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驯猫要在海啸来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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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罗婆婆走入久违的旧居时，有些意外看到了不少客人，还是草帽小子一群人。
可可罗：“过得怎么样啊，弗兰奇？”
弗兰奇：“还算super～不过可可罗婆婆怎么来七水之都了？还找到这里…”
可可罗：“‘水之诸神’要来了啊。”
娜美：“水之诸神？”
每年侵袭七水之都的特大海啸水之诸神是使这个水之城曾经濒临灭亡的灾难。巨型水龙卷会淹没建筑，卷走一切没有固定稳的人和物。
即使是开通了海列车的当下，这座焕然一新的造船之城，也仍然受着它的侵扰，不断下沉。
可可罗：“不过海啸退去后，屋顶残留独特的高浓度海盐是一大特产哦”
山治：“这样啊…我会购入一些…”
啊，不过这不是她找弗兰奇的原因呢，他用废品拼成的房子没有了，猜这小子八成就在这儿。
简单的寒暄后，她晃了晃手里的报纸。
“艾斯巴古遇刺了。”
弗兰奇：“哈？？？那聊了三十分钟的天干什么啊！这件事才该第一个说吧！”
娜美：“诶？怎么会……他死了吗？”
可可罗摇了摇头。工头们没说他死了，但一定伤的很重，只说有消息会告知。不过她估计是政府的人干的，毕竟他们一直想要‘冥王’的设计图，汤姆先生也为它搭上了命。
该来的总会来。
“…要去看看吗？”
“罗宾怎么办？”
“分同行动吧。”
海啸来临之前，解决这些麻烦。
“你做什么，乌诺？”
“妮可、”
“好。”
弗兰奇，路飞和娜美去见阿斯巴古，剩下的人去找罗宾，可可罗婆婆和孙女留在封锁后不会进水的仓库里，确保梅利号不会出事，顺便做咖喱晚饭…
“知道了婆婆！后面的不必说了！”
“啊话说我没有理由去见笨蛋巴古啊—”
起风了。
起风了。
『为了避免混乱，请大家尽早避难』
广播里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避难信息，海列车最晚的运营时刻是十一点，这就是他们的时限。
布鲁们慌张不安，动物对灾难来临总是有自己的独特嗅觉。不少人在用搓开的麻绳把门窗的缝隙塞好，防止无孔不入的水毁了他们的家。
咚、咚、咚、咚、
街道上急慌慌的脚步声凑成鼓点，乌诺在屋顶上穿梭着，高地开阔的视野更方便她搜寻那个跑离族群的孤狼。
“大家要小心—注意风浪啊—！”
“不要放松警惕！这回—还有‘海贼暗杀者’出没！”
人也是狼，会在灾难来临时互相提醒，打出信号；会因为觉得自身会给整体‘拖后腿’而试图离群；也会利用猎物在慌张中变得窄视这一点，进行捕食。
对于乌诺来说，这不是罗宾第一次突然离开。在她们同行的那段时间，她也这么干过，因为她觉得自己给乌诺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恶魔之子的名字是她用来唬人的武器，也是她的恐惧。就像紧紧攥住的双刃剑，鲜血流淌下时，疼痛会麻痹了其他感官一样。
这一次，又是什么在让她害怕？
越远离高地人群就越稀疏，在目前这个时间还在逆向而行的也就这么几个。乌诺动动耳朵，终于在逐渐消失的人声里听到新的声响。
过于平静的对话声在空无一人的后街过于突兀，呼呼的风声将它们清晰地送到她耳边，揉碎了之后只能听见属于男声的嗡嗡低音。
乌诺放慢脚步，悄声无息地凑了过去，越近声音也就越清晰。
“……今晚……CP9……”
“……正义…”
隐去自己的气息，她蹲下身，手指扣在空置仓库的房顶边缘，探出头后看到妮可、乌索普…啊不是乌索普，鼻子是方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身上血的味道很厚。
就是这些人让你害怕了吗，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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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紧咬着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对面的CP9特工在跟她说新的条件，新的‘背叛’，要求她妥协。
手中的报纸边缘浮起颤抖，她将其放置一旁，试图像往常一样掩去已经暴露无遗的情绪。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你只需要配合，不要让我们失望。”
不该是这样的，她只需要把暗杀市长的事情推到路飞他们身上，让他们看到自己究竟是多大的恶魔，然后和政府的人离开就好了。
然后他们就是安全的，会平安离开这座岛。
让她用伙伴的身份帮他们抓住乌诺，并不是他们所谈的条款之一。
“约定是，让草帽一伙安全离开这座岛，但珍兽乌诺不算是草帽一伙的，不是吗？”
“你—”
“别忘了我们能做到什么，妮可·罗宾，她是只需活捉的要犯，只要留有一口气，就算活捉。”
