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异界第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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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少东家不会再邀请五条悟做庄客，但这并不意味着五条悟不能去做客。
正巧这次的假期有整整三日，海边一日行结束后，几人直接打包行囊去往横滨，也好叫东京的年轻咒术师们感受一番横滨的风土人情。
“哇——”黑色娃娃头灰原雄背着包感叹，双眼应接不暇地四处观望，“原来横滨没有什么咒灵这件事是真的！和老家的乡下的森林很像，好干净的街道，明明人也很多呢！”
家入硝子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回答道：“毕竟天元的结界在这里无法施展，虽然咒术师还可以放「帐」，但强度要弱很多。这也是总监部不喜欢派人往横滨做任务的原因。”
“因为容易被普通人闯进来吗？”灰原雄问。
“是因为天元没办法观测到横滨的事情哦~”不知道五条悟是什么时候从甜品店排完队回来的，他叼着一只冰淇淋大福凑过来。
家入硝子闻言看向他，眼中是微微的诧异。
“喂喂——干什么啦！老子知道这些事情难道很神奇吗？”五条悟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后，不满地控诉道。
“是挺神奇的。”家入硝子收敛视线，可嘴角却勾起了弧度，“毕竟你从来都不记这种‘普通咒术师’才会学的内容。”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转头向夏油杰求证：“老子才没有这么自大，硝子是在嘲讽吧，这就是嘲讽吧！杰你快看，老子居然被霸凌了！”
夏油杰也没忍住捂嘴笑，对硝子竖起大拇指，又漫不经心地顺了顺五条悟的炸毛：“是实话，但是没有霸凌你……噗。”
“哇，杰也是个黑心眼，又小又黑的心眼！”五条悟二话不说掰过夏油杰的脑袋，用力压到自己的肘下。
但夏油杰哪里甘心，于是奋起反抗。这条街道人来人往，两人闹得不可开支，差点撞上行人，在一齐道歉后又推锅对方，随即再次闹起来。
七海建人走在两人身旁，为保不被殃及，默默地后退半步，与灰原、硝子二人并行。
“家入前辈知道的很多呢，前辈们都好厉害！”灰原雄像小天使一样扬起笑容，语气满是真诚与钦佩，仿佛任何一件小事都值得他真心夸赞。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让人下意识多多关照。
家入硝子轻轻一笑：“你可别被那两个人渣前辈带坏了，这么天使般的性格实在太稀有，是高专的珍品呢。”
灰原雄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哈哈，可是真的很厉害呢！”
七海建人听着同期的笑声，前辈们的打闹声，街道上的熙攘声。似乎自开学以来的压力都在这一刻有了释放，面上的神色也不自觉跟着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吗好了吗？”少东家叽叽喳喳的属性再次现形，她像比格犬一样绕着赵光义转圈，不断地重复询问，“理子姑娘的身份安排好了吗，我可以带理子姑娘二人过去了吗？昨日我新加了一间阁楼，特别漂亮，用的全是这里收集来的物件，理子姑娘什么时候能住进去？”
终于，赵光义放下了书，像是被少东家烦不胜烦的那般，冷冷开口：“我竟不知少侠还会建房子。”
少东家歪头，困惑道：“你知道啊，张姐还和我说，是你帮我打点的事宜呢！”
赵光义猛地将书一合，直直地看向少东家，语气很是犀利：“原来少侠竟然知道。我与少侠相识如此之久，竟还比不得相识不过三日的姑娘？”
面对赵光义突如其来的怒气，少东家似乎更不明白了，她问道：“为何比不得？我们要一起回家，她们又回不了。为何会比不得？”
赵光义原要嗔怒的表情一噎，后狠狠地给少东家甩了个眼子，手一背，高傲地“哼”一声后离开领事馆。
少东家不明所以地摸摸头，看向不远处的杨绛，似乎想要寻求帮助。
杨绛抱着文件挡脸，眉眼笑得和狐狸一样眯起来，看上去心情极好，连声音都是掩藏不住的乐：“少东家果然手段高明！竟然连宋太宗赵二哥都能惹毛，最厉害的是能安然无虞，厉害、厉害！”
说到宋太宗，少东家脑子这才转过弯来，惊道：“等等，超人官家是赵大哥！”
杨绛听后更加不可思议：“你才反应过来吗？！”
少东家愤愤道：“可恶，原来是赵家哥俩一起蒙骗的我！”
赵光义这时正好领着天内理子二人走进来，挑眉问道：“蒙骗？”
少东家伸出手：“我要索赔！你骗我吃毒药，赵大哥也骗我穿舞装，快点赔我！”
赵光义不语，只是绕着少东家呵呵一笑。
后来的天内理子与黑井美里看得不明所以，不明觉厉，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紧接着，身后的黑发侦探路过她们，眯着眼问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进去吧。”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找了张有茶点的桌子，乐乐呵地边吃边看戏。
“我的药丸可没毒，少侠自己都忘了来开封府找本官，又如何能怪本官不给少侠？”似乎赵光义只要是穿私服，就不会放下手里的笛子，就算是穿上长袍中山装也会挂在身侧。
他拿着手里的笛子，抵住少东家的肩膀，从左边轻飘飘划到右边，笑而不语。
少东家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抬头向后仰脑袋，结果那笛子立刻忙不迭地跟上她的下巴，让她现在想低头也不行。
此情此景，已然是足够暧昧了。
可惜少东家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不过，比起解风情，少东家下意识的本能行为似乎更叫人动心。天内理子对此最有感悟，毕竟她差点真的把心交出去了。
笛子抵住下巴，离脖子很近，这是江湖人士最重视的命门。她差点就动手摔过赵光义，但她深深忍住了。
