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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又是春来闻花香(上) ...

  •   这次叶蔷薇在倒下之前记得先打120,救护车呼啸着闪着红色的光,穿越车流把她送到市二院,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只是相隔了将近一个月,只是一个月,漫长的一个月让她又痛得死去活来,浑身痉挛。只是眼泪汪汪的好像看了似曾相识的脸,在明晃晃的白光中,他快步走来,轻轻抓起她的手腕,“不要紧的,先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痛得针扎在皮肉里竟然没有知觉。疼痛倒是好了不少,迷迷糊糊中蔷薇闭上眼睛,累了,坚持了一个月,她再也撑不住了,很想找个人来依靠,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一个月里,廖纪叶也没有再出现,日下也是如此。生活又是她一个人的世界。
      但是睡得不踏实,一直在做着梦,天玄地转的不停歇,醒来后更是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这里是哪里,不是在病房吗?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躲着自己恍惚的身躯,薄薄的被子有些消毒水的味道,可是闻着仍有些一些阳光晒过的味道,床边是张写字台,桌上放着一些零乱的物品,另一侧则堆满了书籍,桔红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这个场景有种似曾经历的温馨,鼻子一酸,不由想起了家,过去不也是如此吗?
      这是谁的房间,叶蔷薇才想就听到开门声。
      蔷薇一惊,穿着白大褂的严楷温和的站在门口与她笑脸相对,“叶蔷薇,我们又见面了。”
      蔷薇呆着不知该说什么。“你家?”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很傻,这里怎么可能是他家,她不是被送到了医院吗?
      严楷看似漫不经心地走来,轻轻的扣上门,“不是,这是我的值班室,同为近段时间都是我在值夜班,倒是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严楷拎起热水瓶给蔷薇倒了杯水放在一边,“先凉一会儿再喝,还有些烫。”严楷放下杯子,转身对叶蔷薇说,“不是说过,不要让我在医院里遇到你吗?是不是因为你太想我了才会来的?”
      他在开玩笑。
      “医生,我不是胃病又犯了动手术么,我也不想。”叶蔷薇想说胃痛让她要死要活的。
      “呵呵,那只是你的遐想症,当人对某种环境产生逃避和抵触情绪时,他身体里的某种一个地方会产生一种疼痛的信号,这只是幻觉,并不真是生理上的疼痛,而心理上的自我暗示,比如犯过病的地方会痛什么的。我只是给你打了一针镇静剂,你又没有胃出血,犯不着动手术,呵呵,你是在考验我的医术和耐心吗?”严楷站在床边,双手习惯性的插到口袋里,微微一侧头看着叶蔷薇。
      想了想又把水递给她,蔷薇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
      “你来时什么也没带,所以没办法通知你的家人。不过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没人会来打扰你。现在才半夜二点半,你可以接着睡。”严楷眯眯眼睛,少了些柔和的光。
      “严医生,我看你的气色比我上次见你时好多了。”叶蔷薇冒出一句傻话,对一个一直在上夜班的人说他的气色好,谁信啊!
      “噢?”
      “上次我见你时总觉得你身上有些淡淡的哀愁像云雾一样笼罩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知道就是那种久日不见阳光的人才有的郁闷。可是现在我见到你时,你就你是剥开云雾见晴天一样,整个人清神气爽,充满活力。”蔷薇由衷地笑笑,不知为何对严楷就是可以任她说话,任她玩笑,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
      严楷身上对她有一种无法以言表的亲和力。
      可他听了却是苦笑,有些无奈地说:“现在阴云都罩到你头上了吗?我看到很大很黑的一片云啊,阴风阵阵地围着你绕啊绕的,你怕不怕!”一看蔷薇呆了,严楷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的。”蔷薇的眼泪更是抑制不往外流。“怎么是真的吗?”严楷想说难怪那个宝贝你的男朋友这次没着跟着来。
      “吵架了?”
