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回眸生百媚》风沐雨淋

14、忘怀(下)

　　“你来看望春晓吗？怎么不去吗？”严楷知道子墨和春晓大学毕业仍在一起，但也知道这次春晓失踪原因多半是为了他。看子墨门神无主的样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激。
　　“严楷！”子墨知道大学时他对春晓有意，即使春晓放弃了自己仍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爱，“春晓就拜托给你了，可以吗？”
　　严楷一时没反映过来，愣了愣，说：“我不清楚你话里的意思，如果是做为一个医生照顾病人那么我会尽职尽责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如果你是以一个她曾经的末婚夫把她交给我，那么我可以说你找错人了。”严楷一脸的温婉。
　　子墨却是一脸惊讶，以他所知严楷不是对春晓——
　　看样子子墨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严楷只是轻叹着苦笑一声，“你我都不是能给她幸福的人，亏你有心把她交给我，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想法，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却从末考虑她的感受，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你了。”看子墨一脸的茫然地不知所措，严楷也不想多说，只是拍拍子墨的肩膀，“多说无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不等子墨发话，径直离开。
　　原来人心真的会变，不仅仅是指爱情，还有其他情义。子墨的世界不是这个世界，子墨的世界里已失去了一切。
　　怎么？严楷站在她的房间里，疑惑着望着春晓，整个房间里只在春晓一个人半躺在床上，“美玉和文轩呢，不是刚才还在吗？”听到春晓说他们两人出去后他稍稍松了口气，“你跟子墨是不是——”他想问又怕伤到她的心。
　　“结束了。”春晓对他说，她看得出严楷是真关心她才会问她这个敏感的问题。可能严楷不会相信，她真可以忘怀，不再介意过去的种种而放下包袱笑着重新开始她更美好的生活。可她又有了不能忘怀的感情，那段跨越千年的情，让她刻骨铭心的爱，永生也不会忘记的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可是------
　　严楷看得出春晓的心思，嘴上说不要紧了，可心里哪有那么快放得下。人的心不会一下子变得坚强。算了，当我多事。“刚才给季少找了电话，他说晚些时候会来看你，春晓。”严楷白净的脸上满是认真，一双眼里含着复杂的感情，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淡淡地对她“你可是谢谢他啊！”严楷话中有话，他对春晓的关心旁人是有目共睹，“他对你啊——”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严楷回到看到两个职业女性打扮的人站在门口。“你好！”她们说。“你好。”严楷打招呼。他知道个子稍高一些的是小微，直发垂到肩头稍稍向上卷了些染成浅棕色，一身合体浅蓝色条纹套裙带着海风的味道。而另一个眼睛大大的则是娇娇，一身黑白色的套装，正笑着对严楷说。“我们来看春晓了，谢谢你通知我们。”她们两人是春晓在公司里的同事，因为一同寻找春晓而认识了严楷。
　　“娇娇，小微？”春晓现在见着谁就像是见到亲人，一个多月不见两个好像又变漂亮了不少。
　　“春晓，你总算醒了！”小微搬个凳子坐到春晓床边，“我们接到医生的电话说是你醒了让我们来看你，我们太高兴了。我们都很担心也不说一声就不来上班，还以为你不理我们不打呼就不干了。你看你，你以为我们都不关心你吗？”小微说着。
　　娇娇也说，“不想和我们在一起吗？不想和我们一起站斗吗？嗯？你要快点好起来，快回来上班吗，我们可少不了你。”她说着把一大束花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公司里快要举行周年庆，你要快点回来啊！”
　　春晓想哭了，“我，我还能回去吗？”原来她并没有被人遗忘，自以为总是坐在角落里不会被人注意，以为自己在公司里总是独自一人，以为会被人看不起，可是，可是，原来她也有关心她的同事，眼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
　　“不用担心，黄主管好好得留着你的位子呢，你的活我们都替你干着，因为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小微鼻子也是酸酸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回去的。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谢谢。”春晓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表达她的心情。
　　娇娇一挥手说：“不用谢我们，别忘了要一起战斗啊！”她说着看了眼严楷，严楷正注视着她们的举动。娇娇笑了笑说，“医生不错啊，小微，我们走吧，不要打拢到人家。”说着拉起小微，小微说：“啊，我们才刚来，怎么这么快就走啊，很多话我还没说呢，娇娇！娇娇！”小微踉跄着站起来，“对不起，也不道她是怎么了，我们先走了。”小微不情愿得跟着娇娇走，“怎么了？”她小声地问娇娇。娇娇也不出声，只是笑着跟春晓再见。直到走到房间她才对小微说，“怎么看不出来我们打扰到他们了吗？”
