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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风暴雨狂折花枝(下) ...

  •   日下海还是一往如既地交着异性朋友,既使蔷薇约他出来也是如此。他把车随意往路口一停,也不管是否是挡着别人的路,车上坐着娇艳的女子对日下摆着媚态,日下狠狠得亲在那女子的嘴上,缠绵了一会儿后整了整了衣冠才从车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当着蔷薇的面,故意做给她看。
      蔷薇有一件事想找日下问个明白,电话里不好说才当面约他出来。心里真不想看到他,这个曾让自己自作多情有那些一丝丝心动的坏男人,现在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真像是给出了她一耳光,让她别自作多情。
      看着日下对那女子做了个飞吻才漫不经心地走到蔷薇前面,轻佻地问她:“什么事,约我出来,我也是看我们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才同意见面,不知道我很忙吗?”日下显得不耐烦地说着,掏出香烟抽了起来,日下知道蔷薇最讨厌他抽烟,可就是想让她更讨厌自己才故意做出此事。
      接到蔷薇的电话另他倍感意外,蔷薇还会有什么事约他出来见面,他们的关系不是完了呣?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可是才挂了电话不由有些恼火,凭什么她说见面他就德行冲冲地跑去见她,好像还巴不得了,渴望着见面,不行,不行,这还是那个花花公子日下海吗?所以临时找了个异性朋友陪着撑场面。
      “什么事啊!”日下脸上又是一阵不耐烦,只有日下知道那是在掩盖他的心虚,其实他多想温柔的与蔷薇说话,把她拥入怀里,可是他不能。看她还是老样了,顿时让日下产生一种爱怜的温情,所以才把不耐烦挂在脸上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想法,嘴里不痛不痒地抽着烟。
      叶蔷薇深吸一口气,日下的态度让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找他当面说,就算说不清也可以在电话里说,总比这样让自己后悔的好,感觉像是受到了侮辱。“我只想问你件事。”人也来了,问就问吧,应为只有一件事,所以她也不想坐谈了,只在路边等着日下。
      “问吧,你快点,我没多少时间!”日下重重地吸口烟,扔掉才吸几口的香烟/
      “是你告诉廖纪叶我以前的事吗?是你对他说我做过别人情人的事吗?”蔷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质问日下,凭什么让他去破坏自己的幸福。
      “哈哈哈!”日下听了干笑几声,她在想什么!“你当我日下海是什么人,会做这种背后捅一刀的事!”日下从蔷薇的话里也能猜出个大概,姓廖的一定是问过蔷薇从前的事,看样子姓廖的也是个放不开的人,这种人给不了蔷薇幸福,“叶蔷薇,你搞清楚状况,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的事关我什么事,犯得着我去给他说么?你还真当你是我什么了啊!”日下有些气,气蔷薇问他这个问题,这是不信任他吗?怕他知道的太多,乱传她的闲话。
      “可是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这事而又认识廖纪叶的呢?”蔷薇能想到知道这事又和廖纪叶有关系的只有日下一个人。
      “叶蔷薇,我劝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日下海说着看到蔷薇睁大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虚。
      他真的是让自己动过心的人吗?嘴里竟说出如此恶毒不留情面的话,当她是瞎了眼还来找他,自找难看!“日下海,算我看错你了!今天就不应该来找你。”蔷薇看到宾利上坐着的女子,不由哼了声,心被他无情的伤害,“再见,不,是永远不见!”说完便转身就走。
      “蔷薇!”日下拉住她的胳膊,被蔷薇猛得甩开。
      “日下先生,你走你的通天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见面也只当陌生人。放手!”说着甩开日下的手,日下有些愣了,为什么对她总是说一些违心话,看她生气的脸,真想立即说对不起,可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看到廖纪叶在一边沉沉得睡着,张诗玲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没错她是讨厌叶蔷薇,讨厌她抢走了自己心目中的好男人,明明就应该是个下等人,凭什么就让她飞上枝头成凤凰!越想越不服气。脑子里回想起苗婴芝的话:“张小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
      张诗玲就一直在犹豫,倒底要不要做,虽然自己嘴巴坏了些,但是做事的底线还是有的,这种事太无耻,但是每天看到廖纪叶的花准时送到叶蔷薇的办公桌上,就会让她恨得牙直痒痒,“苗姐,我想通了,我做!”
