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3 深夜竞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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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深夜竞技
在飞艇上很适宜欣赏夜景。
从数百米的高空往下看望去，连绵的成片宽广都市微缩成模型，由各色灯光所点缀，在浓黑中闪闪的勾勒出大大小小的建筑物轮廓。道路上一闪而过的车辆，好似列队飞行的萤火虫在遵循着某些规律四处奔走。
眼中所见就像是一副精巧的玩具。忽视距离感的话，偶尔甚至会产生出想伸手去碰触或破坏的冲动。
不管是乘坐飞艇，还是单纯从高处远望，都是早已令奇犽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此刻再看自然觉得没什么新鲜。而小杰第一次搭乘飞艇在夜空中飞行，于是趴在窗边兴致勃勃的瞧个不停，一边看一边还不时叽叽喳喳的发出惊叹。“奇犽你看那边！好漂亮呢！”“啊！简直像是好多宝石一样哦！”“我们飞得好高好高！能看的好远啊！”
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
对于这熟悉不过的寻常景色，奇犽感到无聊至极。应付着小杰没完没了的赞美，他随口接了一句：“这有什么，我家住在海拔超过三千公尺的山上呢。”
“三千公尺啊……”
小杰忽闪忽闪他的大眼睛，尔后提出直率的疑问：“那样的高度，出门买东西会很辛苦吧？”
奇犽噗一下笑喷出来，哈哈哈哈好一阵的开怀大笑。“你说话真好笑！”
“哎？？”
压根不清楚朋友究竟是为什么发笑，自己完全没有在说笑话嘛……
由于奇犽提及他家所在的海拔高度，小杰倒是想起来之前言之未尽的那番关于揍敌客家的话题。
“奇犽……为什么酷拉皮卡听到亚路嘉姐姐说到‘揍敌客’会那么吃惊呢？那是很有名的事情嘛？”
“当然，因为我们一家子都是杀手啊！”轻描淡写的耸耸肩，奇犽手托下颌，歪着脑袋笑等着看朋友的表情变化。
是会怕得发抖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吗？还是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以为他开了玩笑呢？
“哎……一家都是？连亚路嘉姐姐也是嘛？”
而小杰依旧是那张不知该说是呆然还是淡定的面孔，同样风格的回话更是大大取悦了银发少年。
奇犽再度捧腹。
这个朋友虽然有点呆呆傻傻的，但超好玩哩！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类型。有点意思~
“什么嘛~怎么会出现你这种奇怪的反应呢？普通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怀疑一下是真是假的嘛？”
奇犽笑眯了眼，点出小杰话中的重点。“还有~你好像特别关心亚路喔……”
“啊？哪里奇怪？你的话是真的呀……我是这么觉得。”
“唔……判断依据呢？”
“直觉告诉我的。”
这也许就是野兽的直觉？大概这句话对于小杰这种野地里长大的娃也能适用吧。
虽然被看透，奇犽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悦，顶多就是撇撇嘴一笑置之。直觉以及运气之类的东西，没得好介意或者拿来比较，唯有靠自己掌握住压倒性的力量才最为可靠。
“亚路嘉姐姐看起来不像杀手呢。”片刻后，小杰想了想，又说。
你这个傻瓜！根本就不懂说话技巧！
由于小杰的话重点依旧不变，这让奇犽看出点名堂。坏笑着在他肩上拍了又拍。“哈~就你这点心思还想瞒住我嘛~~？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喔！别试图随意接近她，我家亚路可不好惹哩~~”
“啊，我并没有……”小杰虽然立刻予以否认，但紧接着就睁大眼睛好奇追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嘿嘿嘿嘿果然如此~~被我发现咯~~~~
