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后续之约束之锁》七命幻猫

8、毁灭×刺痛×约束之锁

　　“圆吗？”西索慢慢移动着脚步，表面漫不经心实际却小心谨慎，这个孩子和小冈奇犽有很大的区别，他对胜利的执着，以性命相搏的战斗方式，与自己一模一样！
　　是仇恨吧？仇恨使他变强，使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哼，揍敌客家族还真是浪费，竟然抛弃这么好的一颗棋子，不过这倒成全了他，他最喜欢果实了，日趋成熟的果实，会是什么味道呢？他兴奋地扭曲面孔，好香的味道，这才是他想要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摘下来咬上一口的味道！
　　鲁基卡是认真的，即使使用这招会吞噬他的生命能量，缩减他的寿命，他依然要用，不为别的，只求胜利的那一刻短暂的喜悦与兴奋！
　　圆的范围并不大，却足以笼罩两人的战斗空间，在西索还未从幻想中清醒时，对方已经闪到他背后，挥出致命的一拳。
　　不可否认的，是西索强大的战斗力与100%的行动力，他躲过了攻击，但躲得并不松轻，仅一个动作，他便意识到在对方圆的范围中，自己的速度明显下降！
　　“在我的‘致命吸引力’中，你能躲过我的攻击吗?”鲁基卡冷笑一声，本应充满欢笑的幼稚脸孔却充斥着冷漠与杀气。
　　变化系的……西索舔舔干燥的嘴唇，神情越来越兴奋，并非他的速度变慢，而是在对方的领域中，受制于类似地心引力的念力。
　　“改变环境吗？很少见的能力。”他赞许地勾出一丝笑意，喜欢各类挑战的自己，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有趣的游戏。
　　“少说废话！”刚才明显处于下风的鲁基卡准备复仇了，他知道他也是变化系，和一个同系战斗，比和两个异系还难缠，西索……看来是他太轻敌了。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一会儿，这回鲁基卡占尽了便宜，流星般的拳头爆打在西索身上，而西索却不气不恼，甚至一点屈辱感都没有，越打他越笑，直笑得鲁基卡浑身发毛！
　　混蛋！明明给了他致命一击，为什么他总会像不倒翁一样爬起来？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鲁基卡不停地喘着大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太舒服了……”西索再次爬起来，伸懒腰似的晃晃身子，BT的神情好像刚刚接受过最专业的按摩！
　　“怎么可能？！”他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该我了。”西索眼神一变，慢慢地走过来，“很吃惊吗？知识浅薄的小鬼。”
　　鲁基卡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显然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改变环境需要很大的能量，以你这种不纯熟的伎俩，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不过——”他顿了顿，理所当然地接出下一句：“我不是普通人。”
　　没错儿，他不是普通人……生平最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猛然间明白，并非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不服输的个性令他杀意大起，冰冷的微笑浮现唇角，右手挡在眼前，瞬间变成锋利的手刀！蓦然张眸，却是一双金黄如阳的眼瞳！
　　“噢哦！好漂亮的眼睛！”西索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知道吗？现在的你比太阳还耀眼哦！”

　　太阳……
　　“鲁基卡是太阳，妈妈心中——永远的太阳……”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妈妈仍宝贝似的紧搂着他。
　　作为母亲，她没能带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慈爱的父亲，如果这是上天的惩罚，那么就让所有的罪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妈妈……对不起你……”
　　紧搂的手臂渐渐松开，幼小的鲁基卡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即使妈妈死了，对父亲的恨已经远远超过对母亲的痛。

　　太阳……如果太阳照不亮世界，这太阳又有何用？！
　　“我不是太阳！！！”他狂暴地挥出一拳，或许因为夹杂了过多的情感因素，竟让对手轻松躲过，并且钳制住手腕。
　　“正好，我不喜欢太阳。”用力一拧，他几乎废了他一只手臂！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没有预料中的痛，明知道自己受伤了，心底的痛却远比身体的痛来得又猛又烈。

　　“叫鲁基卡是吗？”席巴以怀疑的目光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没想到那女人竟怀了我的孩子，还是个……”几代以来最忌讳的孩子……