      “分手。”蔷薇觉得没必要瞒着严楷。
      让更让严楷自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你不高兴,你看我真是笨啊,说话也不会婉转。”
      蔷薇听了破涕为笑,“严医生,你已经很婉转,都快一个月了,现在说说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东想西想的才会想起来。”
      看到叶蔷薇笑,严楷才松了口气,不由轻声哼笑,“你看你是个伤过心的人,我也是伤过心的人,不如我们两个伤过心的人勉强凑成一对互相安慰?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严楷看着叶蔷薇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她是一脸的惊鄂,真有意思。严楷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坐,面对着叶蔷薇,看到瘦小的身材裹着被单竟有些心痛她了。
      白白净净的手抚上蔷薇光洁的脸颊,感到她整个人板直了,“没听清我说的话啊,我说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我决对不会让我女朋友受到任何伤害。”
      桔红色的灯光下,让他的白大褂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金黄,细软的碎发服服帖帖,帅气的脸部曲线,不浓不淡的眉毛,鼻梁,一双沉默时也很吸引人的眼睛,传来他呼吸声中带着丝丝的暧昧,连他的嘴唇也是由远到近,近到自己眼前,双眼迷离地看着她。蔷薇的心狂跳得快要跃出胸膛,“严,严医生!”她惊慌失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知严楷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大笑出来,刚才还有的一丝暧昧马上不见踪影,蔷薇愣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谁叫你说我郁闷,好像你是知道很多。我看是你自己现在太郁闷才跟你开个玩笑逗你玩,当心一不小心得了抑郁,可不是我的专长。”严楷笑得有些夸张,可蔷薇却笑不出来,眼泪流得更凶,严楷这才有些慌了手脚,忙着给蔷薇擦眼泪,没有纸巾只好用白大褂将就一下。
      一下子湿成一片。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严医生,你是在戏弄我吗?”叶蔷薇哽咽着,“你是嫌我还不够伤心又想捅我一刀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看气氛太冷场了就想开个玩笑,真没想到会,对不起,我郑重的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我——”呼叫电铃响起,“我出去了,你好好好休息。”严楷关上门。
      心里有种小小的罪恶感,刚才真想触及到他的唇,看似柔软,原来是自己的贪心,想得到更多更的宝物,可是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心中的某个角落里有东西正在被慢慢填充,把它塞得满满当当,是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关心自己吗?也许他只把自己当做一个病患,可蔷薇真把他当成了朋友。
      叶蔷薇睡不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盖着带着严楷味道的被单,等到外面的天空渐渐起了鱼肚白严楷也没再进来,到了清晨她又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严楷成了好最要好的朋友。
      可以说严楷后来真的成了蔷薇的朋友,好到成了亲人,好的程度堪比闺蜜,因为同他可以无话不说,严楷会以一个男人的角度给蔷薇一些劝告,严楷甚至戏言,他这么好的一个红颜知已,哪个女人还会嫁给他,如果他打光棍一定让蔷薇为他负责。蔷薇死也不相信他会打光棍,因为后来的一个人对严楷展开了猛烈得近乎不讲理的追求。那是后来的事了。
      当叶蔷再次醒来已是目上杆的时候,才想起没打个电话请假,严楷的手机一直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借来用用。按了号码,清清嗓子,只能打电话给章学迪让他帮着请假。
      “喂,章学迪,不好意思,能给我请个假吗?昨天胃痛又进医院。”好像章学迪就在自己面似的,蔷薇一脸的诚恳。
      “啊,哪家医院,我来看你,放心放心,早上我见你不来,打电话你又不接,我想你不会有什么事吧,就给你编了理由请了假。”电话那头章学大呼小叫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亲人哪!“真的不用我来看你。”
      “不用,不用,我没住院,只是打了一针,所以今天想休息一天,谢谢你帮我请假啊!我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还你。”
      “哪跟哪啊,跟我还客气,我——”章学迪看到张诗玲从门外边经过,瞄了眼这里,哼着鼻子走开。“我先挂了。再见啊。”
      “谢谢,再见。”
      叶蔷薇也挂了电话,这时手机屏幕上一个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照片里是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人,手里捧着花球,笑得是一脸灿烂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蔷薇想起严楷手指上光光的什么也没带,也没听他说起过自己结婚的话,不对,他应该没结婚才对,难道他有阴云笼罩就是为这个原因。新娘结婚了,可新郎不是他。蔷薇有些想看看手机里还有没有其他照片,可转念又一想,她是不是在偷偷窥他人的隐私,这样不太好吧。
      所以啊,所以他才会说同是伤心人这样的话,原来他说的全是真的。正想着传来开门声,蔷薇做了亏心事,把手机往桌子一扔,钻进被窝。
      “得行!”严楷说着拿起手机,“醒了就醒了,来装什么睡。”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被单下传来她闷声闷气的话语。
      “手机屏幕还亮着呢!”