得意于揪住对方小辫子，奇犽正待再说点什么，眼角却扫到他们话题中的主角正从背后左侧最近的一个通道拐出，向这边直走过来。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听到多少。
好险好险！奇犽反应奇快，反守为攻的冲姐姐若无其事状招手示意。小杰见到后，吐了吐舌头不再继续刨根问底，咧开嘴露出天然无心机的笑容，“亚路嘉姐姐，来这边坐嘛！和我们一起看夜景吧！”
你小子总算还不太笨，其实也是很会装的嘛！
奇犽挑挑眉，暗暗发笑。
————————————（10/27更新）——————————————
亚路嘉冷着脸，眼神里透着点尖锐的寒光，刀一样从两人脸上轮流刮过。
见到她这般凌厉的表情，小杰不由得缩起肩膀，开始想念刚认识“亚路嘉姐姐”之时那种冷淡疏离感，虽然看起来也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但至少不可怕啊……
……而且，这个威严的样子，真的很像米特阿姨呢>_<
啊啊……果然听到了。
女人就是小心眼……不过我这也不算是说坏话哟！别瞪我嘛！
奇犽并不担心姐姐拿自己出气，相反，他格外幸灾乐祸的期待着发生点什么，比如“恼羞成怒”的亚路欺负小杰来泄恨之类~啊哈哈哈！
“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看得出亚路嘉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和面色。噗~明显还修炼不到家呢！奇犽在内心窃笑不已。
可是姐姐的问话有点奇怪耶。会发生什么事呢？遭到别的考生偷袭？别傻了，他没有闷到去偷袭别人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偷袭嘛！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这艘飞艇上的人都好无趣，完全不肯通融，把我们从操纵室赶出来了！呿，真没劲！”
这好像是在探险时候碰到的唯一一点小状况了，所以最后只能用看夜景来打发时间。要不是通道拐角太多，又不时有人走动，他真的挺想玩滑板呢。早知道就摸个游戏机出门了！谁能料到猎人考试会如此之闷嘛！跳崖那种程度的再多来几次就好了。
小杰这时候还是很会为别人设想的，“我想，我们可能打扰了驾驶员大叔工作，那确实不大好呢……”
“只是到处看看而已，别说的好像我们搞了破坏一样嘛！”奇犽申辩道。“而且说想看驾驶室的可是你哟！”
看来，那个叫做阿尼达的女孩子没有出现。不，应该是“不存在”才对。
亚路嘉没有理会两个少年接下去你来我往乐在其中的拌嘴，径自陷入沉思。
她在来猎人考试前，不止一次整理自己关于剧情的相关记忆。虽然已经隔了差不多有13年，倒也没忘记太多，起码对那些推动剧情发展的重点部分都还存有印象。
从开考到现在，没出现迷幻树，却有门淇的鳞片饭。奇犽端出了卖相华丽的鸡尾酒调味海鲜饭，而255号的摔跤选手——那人叫什么来着？——到底也没有鼓起跳下悬崖去采蛋的勇气。
呵……多少有点这是命运在戏弄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原作漫画+动画版，再将结果除以二，所得出的大杂烩！
亚路嘉有点无奈。这就是现实吗？总是在你自以为能够把握之后发展的时候冒出意外来。万幸的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难以应付的大状况。她该知足了。
而接下来，就该是和会长大人的球类运动了吧。
不同于奇犽和小杰，亚路嘉是做了充分准备的，然而尼特罗会长的身手到底不是他们这个等级能够防备得了的。直到他冷不防释出念压，他们才因为惊吓而猛然蹿起摆出守势。
亚路嘉同样被惊出了身冷汗。
比起尼特罗的念压和斗气，大哥平时那种玩笑式的吓唬简直温和的不行！而且速度也快得超出想象。
此时，亚路嘉和奇犽脑海中想的都是同样的两件事：
【他和曾曾祖父若是交手的话，哪个更强更快？】，以及【这个装神弄鬼的可恶老头子！】
揍敌客家教育出来的人在基本礼仪上头都很过关，但若说到敬老尊贤，那则是要区分对象的。
