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后续之约束之锁》七命幻猫

7、家族×决斗×迷惘

　　鲁基卡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悠闲地翻着漫画杂志，完全无视身后火一般的视线。
　　“不准你对她下手，否则——”伊路米向他伸出警告之手，这种姿势，随时都会射出具现化的武器。
　　“老哥你玩儿真的啊？”他不耐烦地丢下杂志，转身望向伊路卡，“我说过要对她下手吗？”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家族就不会与你为敌！”伊路米是认真的，想起三年前的那次格斗，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哥哥！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进攻，那种连命都不要的攻击方式，简直比西索还疯狂！
　　“我的身份？哼，我在揍敌客家族中，恐怕连只虫子都不如吧？”他站起身来，绿眸透出微红的血丝，“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席巴老头儿就把我丢到这里，几年来不闻不问！我问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悲恸的神情掩饰不了狂肆，他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他？打从他出生开始，便被残忍地遗弃，就因为他有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绿眸吗？这绿眸真就如传说中会毁灭揍敌客家族吗？如果不遗弃他，他绝不会做出违背父母的事来，可是现在，他时时都在无情地提醒着自己：终有一天，我会报仇！！！
　　“这是老爸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伊路米冷冽淡漠地道，漆黑如夜的眼眸中却透出一丝不忍与歉意。
　　虽然不明白，但他也无法反抗，他们家族曾经有过一段几乎灭族的历史：一个有着绿眸的孩子天资过人，从小便学会了所有的杀人技术，他就像天生的杀人机器，完全没有人类细腻的思想感情，每当他杀完人，总会露出冷酷血腥的笑意。终于有一天，他把矛头指向了家族，他想杀掉所有人，让自己成为揍敌客家族的唯一继承者，结果他杀掉了自己的亲兄弟，当他想对母亲下手时，被父亲发现并被制服，他不甘心，趁着父亲不忍心杀他的时机，给了父亲致命一击，结果到最后，他还是死在父亲的手下……
　　然而经过了几代，席巴的私生子竟然也拥有一双绿眸！在杰诺的劝说下，他选择了抛弃，其实杰诺并没有想错，鲁基卡表面上看是个和奇犽一样的孩子，事实上，他的残忍与冷酷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更可怕的，是他与生俱来的力量，他的念能力连伊路米都不是对手！
　　“哼，席巴的走狗！”他不屑地唾骂一声，若非时机未成熟，他早就向揍敌客家族复仇了！
　　“你别太放肆！”伊路米被激怒了。
　　“怎样？想打我吗？”他冷笑一声，无情地亮出手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正当情势异常紧张的气氛下，西索突然出现！
　　“我可以跟可爱的小弟说几句话吗？”他阴柔的嗓音听起来绝非善意！
　　看着俊美邪肆的身影，即使对方没有杀气，鲁基卡也感觉得出来隐藏在他体内的蠢蠢欲动、亟欲要破体狂奔的噬血野兽！
　　二对一吗？哼，也许会有些吃力……
　　他无法从对方的眼中读出确切的思绪，不过他可以预料今日会有一场大战！
　　“嘁！又是为老猫姐而来吗？”他倒是很想知道，如果猫死了，这两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答对一半。”西索眯起危险的眸子，亮出一张黑桃A，“另一半是来找你算帐的。”
　　“唉。”鲁基卡无奈地挠挠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说过我很喜欢老猫姐，不会对她怎样的，你们穷紧张什么？”
　　“你和奇犽不同，他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的玩具，而你，对玩过的玩具会毫不留情地毁掉！因为你不想让第二个人碰触你的东西。这种个性，在你小的时候老爸就已经发现了。”伊路米担心的正是这个。
　　“呵呵呵——”西索亦真亦假地笑了起来，“我的小猫，可不是你的玩具哦——”
　　“哼。”鲁基卡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本挂在脸上的纯真撤去，替代的是强烈的杀气与轻蔑，深幽的绿瞳眼底，有的只是冷情与寒酷！
　　“被你们发现了啊？真没劲！”
　　“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伊路米也冷冷地说，双手多了十根具现化的铁钉。
　　他曾经是这里最具实力的楼主，可是鲁基卡打入250层后，第一件事便是向他挑战！碍于他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没有使出全力，主动卸下楼主的头衔，算是完成任务回家。席巴知道后并没有责怪他，因为他也不希望两兄弟自相残杀……