      “嘿嘿。”叶蔷薇不好意思的把脑袋钻出被窝,吐吐舌头说:“严医生,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照片,我只是没经过你同意善自用了你的手机,真不是好意思。”
      “噢,我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行不行?”严楷眉毛一挑,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一个转身把蔷薇压倒身子底子,“医生要化身为狼了,你怕不怕,你信不信我吃你,然后说声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他的嘴唇就要压上蔷薇的嘴唇。
      可是蔷薇装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又跟我开玩笑,同样的方式用两次可不管用。”
      “你个小丫头,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我玩故意,小心我真吃你,想打击我还没那么容易,你还嫩了点,小样。”说丰严楷起身拍拍自己的白大褂,越想越想笑,“得了,我是困了,脾气就会不好,人家是下床,可是我有上床气。你想怎么样,今天一天都在赖在我床上,不就是失恋吗,我也失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严医生!”叶蔷薇想说,你再说下去会不会变成祥林嫂,他手机上的女孩一定是他失恋的对象。
      “要不我们今天疯玩怎么样?人是需在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不然真会抑郁寡欢而死。”严楷说话时直直盯着床。
      “严医生你是上夜班吗?现在一定是困了,不困吗?”
      严楷心里轰隆一下,有些怒意地说:“这床不是让你给占去了吗?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啊?”说着揎起被单往里钻,吓得蔷薇以最快速度跳出被窝。“谢了,把我的被窝捂热。我不客气了。”
      大概真是值夜班累,才不到一分钟就听到吸吸呼呼的鼻息声从被窝里传来,蔷薇仍是面红耳赤是站着,还没穿鞋子,这个严医生太会吓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医生。不过跟他一说话,就会被他的个性吸引,心情也会好很多。不能跟他说话了,心情又会跌落到谷底,像是上了瘾戒不的毒。
      蔷薇打开门,又望了眼严楷,轻轻地门关上。

      正当蔷薇漫无目的走在过天桥时,并没注意到底下的马路上一辆浅灰蓝的别克跟着车流往前进。一遇到红灯车上的人就会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甚至没注意到天桥上的人。
      灯一变绿,别克马上向前开去。大老板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虽说前段时间是受了些小打激,但这几天越发不对劲,今天甚至没来办公室,打他电话也不接,还是大老板的奶奶打电话过来说是他不舒服,从昨晚上回家就一直闷在房里不出来,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什么也不做,全家人不知无何是好。
      耿聪皱眉,不就是失恋吗,有必要那么痛苦吗?折磨自己算什么回事,看样子廖纪叶是不能违背廖奶奶的决定。耿聪想起前不久廖奶奶给廖纪叶介绍一个对象,耿聪大致了解了一下,确实是非常不错的结婚人选,既然是廖奶奶做的中间人,八字相配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廖纪叶倒好,去是去了,一直黑着张脸,说话也是犯冲,把人家姑娘给惹哭了。
      “老夫人,您好。”耿聪停下车,径直往前去,廖奶奶为耿聪一直等在门口,廖纪叶没有亲兄弟,一时也找不出个要好的表兄弟或是堂兄弟,只是耿聪与廖纪叶年纪相差几岁,说起话来自然不会有代沟,再者耿聪天天跟着廖纪叶,廖纪叶能有什么事耿聪会不知道。
      廖奶奶对耿聪一点头,让他往廖纪叶房间里去,耿聪知道大老板住哪间。