若是家里的长辈，脱失偶然来和小辈嬉戏、逗个乐子之类，即使稍微有点过头，他们也是不会在心里生恨暗骂的，顶多在嘴巴上头嚷嚷几声“太过分”也就罢了。而这个完全不是自家人的陌生老头，先是超高调的耀武扬威登场，随后眼神又过于咸湿，本就已在印象分上头大打折扣，这会儿还仗着自己念能力与体术比小孩子高强而玩弄人，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姑且不提亚路嘉对尼特罗早有成见，历来心高气傲的奇犽更是强烈不满了。看着老头笃悠悠的闲庭信步状走来，他就心头火起。西索那家伙飙个念压冒冒杀气好歹还明着来呢！你这算什么？都这把年纪了，修炼这么多年下来，比十几岁的我们要强根本就是天经地义，难道还值得用这种方式来夸耀武力不成？
————————————（10/28更新）——————————————
对于双方之间的暗涌浑然不觉，小杰指了指尼特罗先前所隐藏的大致位置，问道：“尼特罗先生，你有看到谁从那边过来吗？刚才，有一点怪怪的感觉。”
“没有啊。”老狐狸摇着头，在银发姐弟俩的不善盯视中依旧摆出耐心慈祥的普通老人家模样，和气的询问，“是怎样怪怪的感觉？”
“唔……好像是有人从那边看过来，有些危险的样子，还有，我的呼吸都觉得有点点困难呢！”小杰一五一十的详尽描述起自己的感受。
而老头又再继续哄人。“嗯嗯，大概是压力大所以产生了心理错觉吧？”
“哎？是那样嘛？”
就是那样没错。尼特罗煞有介事的肯定道。
……老骗子！
奇犽觉得自己实在讨厌这个为老不尊的，不耐烦的偏过头去招呼姐姐道，“亚路，我们走！”
就算打不赢，至少他还可以选择少和这老头子接触吧！至于小杰……你爱扯就尽管和老头扯下去好了。
亚路嘉“嗯”的应了，转身跟着奇犽便打算离开。
而身后果然立即就传来了尼特罗的挽留声。
附带着些许念压，成功的让他们的脚步缓了一缓。
“两位等一等。”
“有何贵干？”虽然不爽，眼神也凶恶了些，奇犽到底还是忍了一忍的。对于比自己强的人，贸然拒绝绝非良策，哪怕他是真的很想掉头就走。“不是说可以自由活动吗？”
“没错没错！但老人家我不过是闲着想找人聊聊，不用紧张……”
尼特罗呵呵呵的笑起来，“如果我没有记岔的话，你应该是叫做……奇犽，而这位小姑娘就是亚路嘉，没错吧？”
两人都有点意外。
天然派的小杰则是充分表露出了他的好奇，“尼特罗先生认得奇犽和亚路嘉姐姐的吗？”
老头冲他挤了挤眼睛，“其实我认识他们家的人……不要告诉别人哦！从规则上说，作为考试相关人员，应该要注意避嫌以减少透题可能……不过，只是休息时候的一点短暂聊天，也不能算是犯规，对不对？”
能与“和蔼的”年长者共同拥有小秘密，这让小杰很是高兴。“我不会说的！”
“好孩子！”
三两下轻易收服了小杰，尼特罗又转向明显比较难对付的那两个娃子。
“列维夫人还好嘛？”
奇犽还在思考这个有点耳熟的名字说的是谁，身边的亚路嘉已经礼数周道的以晚辈身份向对方规矩的行了一礼。她说道：“祖母大人一切安好。”这才恍然，喔！是奶奶呀。平时都不太会提到名字于是一时也想不起来。
坦然受了她的礼，老头貌似很怀念的点着头。
“都长这么大了！当初看到的时候才那么一点点。”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会儿的‘小状况’已经都解决了吧？”
明知故问。
“承蒙挂念，都好了。”亚路嘉依旧是恭顺守礼的态度，挑不出一丝错来。训练有素的社交应对模式，有礼归有礼，却也是彻底的防备姿态。
她断定尼特罗不会说无意义的话。而且这老头子认识他们家的人可不少，单单提到在流星街的奶奶，必定是有什么盘算的。不防不行。
奇犽不晓得尼特罗和他们家族间的那些“业务往来”，但也懂得老头绝对话中有话。他究竟打算如何？特意施以念压来拖住他们，总没可能是为了要聊家常攀交情吧？想唬谁呢！
老头继续回忆往事。“好像是前不久吧……列维夫人还提到你的事情呢，叫老头子我帮了点小忙。唔……让我想想当时列维夫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看吧，就知道还有下文。
他们都清楚尼特罗的意思，于是静待他出招。
“哦！想起来了！她说，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的话，适当考验一下也没关系，”尼特罗抬头皱眉，手指捏着胡梢捻啊捻的，看起来就当真像是个记性不太好的老头在努力回忆一样，“还有，‘自己欠下的人情当然自己来还’，嗯嗯，就是这么说的。”