      苗婴芝的方法很老套,但有时越老套的方法越有效,谁会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的朋友上了同张床,兔子吃起了窝边草。如果能让她亲眼看到,一定会大吵大闹地要分手,“而且,你可以要那男的对你负责,哎——”苗婴芝一挥手,“又不是让你真的跟他发生关系,只在躲在床上让人看,到时候来一场抓奸在床就行。”苗婴芝劝张诗玲,‘“你想以他的名誉地位,如果让他周围的人知道他搞出这种事他还怎么做人,他不是个总裁吗?谁不会说三道四,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我心里有数,点到既止。”
      不由的苗婴芝的话让张诗玲觉得害怕,甚至觉到找她商量是个错误,苗婴芝真的只是恨叶蔷薇吗?有必要恨到这种程度?
      “那!这只是我个的建议,做不做还在你自己,你想想,廖太太啊,谁不想当啊!金叶集团的总裁夫人,说出去多好听,你就心甘情愿地让给她!”苗婴芝很会蛊惑人心,特别像张诗玲这样的人,更是合适。“张小姐,你放心,只要你把那男的带到宾馆里去,事先我会在水里放好这个。”苗婴芝神神秘秘地对张诗玲说。
      “不管意志多强的男人只要是吃了这个都是克制不住他的本性,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苗婴芝手里有一个小小的药瓶,装着白色的粉末,见张诗玲不改拿,便塞到她手里对她说,“放心,不会吃死人,市面是买不到了,我的一个小姐妹从牛郎那里弄来的,好东西。”
      “苗姐,我——”张诗玲突然有些害怕,苗婴芝是个危险的动物,跟她扯上关系就是不能再得罪她,要么跟她联手,要么就是不得好死。她的目标是叶蔷薇,而张诗玲是为了廖纪叶。
      约廖纪叶出来也不难,只要以蔷薇的事约他,他就一定会来,看样子,他对蔷薇还不是百分百的了解。“是的,我在锦苑花宾馆里等,对蔷薇也在,1309号房间里。再见。”张诗玲挂上电话,命运的赌局开始了转动,张诗玲忐忑不安地等到着廖纪叶的出面,眼前看到的是廖纪叶送给叶蔷薇那一束束的鲜花,鲜艳夺目地刺了眼,叶蔷薇,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说起是蔷薇的事,他还是真的来了,张诗玲一开门,只见廖纪叶一脸惊讶地说了:“张小姐,请问是什么事?蔷薇呢?”廖纪叶想知道张诗玲葫芦里卖什么药,用这种借口约他出来。张诗玲听到后更觉气愤,才多少时间啊,廖纪叶就把她当成了外人,蔷薇,蔷薇的叫得多亲热。
      “她说,她要前台等你,廖先生你先坐会,我劝她在这里等你可她就是不听。”这个傻子,也会相信她说的话,不会打电话给蔷薇么,说是说相信她,倒头来还是想知道蔷薇身上发生了什么,张诗玲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是总台吗?刚才有一个1309号房间的客人下来了吗?看到她的话就让她上来,说人来了。”张诗玲拿起手机,“要不你找个电话给她?”