　　他真的是我爸爸吗？从他眼中，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父爱，只有怀疑和……憎恶？！
　　没错儿，是憎恶，他讨厌我、排斥我、甚至是……想杀了我！
　　自出生起便天赋过人的鲁基卡完全继承了揍敌客家族的杀手资质，仅一个眼光，他便可以读出对方的思想，显然，对方也发觉到了，别开心虚的目光，席巴略显不安。
　　“暂时住在这里吧。”这是他所听到的，这个所谓父亲的最后一句话。
　　在短暂的时光中，他经常孤伶伶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佣人们井然有序地工作着，听着爷爷和爸爸远远的练功声，没人理会他，就像他是空气般……
　　他最先认识的兄弟是嘉露特，这个长得像瓷娃娃般的孩子一直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既不表示欢迎，也没有明显的厌恶，好象自己的身份与他无关，不发一语的态度更是令他感到浑身不舒服。
　　然后他认识了伊路米，第一眼见到他，几乎被他长发飘飘的背影迷住，这个人是他大哥吗？他以为身为大哥应该会对自己的新弟弟表示友善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的亲情感，然而他错了，当期望的小手轻轻抓住他衣襟的时候，伊路米一回头便是比父亲更加可怕的冷漠眼神，甚至手中还多了几根在阴暗中也闪闪发光的锐利钢钉！一瞬间，两人静止的姿势持续了几秒钟，但对于小小的鲁基卡来说，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原来是你。”无情地撇下这句话，伊路米收回武器，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至于那个连名字都忘记了的二哥更是可恶！知道他手中有一个妈妈留给他的样式奇特的录音机，便厚颜无耻地向他索要，他不给，那家伙竟然想动手抢！争执中，他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便忍痛砸烂了妈妈的唯一遗物，他说——我的东西，别人谁都别想得到！看着血肉模糊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录音机上，疯狂的样子好像执意要把录音机砸成粉末般，飞溅的碎屑混着血液不停地落到满脸惊愕的二哥脸上，最后令他抓狂地逃掉了……从那时起，他不停的练功，不牺一切代价……

　　“呕——”胸口一闷，他咳出好大一滩血，西索的力量变强了，为什么？在自己的范围内，他还会这么强？他到底还有多少力量没有使出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到现在还未发现么？”他毫不留情地一把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用凝看向四周。
　　“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不知什么时候，西索的圆竟然像口香糖一样粘在了他的圆壁上！
　　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像这样强大的对手不可能不会使用圆，他相信如果比范围，他输定了。
　　“不管对手使用什么圆，我的‘情人’都会牢牢地吸住它，使它发不出任何功效。”西索“嘿嘿”笑了起来，“小子，你太天真了。”
　　“我是太轻敌了，不过，你的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算实力敌不过对方，嘴上他也不肯认输。
　　“哦？”自己的东西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他还是想听听答案。
　　“如果对方的圆范围比你大，你的‘情人’就没用了。”换言之，只要他的圆触摸不到对方的圆，那么对方的能力就不会受制于西索。
　　“聪明。”他松开钳制，脸上仍旧是邪邪的笑意，“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未遇到这种情况。”
　　身上的气猛然大增，嗜血的舌尖微舔发干的唇角，从充满杀气的眼神明显看出，他要做最后了结了。
　　“作为奖励，再让你看看我的秘技吧。”谁都知道西索的念力是和口香糖一样柔软、伸缩自如的，不过他还有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绝技。
　　原本糖丝般的念力慢慢变得坚实，最后竟在他手指上变成比钻石还坚硬的武器！
　　“噗——”硬生生地扎进对方腹中，竟然连血都不会流出！
　　“逆向行驶の爱，这下你该满足了吧？”不仅力量，就连猜测别人心思都细腻得无可挑剔！
　　这不是具现化系，而是变化系最高境界的技能！也只有像西索这样强大的家伙，才能广泛地利用自身的特点，来充实自己的力量！
　　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这一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呵，有意思，他竟然忘记了……
