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回眸生百媚》风沐雨淋

13、忘怀（上）

　　四周是黑暗一片，鼻子动了动。这里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春晓想哭，这味道闻着也是熟悉。“我说林春晓同学，你和鼻子是不是忒灵敏了吧，我可是自认为家中没有半点消毒水的味儿，你还会闻得到？”春晓那个做医生的同学对春晓灵敏的嗅觉不由的感叹，“这世上还要警犬干什么，叫你不就得了！”“有你这样损人的吗？只是因为你自己习惯了这味道所以才闻不出来，能把我跟狗比吗？”春晓不服气，说：“同学们，关门放狗！”
　　几个同学笑成一片，还真有好事的跑到最近的门边，重重得关了门，跟着嚷了句：“放狗！”若得所有人笑得肚子疼。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同学聚会，来的也都是走动比较多的几位，当然也是大学里最要好的几位，约在做医生的那个同学家里坐客。“严楷，你最好找个护士作老婆，才会臭味相投，不至于产生家庭矛盾。内部问题不好解决啊！如果是春晓的话一定会整天捏着鼻子嗡声嗡气地说‘消毒水味，消毒水味！’不烦你啊！”说话是他们的同学之一——陈文轩。
　　“闭嘴，不说话也会当你存在！”说着嘴里塞了一大块西瓜。陈文轩也不气，一口咬着吃下去。“还以为你们会走到一块，可——”他嘴里又被塞了一块西瓜，不是严楷，而是他们的班长杨君，使了个眼色给陈文轩让他别说了。他为严楷感到可惜，他们一个宿舍的人都知道严楷喜欢林春晓，可是林春晓却选择了子墨，陈文轩并不看好春晓和子墨能走多远，可竟被他们持续了四年。大学刚毕业那会，这帮人都忙着考研，找工作，出国，大家之间好像生疏了，好在现在又慢慢地联系着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
　　眼泪侧滑而下湿了一大片枕巾，能够再次见到他们坐在一起说笑着，心里充满了重逢后的喜悦与激动，严楷，杨君，陈文轩和子墨。B大最要好的一班舍友，更是篮球队的队友，只有熟悉他们人才知道其实他们是最好的麻将搭子，臭味相投的四个大男孩，可是大男孩又是长大了，改变了------
　　春晓淡淡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美玉，你说呢？”她向坐在另一连边的谭美玉问道。难得沉默的美玉抿着漂亮的小嘴，低着头也不看春晓一眼，似乎在生她的气。“怎么了，美玉，我说错话若你生气了吗？”林春晓急，好不容易看到大家可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但好像美玉根本没听到她在说话，也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只是任她拉，任她叫，美玉都是无动于衷，春晓急得快要哭出来，美玉才缓缓抬起头，幽然地对她说：“春晓，你闹的太过份。叔叔阿姨为了找你都瘦成什么样，你有没有看到？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很担心你！”
　　刚才还在嘻笑打闹的一帮人此时都平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地望着林春晓，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是相同焦虑担忧。
　　“你怎么说也不说就离开我们，你也不想想大家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了？你不要回家了吗？你就能狠心离开所有关心你的人，父母，亲人，朋友，你能说放下就放下吗？别在犹豫不定快点下决心，要不要回来！你道是快点说啊！”美玉冷冰冰地对她说着本因是情绪激动时更合适说的话，听着怪怪的。
　　决定？这些事我也会犹豫吗？从一开始我就决定是要回来的，从没想过要留在那里，我——
　　“春晓-——你醒了吗？”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激动之中带着焦急。一定是非常关心春晓的才会如此。春晓慢慢地睁开眼睛，“美玉？”春晓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美玉吗？”她想坐起来却是浑身酸软无力，美玉连忙把一个大靠枕放到她身后，好让她半躺着说话。美玉问她要不要喝点水，春晓摇摇头，“我不是要做梦吗？我在哪里？”
　　美玉愣了愣，说：“你不记得了吗？”
　　春晓又摇头，“记得什么？”
　　“春晓，你失踪一个月多，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所有人找得那么辛苦，都是担心得要命，还怕你出了什么事再也见不到你。你的寻人启示都上了报纸，电视，寻人网，只要是能的人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个遍。可这是一点音迅也没有，你是要把我们都逼疯吗？把你父母都逼得不成人样才行吗？”美玉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分明是责怪的话语可听着却是亲切，里面饱含着对朋友的关心与担忧。