      廖纪叶出来的急,一时忘了带手机,想接过来又不想打,“算了,还是等等啊,她应该马上就会来了吧。”说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这时张诗玲的手机响起,“是蔷薇啊!”张诗玲非快得按起接听键,“是我啊,对,他来了,你快点上来,我要走了。嗯,好的。”她娴熟地挂了电话,对廖纪叶说,“蔷薇马上就来,我差不多就要走了,有些话还是让蔷薇自己对你讲吧,廖先生,你喝口水吧。”说着张诗玲动手给廖纪叶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温的,你就喝一口吧,省的蔷薇一会儿看到了怪我照顾不周,连杯水也不给你倒了。”张诗玲假装可怜巴巴的望着廖纪叶。
      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张诗玲梦寐以求的好男人,也是让她最动心的一个,看得出廖纪叶是勉为其难得喝了一口水就放下杯子,张诗玲的嘴角露出笑意,起身告辞。“我先走了,再见。”说着关门而出。
      看着电话机上跳动的时间,廖纪叶摇摇头,他想太多了,真是蔷薇约他出来,可蔷薇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他?为什么要约在宾馆里见面,难道是他错怪了张诗玲,他出来得及没打电话问问蔷薇什么事。廖纪叶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虚汗,看着跳出动的时间只觉得有些眼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他心中一喜,“蔷薇!”他转身看去,可是门口却站着仍是她——张诗玲。“张小姐不是走了吗?”
      “忘了把我的包包带走,所以又折了回来。”说着张诗玲拎起放在一边的包包,看他的样子,这药是快要发挥作用了。刚才的电话是苗婴芝打来的,问他廖纪叶到了没有,张诗玲便说他来了,苗婴芝便催着她给廖纪叶喝下了药的水,她会负责把叶蔷薇叫来,张诗玲挂了电话就给廖纪叶倒水。
      “张小姐。”廖纪叶说话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显得力不从心,“请拿了包就走吧,我还有话要对蔷薇——”廖纪叶突然倒床上,脸上是一片的绯红。张诗玲扔下包,轻声关上门,又回到床边注视着廖纪叶,“等着他发热吧!”苗婴芝的话另她面红耳赤,他真是很有男人味,露着一点点性感的喉结,锁骨,张诗玲解开他的衬衫领子,他强壮的胸肌,完美的腹肌,肩膀,腰际,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吸引的她,为了他张诗玲会不择手断,枉他在商界纵横那多些年还不曾想做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不,是两个女人手里。
      “你有没有认识到,天下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生意场的对手,也不要得罪温柔乡里的女人。”张诗玲要拿自己的名誉做赌注,看谁会笑到最后。廖纪叶,是你先对不起我,我要你用一生来赔偿我。

      说着蔷薇要走,是她自取其辱,自讨没趣了,她还哪有脸呆下去。倒是日下沉不住气了,这小女子也不想想是谁把自己气成这样,还想和他怄气怄到什么时候,怎么就不肯退一步让着他呢,只要说一句求饶的话他就是会心软,又对她好了,可是怎就不见她说好听话。“蔷薇!”沉不住气的日下要去追蔷薇。
      宾利里的女人软棉棉的叫了他“日下,我们还走不走啊!”
      “蔷薇,不要跟我闹了,跟我走好不好。”日下心软了求着蔷薇,这个让他束手无策地女人会逼他丢掉所有的尊严。
      蔷薇停下脚步,回过头,冷若冰霜地说了句:“你的身边没有我的位子。”她又回过头,只怕再回头就控制不住扑到日下怀里,廖纪叶对她的怀疑让她的心中多上了一些阻隔,完美的廖纪叶怎么能接受她的过去,怎么能接接受日下对她做过的事。如果廖纪叶知道她还再找日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唇上,咬出了血丝,疼痛渗到了骨子里方才松嘴。“还有一件事,日下先生,告诉你的兄弟,不要再送花给我了,真是可笑,我可以开花店了。”一张快要哭出来脸,接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是我,你是哪位?”
      送花,我的兄弟每天都在送花给她,一群多管闲事的人!日下看到蔷薇愕然地挂起电话,一脸苍白地去拦了出租车,越心急就越拦不到,“我送你!”日下拉下蔷薇的手,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小姐,去哪?”出租车司机问。他还以为是男女朋友吵吵架,这种事他一个开车的见多了。“兄弟,女朋友是要哄一哄的,哄一哄就好了。”司机好心想劝和。
      日下却一声怒吼,“滚开!”