      “廖总,是我,小耿。”耿聪敲敲门,听到里面有开内锁的声音。
      耿聪看得出来,廖纪叶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现在终于爆发了。
      从没见过廖总会是这般模样——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神情暗然,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仿佛刚才一个开锁的动作用完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像被抽了魂似的只有一具躯壳留在那里。
      “廖总。”耿聪不动声色,有些不屑地说,廖纪叶的样子摆在眼前,耿聪不得不相信,叶蔷薇对廖纪叶有多重要。失去她如同失去生命。他不得不听老太太的话,做他的行尸走肉,可是心里却念念不忘叶蔷薇,那个他名字里有她姓氏的女人。
      上次叶蔷薇生病躺在病床上,廖纪叶不顾耿聪明的反对,把集团里所有的事都推给他做,自己则是没日没夜的照顾她,耿聪认为,廖纪叶是动了真心。她是谁,凭什么就得到廖纪叶全部的爱。
      “廖总,我能为你做什么?”耿聪不明白一件事,就是每天仍是送花到非凡贸易公司,给张诗玲,为什么?是她!
      “让她死!”
      耿聪一笑,“发邮件的人?”
      廖纪叶半晌才说:“你知道了?”
      “好像廖总忘了所有送到你邮箱里的邮件都会自动在我的电脑里作备份。对于来路不明的邮件自然会引起我的怀疑。”耿聪一扬嘴角露出自信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走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五指相对,心平气和地说“我想,廖总什么不对我说这事,我一定会让廖总满意。”
      “哼!”廖纪叶似嘲讽地一笑,说:“我在想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早去做。”
      “我不是怕廖总不相信我吗?”
      “你也会有怕的东西,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上上下下所有人里只你最了解我。”廖纪叶闭上眼睛也能看到耿聪的脸。
      “谢谢廖总的夸讲。”耿聪也不谦虚全部接受。
      “可是我也最讨厌你,因为你太聪明,聪明的让人害怕,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还呆在集团里,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这时当做跳脚板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你还是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廖纪叶想起第一次见到耿聪时就被他身上特殊气质给吸引,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同时也很危险。
      “我知道怎么做了,廖总,不就是一个叫苗婴芝的女人发的邮件吗?任郭平的老婆。”耿聪说的话让廖纪叶感到吃惊。
      “这个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比廖总能想到的还要多,我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至今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因为在等廖总的指示。廖总不问,我自然不好提起,再者老太太知道叶小姐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会很不高兴。至于张诗玲我有方法应对她……”
      “够了,不用说了。”廖纪叶粗暴打断耿聪的话,“你看着办。”
      “好的,廖总,我知道该什么做,我有分寸。”耿聪脸上挂起自信的笑意。

      叶蔷薇漫无目的一路走回家,不想有人在家门等她,真是意外没想会是她——唐丹玫。她和唐丹玫没什么多大交情,她怎么会来找蔷薇?