　　“喂，弟弟重要还是小妞儿重要？”鲁基卡歪歪脖儿，语调轻淡地说。
　　“……”伊路米没有言语，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会为了猫而与自己的弟弟打起来吗？会为了弟弟而放弃猫吗？不对，这些都不对！他是关心猫没错，可是他也不想伤害弟弟！既使大家都不承认，可他毕竟也是揍敌客家族的一份子啊！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一只大手覆上他的肩膀，回头却是笑眯眯的西索，“我在餐厅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要不要去吃吃看？”
　　“咦？”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清理门户怎么样？”西索的嘴角冷冷地微弯，扬成一抹邪气的笑痕。
　　这是他和鲁基卡之间的恩怨，即使是伊路米，也无权插手！
　　“哼，你看着办吧，不过如果你敢杀我弟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神色一凛，放下警告的话后便欲转身离去。
　　突然身后飞来一样东西，他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却惊讶地发现只是一部小巧可爱的手机。
　　“小猫儿的东西，已经修好了，替我还给她。”
　　“咱们，”目光又移向对手，姆指向后一指，“另找个地方聚聚。”
　　“好啊。”鲁基卡丝毫不惧地说。
　　“等等！”伊路米叫住西索，举起手机有些愤愤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呵——”他没有回答，仅报以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高大的身影潇洒地消失在他眼前。
　　“……”握紧看不出一丝修理痕迹的手机，伊路米的心却莫名地震颤一下。

　　两人来到了最顶层的天空竞技场，这里今天没有比赛，空旷的比赛场地正适合两人之间的格斗。
　　“我承认老猫姐人是不错，不过配你就有点太可惜了。”刚站定，鲁基卡便率先发表了看法。
　　“呵呵呵，我倒觉得她成为你的玩具，危险性更大！”西索双手各亮出一张扑克牌。
　　“你也别厚着脸皮说话，咱们可是同一种人。”他放出了念力，力量不是很大，却很诡异。
　　“嗯，说得不错。”西索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同一个玩具，是不可能让两个人拥有的！”
　　他不着痕迹地放出三张扑克牌，鲁基卡只是冷冷地淡笑一声，便轻松闪过。
　　两人正面交战起来，西索高大的身材一点儿也没占到便宜，相反鲁基卡瘦小的身姿反而速度更快，西索暗暗吃惊这小孩儿是怎么练出来的，他的一招一式，根本像是名师教出来的！这种力量……难道是？！
　　“你似乎有个不错的师傅。”他边打边说，挡下对方的一脚，他也开始认真起来。
　　“那又怎样？”鲁基卡对从前的师傅早已没有印象。
　　“用生命换取的力量，真的那么好用吗？”西索噙着冰酷的笑，修长的身影高速移动着。
　　“……”对方因他的话而略微失神，西索则趁机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正中鲁基卡的脸颊，他被击出好远，身子一旋，他并没有被击倒。
　　“呸！”他不甘心地吐了口血痰，再次振奋精神打了起来。
　　他也没有使出全力，看来小孩子还得用哄的。西索暗暗地想。
　　“我有个‘朋友’，他为了对付幻影旅团，在自己身上使用了约束之锁，使自己的实力远远高于平时，不过代价却是……”他一边说，一边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如果对幻影旅团之外的人使用那种力量，他就会死！”
　　“无所谓。”鲁基卡冷笑一声，“反正人早晚都会一死！”
　　“这么小就结束自己的生命，”西索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重重地往他腹部打出一拳，“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唔——”这一拳打得不轻，鲁基卡痛苦地低呼一声，瞳孔迅速放大。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用劲全力挥出一拳，却被西索躲开。
　　“呼、呼……”对于眼前的人，他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强！
　　他到底还有多少力量没有使出来？怪不得伊路米也惧他三分，他果然是强者中的强者！
　　看来，不用这招，是打不过他的……鲁基卡慢慢后退，眼神变得认真而杀气腾腾。
　　终于要用了吗？西索得逞的笑浮现嘴角，他倒要见识见识，这位最具实力的楼主，到底能有什么怪招？

　　“呼噜噜……哈噜噜……”猫香甜地睡着，口水都流出来了，足足当了她两个小时的枕头，小黑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起身便把猫摔在地上！