……原来，当初奶奶所说那个“偶然得来”的关于她念力修行方向的消息，来源就是尼特罗啊。
难怪能得知基本算是机密的水见式反应。而“两个与空间相关的念能力者”，八成就是指会长嫡系的诺布还有莫老五的那个徒弟吧。
亚路嘉不认为尼特罗会在这事情上胡说八道。首先这确实是奶奶的口气，其次，“自己欠的人情自己偿还”也是流星街的原则之一。另外……虽然并不想拿来比较，但金似乎也对在贪婪岛的莱沙说过若是碰到小杰不必手下留情之类的话。于是，这该算是长辈们深沉的爱的表现……嘛？
然而，她冷静，不代表别人也能同样的冷静。
奇犽一下子就怒了。额角青筋暴起，眼神中几乎能射出电流火花来。“老头子你想干嘛？！”
————————————（10/31更新）——————————————
“只是个小约定。当然当然！不愿遵守的话也不是不行……”尼特罗似乎很好商量，“毕竟这是和列维夫人定下的约定嘛……”
那句“废话”刚想抛出来，亚路嘉却拽了他一把，奇犽的火正蹭蹭直冒呢，被姐姐这一拉弄得莫名其妙，“干嘛呀？！亚路！这老头太欺负人了！！”
“既然是我的‘学费’，那就没有叫长辈来替我‘付账’的道理。”
面对奇犽的哑然，亚路嘉在他手上安抚的捏了一下，“说了是我欠的人情，于是由我自行偿还也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是叫我接受考验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
我可是在帮你说话耶！！
很想这么吼她，但亚路嘉的话似乎又很有道理。奇犽青筋突突直跳，火气压都压不住。
老狐狸满肚子坏水这就算了，他是外人！可奶奶怎么能答应这种事情呢！到底亚路是不是我们家的人啊？！我真是搞不懂耶！气死了！
“喂老头！你把话说清楚！是怎样的考验？”
奇犽已将脑海中“要忍耐”之类的警示按键全都关闭了，满脸煞气，连起码的掩饰都免了。大有“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之势。至于打不打得赢，那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尼特罗仿佛完全看不到银发少年的怒意，就像老人家温和宽容的对待无理取闹的孙辈那样，依旧是呵呵笑着，甚至轻描淡写的摆摆手，似乎觉得他们谈论的话题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大事儿。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在考试第三关的时候，有一个很适合这位小姑娘的小游戏。”
这可以算是给世交的可爱小孙女一个优待。呵呵呵。
猎人协会的会长大人如此宣布。
要是亚路嘉能完全依靠使用她“那个奇妙的能力”通过第三关的话，就发给她猎人证。
使用、并且只使用那个能力。条件就是这么简单。
“哎？这会儿倒不说什么避嫌啊透题了？根本就是徇私舞弊，光明正大的违规！”
还会长呢！呸！
奇犽在心里愤愤的骂。
尽管被指公然违规，尼特罗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难堪。“别这么说嘛……适当的弹性总还是在许可范围的。呵呵呵。”
胡扯！这算适当？！
看了看用茫然与惊奇表情在旁边发呆的小杰，老头又笑笑，指了指奇犽和小杰，建议：“就当作是收买旁观者也行，我们玩个游戏如何？要是赢了我，就送给你们猎人资格。”
随后他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对着亚路嘉补充道，“啊！亚路嘉酱要参加的话也没问题，反正一样都是优待嘛！”
咦，这里头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看着奇犽那微微眯眼的危险神色，亚路嘉觉得头痛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3 深夜竞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