　　“他们？”小微摸不着头脑。
　　“哎，别问了，叫你走就走吗！”
　　“你的同事怎么了，见着我怎么就呆不长，跟你没话说吗？”严楷问春晓。娇娇看他的眼神怪怪地，言下之意又有人把他们错认成是一对。即使严楷曾想过但现也不会有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春晓不属于他。只因——
　　“春晓真的醒了吗？”门口处传来熟悉地声音。今天的惊喜连着惊讶，林春晓吃惊得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今天道底是什么日子啊？“我先走了。”严楷见到门口出现的人便与他做了个眼神上交流，会心一点头，从他身边走过，严楷闻不出消毒水味却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叶味。“交给你了。”他点点头。
　　春晓吃惊得合不上嘴。
　　他那身浅棕色坚条纹衬衫随意得搭配着合体的深色牛仔裤，晒得微微发黑的皮肤，半卷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依旧是浅黑色的明眸，炯炯有神，眉宇间的英气，高挺的鼻梁，嘴角淡淡得生着笑着又带有些许担心，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他带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黄玫瑰抱在他怀里，步伐里带着焦急又放心不下的感情。一时间春晓产生了错觉，是他吗？是他吗？
　　黄玫瑰的花语是，对不起！
　　红唇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季，季少——？”春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少伯啊！虽然是穿了现代人的衣服，头发也是短的，但是少伯的长相她怎么会忘记呢？他比少伯更加的干练利落，仿佛经历过太多是非磨练得无处可击。但是他一身清爽的感觉和那时一样。
　　他淡定的一笑，满怀着对她的爱，“我不是季少伯，春晓。”
　　“啊，你知道季少伯？”春晓大感惊讶，“你是谁？”看他像少伯但又些不像。春晓正在脑袋里搜索答案可是却无法想通，“你是什么意思？”他竟会知道季少伯这个人！
　　他带着一阵风坐到春晓身边，一刹那，春晓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好像这个动作似曾相识，也是这样眉目传情，似是而非得地看着她。“春晓，你相不相信人会转世？”他浅黑的双眸里带着阵阵得惊喜交集。她仍是她！
　　转世？世上真有转世吗？春晓更加疑惑不解，这和转世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他轻松地笑了，捏了一直她的小鼻子，说：“知道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最好的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想确认一下吗？”他自信满满地对着春晓的眼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在说，我可是很认真地同你讲话，“我叫季少言。”
　　“季少，言？”难道就是美玉口中所说的季少？爸妈说过的季先生？难让我住在这里，把严楷借调过来的季少？好像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能人，没想到就此时就坐在我的眼前？可是更另春晓难以置信地是他说的话，他是少伯的转世？“你凭什么说你是少伯的转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难拿什么证明？”春晓的心狂跳，因为在心里她已以感受到他身上有着与少伯相同的气质。
　　“凭什么，所以我就问你，想确认一下吗？”少言半眯起眼睛，一丝光芒藏到他的眼内。“我的师傅叫玉面飞刀，你在梅坞山住的地方叫竹径小居，你的丫环叫入画。”他一边说一边动手一粒一粒解开衣衫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隐约可见的胸肌，“你，你干什么？”春晓话音末落，却见少言背转向她，，把衬衫把下一脱，整个背显现有她眼前，健康的肤色，结实的背肌，只是，“我怎么也忘不了伤我的人是叫左元丰——”在光洁的背上有一条细细地，与背上的皮肤颜色不相同的另一种细纹，在他的背上由右至左从肩胛骨开始向下一条斜穿着。“这是左元丰干的得吧，太子赵恒的贴身侍卫，我怎么会忘了呢？”
　　“这是伤疤吗？”春晓冰冷的手指差点想抚摸他的背。
　　“不是伤疤，是胎记。”少言快速得套上衬衫，也不低头随意得扣了几粒扣子，转向她时半露着他的胸膛。是的，一样能吸引春晓的眼球。“你相不信相世上有一种说法，人身上的胎记是从前或者说是转世之前死的时候身上带上的伤，伤着转世变成了胎记。”浅黑色的双眸盯着她，“春晓，对不对？”
　　林春晓犹如五雷轰顶，他说的事全对，全对！连她的丫环叫什么他也知道，还有左元丰，伤他的人却实是左元丰。这些足以说明他说的全对，他真的是，“少——伯？”