　　“我到哪去了？”春晓眼前闪过狄青迷人的微笑，少伯紧锁的双眉，陆奎恼意，还有入画，小桃，狄夫人，只有一个多月啊我就已经经历了一场劫难。爱过，恨过，失去了所有，他的爱，他的心——心痛难忍，是啊，我到哪里去了？
　　“我爸妈呢？”也许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她回来了，那些曾经事就变成地过去，那只会是一场梦啊，梦醒人再，却难再见。春晓强忍着心中的痛，毕竟她此时回到了现代。
　　好像美玉没听到春晓的话，继续说着：“你失踪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季少找电话给叔叔阿姨说是找到你家女儿时，叔叔阿姨真是喜急而泣，马上赶到这里，虽说你是晕迷不醒，但至少医生也说没事了也不会变成植物人，叔叔阿姨的心才下。他们可是天天过来陪着你，想让你快些醒来，现在吗。”美玉看看腕上的手表，“因为我说我想陪陪春晓，让他们去这里的食堂吃饭休息一下也好。等会儿变回来。要是看到你醒了，他们不知该有多高兴。啊！我要喝水。”春晓看着美玉倒喝水，是不是这些时间没见，无论看到什么人都会觉得亲切，也美玉倒杯水喝也能让她感动，是不是因为已经放弃了回家的念头以为此生再也见到她们了，所以再到她们的心情无以言表。
　　“那你慢慢讲吧，我听着呢。”春晓笑着对美玉说。
　　“好吧，好吧。我就从你失踪那天开始讲，我那天晚上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可你一直不接，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就打电话给子墨。”美玉停顿看看春晓的表情，怕讲到子墨她会伤心。可是春晓没有难过的脸色，美玉暗中松了口气接着讲，“他说你们两人分手了，我当时就把她骂了一顿，让他知道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死也不会放不过他，他被我骂得不出声音。可他也不知道你是否已回家。你真的不难过吗？”
　　春晓笑着摇头，子墨对她来说已无关紧要。
　　“我就打的到你住的地主来找你，敲了半天门就是不开门。我又不知道你房东的电话，就找隔壁那家人让我从他家阳台上翻到你家阳台去。你的电脑开着，连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可就是不见你的人，我想完了，这丫头不会想不开吧，这里可是十五楼啊！”美玉说着得意地笑着。
　　“明知是十五楼你还翻阳台，不怕掉下去吗？”见着美玉好端端地坐在面前就知道她没出事。不然——
　　“嘿嘿嘿！”美玉俏皮的吐吐舌头，“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那么一下子翻过去了，想想真是有些后怕。太险了，太险了。”美玉假装拍拍胸口，接着说，“后来我就找电话给你所有的朋友，不好意思，用你手机里的电话挨个打过去，我想啊说不定你是被谁临时给叫了出去，说不定就在家附近。因为实在找不着你，就给你同事，同学，最后只好给你父母打电话，都怪我没说好，第二天他们就从南方赶过来，以为你出事快不行，可也差不多了，只好报案，上电视台，上报纸找你啊。这不就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吗？”美玉不好意思地说着，经她一传所有人都知道她林春晓失踪了，而且还是为情失踪，搞不好就会想不开。“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春晓浅笑着说，美玉才是她真正的朋友。“那么我现在是在医院？”她看清房间的布置简单雅致，整个房间只有她一张床，虽然有消毒水的味道但不是很重，可能是因为——春晓看到墙边放着几束百合花，是不是人有来看望过她？
　　美玉看到春晓的目光，灿灿地笑着说，“这就是我接要说的。这是不是医院，你身体个项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用不着去医院，这里是海疗，海军疗养院。不对外人开放，只接待有来头的人。这里的伙食也不差所以我才让你爸妈去食堂里吃点东西。吃饱了才能有力气陪你啊！”美玉看出春晓张口想问的事，就先说道，“我不打紧的，我来之前吃了KFC现在不饿，等叔叔阿姨回来了我也会去食堂里蹭饭。”美玉的心情非常好一扫往日的阴霾。
　　林爸爸和林妈妈出现在门口，听到美玉在说话心里有些发酸，还以为她是自言自语说给晕迷的春晓听。可是到了房门口一看却发现他们日思夜想盼着醒来的女儿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晓晓？”林爸爸眼眶里湿润，“晓晓醒了？”林春晓坐在那里点着头，轻声说道：“爸爸，妈妈。”林妈妈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抱住春晓，哭着叫着春晓的名字。