少东家因意志力都在克制动手的本能，根本没注意到赵光义愈发开朗的笑意，窗户旁的侦探对着此情此景吃得越来越津津有味。
“不过，我们兄弟二人确实都欺骗了少侠，伤了少侠的心，的确应该给少侠赔偿。”赵光义话音一转，似乎是要思考给什么赔偿好。
咱少东家一见事情有转机，立刻高兴了：“当真？”
赵光义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少侠觉得这笛子好看吗？”
少东家低头。这笛子看起来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想来是曲笛。和她自己用的不一样，这支精致些，颜色油亮发红。
不仅如此，这上边还刻有细细的纹理，缠有金丝银线，看起来就被呵护得很好。而且尾部还吊着一根翎羽，通体灰色，尾部带黑，倒是和他做晋中原时的模样很搭。
“好看。”少东家如实回答，这可比她的那支旧笛子好看多了。不过她从来不换笛子，毕竟她最熟她的旧笛子。
赵光义似乎听见了少东家心中所想，并未要求她收下笛子，而是问：“不如少侠就收下这根翎羽？”
“嗯？怎么不是通宝？”少东家下意识问。
“通宝也不会缺你的，回去找孙老要。”一时之间，赵光义不免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用笛子点点她的肩，有些埋怨道，“弄得本官好似如何亏待了少侠一般。”
少东家憨憨一笑，在赵光义的注视下将翎羽绑上自己的笛子，再收回背包中。
在少东家拉着两位姑娘离开时，窗边的黑发侦探终于开口，他在楼上对着楼下喊：“少侠的贼船，上了可就下不来咯~？”
天内理子抬头去看，并未看见名侦探那双笑眯眯的眼，只能看见一缕发丝收了回去，徒留下棕色报童帽的一檐。
……贼船吗？
“绝对是贼船。”金发的男子高中生生无可恋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小孩？”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里的小孩都知道异能力，甚至还有刚觉醒的小咒术师！
而且她们完全不知道保密政策，所以当一个小孩有了术式天赋，所有小孩都知道了！
“哇塞——原来夏子说的妖怪是咒灵吗？”以为小男孩惊叹，“我能帮忙吗？我也想帮夏子，但是我看不见。”
“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呀？我们天天都有和少侠姐姐练武，织田作大叔也有监督训练哦，所以我们都会变得很强！”这是一位小女孩。
“是叫织田啦，没有织田作这个姓氏啦！”
“可是那个缠绷带的奇怪哥哥就是这么叫的。”
“但是少侠姐姐叫的是织田！”
……
“夏子一定要去那个咒术高专吗？夏子只想在擂钵街里，想在少侠姐姐的不羡仙里。”这正是那位有术式天赋的夏子小女孩儿，她双眼戚戚地看着五条悟，很是舍不得前往那所谓的“咒术师天堂”。
五条悟被这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啧，弄得好像老子是十恶不赦的混蛋诶！”他的大掌狠狠地揉了揉夏子，“小屁孩哪里要想那么多，不想去就不用去啊。”
夏子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跑去小伙伴身边：“太好啦，我还可以和大家在一起哦！”
一群小孩子瞬间围上来，和她一起欢庆这个时刻。
不知道为何，自从进入这里后，夏油杰都未曾发表一言，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那群孩子，看着这片恍若世外桃源的建筑，看着那一坛坛的离人醉逐渐垒高。
这里是人人都洋溢着希望，明明它建立在一片废墟之上。这里就连咒力浓度都少得可怜，似乎这里的人从来都不抱怨，从来都不为身处的苦难而有任何负面情绪……可明明是这样的环境。
难道是因为少东家所制的建筑有特殊的阵法吗？
不，什么都没有。
夏油杰迷茫地环视四周，他不明白为什么。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夏油杰，拍拍他的手肘，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去看：“走下去看吧。如果一直站在高处俯视他们，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什么的。”
夏油杰低头，他的双脚正稳稳地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走下去吗？
他难道没有走下去吗？
“你在这站着做什么？”夏油杰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掌，很疼，想来是这人下手没有轻重。
夏油杰回头，果然是少东家，“我在这看看风景。”
“原来如此。”少东家点点头，语气十分骄傲地问，“如何，是不是美极？我还在另一头建了客栈，用的你们这的材料，有足足七层，想去瞧瞧吗？”
夏油杰的眼神闪了闪，抿着唇问：“为什么？”
少东家愣住，问道：“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今天都讲些听不懂的话，很奇怪啊。”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快乐？”夏油杰问。
“因为有盼头咯。”少东家很懂这个，“当初寒姨建立不羡仙也是为了给流民们一个盼头，太多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了，世道不平，人人自危。”
“盼头？”夏油杰似乎有些难以感同身受。
“盼头。有盼头才能向前走，尤其是一无所有时。”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异界第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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