　　他像无生命的娃娃般硬生生地倒在地上，他以为眼前会变成一片黑暗，可是他却看到了光明——充满无助与心痛的眼眸……
　　“鲁基卡！振作一点！你别吓我啊……”猫一来便看到如此揪心的一幕，她抱着他不停地叫着，束手无措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
　　“猫姐？”奇怪，心里明明不怎么喜欢她的，只觉得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玩具，可是……现在这张看起来依旧笨笨的脸却令他涌出一阵欣喜，暖暖的竟忘记了痛苦。
　　“西索！！！”不知道怎么救人，只能把满腔怨恨发泄到凶手身上，“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只是个孩子啊！！！”
　　滚烫的泪滴滑落到鲁基卡脸上，又慢慢流向他的唇角，咸咸的、热热的、湿湿的……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还会有人关心他……
　　“呵，玩玩罢了。”西索又露出那种看似无害的笑容，舔舔手背上不知是谁的血，眼中闪出狡黠的寒光。
　　“猫姐……对不起……”他要道歉，至少在他变成复仇的魔王之前，向唯一关心过他的人道歉，“伊路米说得没错，我对玩过的玩具，会毫不留情地毁掉，我就是这种凶残的小孩……”
　　“才不是！”再次把他搂紧在怀中，猫已经泣不成声，“鲁基卡是好孩子，是我见过的，最最可爱的孩子……”
　　眼前闪过第一次遇到鲁基卡的情景，还有他绿宝石般漂亮的绿眸、被撞倒时忍痛不哭的坚强小脸，拿到糖果时破涕为笑的灿烂笑容……他也是她，心情低落时唱歌的唯一听众……
　　一只厚大却没有温度的手轻轻搭在猫的肩膀上，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
　　“把他交给我吧。”这恐怕也是鲁基卡第一次听到大哥含有感情的声音。
　　泪水不停的滑落，由她的眼眶，顺着脸颊，落雨般滴到膝上。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猫流泪的脸孔，心底没由来的一阵阵抽痛。
　　他不懂！这痛楚到底为哪般？失去弟弟的确令他心酸，可是猫伤心凄然的眸子，却令他如揪心般瑟缩了好几下。
　　“猫姐，还记得我为老哥找医生那件事吗？”他终于明白了，在看到伊路米低敛眉睫的瞬间起，他清楚地知道没有感情的大哥其实也是有心的，假如那时他没有对他失望，假如他一直紧追着大哥的脚步，假如他也会像普通弟弟那样不停的向他撒娇……或许，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嗯。”猫擦着眼泪点点头，“现在我知道了，伊路米就是你大哥。”
　　不过他真的有病吗？看起来……健康得很。
　　猜中了猫的心思，鲁基卡笑了，“啊，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老猫姐算我求你，帮他治治吧。”
　　“我？”猫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
　　“求你……”
　　渴求的目光令人不忍心拒绝。
　　“鲁基卡——”很清楚他求的所谓何事，伊路米却微怒地看着他不让他说下去。
　　“好吧……”第一次，他以弟弟的身份向大哥妥协，而伊路米，也第一次感受到作为大哥在弟弟中的真正威严。
　　“我好累……”他困极了，慢慢地闭上双眸，猫姐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好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不许睡！醒来！！！”他的体温低得吓人，胸口震荡的，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她终于明白伊路米为什么不让她找西索了，这种结局只会带给她恨，永远的悔恨……
　　怀中空荡荡的，不知何时，鲁基卡已被伊路米抱走，她不懂，就算不是真正的亲兄弟，为何亲情在揍敌客家族中如此淡薄？就算鲁基卡犯过什么过错，毕竟他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他真的曾把自己当成玩具并且想毁掉，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她慢慢站起身来，机械地走着，头脑已经麻木得空白，所有怨恨的话语都哽在喉中，发不出亦咽不下。她一直很喜欢的人杀了对她来说，像亲弟弟般疼爱的鲁基卡，她能怪谁？如果她没出现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是啊，如果她不存在，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事了……
　　“你要去哪里？”西索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霸道地把她拉进怀中。
　　如果不是因为她，西索根本不会对毫无关系的鲁基卡出手……
　　“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不是吗……”苦涩地一笑，自嘲意味浓厚，除非她永远消失在《猎人》世界里，否则不管她逃到哪里，这个人永远都会追到她。