　　“卟嗵！”这一摔猫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问：“怎么了？吃饭时间到了吗？”
　　吃你个头！小黑不满地舒展着酸痛的筋骨。
　　“小——黑！！！”好容易清醒过来，猫气愤地大叫一声。
　　“嗷！”它懒洋洋地打个呵欠，理也不理。
　　猫拿它没撤，左瞅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她头顶一亮，“西索上哪儿去啦？！一天时间还没到，他还得继续当我师傅呢！！！”
　　小黑悠闲地舔舔爪子，反正这事儿与我无关。
　　“快带我去找西索！！！”猫急了，一把抓起西索用过的毛巾递到小黑面前，“快闻一闻，然后去找他！”
　　一嗅到西索的气味小黑便厌恶地噤噤鼻，我又不是狗，干嘛要做狗的工作？找他？讨厌死了！打死我也不干！它高傲地把头扭向一边。
　　“你——做——不——做？！”猫眼腾起两朵蘑菇云，恶狠狠地抓住小黑的脖领，一张猫脸刹时变得凶神恶煞！
　　小黑立马僵住，看着阴风飒飒的主人，它若不答应今天肯定会变成猫的早餐！！！
　　它连忙点头，接连机灵灵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知道找不到西索会有什么后果吗？”猫脸放大，跟索魂的黑白无常有得比！
　　它又拼命点头，呜呜呜……好可怕啊！主人比西索还恐怖啊！！！！！

　　伊路米坐在餐厅发呆，别看他平时总是扳着一张脸，其实他的内心很单纯，他一直在想，猫和弟弟，还有家族，自己究竟重视哪一方？他不像西索，他的自由是受限制的，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生在揍敌客家族，其实是一种莫明的悲哀……
　　后背一沉，咦？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到他身上，随着热乎乎的湿气喷到脖子上，他一回头，却和一张黑炭似的猫脸贴个正着！
　　“什么鬼东西？”他条件反射地挥出一拳，结果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打着！
　　猫抱着小黑，点着它脑门生气地说：“让你找西索你怎么找到伊路米了？他们哪里像啊？！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死在这家伙手里了！笨猫！！！”
　　小黑无辜地搭拉着耳朵，他身上确实有西索的味道嘛……
　　伊路米一语不发地望着猫，她的速度令他暗暗吃惊，如果没有名师教导，就算是有潜力的学生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得如此迅速，是谁？绝不可能是鲁基卡！难道说……是西索？！
　　手中凝聚出两根铁钉，他试探性的向猫射去……
　　突然感觉到有不明物体向自己飞来，猫警惕起来，不假思索地一把抓起桌上的餐盘把飞来物体反弹回去！
　　当看到是伊路米在攻击自己时，她气愤地指责他：“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突然攻击我？”
　　果然没错！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选择躲避，而西索的战斗方式却是以守为攻，化解对方的攻击并进行反击！
　　“西索教你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尤其是他引以为傲的格斗技巧，怎么可能轻易泄露？
　　“要你管！”才不告诉你哩！猫冲他做了个鬼脸。
　　“……”伊路米沉默了一下，轻叹一口气说：“算了，只要他没有恶意就好。”
　　他看上的东西，不是极端危险就是过度保护，猫应该是第二种吧？
　　猫眨巴几下眼睛，奇怪，伊路米也会关心人？她突然想起一个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
　　她开始围着他来回转圈，又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嗯，没有血腥味儿，相反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清爽气息，他大概很久未杀人了吧？
　　小黑也跟着主人一起嗅，然后赞同地点点头。
　　她们在干什么？伊路米奇怪地站着，任凭这一人一猫在自己身上“放肆”。
　　“你是来找西索的吗？”在知道对方只是在试探自己时，猫放下心来。
　　“我已经见过他了。”他绅士地拉过椅子示意让她坐下，这个动作令猫受宠若惊，连忙坐了下来。
　　哇噢！没想到伊路米也会尊敬人耶！大发现大发现！
　　“你和他住在一起？”他似乎也会读心术，体贴地为猫叫了一份早餐。
　　“嗯。”她点点头。
　　“他没对你怎样吧？”刚说完，他便发觉自己似乎问错了话，便微红着脸解释道：“对不起，没别的意思，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他关心她！是的，关心这个词第一次在自己身上体会到，惊觉自己的转变，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猫张着惊愕的大嘴好半天合不上，这个人真的是伊路米吗？那个两眼无神、面无表情、个性冷漠的伊路米？！