罗宾紧紧闭了闭眼，眼前又浮现那个连话都说不了几个字的瘦小身影，拉着她的手说‘族群、妮可、好吗？’
“今晚，CP9会拿到那东西，带着政府通缉的两名要犯坐上海列车离开，这就是结果。”
罗布·路奇的语气没有起伏，如同催命的咒术，将她在悬崖边推了一把——她本来就无处可立了。
阳光斜着打在她身上，只有她一人在阳光下，却如在烈火上炙烤，就像背离熊熊燃烧的奥哈拉。她睁开眼，刚想开口，却被别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垂下的灰色发丝，宛如章鱼的触须一般向他们探来。她被凝固在原地，冷汗瞬间湿透脊背——她为什么在这里？
路奇的目光如螺钉般锁死她，乌诺的发梢离卡库的帽子只有一线之隔。
“找到你了、”
罗宾被震倒在地时，先听到仓库墙体破碎的哀鸣，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路奇和卡库不见了，下一次眨眼，已经和乌诺缠斗在一起，肌肉紧绷。
她抬起手，试图挡住被砸到水道里的卡库溅起的水花，风愈发大了，将她吹向分叉口，踏错一步都是深渊。
房子塌了，岚脚如刀刃般将其切的七零八碎，指枪留下不亚于真正子弹打穿的孔洞。两名CP9特工在乌诺身上讨不到好处，这一点让她的心放下一瞬，又在下一刻紧绷。
空气之门从乌诺背后打开，裂出一道缝隙。
“乌诺！”
罗宾第一反应是双手交叠，在乌诺头也不回地避开布鲁诺攻击，还有空第二次一肘击打飞卡库时锁住牛角人的关节。
不算帮上忙，但看来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妮可·罗宾！你在做什么！”
烈日投在愤怒的路奇身上浮起的豹纹上，宛如金光晃入眼睛，就像刺眼的金色的电话虫，招来毁灭的炮击。
罗宾的手一抖，能力如花瓣般散去，却在下一秒感到细密的压力从皮肤上滚过，下一口呼吸时，路奇突然踉跄一步半跪在地上。
“路奇！”
“珍兽乌诺、你—”
路奇抬起头，对面前踩着布鲁诺的家伙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他不明白的东西，无形的压力从她身上涌出，他听到卡库发出宛如窒息的一声急喘。
这家伙很强，非常强，远超她的赏金。
路奇咬着牙，想要站起身，那股震慑的力量却如真正的海啸般袭来，带着黑红的电弧刺入身体，将他们钉在原地。
他喘了一口气，半兽化时灵敏的豹鼻嗅到如月桂般的味道，他早已融入灵魂的一部分本能叫嚣着要他臣服。
他几乎能听到体内的猎豹发出的呜咽。
多么可悲的声音。即使他知道收起能力后，没有增强的力量的自己，更加打不过面前向他一步步走来的威胁，他还是这么做了。
咔吧、
他金属的发圈在紧绷下崩开，发丝散落时他的下巴被挑了一下，他看到狼王的眼睛。
世界上独一无二，‘唯一（uno）’的珍兽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滑过他的额头、脸颊，粗糙的指尖如猫舌舔舐般搓了搓他的耳根。
路奇后颈的毛发都竖起来了，手臂上浮起一阵鸡皮疙瘩，瞳孔缩成针——这家伙在驯猫。
他知道她之前眼里看到他兽化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就像他看到她的通缉令时所感受到的一样：浓厚的兴趣。
试着用牙咬碎那带着浅浅一圈红痕的纤细脖颈时只咬到空气，他被掐着后颈摁到瓦砾里，发间有几根温柔的手指穿过。
“大猫咪、”
抬起满是血迹的脸时，路奇舔掉自己的血，在腥甜的催化剂里，久违地感到令人耳鸣的痛楚和兴奋。
豹和狼咧出一样的，带着尖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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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点遇到这些家伙就好了。
乌诺对着海楼石手铐咂咂嘴，也不知道艾斯怎么样了。
伤痕累累的两个能力者被锁住丢在废墟里。她拎着不是乌索普的长鼻子，好奇地捏捏他的鼻子，又捏住他的脖颈，在昏迷中的家伙没什么反应。
“喂、别杀了他。”
手上的动作一顿，乌诺转向苏醒的大猫。她拎着长鼻子走过去，抬手招过来那只鸽子。
“为什、”
“……他是我的搭档。”
啊、族群啊…
把人丢到捆在一起的两个家伙身上，乌诺走到一言不发的妮可身边。她不需要她的解释和道歉，不过摸头倒是很舒服。
“路飞、担心…和大伙。”
“…这样吗。”
“乌诺…他们有屠魔令。”
妮可的颤抖让她不适，乌诺能闻到她的绝望和恐惧，苦得比最纯正的黑巧克力还深。
“没关系、”
她抱起这个比她高太多的人，举得高高的如人类哄小孩般晃晃。
“我们、去起司岛，和你。”
“司法岛？”
“嗯、反正…汤姆、需要。”
乌诺放下她的妮可，转身走到大猫身边，把他的鸽子还给他，顺便用指节蹭蹭他的鼻梁。
风吹起她风衣上的皮毛，月光就是最干净的水，洗去尘气。
“走、猫咪。”
在海啸来临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驯猫要在海啸来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