　　“呵，我现在不叫少伯，春晓，叫我季少言。”少言摇摇头，说着，“我说过，我会比他更早得找到你，我说过若是今生无缘，再来世再续，我做到了，春晓。我的每一世都在找你。我的所经历的生生世世都在找你，我只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我深信不疑一定会让我再见到你。我想，我找到了。林春晓，我的美丽女子，我找到了你。”他在灯光下身上有着淡淡的光晕。再见他却是在千年之后的现代！“少伯——”春晓控制不住眼泪，流得更汹涌，“少伯——”
　　“想让人再说一次吗？我是他，但也不是他，叫我少言。”少言轻轻搂过春晓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这里是你依靠的港湾，不要再离开我了。”说着轻拍春晓颤抖不止的身子，哄着她，“我说的话我一定实现，不怕再过千年。我也要在人海中找到你。我的好姑娘。”
　　“少言？”春晓无言以对，她只能哭鼻子。“真的是少言？”
　　“好姑娘，请你不要再哭泣，你伤心只会让我更加伤心，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看着春晓眼里湿润一片楚楚动人。“你想要会我都会给你，我会照顾好你的一生。”少言怕一松手她又回消失。
　　他受了多少苦，多少罪，背上的伤曾经疼得历害吗？“你是傻瓜吗？你那么执著得找我值得吗？”春晓哭着泪湿了他的衣衫，他身上的热度带着他的身上独有气息。
　　“能见到你就是值得。”少言搂得她更紧。忍不住对她说，“真的曾有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因为一直都找不到你，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少言不说，他本想说的是，可是这一世我看了他，我知道，如果他出现那么春晓也一定会在这一世出现，而且就会在他身边出现，我要在他不曾发觉之前找到春晓。“于是我就默默地找着，我相信我们的缘份一定会把你带到我身边。只等时间一到------”
　　春晓静静地听他说着。
　　“早在一年多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去了非凡贸易公司。”少言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春晓。但少言瞒了一些话，是因为另一个就是那家公司总裁。少言心中狂喜，看样子那个人什么也不记得，也对，世上会有几个和如他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所以他一定能比另一个人更早得找到春晓。春晓就是那人的眼皮底下，那人却不曾查觉。
　　少言想起那天的情景，往事重现。
　　“季先生要我们先通知总裁吗？”前台的接待小姐礼貌的问着季少言。他正西装笔直的地站在那里，惹得其他经过的女职工对他议论纷纷，驻足偷看。他年轻英俊，相貌堂堂更是气宇不凡，活脱脱一个从杂志上走下的花形美男。
　　“不用了，我会自己上去找他，可以吗？”他微微一笑。
　　“可以，可以。”接待小姐无法抵抗他迷人的微笑，连忙对他说，“总裁在十五楼的办公里巡视情况。你可以到那里找他。”
　　“谢谢。”他又是一笑差点站接待小姐晕眩，直到季少言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才喘过来气，谁让他是京城第一名少呢？总裁的朋友，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有权有地位有学历，样样无可挑剔。可是听说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出现，追求他的不要太多，可他却不曾留恋花丛中，至今仍是单身一人，这更让一些女人蠢蠢欲动起了爱幕之心。
　　“季少经常来找我们总裁吧！”一个人说，“我们总裁也不比他差啊，可是听说总裁好像有女朋友了，真可惜。”说着那些人三三两两的散开。
　　十五楼里有很多间办公室，在四周围成一圈，中间是一间间的格子间办公桌，一个人一台电脑，那些职员劈啪地敲着键盘。电话响个不停，好像每个人都很忙碌，他走过时有些人会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他经常来找非凡贸易的总裁，也说得上是他们总裁的朋友，但少言一般直接去总裁办公室，像这样到格子间的办公室还是头一遭。
　　少言的气质吸引的不少人回头的目光，少言以那些人只能是置若罔闻，看也不想看她们一眼，眼扫一片区域一眼就看到了总裁在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里和一个经理样子的说话。他快步朝里走去，漫不经心地看到正在饮水机边倒水喝的人，他惊喜交集。来会错的，她果然不出所料就会在那人身边出现，林春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他寻寻觅觅了几世人，竟在此时出现了。看样子经常找那人做朋友是对的。有那人便会有林春晓，只是春晓？林春晓与他只是对视了一秒，竟让他天摇地动烈火雄雄，而她却是波澜不惊心如止水。春晓随即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坐位继续敲打她的键盘。少言看她低头摆弄着电脑，没错，是她，就是她！少言心中喜悦无法形容。他终于在这一世找到了她！
