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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五、进京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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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溪边陪文之贤坐了一会儿,回去看看情况,几乎要幸灾乐祸。
百里悠果然青着眼圈,挂着两道鼻血气呼呼缩在马肚子下面,他带来的侍卫也是个个挂彩,而景言早已不见踪影。
景言只要认准了主人,其他的,管你是不是天皇老子,逮谁咬谁。
我蹲下来,用袖子给百里悠擦鼻血:“谁让你撩拨他,吃苦头了吧。”
“小晏~” 百里悠几乎有哭腔了:“他是谁啊?说不到两句就开打,打完了就逃跑。”
“不跟你说过了嘛,赵瑞岚的手下。”
“那干吗跟着你啊?”
“因为我觉得赵瑞岚对他不好,就抢过来了。”
“哎哟!你要他干吗啊?看那脾气爆的!”
“因为他是心地最干净的人。你对他好,他便爱你;对他不好,他便打你。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没有纠缠不清、拐弯抹角。”
因为我在景言面前说话,不用思来想去的考虑,即使偶尔说错话,也不会被抓了把柄。
因为那些位高权重者杀人如踩蚁,景言越是纯净善良,生存就越是艰难。
因为景言空有一身武艺,在权势倾轧中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自保。
所以我不得不成为他的朋友。
……
“小晏。”
“嗯?”
“你伤心什么?”
“放屁!”
我老人家至多是小小的同情。
“你快起来!堂堂一个齐王,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躲在马肚子下面,还嫌笑话的人不多么?”
“我不是齐王,贫道云游四海,道号清虚。” 百里悠桃花眼一闪,又嬉皮笑脸起来。
百里悠同志,人格的确很分裂。
“小晏,瑞岚老妖怪呢?”
“在溪边。”
“嘿嘿~~嘿嘿~~” 百里悠拉着我的手,抖着肩膀笑得狡猾狡猾滴:“我有好消息告诉他哦~~”
“嗯?什么?”
“我、不、告、诉、你,……小晏,你的手真好看,比宫里的妃子还好看。”
因为不是我的。
“因为我懒,不干活。”
“不是,”他笑道:“因为你是美人儿。”
……(肉麻中)
我抬起手,正过来反过去看,白皙、纤长、细腻,是很漂亮。
但是,再美的手,就怕日后也要用来杀人。
“老妖怪!!” 百里悠蹦蹦跳跳:“我来接你回京啦!”
赵瑞岚半躺在树下,一脸温柔笑意,嘴角春意融融:“听说这几天齐王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我想着也该快来了吧。”
“你一向耳目众多,” 百里悠挨着他坐下:“那你已经知道我给你带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了吧?”
“这我倒不知道。” 赵瑞岚优雅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庸懒躺下,微微一笑。
“那我就告诉你,嘿嘿~~~要听哪一个?”
“坏的。”
“坏的就是辽军南下了。”
“这个,瀛州守将派人报过,据说辽军久攻瀛州不下,伤亡过半,正绕道雷州南侵。”
“等等!”我举手:“辽军?契丹?耶律阿保机?”
“不是,耶律大保押。”
……
哦,架空,架空。
“真没劲!!你老是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你到底有多少探子?”
“这是军报,我当然知道。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 百里悠雀跃着:“你终于要去打仗了,小晏又可以陪着我啦哈哈哈哈~~小晏,我听说天竺风情独特,咱们去那边玩一圈怎样?”
天竺?
我脑中浮现这样一个情景:
百里悠十三点兮兮抗着一根棍子牵着照夜白在前面走,后面傻呼呼跟着的是挑担的景言,最后是那百里悠的侍卫,我则骑在马上不停嘀嘀咕咕、念念叨叨。
突然祥云朵朵,太皇太后脚踩莲花座,手持杨柳净瓶,仪态万方,左太监,右宫女,从天而降,说:“悠悠,小心肝,又缺钱花了吗?”
我一口鲜血喷出,百里悠,你……
“小晏!小晏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心脉俱损,很是受了点内伤,便赖在马车里几天不肯出来。
外面百里悠和景言吵起来了。
百里悠叫道:“你算小晏的什么人啊?!我告诉你,我和小晏是一吻定过情的!”