      “蔷薇?”唐丹玫一身亮粉色的运动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向她热情的挥动。
      真是太过吃惊,每次见到她总是不能风格的打扮,今天走运动风吗?“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嘿嘿。”唐丹玫笑而不答,她是打电话到蔷薇的公司里问了来的,所以才会在这里等蔷薇,如果蔷薇在上班她会杀到蔷薇的公司里去找她。唐丹玫是个急性子,想到事就要做。于是她像极要好的朋友挽起蔷薇的胳膊,“请我到你家坐坐吧,我早就想到你家玩,可就是没时间,今天我是特意请了假来看望你,不好意思,没买什么东西给你。”她笑得满脸生花。
      “这里哪里的话?”倒是蔷薇不好意思了,她跟唐丹玫还没有要好到好朋友的程度,所以蔷薇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在抽筋。
      唐丹玫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家真小。”打击叶蔷薇对她仅有的一点热情。“比宁浩的房子小很多,整个房间——”她扫了眼整个家,一下子就尽收眼底,“只有宁浩房子的客厅大。”唐丹玫不客气的坐到蔷薇的小沙发上,“沙发也没他家的好。”
      她是存心来气我的吗?叶蔷薇看她笑得又不像,“你跟宁浩很好吗?”
      “嘻嘻。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好。”她笑盈盈地说着。“好到要结婚。”
      “你要和他结婚了吗”
      “那得过了他父母那关,可真是阻碍重重高于山。”唐丹玫一脸认真的看着蔷薇,“蔷薇,我先向你道歉,以前对你说过难听的话。”
      “都是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蔷薇想她她今天怎么就说些奇怪的话。
      谁知唐丹玫叹了口气对她说:“我是为日下的事来,日下这段时间一直过的很低迷,每天都是醉生梦死,日日夜夜泡在夜店里,那还叫放纵啊,简直是自孽。我都有点看不过去,想让宁浩他们劝劝他,谁知宁浩一撇头说,他才不管那档子闲事。我又去找楼波和阿昆,他们俩说那样更好,跟蔷薇在一起的日下反而不像平时的日下,那样子才是日下正常的样子。你说气不气。”
      蔷薇想说一点也不气,也许那样子真的才是日下的样子。
      “我说叶蔷薇,你怎么忍心看到日下每天醉生梦死地过下去,毁了自己的身体,早晚死在那些妖精手里。”唐丹玫好像在说别的事,倒是忘了她曾也是日下身边的一只妖精。蔷薇薇诧异地看着唐丹玫,是什么让她改变。
      “你和宁浩吵架了吗?”突然崩出一句。
      “我——我才没和他吵架,我只是在跟他赌气,只要他向我道歉,我是时刻时刻准备好了原谅他。”
      原谅,多好的一个词,也曾人有求着自己的原谅。
      唐丹玫说着有些鼻子酸,“所以,蔷薇,帮我一个忙,帮我给宁浩说说吧。楼波和阿昆也同意帮我呢。傍晚他们要去爬山,你也知道城西的宝石山,我拉上你才敢面对宁浩,你劝宁浩时顺便劝劝日下,叫他别在做贱自己了。”
      听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目上,唐丹玫是想借着此撮合她跟日下啊,哎——恐怕她是白费一番心血了,日下早已不是她的什么人,怎么会听她的话。“好吧,我去,只是宁浩的事你自己去解决。”蔷薇想她其实跟宁浩又能谈不上很熟,哪来的交情。
      “蔷薇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以后就当我们是姐妹吧。”唐丹玫笑着对蔷薇说,“日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日下现在过的日子真是胡来,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爱惜,所以楼波才会提义去锻炼身体,那个健身狂,啊——那么说他,他听到了会责怪宁浩的,日下又不喜欢去健身房,被楼波说烦了只好同意去爬山,就当做是散步。别人是早晨锻炼,可是他们那些下午才起床的人来说下午四五点钟才是一天的开始。”
      “倒不如讲些你和宁浩的事,我还有兴趣听听。”蔷薇起了兴致想和唐丹玫说话,她吵吵闹闹地让屋子多些热闹,少了些冷清,如果让她一个安安静静地呆着,搞不好她会哭个昏天黑地。
