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eamed a dream》坑王狐

9、第 9 章

　　“哈利：
　　我发觉我最近做了一件蠢事，我本可以避免这样糟糕的局面，就算不能我至少也可以让詹姆知道我和他站在一起，但我并忽略了这一点。我无法用忙碌或是耽于学习作为理由，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
　　哈利，你之前对我们说过‘巫师界并不是童话世界，那里虽然有魔法，但魔法并非万能。你们也许会遇到困难，会受到伤害，会面对离别，这些都需要你们自己去面对。如果你们能认为快乐是梅林的馈赠，那么痛苦也一样来源于他的仁慈。’但是真正遇到了糟糕的事情，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哈利，我曾预想过生活中种种的艰难，但并不包括今天这种——我从来不认为詹姆会真正地回去做违反校规之类的事情，他比我们想的要理智得多，更别说私下斗殴这种荒唐事，但是他什么也没对我提及，就连他被罚劳动服务这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我应该反省自己，哈利，我最近太忽略他了，我认为我们从出生就在一块，他‘理所应当’地不会离开，但却忘了他也会烦恼会难过会迷惘，而我却没有多加理会，哪怕我肯多留心一点，我也不会在此后悔于我的粗心和疏忽。
　　哈利，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詹姆呢？
　　你的急需帮助的莉莉”

　　“哈利：
　　原谅我最近没有按时给你写信，伙计，并不是我不想或者不愿意，而是……我最近没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课堂作业、魁地奇训练等等等等已经挖空了我所有的精力，你要看看我的时间表吗？睡觉甚至只有可怜的六个小时，我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持续霍格沃茨大冒险的正常活动，这让我无比扼腕。我还想整理出所有的密室和小道来着。哦，梅林的假牙！如今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推迟到三年级了。
　　关于你问我莉莉近况的问题，呃……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来有些小秘密，基于某些时刻无论城堡何处都不见她踪影的情况下，而我不幸地注意到，在此时刻还有个人与她常常一同处于消失状态，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与此有所关联，斯科普斯?马尔福，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斯莱特林，这可让我有点儿沮丧，哈利，如果你的女儿有一天告诉你她要把姓改成马尔福，请不要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我，对此我将无比感激。
　　你的不停打瞌睡的詹姆”