　　“晓晓，妈妈还怕你一辈子醒不过来，你可让我们怎么活啊？”林妈妈抽泣着，美玉连忙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晓晓没事就好，晓晓醒了就好。”林爸爸接受意外的程度比林妈妈高些，“快把身体养好，跟我们回南方住，也别在这里工作了跟爸爸妈妈回去。爸爸回给你找个好工作，你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家人不放心。”看样子林爸爸是铁了心的要把春晓带回家，经过这事让他寿命短了十年，不在身边不安心啊。
　　林妈妈也是点头同意，倒是美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要是春晓回南方不等于以后很难见到她了吗？“我跟你爸爸商量好了，一定要把你带回家。就算你不醒妈妈也要把你带回家。至于季先生那边，等你养好了身子跟爸爸妈妈一起去谢谢人家。至少也要请人家吃个饭送点礼。”林妈妈看看林爸爸点头。
　　季先生？谁是季先生？是不是美玉口中所说的季少？“谁是季先生？”春晓问。
　　“晓晓，你见了人家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可是他找到了你还安排你住到这里，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他爸你认为呢？”林妈妈说话时手不曾放开春晓的手。
　　“叔叔阿姨，我看这样好了，你们看这事先放着，先把身体养好再慢慢说。怎么着得让春晓谢谢季少。我知道叔叔阿姨还有很多话要说，可你们也累了要去先隔壁休息，我想陪春晓多说会话。万一春晓回去了让我再见她可就不容易。我跟她的话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美玉想得也对，所以林爸爸和林妈妈就答应了美玉的要求，其实他们就去了另一个房间，还要打电话给亲戚报个信。
　　“爸爸，妈妈？”春晓问。
　　“妈知道了，女儿还有闺房话要讲，我们就不碍着你说会话，我们还要去打些电话给亲戚报个平安。走吧，孩子她爸。”林妈妈牵着林爸爸的走离开。
　　林春晓心里又有些发酸，爸爸妈妈互相携手着渡过了多少个春秋，她让父母操了多少心，废了多少力，此时她能明白父母为她的担忧。能够白头揩老的父母让春晓感到他们之间的恩爱都在不言中。心里越来越酸，她的那个他呢？如今在也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再也见不到狄青了吧，他曾给过她太多的美好，我——我——
　　“春晓，春晓，你怎么哭了？”美玉慌了手脚把纸巾递给她，“你难事道是说出来，看看难不能解决。”一脸着急的坐到椅子上，劝着春晓不要哭。
　　“美玉，你说人事是不是太无常，明明幸福就在眼前还是会失去？”春晓说话时想到的是她与狄青成亲那天的情景，如同昨日往事历历在目，狄青的在自己的花轿前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英姿勃发，他的背影也让她感受到他的爱。天地三拜结为夫妻，可是他却突然离开而去------
　　“啊？”美玉听春晓如此一说还以为春晓是在说她与子墨的事，毕竟两个人都订了婚还是被甩了。叔叔阿姨都不提这事怕的就是春晓伤心。“算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子墨一个男人，好的男人多的是。我看也不差，子墨并不合适你，你要找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嫁才对。告诉你，他子墨不配取你！”美玉一提起子墨就一肚子气，胆敢甩了林春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活得不耐烦了，可这些话不能对春晓说，怕春晓还对他有意。现在比起子墨，倒是有个更好的人选——
　　“严楷？”林春晓揉揉自己的眼睛，怀疑她会不会把门口站着穿白大褂的人错看成了别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只见严楷穿着白大褂悄无声息地来到春晓面前。“有人说的。”他乐呵呵地说着，当然是美玉说的，“她发短信给我，说是你醒了让我来看看，我可不敢不听她的话。”他脸上挂着的笑意让春晓觉得亲切。“我的意思是你不在二院吗？怎么穿着白大褂到这里来？不会是在这里上班，有那么巧的事吗？”
　　“呵呵，说来话可有如长江那么长了。”严楷风趣地说，“这些留待日后慢慢说，我看你现在情况良好，神志清晰。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今天也还不及，所以明天再给你安排一个全面的检查。季少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说着他习惯性的双手差进口袋。
　　又是季少，他是何方神圣为何说起他时都是一脸尊敬。