　　想着，她忽而觉得拥抱自己的力道加重，还来不及回过神，就看见一道噬人的冰寒目光，冷冷地瞪视着她，似乎随时都可以把她吞灭般。
　　“不、准、离、开、我！”
　　当他一字一字地发出警告时，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正如她所说，无论她逃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可是只要想到她的消失，心里便感觉得到那股莫名的巨大冲击。
　　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再加上几欲要压碎她身体的力道，猫只能无力地点头。
　　明知她的承诺不可信，西索仍放开了她，用说不出感情的目光注视了她好久，他才断然转过头，“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回来的时候，必须能看到你，否则无论是半藏还是酷拉皮卡，我都会——杀！”
　　听着令人战栗的冷然话语，猫背脊一僵，没有答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她……该何去何从？
　　这一夜，她窝在还留有西索味道的大床上辗转难眠，小黑一边心疼地为主人舔去泪痕，一边呜咽着安慰她，主人伤心，它也好难过。
　　第二天，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时，猫已不见踪影。

　　“猫？你……”旋律吃惊地看着变化巨大的猫，几乎不敢置信短短的一个月她竟能学会念！
　　好悲伤的心律，还含有深深的自责，到底她和西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偷跑出来的吗？”虽然从眼神中就能看出倪端，酷拉皮卡仍无法确信霸道的西索会轻易放她走。
　　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根看不见、斩不断的丝线，缥缈得无力，却又缠绕得笃定，如果这感觉是错误的，为何他会有这种说不清的迷惘？
　　对酷拉皮卡的问话完全没反应，只见猫指指自己的胸口，紧睇着那双怔愣的双眸，简短而坚定地说：“请你在这里，使用约束之锁。”
　　“什、什么？！”
　　“我想在短时间内拥有力量，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你要力量？做什么？”猜不出她的想法，酷拉皮卡并不认为她有和自己一样的理由。
　　“我想去流星街，所以必须有一定的力量保护自己，另外，在这之前我想去一趟‘贪婪之岛’。”她说得十分平静，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她便看见酷拉皮卡有许些的为难，于是，她再加接近他，从容得教人有种压迫感。
　　“一定要？”不需要任何理由，这种压迫感，使他清楚地知道他根本无从拒绝。
　　“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旁的旋律静静地听着他们彼此鼓动的心跳声：卟嗵、卟嗵……
　　“那么……誓言……”指间的锁链微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沉默之后，闭上眼帘再次睁开时，已是火红血玉般的眸子。
　　“我以生命发誓，绝不会对《猎人》世界以外的人使用念。”假如有一天她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么她将永远封存这种可怕的力量。
　　锁链飞速地射入她的心脏，有一瞬间的感觉，心脏变得沉重了，真的像被铁锁束缚住一样。
　　第一次，酷拉皮卡凭直觉办事，不问理由，不求回报，不管是对还是错，他只给自己一个答案：他相信她。
　　“结束了？”猫疑惑地摸摸胸口，不会流血耶！
　　“是的。”酷拉皮卡答道，“不过你会获得什么特殊能力我并不知晓，这要看你自己的意志。”
　　“我自己的意志啊……”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刚才只想要增加力量，并没想到要什么特殊能力。”
　　“轰~~~”很可悲的，酷拉皮卡与旋律同时化成了石像……
　　“好、好浪费……”唯一的一次机会耶，而且是以生命为代价……旋律遗憾的同时，也对这只笨笨的猫头痛不已。
　　“的确是……”酷拉皮卡大有同感，誓言轻重与力量是成正比的，就算她要求的并不是很重，至少也会有一、两种可以防御的能力，可她居然什么都没想到！浪费呀——
　　“没关系没关系。”不知深浅的猫无所谓地摆摆手，“只要力量增加了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别的什么。”
　　体内，一股力量正慢慢升起，不知不觉地激发了猫的潜在能力……
　　“真是……”酷拉皮卡无奈地叹了口气，“容易满足的家伙。”
　　说着，他脸上却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意，感觉好像身边又多了一个小冈。
　　“那个……酷拉皮卡，你弄到‘贪婪之岛’了吗？”算算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赶在那天之前找到西索。
　　“嗯。”他带她来到另一房间，里面摆着游戏机。