      蔷薇看不下去,他就这样不顾他人的感受。只一眼看到日下宾利里的女人正走下车,细纤的手缠上日下的腰,“日下,你不要我了吗?把我晾在一边,让我等得心烦了啊!”她娇滴滴地说着,一双媚眼挑衅地看着蔷薇。她的嘴唇擦得鲜红,让人受不了。
      “师傅,开车!”
      司机师傅自讨没趣地踩了油门就走。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日下的心沉到了谷底,厌恶的推开那女人的手,说了句:“走开!”便直径往宾利里坐上,有必要逃得那么快么?我就不相信我追不上你!转运了车钥匙就要走,那女人的手正拉在车门把手上,拉不开。“日下,不要跟我开玩笑,不是说好跟我一起的吗?”日下对她视而不见,开着车子甩了她而去。
      另蔷薇没想到是她还能经历这种另人难看的场面,这不是演电视或是拍电影。出租车一路把她带到锦苑花宾馆,她就直奔1309号房间而去,甚至失去了思考难力,她要干什么,去捉奸,谁,廖纪叶吗?可笑,真可笑。
      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蔷薇一转门把手,没锁,门把手出乎意料的冷的可以咬掉她的手,来不及深吸一口气手就推门而入。厚重的深色窗帘半拉着,里面一层白纱的倒是全部落着随着门开产生的空气对流而轻轻地飘动。地上是零乱的衣物,女人的还有男人的——她整个人被看到的场面石化了,被风一吹化成一堆粉末,吹得无影无踪,她太渺小,小到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躺在半盖着的被窝里,男的仍是一脸睡相,乱蓬蓬的头发印在白色的床单上,他竟然还睡得着!那女的似乎略有惊讶,向胸口拉了拉被子,无形中在告诉蔷薇她没穿衣服。蔷薇只觉得自己血管里血在倒流,脚下的底板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她陷入了万丈深渊。
      安祥熟睡的男人不正是说想取她的廖纪叶吗?那女人不是每天看到她收花就会不顺眼的张诗玲吗?“你,你们——”叶蔷薇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诗玲也不惊慌,浅笑着对她说,“事情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他表面上每天给你送花,可他还是经不起我的诱惑。”
      蔷薇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被张诗玲的无情的刮了一耳光,这是真的吗?廖纪叶,真的是曾多情的吻着她,送她蔷薇之恋香水,单凭着一朵蔷薇花就向她求婚的廖纪叶吗?
      这边廖纪叶发出低沉的呢喃声,他好像被吵醒的样子,惺松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分不清东南西北,身边有片白花花的东西,前面还杵了什么,张诗玲暧昧地叫了他一声:“你醒了?”白晰的手灵巧地拾在他的肩上,廖纪叶彻底醒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你设计——”
      “亲爱的,你是故意说的吗?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的,难道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张诗玲娇滴滴地说着,像是受了气,她的话又刺伤的蔷薇的心,她和日下,难道她就是情愿和日下发生的关系?“当着自己人的面,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是不是,蔷薇?”
      引得廖纪叶才看清杵在前面的,一张绝望的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惨白,一双欲哭无泪又死寂的眼睛,原本红润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蔷薇,你听我说,蔷薇——”廖纪叶急着向蔷薇解释,可蔷薇哪还听得下他的话,他的被子一滑,露出他的身躯,光净的像刚出生的婴儿,蔷薇受到了更严重的羞辱。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夜情正常得好像是家常便饭,但也她受不了,为什么偏偏要让她亲眼看到,也不怕她的心理承受不起吗?泪水如同大坝泄洪,汹涌而出,转身夺门而去。
      “蔷薇,你听我解释——”廖纪叶无奈衣服都在地上,追到蔷薇更是恨起了张诗玲,“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贞洁廉耻,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
      张诗玲先是不语,而后红了双眼,一字一句地对廖纪叶说着:“我就是这样的人,是谁让我失去理智,还不是因为你吗?你不会爱我,为什么还在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来相关,为什么约我出去,为什么选的是她!”张诗玲不服气,“廖纪叶,你不认为你也有错吗!”