　　于是少言愣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盯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克制着他想冲上去紧紧抱住她亲吻她的冲动，她是春晓，可是春晓对少言——好像不认识他了吗？少言迷惑不解，她怎么会不认识我呢？看她的眼，鼻，唇，脸蛋，下巴，连轻咬嘴唇的动作也是如出一辙，也对。少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我要定了。现在唯一要等的只是时间的时间，我遇到她，但她好像还曾经历过从前。没关系，只要她出现，我就不会放手了。
　　“少言！”非凡贸易的总裁叫了声季少言。对于这个一开始是生意场上的对手到伙伴到成了他的朋友，他，狄青波也是很乐意交到如少言这样的朋友。狄青波看到少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但顺着他的视结望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啊，他在看什么？却被季少言用身子挡住宅住了他的视线。
　　“狄总，忙啊？”少言发现狄青波是在一次的生意场上，他一眼便认出他就是狄青，于是接近他，在他周围出现，成为他的朋友就是为了等春晓出现。少言也是有私心的人，他挡拄狄青波的视线就是为了不让他看到林春晓，别也她是他公司里的职员，但他的公司那么大，职员那么多，他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末必记得住每一个职员的名字。
　　少言发现狄青波不记得任何事，也许见过林春晓，得看他的样子他应该还没认出她。这样也好，不能再让他多见春晓。春晓是季少言想要的人。“季少，难得有空来找我啊！”狄青波奇怪季少言在看什么，那里只有普通的办公职员，莫非是在看窗外的景色，可天是阴沉沉得好像要下雨这要什么可看的。“走，到楼上办公室走。我们好好聊聊。”
　　狄青波第一次在生意场上见到季少言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他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让他成了他的知心朋友，说也奇怪两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晚。“狄总可是大忙人，我敢经常来找搅你吗？走。”少言的手轻轻搭在狄青波的肩上，没想到这一世他们会成为朋友。季少言知道林春晓就在他身后，他不变声色，也不再急于一时，春晓应该还没经历过去，那么只有等着她去经历后再找她说明。不然现在贸然出现她是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既然如此他就有耐心等她。
　　思绪再次回到怀里的人身上，“你是在那时遇到我的吗？为什么不找说我说明呢？”春晓问他。
　　“说是个傻丫头还是个傻丫头，如果那时找你说，春晓你是我找了几世的爱人来与你共续前缘，我爱着你，我想跟你过一生，如果说了，你有接受能力吗？也许会把我当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无赖青年让你讨厌，那可就糟了。所以我只能等，等着你自己知道了为止，就不用我多说你也会明白，对不对？”少言轻抚她的秀发。
　　“少言，那么狄青呢？你有没有见过狄青？”春晓渴望的眼睛望着季少言的双眸。
　　少言犹豫不决，最后他摇摇头，他不想告诉春晓狄青就是她现的公司总裁狄青波。她好像对于狄青波也没什么映像，从现在开始少言会想办法让春晓离开那家公司，只留在自已的视线范围内，不再让她有与狄青波见面的机会吧。少言知道，只要春晓再见到狄青波就会回到那人身边，难道少言苦苦轮回那么多世就为了这个？不行，不能让她见到那人。
　　“噢！”春晓叹了口气，轻轻继续靠在他胸前，狄青也会转世吗？他还会记得我吗？“可以问问其他人吗？是不是人人都会轮回转世？”春晓想问入画呢？陆奎呢？左元丰他们呢？
　　少言摇摇头，说：“并不是人人都会转世，即使有也不能一一对号入座了，因为那么多世人的容颜是会改变的。”“那你怎么不变，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听到春晓这么问他，少言笑了，说，“你相不相信有奈河桥，孟婆汤？那么你信不信我在过奈河时没喝孟婆汤。不然我怎么会记得你，我的样貌没有改变。”
　　先是愣了愣，随后是拼命点头，“我信，我信，你一定是没喝孟婆汤。”
　　“傻丫头，这你也信？我是胡说的，人能轮回转世却没有阴间地府，更说不上有奈河桥与孟婆汤，我随口说的你也相信！”少言笑着搂着她。被她用粉拳轻轻的砸着，“你真坏，骗我！”拳头却被他握在手里，他的手掌里是热热的温情。
　　他的眼睛变得迷乱，“你知道我轮回那么多世就是为是为了今天。春晓——”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轻吻，一个压身把她置于下方，“少言，少言——”春晓的唇不停被他如雨点般吻着，他隔了近千年再次吻到她甜美的唇，如是甘露滋润了他干枯的心灵，他太渴望得到她，不停地吮吸，嘶哑着，呢喃着她的名字。舌尖撬开她的口在里面游荡，双手紧紧地锢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再也忍耐不住。
　　他的手指轻解她的衣衫，滑入她的身躯，光滑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手向后伸去，春晓一惊，“少言，等等。”“我等不了！”季少言再也不想克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太久太漫长等待让他只能发狂，现在人就在他身下闻着她的体香，让他更是欲罢不能，只差最后一步。他猛得脱掉自己的衬衫，露出他健美的胸肌，“春晓，做我的女人，我想——”