　　“这是记忆卡和戒指。”他递过物品，又不放心地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猫只是沉默地把记忆卡插入游戏机中，又把戒指戴上，一切准备就绪，她才缓缓地说：“对不起，酷拉皮卡，我这次去恐怕帮不了什么忙，不过请你相信，小冈奇犽他们已经发觉有除念师的事，而且这个人就在游戏中，虽然旅团的人也在寻找除念师，不过小冈这边有碧丝琪和西索帮忙，就不必担心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酷拉皮卡淡淡地道，又恢复成平日深沉冷静的模样，“其实早在对付库洛洛之前，我便已经预感到有除念师，只不过，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而且这种结局无法消除我的家族之恨，但是如果杀了团长，不但会牺牲小冈和奇犽，就连雷欧力和旋律也会有危险，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复仇，而连累身边的朋友。灭团……恐怕我都做不到了……”
　　你可别做了！连我喜欢的派克诺坦都死掉了，若是再牺牲团长、玛琪、侠客、飞坦、小滴……天啊！无法想像！！！搞不好那些究极旅团Fans会和酷拉皮卡本命派的人拼命！！！！！！
　　猫猫我也很喜欢团长的说……
　　不行！不能让他发现我喜欢旅团的事，否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猫贼兮兮地往后偷瞄了眼，太好了，他好像没注意。
　　酷拉皮卡是没注意，不过旋律可听得清清楚楚，她好笑地看着极力掩饰自己的猫，幸好她是背对着他们的，不然她那张藏不住事情的脸，可是一下子就会露馅的。
　　“那……你有什么话需要我捎给小冈他们吗？”她刻意压低声音道。
　　“注意西索，还有……避免与旅团的人碰面。”半晌，他才轻轻地开口，即使被旅团的人先行找到了除念师，他也希望小冈他们不要和旅团硬拼，以小冈的个性，是很容易冲动的。
　　“放心，西索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值得信赖的伙伴，虽然是暂时的……”她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在书中是这样描述的，谁知道她的出现还会不会改变些什么……
　　“伙——伴？！”酷拉皮卡与旋律异口同声，还狐疑地互相望了望。
　　“啊……啊？嗯——”也许吧？可能吧？大概吧？不一定……猫满脑袋问号，表面上看是如此，谁知道西索那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麻烦你了。”酷拉皮卡笑起来很好看，只不过，他不常笑而已，比起与朋友在一起的开怀大笑，他略带忧郁的浅笑反而更加吸引人。
　　“噢……”太美的东西总会让人眩晕，猫睁着大眼晕迷了好一会儿，还是旋律不明所以地碰了碰她，她才回过神来。
　　“呃——抱歉，我走神儿了。”她倒是不说假话，摸摸下巴，没流口水，还好不至于丢脸。
　　可千万别说本猫花心哦，我是绝对绝对忠于西索的！谁教富奸这老家伙净刻划美男了？美的东西谁不爱啊？这能怨我吗？是吧？
　　“你比小冈还诚实。”显然他看出了猫失神的原因，说到此，他笑得更美了。
　　不讨厌，一点都不讨厌，虽然他最厌恶别人说他像女人，可是猫喜欢的是他的笑，而非他这张脸。
　　“是吗？”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暗暗庆幸酷拉皮卡没有对她失礼的举动而皱眉头。
　　“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很舒服，很亲切，可是你把自己包得太紧了，除去你的家族之恨，你也很希望和小冈他们在一起到处冒险不是吗？既然你说灭不了旅团，那么就别去管它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她顿了顿，发现两人都是打量般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忽觉自己言重了，对方想怎么做是对方的事，她这样的建议，会对他产生困扰的。
　　“对不起，我……我又多话了……对、对不起……”不知该怎么收回脱口而出的心里话，猫只能不停的道歉，实在受不了酷拉皮卡深沉的目光，她干脆一头扎进“贪婪之岛”逃之夭夭。
　　他良久地凝视着已然消失的身影，等他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时，心情竟奇特的变得轻松起来！
　　眼神微微柔软了下，恍悟的笑意慢慢浮起，这些话，从没有人跟他说……
　　“不可思议——”只听旋律在身后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儿，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撼力呢？”
　　“……”平日素净的眼眸染上光彩，微弯的笑容也有些从未见过的欣慰，淡薄的俊容似乎依旧冰冷，可旋律所听到的心跳声，却是平稳而又轻松的，甚至还有一点欢愉。
　　“是啊，不可思议的女孩儿。”以前，他曾对自己的伪装感到厌烦，听完猫的话，仿佛是他方才兴起的迷惘思绪，再度回复到无波状态。
　　一切都还不晚。他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