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农家致富路》平家阿喵

8、第 8 章

　　还伴着微弱的月光，周家人爬起来做一天的准备。周大勇不放心徐花一人去山上摘山芽菜，强烈要求陪着一起去。福珍带着两个弟弟蹲坐在屋前处理春笋，将剥干净的春笋用稻草捆好放入背篓中。处理的差不多了，福珍去热骨头汤，筒子骨汤熬得雪白，放入萝卜和抗饿的土豆，一顿简单丰盛的早餐就做好了。福珍先安排两个弟弟吃早餐，自己再用掺着麦麸的杂面烙一些饼，留着给周大勇和德顺路上吃。看着罐里所剩不多的杂面，福珍直摇头。这个家太穷了！太穷了！吃着剌嗓子的杂粮饭，每天都是土豆白菜，穿的是破布烂衣，大冬天没有炭火取暖，穿的盖的还是塞芦花的衣被。福珍十分沮丧，虽然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可是这一望看不到头的贫穷日子还是让她很害怕，或许她以后还会要跟一个差不多的穷人家结婚，生一堆的穷孩子。又或者她还没活到成年就被饥荒或者战乱等各种天灾人祸带走生命。这所有的事情都让她感到恐惧，想着这些她的头开始痛起来，两眼发黑，靠着墙缓缓倒下。

　　德顺走进来看到福珍这样着很是惊慌，“阿姐！阿姐！”他以为福珍身体没有恢复好，晕过去了。

　　“德顺，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福珍扶着墙站起来。

　　“阿姐，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烙饼。”德顺唤来永安将福珍扶入房间，自己开始调面糊烙起饼来。

　　周父和德顺出门卖菜时福珍也没有相送，她一边期盼着他们卖菜顺利，又一边担忧着他们遭遇不测，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等到福珍醒时，周母已经给菜地锄完草浇完水了，粗糙的笋壳拿到菜地旁去沤肥，柔软的笋叶由永安拿去喂给后院的母鸡。她走出门看到被打扫干净的院子，走进厨房还给她温着骨头汤和三块饼。饼不是粗糙的掺着麦麸的杂面饼，而是放着红糖馅的白面饼。福珍很惊讶，这绝对不是自家吃得起的东西。

　　“阿姐，你醒啦？”永安戴着小草帽，挎着小草篓，小脸晒得通红出现在院门。

　　“永安，这白面红糖饼怎么来的？”

　　“是娘拿母鸡跟李婶换得红糖和白面。娘说你身体还在恢复，咱们家以后都会很累，要吃好了才有起来挣钱。娘还让爹买了新米，今天晚上我们吃白米饭。”永安上前抱着福珍，“阿姐，我好喜欢现在，每天都能吃饱，还能吃这么好。爹娘每天也很高兴，还有阿姐，阿姐也醒过来了。我真的好开心。”

　　福珍慈爱地摸了摸永安的小脸，替他将草帽取下来。永安仰头看福珍，“阿姐，你不高兴吗？”

　　“没有，阿姐很开心，和永安一样开心。吃不吃饼？”福珍红着眼眶问永安，永安疯狂点头，福珍带他将手洗干净，拿起一块饼分给永安。两人坐在厨房喝汤吃饼。

　　“好啊，周永安你背着我偷吃！”德顺在门口大喊道。

　　“没有！是阿姐分给我吃的，我刚吃两口。”永安嘴上不服，却又掰下半块饼给他哥。福珍看着两兄弟的互动觉得很有趣。德顺十分吃味阿姐邀请永安吃饼却没喊自己一起。开始和福珍说起自己去市集趣事。

　　“阿姐，今天我们的生意真的好好，大家夸我们的春笋和蕨菜十分新鲜。卖的可快了，爹还给周围的卖家还有管事送了一些。因为娘说生意好要照顾周围的人。爹还买了大米，娘说今晚吃白米饭。爹还买了布头，娘要给我们纳鞋！”德顺细数着一切。

　　“今日卖了多少钱？”福珍问道。

　　“春笋带去70把，卖了55把，蕨菜带去30把，卖了21把，其余送人了。一共卖了304文。买了一斗米花了90文和一些布头46文，入城摆摊花了7文，还剩161文。只是今天有别人来卖春笋，但是生意没我家好，我们卖的又大又新鲜生意最好。”说起来德顺还有些愤愤不平。

　　“这春笋山上到处都有，我们做得别家自然做得了。没关系的德顺。”福珍笑着安慰道。

　　“德顺、永安，快来帮帮娘！”徐花抱着箩筐里面装了六只小鸡。三人走出来，德顺接过手，“娘，你从哪里抱来的小鸡？”福珍问。

　　“村长家的母鸡抱了小鸡，我找陈嫂买了一些。”徐花擦了擦汗，“我们那么多春笋壳一只鸡吃不完，多几只鸡来吃多好。以后就辛苦我们永安了，要照顾这么多小鸡。”

　　“娘，我不辛苦，我很擅长照顾小鸡，我会努力抓很多虫子喂鸡，把每只鸡喂的又大又香，下很多鸡蛋。”大家被永安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珍娘，你好些了吗？”徐花担忧地看着女儿。

　　“娘，我没事。应该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不，明天娘还是在家陪着你，你这样我放心不下。”

　　福珍连忙摆手，好不容易找到的赚钱路子，她可舍不得就这样放手。“我真的没事，休息好就行了。”

　　“那今天你别去扯笋了，我和德顺、永安去。”徐花心疼地抱了抱女儿。

　　“我在家做饭，等你们回来吃。娘，今天做什么菜？”福珍岔开话题。

　　“白菜炒油渣，还有骨头汤热一下。你爹今天买了一斗米，晚上沥米饭吃。”

　　“吃白米饭吗？”福珍疑惑。

　　“嗯！今晚吃白米饭。”徐花十分肯定，说完他督促两个小子收拾东西和她上山采笋。福珍将小鸡安顿好，喂了一些老了的菜叶。准备开始沥米饭。先烧一开大锅水，加入一勺洗干净的米饭，煮至六七成熟，用筲箕将米饭捞出，滤出米汤。将米汤另外装好，把米饭重新放回蒸熟。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不浪费一点大米。蒸饭期间，福珍舀出一小勺米汤，分给家里唯一的母鸡和新来的小鸡。你们真是享福了，一来就能喝上米汤，我可是来了三个月才喝上。福珍看着喝得起劲的鸡群们喃喃自语。喂完鸡福珍拿起水桶去屋后的菜地浇水，等一切做好，米饭也熟的差不多了，福珍开始准备做菜。

　　晚间，大家一起围坐在饭桌边，德顺和永安说起在山上发生的趣事，周大勇询问着福珍是否好些，一家人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