景言很是安静了一阵子,突然听到很响的“吧唧”一声,接着景言说:“我也亲过你了,那又怎么样?!”
换百里悠安静了,然后声音响彻云霄:“啊!啊!啊啊啊啊!!!初吻!初吻啊~~~□□!色狼!你还我初吻来啊~~~”
……
景言,乖孩子,你把他打死吧……
有人掀开门帘,是赵瑞岚:“小晏,出来吧,京城到了。”
哦?
我赶忙探出头去,哎呀,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已经进了城。回过头看,城门已经渐远,还能看到上书三个大字“延兴门”。
夫人,我来了。
我为了和你相遇,穿越时空,千里迢迢,来了。
京城比扬州苏州热闹十倍,屋宇雄壮,门面广阔,似乎处处体现着巍峨凝重、金碧辉煌的赫赫皇仪,又有流水潺潺,长桥卧波,繁花如锦,不失清幽和欢娱。还有四时不绝的江淮舟船,柳陌花巷里的叫卖吆喝,茶坊酒肆里的丝竹管弦,真是繁荣、富庶、奢华。
“我们去哪儿?”
“太后急着要见我,我们先进宫。”
太后,今天开眼界了。
皇宫这种地方,不管多漂亮,就算是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价值万贯,仍是天底下最黑暗、冷酷、肮脏、无奈、叫人沉沦丧志的牢狱。
百里悠先回太皇太后宫里,我随着赵瑞岚、文之贤去见太后。
眼前的太后非常年轻,可能只有二十四五。这样一个美丽的而柔弱的女孩子,几乎站在权力的金字塔顶端,是何等叫后宫佳丽、冷宫黜妃、白头宫女嫉妒得发狂。但是她虽然力不从心,仍要被迫承担起一国朝政,百姓民生的重任,又是何等的惶恐不安呢。
所以她一见赵瑞岚,就摒退左右,只留了几个心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急急说话。
“将军,魏王他……辽兵……”
“别急,别怕,慢慢说。”
“我……”她委屈拭泪,轻轻啜泣:“我真不该摄什么政……但先帝驾崩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七叔势力太大,朝中根基又厚,绯儿却只有几岁,我这个母亲不帮他他就完全没个依靠了……我……”
“太后,别哭,这世上不是还有太皇太后,还有小十九,还有我嘛。”
“嗯……”
哎呀~~真不错哎~~!国家总理,政府首脑都对你言听计从。赵瑞岚,他日我嫁了你妹妹,少说也给我弄个□□候补委员当当。
这时太后突然犹豫地看了我和文之贤一眼。我俩立刻会意,迅速告退。
商量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先回将军府打理。
我在府里等了好久,赵瑞岚回来已经是晚上,想必是被太后留下吃饭了。他说先回房稍微梳洗,吩咐文之贤和我在书房等他。
书房布置的简单而清雅,赵瑞岚这个人,其实很有品位的。墙上有几幅山水,我辨认了半天,也没和脑中的哪位名家对上号。
“这位仕女图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我指着一副人物画问。
文之贤啜口茶:“出自将军手。”
“咦~~~~~” 他?
原来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我促狭的笑起来。
“那这位是谁家小姐啊?”
“那就是将军的妹妹,赵小姐,闺名紫薇。”
紫薇?
“她的丫鬟叫小燕子?”
“啊?”
“当我没问。”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美人~~~~~~原来就是你啊~~~~~~
你的夫君来看你来了~~~你再耐心等一等,夫君我马上就和你共结鸾俦,比翼双飞!
我意淫半晌,转头问:“赵小姐真乃天仙化人,不知我何时才有幸一见。”
“咦?” 文之贤诧异:“你已经见过了啊,赵小姐不就是太后吗?!”
……
“什么!!??”我跳起来:“什么?!赵瑞岚不是说他的手帕是‘闺中之妹’绣的么??”
“对啊,六年前的确还是‘闺中’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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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为什么叫紫薇了
这是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碎碎念)
苍天啊~~~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哦~~~现实真的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哦~~~我唯一和平演变的希望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哦~~~~天空突然变的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哦~~~~
…………
“小晏!!!”
“小晏你怎么啦!?”
我晕过去前扶着那个冲进来的模糊人影颤巍巍说:“赵瑞岚……什么时候打仗啊?我要为国杀敌……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