      “哼!你敢设计害我!”廖纪叶也不明没办法,但现要只想把衣服穿上找蔷薇解释。一时半会的追也追不上,她只有冷静下来才会听他说话了吧。

      那小女人让出租车开那么快在车流里穿梭,不要命了吗?日下的宾利不用加足马力也能追得上帕萨特,可是她却在锦苑花宾馆门口下了车,日下有些意外,她急着上宾馆来干什么?也不例外管三七二十一了,随便把车一停就跟着跟进来,日下着着电梯上去,停在十三楼,该死电梯就是不下来,等不了那么多,只好一层层得往上跑,喉咙里干的像在在冒火,双脚也是棉软无力的踩在地毯上,现在要是能给他一瓶水,他能一口气喝下去。她去了哪里?
      直通的走廊才一眼便看了头,她打开门进去,就凭着日下的经验也猜得出是什么情况了,哪有人这么不留情面的直冲进去。大白天的上宾馆还能干什么,要么就是有奸情,要么就是去捉奸!蔷薇只能是后者,她是笨蛋吗?就这么进去,受伤的只是自己!
      果然才过了几分钟就看她疯了似了跑出来,连撞到了日下她也没发现,她受的刺激可够大的,真的是捉奸在床啊!房间里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日下放慢脚步,假装经过往里瞄了一眼。
      只一眼,日下就看清了那男人不正是廖纪叶吗?那女的,日下想起他见过那女人,在哪里,这在金轩咖啡馆的门口,当时就和廖纪叶站在一起的人吗!这两个有奸情——糟了!日下脑门一热,蔷薇不是和廖纪叶在交往吗?他和那女的又是怎么回事!蔷薇不是要和他结婚吗?宁浩那小子还打电话给日下,告诉他看到蔷薇跟那男的在一起挑钻戒,还说楼波做的事上一点作用也没有,没意思。
      不行,日下想到要去找蔷薇,蔷薇会去哪里,她是属于一但受到伤害只会自己躲起来自己舔伤口的傻瓜。她会躲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家!日下飞快地跑到电梯边,按着电梯的按钮,心急如火地往蔷薇家里赶,那傻瓜不是做什么出格事吧,日下脑子里完是不好的想法,车子开得飞快连闯红灯也不顾了。
      漆黑如夜色的宾利喘着热气停在老式小区的门口,保安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把车子停在门口就被从车子里下来的人一阵风似的差点把他刮倒,诧异地让保安产生了错觉。“谁啊,把车停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进了!”一看车钥匙还挂在车是,价值百万的宾利让保安瞠目结舌,“总得把车开走啊!”所幸现在也没什么车子进出小区。
      日下的心全部系在了蔷薇身上,上天保佐她不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日下后悔莫及,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爱她,真心爱心,为了好愿意改变一切,双脚噔噔往上跑,一口气跑到六楼,门口有灯光亮着,“蔷薇——你没——”日下喘着气,心脏呯呯呯地就要跳出胸口,蔷薇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僵硬押脚无律的散着,口角里全是往外流着的暗红色像是血水般的东西。
      “蔷薇,叶蔷薇!”日下扶起蔷薇,见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连掐她的人中她也没反应,嘴角里的血还有流,糟了,不会是什么突然急病吧,只听见她似有似无的呻吟声,“痛,痛!”便不再说话。日下一急,立刻抱着她往楼下跑。
      一连跑一边瞄了眼蔷薇,豆大汗水从她的额头往外冒,痛得快要痉软,“蔷薇,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坚持住!”
      保安正等着车子主人,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赶来,“哎,我说师傅,把车挪挪,门口不能停车!”