　　“怎么了？”看她吃惊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呃……没什么！”猫猛地回神，急急调回视线。
　　“西索对我很好，真的，他还教我功夫呢。”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她干脆打开话匣子，“虽然他有时古古怪怪，还有点BT，不过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有疑问，他也愿意解答，就算是他小时候的事，他都毫不隐瞒，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不是坏人？在伊路米的思想世界里，没有纯粹的好人与坏人。西索，在别人眼里大概是恶魔，在猫的眼里却如神明，而自己，只把他当成是对手吧？
　　“呵，如果是小时候的事，他一定提到过我。”因为西索小时候的伙伴，只有他一个。对于这点，他自信地笑了笑。
　　他笑起来好好看哦！猫眼闪出两颗红心，谁说伊路米是冷血动物来着？人家也会笑嘛，论吸引力绝对不输给任何帅哥！
　　“对呀对呀，他说他脸上的星星和水滴，就是你给他画上的！好有趣哦！呵呵呵——”猫开心地笑了起来，满脸幸福的模样。
　　什么？！伊路米心底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你问他星星和水滴的事，他没有生气？”
　　猫不解地看着他，“没有啊，我看他挺高兴的。”
　　“那是他的禁忌！以前有好奇的人，都被他杀了！你怎么……”你怎么会活下来？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顿了顿，发觉自己竟已惊愕得站起身来。
　　“真的吗？！”猫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可是……他真的没有生气啊，你骗人的吧？”
　　“骗你对我有好处吗？”他低沉着嗓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对呀，他没事儿骗我干什么？猫低下脑袋，百思不解。
　　“他还说过什么？”如果说猫是特别的，那么西索对她的感情，就不应该建立在主人与宠物之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猫思索一下，“他说他有喜欢的人。”
　　“是谁？”
　　“是他自己啊！他那么自恋，你又这么了解他，连这都不知道？”猫对他产生了怀疑。
　　伊路米瞬间化成石像，又随即被雷电劈裂一角，这倒是实话，西索的自恋程度已经达到了S级！
　　猫又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他，他似乎知道西索很多秘密，不过好像又不肯说。
　　“你说他脸上的星星和水滴是禁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淡淡地看着满脸好奇的猫，不做任何表示。
　　果然很嘴硬！猫眯起倔强的眸子，她不死心，继续瞪着一双狐疑的眼追问着伊路米，“知道就告诉我嘛，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他冷漠的表情总算有了些温度，“最好别问，对你我都没好处。”
　　“为什么？”猫不解。
　　“第一，我不想与西索为敌（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敌人）；第二，你若探究他秘密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话虽冰冷，其实充满对猫的关心。
　　“呵，他现在已经不放过我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压根儿没把警告当回事儿，她单纯地以为，“不放过”这个词，便是西索对她的禁锢。她有些兴奋过头了，忘记了西索最可怕的一面。
　　“他会杀了你。”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伊路米轻轻叹了口气。
　　这回猫的呆愣完全在意料之中，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杀她？应该会吧？西索是个无情的人，就算她有感觉到西索对她是特别的，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人养宠物，也往往会因为某些因素抛弃或扼杀它们，而西索又不同于常人，随兴杀只宠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许会吧？我从未奢望能在他的保护下活着，我也有我的自尊。”她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无法正确认识西索对她的感情，但是终有一天她会明白。
　　她果真不同于一般的女性！伊路米淡淡地笑了笑，若非她爱上了西索，自己也许会不顾一切地与他争个高下吧？
