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eamed a dream》坑王狐

3、第 3 章

　　第二学年的课程看上去比第一学年要复杂得多，先不说那些进阶的基本课程，光是《魔法现代史》和《初级魔药学》就让詹姆头大，这种需要记忆的或是精细的、要求严格的科学和他格格不入，不过作为晚上的睡前读物倒是成效显著——得了吧，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莉莉这么说，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如此讨厌这么迷人的知识——那些效用不同的材料经过精细的处理可以达到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成就，不管是那些古怪的动植物还是魔药的处理手段，甚至后期的制作手法都让她如此痴迷，她在之前从未预料到——虽然她喜欢了解并运用知识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但不包括对一门课程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
　　“梅林啊，我想她将来一定会嫁给魔药的。”詹姆看着不断推演魔药制作阶段会出现的种种问题，并在草稿上不断书写，偶尔在电脑商敲敲打打——她甚至为此专门制作了一个魔药实验检测软件——的莉莉，整整一个上午她都没有走出书房一步。
　　哈利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听着莉莉忙碌时发出来的琐碎声音，脸上的神情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一种詹姆无法得知的茫然。他轻声地说，声音几乎还没出口就开始消散：“我以为你们一年级就开始学习魔药了。”
　　“一年级？！哦，不——”詹姆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连续六年就够了。”
　　哈利看着他，脸上明显写着不赞同。
　　“事实上，虽然据说十几年前一年级就开设了魔药课，但——谁知道呢，也许校长认为这样的安排更合理。”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沉重起来，但詹姆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并不愿看见父亲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这种时刻并不多。
　　“哈利，这难道是你遗传给她的？”詹姆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静，而后哈利的回应却让他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哦，不，我想我的遗传大多印证在了你身上。”哈利耸耸肩，“真是遗憾，也许这是基因突变？！”
　　“……你确定？”詹姆不动声色地看着哈利的脸，没有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许来自另一边？”
　　哈利笑了，他的表情很难形容，但詹姆没有错过那瞬间闪过的遗憾和悔恨。
　　“不，绝对不是。格兰芬多不会有这种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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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你确定？！”在院子里拔草的莉莉和詹姆小声地讨论着某个一直困惑着他们的问题。
　　“嘘，”詹姆对莉莉比划着“小声”的手势，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房子，似乎不愿意被哈利知道他们在的秘密调查，“我的耳朵没有毛病。”
　　“梅林啊，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斯莱特林。所以哈利才这么难以启齿，毕竟就算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经过了打败伏地魔的合作后，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水火不容——”莉莉似乎有些失望，她一直为自己的学员感到自豪来着。
　　“不合才是正常的，没人会喜欢心机深沉眼睛总是长在头上的斯莱特林……”
　　“啊哈，就好像有人会喜欢粗鲁莽撞从来没带脑子出门的格兰芬多？”
　　其实这是习惯才对吧……
　　两个人互相瞪视了对方一眼，然后詹姆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个话题之后我们再讨论，现在的问题是已经确定了是格兰芬多，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很简单，如果你好好预习《魔法现代史》的话——当然你绝对没有，”莉莉骄傲地昂起下巴，詹姆在莉莉近乎谴责的目光下隐蔽地撇了撇嘴——这个嘲讽表情他们几乎是无师自通，“你就会知道哈利?波特在魔法界到底代表着什么？”
　　“什么？”詹姆蹲着向旁边移了两步，务必使莉莉无法用眼角向下的余光来质疑他的智慧——梅林，那虽然少，但绝非没有，“价值一个巧克力蛙的大秘密？”
　　莉莉严肃地皱起眉头——这个时候她看来颇具威严，伸出了两根手指，缓慢地说道，“不，至少得两个。”
　　“波特小姐，你的幽默感一如既往地出色。”詹姆看着在自己眼前摇晃的手指，他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为此，我愿意多加一包多味豆。”
　　“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莉莉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等等，什么共识——”
　　“《现代魔法史》的预习计划，今晚就可以开始，欢迎你的加入，詹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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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黑魔王永远的敌人，人们首先就会想到哈利?波特，那个神奇的男孩，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制造过一次奇迹，从此开始了他神奇的一生……”——摘自《魔法现代史》
　　“哇哦！”
　　“哈利?波特，男，生于1981年，毕业于霍格沃茨，被称为‘黄金男孩’、‘巫师界的希望’、‘黑魔王克星’……”——摘自丽塔?斯基特《哈利?波特传记》
　　“哇哦！”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来自格兰芬多，也许这就是哈利?波特对黑魔王永远无所畏惧的原因之一，或者这份勇气还有仇恨的因素——詹姆?波特和他的夫人莉莉?波特都死于黑魔王的手下……”——摘自《唱唱反调》
　　“哇……”
　　“说点别的！”莉莉不耐烦地敲敲手里的书本。
　　“我从没想过我和你的名字会用这种方式连接起来，梅林啊，现在改名来得及吗？”詹姆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他环视着自己的周围——无数的纸张和书本让他的栖息之地看来岌岌可危。《现代魔法史》的预习计划？他早就该预料到莉莉会拿出她所能找到的一切资料——在她提出预习的地点定在他的房间的时候。
　　“我假设你刚刚没有把自己的脑子绑在扫帚上练习魁地奇，”那拖长的语调让话中的嘲讽语气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莉莉挑着眉看着詹姆，脸上又露出那种假笑——这往往令不得不接受她语言攻击的对象感到气愤而又无可奈何，她善于这样运用语言让人无法反驳，而一年的斯莱特林生活令她这种特质变本加厉，“詹姆，别让我认为和你讨论这些——需要思考的问题是一件傻事。”
　　“好吧，那你何不直接告诉我结论？”詹姆耸耸肩，“你思考，我行动，我们生下来就是如此。”
　　莉莉抿了抿唇，却无法抑制自己唇边的微笑，他们拥有有别于其他双胞胎的心灵相通，虽不平和，但足够默契。
　　“我们的父亲是名人，”莉莉伸手划了一个圈，将地上的资料都绕了进去，“他曾经做过许多大事，他的名字家喻户晓，他的事迹众所周知。但——哈利却从来不提这些事，他总是为此痛苦，詹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每当我们问起他的过去，他总是不愿回想，我怀疑，这和他离开我们的母亲有关。”
　　詹姆眨了眨眼，“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的？”
　　“我原先以为是因为他们的立场，”莉莉抓起自己一绺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似乎对这件事毫无头绪，“我猜测也许我们的母亲是他的敌人，毕竟那会儿还是战争，也许他那救世主的名声也阻碍了他们的交往，但是——后来哈利却说他们都是格兰芬多，梅林啊，这简直是一团迷雾。”
　　“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詹姆捧着胸口，单腿跪在地上，那种哀怨的腔调惟妙惟肖。
　　“嘿，我说认真的。”莉莉给了他一拳，“而且哈利似乎很不愿意提到她，我以前总以为是因为他回想起一些悲伤的往事，但现在看来事实又似乎并非如此。”
　　詹姆抓了抓头顶，他叹了口气，颓废地躺下来，中途因为被词典那么厚的课本咯到腰而惨叫了一声，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仿佛上面的纹路可以给他答案似的，“这比斯芬克斯的谜题要难多了。”
　　“但是我们必须知道答案。”
　　“是的，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