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eamed a dream》坑王狐

4、第 4 章

　　“千荨麻，粉碎的蛇的毒牙……恩，还有豪猪刺……”
　　“住手！”莉莉拿着豪猪刺的手被一个男生拉住，斯科普斯?马尔福——和莉莉同属于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父亲是著名的德拉科?马尔福，但莉莉和他在前一年并未有过任何交流，在魔药课上他们被分到了一组。
　　那是个骄傲的男孩，却并不自大，除了那种懒洋洋的深藏嘲讽的腔调之外，他的一切看来都合乎礼节，善于察言观色，不易接近，受过良好的教育，不多管闲事，但从来和低调无关，典型的斯莱特林。
　　莉莉并没有对这种失礼的举动动怒，她疑惑地看向自己上课以来就一直以不屑态度面对魔药教授的同学——是的，他并没有掩饰这种不屑，仿佛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在这个课堂上受益。
　　而当他们开始进行第一次魔药制作时，他甚至没有将手从口袋中伸出来，直到莉莉开始熬煮疥疮药水。
　　他们的教授按部就班地照着教材读了一遍，然后就放任他们动手，甚至没有告诫任何的注意事项。而莉莉也只有按照书上的步骤进行，虽然她对此已准备了许多，但真正动手她还是觉得吃力起来，这不是电脑里的程序，只要按下键就能得到成果。她真正认识到了学习魔药的艰涩之处，从那些材料的加工手法——每一种材料都要求不同的处理方式，到熬煮魔药时每一分钟的火候变化——他们必须在固定的时刻加入必须的材料并用自己的魔力进行引导，
　　斯科普斯看见她没有坚持自己的动作时松了一口气，他拉开莉莉的手，将坩埚从火上端下来，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教材，翻过一页，指着上面的备注：切记把锅从火上端开后才能放进豪猪刺。
　　莉莉的脸微微红了，她困窘地看向自己的搭档——并非她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刚才的手忙脚乱真的让她有点紧张，那些没有处理的材料占用了课堂的大部分时间，这样一来熬煮魔药需要的时间就显得紧迫起来。
　　“别担心，”斯科普斯给了魔药教授藐视的一瞥——克丽丝?布朗，一个中年女人，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她是一个中级魔药师，作为一个前年才开始担任霍格沃茨魔药教授的人而言已无法要求更多，“至少还有两堂课的时间我们才会结束疥疮药水的学习，他们通常不太注重实践，只要你的坩埚到下课的时候保持完整，论文足够长，波特小姐，你就能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
　　“这……”莉莉吃了一惊，她毫不怀疑斯科普斯知道得能如此详细——马尔福家是霍格沃茨的常任校董之一，“这太不负责任了！！！”
　　“啧，”斯科普斯嗤笑了一声，“过去12年里霍格沃茨换过的魔药教授可以凑成一只魁地奇球队，如果你清楚这一点，你就会妥协于‘只要有魔药教授’这个最低标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个职位，自从——”
　　斯科普斯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莉莉转了转眼珠，她兴致勃勃地追问：“自从什么？”
　　“你操心这个做什么？波特小姐，管好你的疥疮药水吧。另外，别忘了加上一个‘护身咒’，就是你上一学期最后学的那个咒语。”斯科普斯掏出魔杖给自己加上了一个，这个咒语是简化版的“盔甲护身”，可以在周围加上一层屏障，确保不会被什么莫名其妙的药水袭击，“这就是这个魔咒的用途，在魔药课上抵御格兰芬多们的愚蠢和鲁莽——”
　　“呯——”话音刚落，格兰芬多那边就有一个坩埚爆炸了。
　　然后就像连锁反应一样，格兰芬多那边的坩埚不断地出现问题，莉莉抽动着嘴角当机立断地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护身咒。至于詹姆？梅林会保佑他的。
　　“难道每堂课都会这样？”莉莉头一次觉得自己对魔药课的期待就像个笑话。
　　“不，”斯科普斯摊开手，“只有像这种简单温和的魔药才会有课堂实践，至于其他的，很遗憾，做做课题研究就是全部的内容了。”
　　“……Shit！”
　　斯科普斯看着旁边暴怒的女孩，将笑意压回心底，不可否认他对与其他小女巫全然不同的莉莉保持了一定的好感。而如果他的猜测正确，按照马尔福拥有的那些资料来看，与她打好关系并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足够安全。”
　　“去他的安全！”第一堂课后，莉莉对于霍格沃茨的魔药课完全地失望了。
　　----------------------------------------------------
　　“亲爱的哈利：
　　你绝对不会相信我遇到了什么，糟糕透顶毫无价值可言的魔药课！哈！我完全没有预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可能会是我对求学生涯中唯一不满的事情。
　　只有理论的话，我的魔药学可不会有进步！这件事真可怕！我希望我在毕业后能有时间来弥补这个缺憾，而现在我不得不将在未来的六年中尽情浪费我的天赋和时间！我猜想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为了一个天才的埋没——这绝不是我的自夸。如果可能，我倒想证明这个事实。
　　你的深陷于挫败感中的莉莉”