      “宁浩啊,宁浩的事说起来可是很长很长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你想吃中饭吗?我请你,你不是胃不好吗?我们去喝粥吧,宁浩带我去过一次那地方还不错。走吧!”说着唐丹玫拉起叶蔷薇的手。
      从六楼下去,走到兰博基尼旁竟让叶蔷薇有些心生妒忌,有这些有钱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开那么好的车,在拥挤的城市又跑不快,白白浪费好车的性能。“宁浩他还在睡觉,我就把他的车子借出来开开。”唐丹玫积极的推叶蔷薇上车,蔷薇突然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和唐丹玫一起吃了粥,又到茶吧聊一会儿,叶蔷薇把今天的时间都交给出了唐丹玫处置。没发现她和唐丹玫还很合得来,大概是唐丹玫比较会说而找不到合适的听众,而蔷薇属于比较有耐心去听的好听众,两个人互补正好成朋友。唐丹玫又拉着蔷薇去了美容美体,顺便当做睡午觉。到了下午三点多唐丹玫才开车去找宁浩。
      车子开进别墅群,老远就看到宁浩穿着一身白T恤,运动裤,在一幢别墅前站着。车子开近,才看到宁浩是笑着在等她。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蔷薇问,“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早就好了,气过了自然就好。蔷薇,你的气过了没?”
      “丹玫!”蔷薇怪唐丹玫揭她的疤。还是先跟宁浩打声招呼,“你好。”
      这边宁浩已经走到车边,对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好。”又漫不经心地对唐丹玫说,“你回来了。”
      “噢,回来了。”唐丹玫乖乖地把车钥匙交给他,“你开车吧,我跟蔷薇坐在后面。”她在宁浩面前乖的像是只小绵羊,让叶蔷薇大感意外。
      宁浩帅气地接过钥匙,也不吱声,发动了车子,对着唐丹玫说了声:“上车,走了。”
      唐丹玫裂嘴一笑,这才是她最爱的宁浩。“蔷薇,走了,爬山去。”
      叶蔷薇突然很羡慕唐丹玫和宁浩,即使吵过架,也会那么快和好,简单的言语间透露着对彼的爱,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兰博基尼一路轰鸣把唐丹玫和叶蔷薇带到宝石山下,楼波和阿昆早就等在那里。不用见着他们本尊也知道会是他们俩个,楼波的玛莎拉帝旁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卡宴一侧传来楼波和阿昆的说话声。阿昆最先看到宁浩的兰博,于是叫了楼波一声把车位让给他。阿昆说了句:“那,你输了,还是宁浩有办法把你叫来,晚上你请客。”
      “丫的!这小子,存心让我破财啊,让阿玫出面请叶蔷薇,不算,又不他自己请的,不算不算。”楼波摇头。
      “愿赌服输,你又没说不能请外缓,在说了,唐丹玫说好也会是弟媳,怎么能称得上是外援。今晚上是酒你是赖不掉了。”阿昆紧紧地箍楼波的脖子,“请客。”
      唐丹玫白了他们俩人一眼,告诉他们一人少说一句。马上笑着对蔷薇说:“不要听他们胡说。”
      宁浩打开车门请她们下车,又过跟楼波打招呼。
      “阿浩,还是你有两把刷子,就算不懂怀柔政策,也会用美人计啊。”阿昆打趣说,看了眼站在一起唐丹玫和叶蔷薇,笑了笑。
      “美人计对美人起什么用,日下呢?”宁浩有些不满地说,“你们不是说好把日下也叫来吧,你看叶蔷薇来了,日下如果不来还有什么意思。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那小子啊!”阿昆笑着,又马上拉下脸,一脸严肃地说,“可别怪哥们多事,搞不好今天的事会被他搞砸,日下那小子说他会来,可是他有一条件,就是带个伴来……”阿昆说到日下时仿佛受了日下一肚子气,都对他说了叶蔷薇会来,他还想另外带个伴过来,给谁看啊!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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