　　“我很高兴春晓醒过来，我还要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会儿。”严楷对美玉说着，点头示意离开。
　　既然子墨已经与春晓分手，春晓还是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谁都知道大学时严楷一直是暗恋着林春晓。只有春晓一个人傻乎乎地不知道，呆人一个。“那就不送罗！”美玉说着转身对春晓说：“严楷不说我来替他说。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嘿嘿，严楷听说了你被找到又被季少安排在平时只有政府领导才能住的海疗时他第一个反映就是要过来以一个医生身份来看护你，怎么方便怎么来，你是住院病人，他是个医生，这不正好吗？”美玉说得起劲有些忘乎所已了，言下之意是严楷也不错啊，长相和职业还有家庭样样相配。
　　听着有些不明白，“调动工作很容易吗？再说我不住了他是不是还要调回去，世上哪有随便听他的事？”春晓知道严楷在市二院里上班，好坏也不是三级甲等医院，院长就允许他爱来来爱走走的，也太随便了吧。
　　美玉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如果说严楷还不错的话，这里有个更好的可称得上钻石龟的人物。瞧他对春晓照顾的样子，以美玉的判断他对春晓也------看春晓那样就是一个知道自正被他人所爱。“不是说了吗？季少只是交待了一声那二院的院长但同意让严楷借调过来。”美玉乐滋滋地说着。“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也吃点东西。严楷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怕你的肠胃受不了，所以啊——”美玉朝门口那张望着，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估摸着他差不多该到，春晓看美玉好像在等什么人，想问的时候就见美玉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接过来人手中的东西，“我叫文轩去粥膳堂的细米粥。来给你垫垫胃。”
　　吃惊得看着陈文轩跟着美玉进来，突然她感到她离开只是一个月而已不是一个世纪，怎么，怎么那两个人走到一起了？“春晓，美玉告诉我你醒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所以美玉让我去卖粥我马上就去了，怎么说也是为了春晓啊！”陈文轩说着打开美玉入放到茶几上一个碗粥递到春晓面前。他的这个动作让春晓想到了入画缓缓地端着莲子粥走到她面前，细声地对她说话。可是入画——
　　春晓接过他手中粥只是捧着也不吃。美玉和陈文轩很自然得坐到一起，亲热地互相打开盖子就着喂对方了。陈文轩被春晓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回避拉起美玉的手对她说：“怎么说也是托你的福。美玉把我也叫来找你，这找着找着就和她找出感情。还得谢谢你啊。”
　　美玉娇娇地从文轩里挣脱开，嗔怪着他：“你少说几句。”
　　她找心底里为美玉和文轩感到高兴，如果说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那该多好。春晓惊呆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门边站立的那人。他的气息是如此熟悉，他曾陪伴也渡过几个春秋，那么多的欢光时光，他曾许下她婚姻的诺言，也是曾让她痛苦不堪伤心欲绝的子墨。他瘦了也憔悴了不少，但依就是那双墨色的眼睛英俊帅气的脸庞。已经死心再也不会相见，可是他却出现在面前。
　　“我可以进来吗？”子墨静静地等着回答。
　　美玉与春晓相同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倒是陈文轩有些尴尬地忙着解释，“对不起，是我把他叫来，我想春晓醒了也是好事，再说子墨为了找春晓也出了不少力怎么着也该告诉他一声------啊！”陈文轩脸上闪现痛苦的表情看着美玉，原来是美玉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在说他多事。
　　美玉又瞪了文轩一眼，看到一脸愧疚的子墨就说：“算了，你们自个把话说清楚，我们先回避。走啊！”美玉拉起陈文轩从子墨身边经过，美玉回眼对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又瞪向陈文轩。“你是不是闲的荒啊！”