　　“所以你要变强，强到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不仅仅是这样。”虽然认识不长时间，猫对他的印象却完全改观，她已把他当成朋友，“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西索的过去，但我还是要知道。变强只是我向西索迈出的第一步，要改变他，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希望自己可以更加接近他。”
　　伊路米刚要开口，她又马上打断，“我知道你也想劝我远离西索，但是我做不到，我喜欢他，比任何人都喜欢他！可是如果连喜欢的人的过去都不知道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喜欢的资格……”
　　就当她是在强词夺理吧，她真的很想知道西索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去、他的心理、他的未来……
　　迎上她的目光，伊路米嫉妒地看着她眼中异彩的光芒与坚定，不承认自己输给了西索，现在却完完全全败给了猫，他淡笑一声，暗自叹息自己的无能。
　　“想知道西索的过去，就去流星街吧，在那里，你会找到答案。”
　　他不会亲口告诉她西索的一切，所有答案，就让她自己去证实吧。
　　“流星街？你说西索出生在流星街？！”猫吃惊地站起身来，她猛然想起，酷拉皮卡那一战，幻影旅团留下假尸体逃走后，调查人员无法从那些尸体上找到他们的身份，而其中就有西索！
　　“不，你误会了。”西索不是流星街的人，但那里有他的过去，“我知道的并不多，你去了就会明白，不过，那里的人多数性格古怪，而且会念的人很多，你最好小心些。”
　　她认真的表情令他有些心悸，如果不是与老爸的约定，他真的很想陪她一起去，再者考虑到西索，他们的怨会结得更大。
　　好奇怪，平日冷酷的傲气荡然无存，现在的伊路米，简直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也许是我的错觉……”猫喃喃地开口，傻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我？”
　　伊路米恍然地瞟了一眼猫，表情倒是异常地平静，因为他早就发觉了。
　　“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不是你选择当西索的宠物，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他非常平静地说，在一般人眼里，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思绪。
　　他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是任何人。假如有一天她后悔了，那么他依然会接纳她，只不过，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爱上她，至少现在，他仍分不清是喜欢还是仅把她当成朋友。
　　说这种话还能保持冷漠表情的人，大概也只有咱们伟大的伊路米吧？
　　猫好笑地看着他，努力保持“淑女”形象，不过最后，她还是笑了，笑得好美好美，而令她笑得如此开怀的原因是——她觉得伊路米好可爱！
　　伊路米满脸莫明其妙的表情，他有说错什么吗？不过，看到猫开心的样子，他平时的冷漠却渐渐融化了……
　　此时餐厅服务员送来了早餐，胃口大好的猫三下五除二便消灭完所有的东西，吃毕，她还不雅地拍拍肚子用袖子抹抹嘴，随后送给他一个暖日般的笑容。
　　“谢谢你的招待，我该走了。”
　　还未转身，伊路米便叫住了她，“不要去找他，你会后悔的。”
　　不管是鲁基卡还是西索，任何一方的伤害，对猫都是一种打击。
　　猫直直地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路米的目光飘向远方，其实他也后悔了，他不该给老爸打电话，现在，他只能像个受控的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在这里。
　　“我没有这个儿子，你也没有这个兄弟，西索杀了他也好，省得到最后你们兄弟相残。”
　　席巴的话冷酷无情，换成是以前的伊路米，他不会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心，在痛……
　　“这个，是他叫我给你的。”他递上手机。
　　猫眼骤然一惊，她清楚地记得西索一边吻着她的手机，一边用BT的语调对她说：“这个东西，先放我这儿保管。”然后不顾气得浑身发抖的猫，硬是把别人的东西放进自己兜里！
　　原以为被“没收”的东西再也要不回来，今日的归还，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心悸……
　　为什么突然还给她？这代表了什么吗？他放过她了？不可能的，他的独占欲是人所皆知的！除非是他预知到什么……是什么呢？是什么……
　　猫不住地后退，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强烈的震撼令她觉得四周笼罩起黑色恐怖，她几乎可以看到西索嗜杀的模糊身影，不会的，西索不会在杀人，他应该没有敌人的！
　　“小黑！”她一声令下，小黑立刻带领她跑出餐厅。
　　他说过，她会后悔的。
　　“……”伊路米苦闷地闭上双眼，心痛的感觉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