　　“莉莉：
　　别担心，詹姆的强韧超乎你我想象。而且劳动服务没什么，如果你知道我上学那会儿劳动服务的频率——那几乎可以被加入日程表，你就不会这么担心了。我相信，你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别忘了，你们几乎是从出生之前就在一起了，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和你有这样深厚的牵绊。
　　PS：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如何？詹姆劳动服务的内容是？梅林保佑不要是徒手清洗陈列室里那些古董玩意儿。
　　你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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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们要做的是驱虫药水。”阿伦?邓布利多站在房间里，将他们面前的《基础魔药大全》翻到驱虫药水那一页，“虽然这对于你们而言很简单，但精神力不集中一样会把它弄砸。”
　　那些比耳语大不到哪去的气音几乎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慢慢地从他喉咙深处发出，还要忽略其中那些一到两秒的停顿。但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降低这句话的讽刺和警告的意味。
　　莉莉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不用猜测，这句话的对象除她之外不会是其他人。
　　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用魔杖敲了敲他们面前的坩埚，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他们应该做的事，然后他安静地站到了一旁——在这之前每次的教导，他都会如此，无论那药水的制作看上去多么容易。
　　而当他们做完之后，阿伦?邓布利多没有像以往那样将他们的成品收上来，虽然他依然布置了十二英尺的“如何提高驱虫药水药效”的论文作为家庭作业。
　　“把它送到南瓜地那，会有人需要它的。”阿伦?邓布利多几乎是有些生硬地说道，过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波比拜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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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科普斯是一个正宗的马尔福，这代表着他善于揣测人心，虽然他不见得对詹姆?波特有什么好感，但他也不会反对自己导师的安排，这明显是为波特小姐着想，如果她再这么魂不守舍下去，他毫不怀疑接下去的课程里她迟早会炸掉一个坩埚。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将送药的职责全交给了波特小姐一个人。
　　莉莉当然知道他们的好意，但此刻她并没有多余的精神用来感激——她站在南瓜地的不远处踌躇不定，不知道自己的来临是否会受欢迎。即使她再怎么睿智，也不过是个12岁的小姑娘。
　　莉莉手里抓着装了驱虫药水的瓶子，走一步退一步，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才算自然，这种情况下，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安慰，她既没有及时和自己的兄弟站在一个战线上，也没有在关键时刻起到什么作用，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了深深的懊恼和沮丧，她不该因为其他事而忽略自己的亲人，这是魔法的世界，但，这确实不是童话的世界。
　　“莉莉？”迟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詹姆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她身后，他露出一个似乎是不好意思的微笑——或许他并不希望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被莉莉看到，“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想了那么多，真的事到临头她却什么也不记得，这段时间来复杂焦灼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放到了最大，她仰着脸，看着詹姆的眼睛，眼泪就这么愣愣地掉了下来。
　　“啊啊啊，你别哭啊。”詹姆一瞬间慌了神，莉莉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很少在他和哈利面前哭泣，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但是没有一点用，莉莉哭得更厉害了。
　　“坏詹姆，坏詹姆。”莉莉在哭泣的间隙里口齿不清地骂着詹姆，詹姆将她拥进怀里，自从上学以来，他们就从未这么接近过。
　　“好啦，好啦。”詹姆笨拙地拍着莉莉的背，苦笑着任她在怀里断断续续地抱怨。他沉重的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感到了温暖和轻松。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有一次被街上的孩子欺负，他和人打了一架之后，莉莉也是像现在这样，伏在他怀里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世界上，他从不孤独。詹姆看着天空，呼出一口气，紧绷了很久的神情终于轻松下来。
　　“格兰分多。”隔着几百米的斯科普斯靠着一颗大树，手环抱着胸，看着抱成团的兄妹，撇着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弧度，但语气里并没有往常的嘲讽意味，然后他不着痕迹地向后看了一眼，不出意料，更远地方的树后飘出了一方黑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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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都说完了，”詹姆和莉莉并排坐在地上，詹姆吞吞吐吐地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莉莉大哭一场之后，情绪稳定了很多，但无法控制的习惯性的哽咽却令她有点不好意思。
　　“哼！”她嘟着嘴，对于詹姆的隐瞒感到忿忿。
　　“哎，别生气了，”詹姆拍拍她的肩，“我该告诉你的，对不起。”
　　“不……”莉莉摇着头，她的眼圈又红了，“我根本没发觉你的烦恼，詹姆，对不起，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但是……我根本没有了解你的心情。我甚至……詹姆，对不起，对不起……”
　　“好啦，”詹姆直接用衣袖擦掉她留下的眼泪，“我不想被眼泪淹死，也不想被哈利打死。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学校混得这么差又把你弄哭了……”他打了个冷颤，“梅林保佑。”
　　莉莉红了脸，她吸吸鼻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哈利早就知道啦。”
　　詹姆眯着眼看向她，她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然后詹姆垮下肩，“哦……梅林啊，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么残酷的消息。”
　　“我们都很担心你，詹姆。”莉莉握住他的手——她知道詹姆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让她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我和哈利……这么说不太对，我很担心你，但哈利说这没什么大不了，劳动服务既能强化你的体魄也能锻炼你的意志。”
　　然后她迟疑了一下，詹姆疑问地看着她。
　　“他还说，没有经历过劳动服务的格兰分多就不是个完整的格兰分多……”
　　詹姆因为哈利的话翻了个白眼，他皱着鼻子对此不满地哼了一声。
　　“还有，詹姆，我要告诉你我最近在做什么，我不愿意对你有任何隐瞒。”莉莉严肃地看着他，詹姆张了张嘴，他知道莉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想阻止，但是……他的确不喜欢像现在这样毫不知情的感觉。
　　“我和斯科普斯?马尔福一起，在跟随阿伦先生学习魔药。”
　　“那个阿伦? 邓布利多？”他反应过来，这个消息足够令人吃惊的。
　　“恩，”莉莉低下头，有些不安，“阿伦先生是一位魔药大师，他教了我很多魔药知识，但是他并不愿让别人知道这一点。所以……”
　　詹姆皱了皱眉，但是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能得到一位魔药大师的教导是好事啊。”他笑着这么说，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