　　听着美玉和文轩在走廊里渐渐消失的声音，这里只有她和子墨两人。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可以进来吗？”子墨又问。“啊，进来坐吧！”春晓发现她对子墨已无话可说。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坐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许久，子墨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分手。”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现在听到他说后悔的话时心情却静如止水，春晓还想谢谢他，若不是他的原因可能她也不能经历那些事了吧。他长得真像太子赵恒，也许只是为了报前世的恩才会与她相爱几年，可毕竟他不是她要等的人，既然恩已报，也不会有情可言。“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春晓淡然地对他说。
　　“春晓，你听我说事出有因，公司那出了些事，你。”子墨停下来看着春晓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可是春晓不作声。子墨一脸无奈地只好接着说，“我不得不去找她，你看到过的。我后悔，春晓，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跟我合好啊，春晓——”子墨等着春晓的回答，他深信春晓会回到他身边。
　　真的是子墨说的话吗？“对不起，我不同意，但是我还想谢谢你在这段时间内为了找我而费的力。子墨，我知道你不会走回头路，我也不想说祝福的话，现在的子墨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从前对你的感情已逐渐消失被他人取代。”
　　“春晓，你听我解释，我------”子墨正欲说着。
　　“子墨。”春晓从末如此坦然地叫着他的名字，竟没了一丝情意，“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已经听了你那么多年的话，我想做回我自己，我有我自己的感情。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春晓注视着他，端端正正地坐着，西装笔挺一表人才人子墨怎么会求她呢？
　　他低下头，半响才说出句话来：“你变了，林春晓。”
　　“人都会变，你，我，大家都会变。”春晓深有感触，是谁改变了她让她不再逃避，让她勇敢地去面对坚难困苦。“如果你的话说完了就请回吧，即使你能放开我想我们也不会再是朋友。”春晓的心坦坦荡荡毫不迟疑。
　　“我------”子墨言又欲止，是他选择了一条绝路，他已无路可退。他缓缓地站起身，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才站起身，不再看着春晓，只是对她说，“对不起，打拢你了，再见。”说着转身离开。
　　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再她的眼中，他也走出了她的伤痛。她不再为他高兴为他悲伤，她已对他忘怀，世事无常，谁是谁非都让它随风而去，消失在天际边。
　　狄青，少伯，人海茫茫，天各一方，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相见——
　　美玉敲敲门，耷拉着脑袋的陈文轩跟着美玉，“你没让他说动吧？”看到春晓笑着摇头，美玉才放下心，“我可是担心得要命，怎么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啊，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春晓千万别再上了他的贼船。都怪他！”说着用力拽了拽了陈文轩的胳膊，娇怒着说他没事为何把子墨叫来，快向春晓道欠。
　　“对不起。”陈文轩说着，其实他也是不知过，他哪知道子墨跟春晓已经成了陌路人，看子墨找春晓那么费力还以为他们已以合好如初，再说了那么几年的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
　　“没事，别放在心上，倒是你们可不要像我这样。”春晓说着，
　　“他敢！”美玉瞪着陈文轩，“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美玉，你对他要温柔点啊！”
　　“其实她对我很好，就是词不达意，口是心非，话要反着听。啊！”原来陈文轩又被羞红的美玉拧了一下后背，“别胡说了。”美玉笑着责怪陈文轩。
　　子墨僵着脚也不如何迈动了步子，这里真是安静，静得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也是吓人。他的眼前一幕幕浮现春晓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怒，她的无奈。她的声音一遍遍着呼唤着他的名字，子墨——子墨——子墨——可如今她再也不会如此亲妮的呼喊，他的心里只有春晓的背影，人重重的靠在墙边差点倒下来。“子墨。”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恍然间看清来人，“严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