所料……”来人此刻离我很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吐气打到了我的脸上。“你果然知道他的存在!”
我没有开口……良久,未见我想开口的傅水痕有了动作。我感觉到他的手碰到了我被绑在十字形状的木桩上,似乎是意图想解开绑着我的绳子。
“傅水痕,你是想救你的仇人吗?”我刚一开口,就立即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是祈求了多少次自己也能像穿越女主那样有个人来救我于水火之中,这傅水痕虽与‘我’有仇,但是人家现在是来救我的,我干嘛还要没事找事的找抽?令我庆幸的就是傅水痕似乎没有要和我计较的样子。
当他解开绳子之后,我想试着站起身,只是刚一用力全身各处就开始剧烈地痛起来,四肢用不了力的我立即向地上倒去。就在这时,傅水痕一把捞起了我将我扛在肩上。
“唔——痛!”这一动作无疑是扯痛了我,顿时间我情不自禁地呼痛。
“身体经受这么多的刑罚都没见你呼痛,我还以为你没有感觉呢!”傅水痕讽刺般的声音响起,我还能想象地出他此刻的嘴角正浮现着嘲讽的笑容。
话音刚落,他将扛着我的动作改为一手穿过我的膝窝横抱起我,按照现代流行了的言语来说那就是‘公主抱’……
要我来猜,傅水痕现在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其实是想羞辱我吧。在这里,女人的身份就相当于我们那里的男人,而男人则是相当于我们那里的女人。当一个男人被女人横抱起的话,他一定会很羞愤!
其实我很想告诉傅水痕,我真的不是洛凛,我只是来自一个与你们这里拥有着完全不同制度的世界……而我最想告诉他的就是:其实我老早老早就想试试电视里那些个美女被古代帅哥像公主般打横抱起的姿势……若我现在这么说的话,我想他会杀了我的,我肯定……
“傅水痕,你还是在打着想亲自动手折杀我的念头吗?”我想不通口口声声说着与洛凛有着深仇大恨的他会好心的赴险从蒋冉天的手中,救下我这个不是洛凛的洛凛。
这次轮到傅水痕没有说话,我很明显地感应到了,横抱着我的臂弯紧了一紧。
相继无言……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我想此刻傅水痕已经带着我出了那个昏沉的牢房了吧。不过,我现在更关注的是傅水痕现在想带我去哪……
“咻”地一声,一个如利剑般的物品飞速地划过我的耳尖,我顿时有些急措地抓住傅水痕的衣服,情急地开口,“傅水痕,这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一只手连口带鼻地捂住。我不断地拍打着他捂住我的手,还发出“呜呜”地反抗声音。“别出声,有追兵!”傅水痕似乎被我烦的不耐烦了,冷凝地开口。
我依然故我地拍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指了指被捂住的鼻子,我想告诉他的是我的鼻子也一起被捂住,不好呼吸了。他的颤了一下,随后移开了他的手……又是一阵相继无言……
傅水痕带着我不断地飞奔着,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他有着粗喘着气的行为,看来又是个有着功夫底子的奇男子。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还将我放坐在一个东西上……不,一个生物上,因为它会动!应该是马吧,我在心里暗自想道。
在坐到马上时,我软软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倒去,幸好被身后翻身上来的傅水痕扶住了。一阵冷风吹来,我衣不蔽体的单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随后本能地开始寻找起暖和的地方。当我再次回过神来时,我的整个人已经窝到了傅水痕的怀里……若我此刻能够看得见,我们之间的这个姿势定是十分暖昧的……
他的双手越过的身体拉起缰绳,看样子是准备策马逃走。只听他“驾”地一声,坐下的马儿立即急速地飞奔起来,依稀地我还能感觉到身后不断飞来的利箭!
马儿的奔跑引起了阵阵颠簸,本来我还能忍受的身体疼痛就开始加剧,接着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
“……很痛吗?”傅水痕的突然问道,语气竟然还温缓了好多。我震惊地抬起头,他……这是算在关心我吗?
我自然而然地撅起嘴,“当然是痛的啦,你若去受受看那些个变态的刑罚,也定能将你痛个要死!”然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在撒娇……而且是对着傅水痕撒娇。
我不是洛凛,却偏偏被逼着背上完全不知死活的洛凛丢下来的包袱。在蒋冉天手里的这些日子,我有过直接咬舌一了百了的念头,可一想起小荟儿那可爱的小脸、想到不再是萧莫的萧莫的怀抱,我就会立即放下这种念头……
一时间,寂静无声……
“我说……后面的追兵多吗?”我尴尬地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静。
“不算多也不算少,但都是些杂兵。”身后的傅水痕静静地开口说道,“今日我是趁着蒋冉天外出闯进牢房的。”
“哦。”我闷闷地开口。“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里?”我原本是想问:你是想把我带到哪儿了结我的说……然后。他没有理我,继续驾着他的马……
就在这么有惊无险的夜晚,我在这个‘仇人’的帮助下,仓惶的狼狈的逃出了霖天太女蒋冉天的手里。可是我却总感觉那里不对劲!蒋冉天真的就信傅水痕不会背叛她吗?蒋冉天那么一个有心计的人会将好不容易抓住的夙敌却看守地这么松,我甚至会怀疑蒋冉天是存心放我走的……可是她有什么意图呢?
不过这些我都不想管了,因为我已经逃出了生天……心里一阵地放松,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忘了……现在的我是被傅水痕救出来的……我其实还在危险当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