　　“哈利：
　　你知道最近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嘟着嘴好像每个人都欠她100加隆？难道是因为斯莱特林没有打进魁地奇决赛？嘿，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在那场比赛里那么快找到金飞贼的，或者是因为我上次去禁林没有告诉她？……呃，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只是绕着禁林散了一小会步，我发誓，而且我不是单独一个人，海格能保证我的安全，你知道他，对吧。他说他认识你，也认识我的爷爷奶奶，‘当你父亲还是一个小毛毛的时候，我亲手抱过他’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说了很多你以前的事，我觉得好像在看小说——你的生活比我惊险多了，不过你为什么从来不提呢？虽然从别人口里听到你的英雄事迹也很不错，但有些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多说说你的故事。
　　你的詹姆”
　　-----------------------------------------------------------------
　　“谢谢你，海格。”詹姆站在海格的小屋门外，对着准备将他送回城堡的海格诚恳地说道，“我从不知道哈利以前的生活，他并不愿意提起——”
　　海格响亮地哽咽了一声：“哦，我明白，可怜的小哈利，自从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眼看着这个好心的半巨人就快要陷入同情心泛滥成灾的境地，詹姆不得不岔开话题，以免自己再次被远超人类的巨力给箍住，并又被拉回去品尝带有安慰兴致的小甜饼——那连牙牙都咬不动。
　　“海格，那是谁？”他指着远处一个人影。
　　从他这看上去，那就像个游荡在黄昏的黑色幽灵，给禁林增添了一份阴森的气氛。
　　但詹姆那能抓住金飞贼的好视力却清楚地看见了那个装扮奇怪的黑衣男人，他蹒跚着脚步，低着头，缓慢地在同一个地方梭巡，态度谨慎而小心，偶尔蹲下身去从地上采起些什么。他确定自己以前从未注意过霍格沃茨还有这个一个怪人。
　　“那是阿伦?邓布利多，”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脏兮兮的手帕擤了擤鼻涕，他顺着詹姆的视线看过去，“是邓布利多校长的远亲，但是他来投靠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已经……”海格的声音低沉下去，大颗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进了那些茂密的胡须，“后来麦格校长接纳了他，让他和我一起做禁林的看守员，瞧，他就住在那里，”海格指着更远一点的禁林外围那个不显眼的小房子，外面似乎用栅栏围了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无亲无故的，身体还不好——”
　　然后那个男人发现了他们。
　　即使距离如此遥远，詹姆还是能感觉到那尖锐如针刺般的目光，带着防备和谨慎，似乎在权衡他们是否会对他构成威胁。
　　“阿伦，”海格压下那些呜咽，扬起他的大嗓门向那个男人打着招呼，“需要帮忙吗？
　　但他的同事并不准备接纳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
　　詹姆看见那个男人坚决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看上去是那种天生就习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他怀疑他是否能坦率地接受他人的好意。
　　他肯定自己与这个男人没有过任何交集，但是那长久注视他的目光却令他感到有点不妥。
　　“海格，门禁的时间快到了。”或许那不过是他的错觉。
　　“哦，我送你回去。走吧。”
　　而直到他转过身走出很远，詹姆似乎都能感觉到那如影随形的视线，带着莫名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