      “快帮我把门打开!”日下冲着保安喊,保安倒也是听了话,把车门打开,看到车主人把一个女的小心翼翼地放到车后坐,保安想,这女的不是这里的住户吗?怎么病了吗?啊,血,那么多血,还没来得及问,日下就把车轰轰地走了。
      他要跟时间赛跑,他要比时间跑得快才能救蔷薇,一路上日下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蔷薇,每看一眼,他会更加快速度。看样子好是痛得不轻。
      市二院!日下看到前面的大字牌上挂着红色的十字型,好像看到了救星,急速停车,下车,值班的院警想说这里不能停车,可一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人脸上,衣服上都是流下来的血,一定是个急诊病人,马上为他联系担架往急诊室赶。
      “担架,出担架!”院警一边喊一边拄拿着对讲机叫值班医生,“严医生,有急诊,严医生 !”几个医护人员推来担架车,“小心点,放上面。”
      日下小心着把蔷薇放在担架车上,跟着医护人员往急诊室里跑。
      “你等在外面!”一个医护人员拦住他。
      日下散了架似的瘫倒在地。
      “先生,先生,麻烦你把车让个位子,马上有救护车要进来。”院警跑来对日下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日下不说话,一阵奔跑让他脱虚,深吸一口气去把宾利停到一边,想着还是去急诊室看看情况。一个小护士拿着本子对正找上他,“你是刚才送病人来的人吗?病人的情况很严重,是急性胃出血,医生用输血和输液,药物止血都没有作用,要给她马上动手术,你是她的家属吗?她的家属呢?动手术要家属签字!”小护士看着日下,一脸的焦灼。
      日下有些茫无头绪,家属,是啊,蔷薇的家属呢?
      “救人要紧,没有家属不能动手术!”
      “我,我就是她的家属。”日下跳起来说着抢过小护士手里的本子,“签哪里,签哪里?”
      “你是她的直系亲属吗?不是直系亲属不能签字!”小护士无情地对日下说着,“你能签吗?”
      “我能签,我是她丈夫!”日下嘴里冒出一句让他听着也着诧异的话。
      小护士收起本子,噔噔噔地走着送单子。
      日下海的心像是一下了被人掏空了,留着一具躯壳什么也不能做。她有胃病吗?她有好好吃饭吗?难怪她不怎么吃辣的,她傻啊,不能吃,怎么不说,如果知道她有胃病,一定会带她去吃些养胃的东西。打死也不碰川菜!他也是个傻子,日下一阵苦笑。
      他是蔷薇的谁啊!有什么资格在还呆在这里胡思乱想,应该把她交给廖纪叶,必竟他们是定了婚的人,虽然廖纪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以日下凭直觉能看得出不见得都是廖纪叶的错,也许该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日下步履艰难地又走回到车边,他记得廖纪叶给过他一张名片被他随手往车里一扔,颤动的手找到了那张名片,按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他该得到蔷薇的原谅。日下不知道他这么做对不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有没有信心的人才会把蔷薇往廖纪叶怀里推,现在的日下就是一个没有信心的人,没有自信能给蔷薇幸福,所以不管蔷薇到最后是否能和廖纪叶走到一起,那都与他无关。
      “是我,日下海!”现在是半夜,廖纪叶的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得出奇,“蔷薇现在市二院的急诊室,对,市二院,你能过来吗?”
      真是疯了,日下想去撞墙,揪自己的头发,他是舍不得蔷薇,可是面对她却让日下害怕了,退步了,蔷薇不是他能玩的女人,他玩不起,他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对不起蔷薇的一片真情,烫得他手疼,真情也会摔落在地上。
      按下另一个的电话,现在对于他们正是玩的起劲的时候,“楼波,陪我一起喝酒去,我要喝个不醉不归!”日下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挂了电话,两行清泪茫茫然地落到两侧,是他该放手的时候了,蔷薇,他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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