　　可是她却止住了，咬着嘴唇，坚难得对他说：“可是我已经和狄青------”季少言听着有些意外，可也只是一瞬间，现在是什么年代，难道他会介意？“我不会介意，那是过去的事。”说着继续啃着她的裸露的肌肤。“可是我介意，少言。”林春晓双手按住他的肩头，感到他停止了动作。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他身上已有微微的汗水，散发他的男性气息诱惑着她的冷静。刚才已是狂风暴雨的眼睛以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浅黑色双眸，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他似乎生气了。
　　“你还忘不了他吗？你怎么认为你能再次见到他？”季少言支着双手，望着春晓，她的白晰肌肤刺了他的眼，零乱的衣物是他的杰作。“给我些时间好吗？就当我是在求你。”玉洁冰清地眼睛看着他。
　　可是换来是却是他的怒目而视，“你就这样忘不了他？我对你的爱难道还比不上他！”少言愤然而起，气呼呼地披上衬衫，春晓看到他扣着扣的手有些发抖，“少言，我——”少言不等春晓说完，“我出去冷静冷静。”他快步离开，也没关上门。
　　就像是一阵风来风去，不带一丝痕迹，他就这么突然得又从她身边消失，多少次都是如此。门没关但也有人敲门，严楷尴尬地站在门口，脸上有些热得发红。“把扣子扣了吧！”他转过头。示意春晓的衣服开着。
　　“啊！”春晓涨红了脸，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严楷，“你不回家吗？”因为一时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严楷应该一下子就能看出刚才发生过的事。
　　他这才转回头，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我的病人，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严楷看到过季少言对春晓的紧张程度，他就知道他可以放弃了，即便林春晓离开了子墨，春晓也不会是他的。他根本不是季少言的对手，看样子，他猜得没错。“季少人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严楷，你在说什么！我跟他还不是那种关系。”春晓想否认却被严楷打断，“没事，不说也没事我懂。他真的无可挑剔，比子墨强，没人会说你什么。”严楷猜春晓是怕别人说她刚被甩了就另外找了一个，而且又快到上床的地步，“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
　　真心？他对我是真心？不然他也不会等我千年，就是为了今天是相遇。狄青，我的心举棋不定，我该偏向谁？是你还是他？一半仍在你身，一半仍在他心里。你是海水他是火烟，可就在他撸走我的那一刹那，我分开的心有一瞬间合再了一起。我知道，你没有喝苦药，狄青，我都知道——你虽然骗了我但我不会怪你。我的真心也曾是你的替代品。你所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你要了我的那天是不是也把我当做了她。
　　狄青，我也有假，虽然我喝了苦药晕晕沉沉但却是看得清晰，你分明是道掉了药水，我答应与你成亲是因为我太想逃僻赵恒，他让我想起子墨。我的药都吐了出来，我们的感情是脆弱的吗？是建立在互相欺骗上吗？我——
　　“春晓不舒服吗？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还是躺下休息。”严楷见她脸色有些发青，赶快扶着她抽走她背后的靠枕让她慢慢地躺下。“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春晓轻轻地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严楷不解地看着春晓，想到了子墨便噢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按床头的按钮叫我，我是你的住院医生随叫随到。”“嗯，知道了，严楷，谢谢你。”春晓累了，闭上眼睛，所以她回来了，在今生要做一个了断她该选择谁呢？她已经见到了苦苦等她和少伯，那么狄青呢？他又会在何处？
　　只当季少言再次回到这时春晓已经睡着了，少言不忍去叫吵醒她，只是轻声坐到床边，外面的天色和那天相同，黑漆漆，他一闭眼，仿佛又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春晓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左元丰对他的背后一剑挥来——“不——”季少言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春晓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似梦非梦，她必会说自己卑鄙不让她见到狄青，可是他知道就算春晓见到了狄青的转世，他也不会想起春晓，只会让春晓更是伤心。
　　季少言盼着快点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