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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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Bertie Higgs一回家就看见自己的孙女Amanda和儿媳Rebecca正假装不在意地坐在客厅里绣着花边。没有心情去理会两个想打听Malfoy家是否打算在女主人刚刚死后挑选下一代女主人这个消息的孙女和儿媳，Bertie沉着脸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妈的，Lucius Malfoy居然发明了让麻瓜“典器”——还是“电器”（？）能在Hogwarts这样的千年古堡里运行的魔法阵，还大张旗鼓地宣布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Malfoy家真的打算像Weasley家一样当纯血叛徒不成？
——不对，Lucius那个狡猾的东西，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他真的喜欢麻瓜了，他也不会就这样放弃纯血们对“Malfoy”这个姓氏的认同。他这样的公然宣布有什么目的呢？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好处不成？
——那些“胜利者”的认同和信任？那才见了鬼呢！对于他们来说，Slytherin就是我们的原罪，就算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比Weasley家的红毛们更热爱麻瓜，就算是他或她变得像Eileen Prince一样白痴地去嫁个麻瓜，或者像Andromeda Black一样嫁个麻种再把女儿嫁给一只狼人，对于那些Gryffindor们来说“Slytherin”也永远是洗不脱的黥面烙印。再说了，我也不相信Lucius Malfoy需要“认同和信任”这种玩意儿。
——那么是政治利益？傻子都能看出来，Lucius的目标是他提议中的那个上议院的议长：权力极大、终身制任职、操纵得好的话还能父子相继，这可比魔法部长实惠多了。那么，如果他想当上议院议长的话，他至少需要Slytherin的三票和Hogwarts校长Severus Snape那一票之外的五票。Lucius正在暗示我去竞争威尔士的那个议员席位而不是Slytherin的议员席位，这样Slytherin还能再增加一票。那样的话，Lucius至少要拉拢其他学院的四个以上的人支持他才行。所以，他需要更亲麻瓜的立场？
——不对，那四票其实大多可以用钱买到，尤其是St Mungo’s的那一票。嗯，十有八九会成为上议员的Macmillan家的来自于Ravenclaw的一票也比较好搞定。操作得好，那个铂金发的滑头甚至能够弄到来自Gryffindor的Longbottom老太太的一票。Lucius完全没有必要表现得如此激进。
——还有什么经济利益不成？来自于麻瓜的东西……
想到这里，老Higgs本能地皱了皱眉头。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高级巫师袍，他又有些无奈：这年头，只有Malfoy家和Higgs家这样的还穿得起完全用魔法制作的衣服了，其余的穷鬼们……
——好吧，让那些穷鬼们能穿得起衣服的还是我，不过就是让他们穿麻瓜制造的布料制成的衣服罢了。反正也不会有太多人想要去暗害那些可怜虫！
想到了自己偷偷地从麻瓜市场上购入的价格不断走低的布料[①]和巫师市场上基本不变的成衣价格，考虑到其间不断增加的利差，老Higgs一方面觉得麻瓜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一方面又迫切地希望能够继续保持麻瓜社会和巫师社会的分隔状态。
——说起来，是不是要保持麻瓜社会和巫师社会经济上的分隔状态才是战争的起因吧？
——想当年，Slytherin的贵族们大多是土地贵族，大家靠着魔法农庄远高于麻瓜农田的产出轻而易举地让巫师社会以相对于麻瓜们便宜得多的价格吃饱了饭。丰年的时候，一些头脑灵活的巫师们还心照不宣地靠着哑炮代理人向麻瓜出售粮食，发了大财。就算是麻瓜们遇到了大范围的饥馑的时候，有了Black家这样的大土地贵族姻亲的纯血们还至少不愁吃喝，就算是一般的巫师们也没有被饿死的。可是，到了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印度和东欧的粮食开始大量输入麻瓜英国，造成麻瓜们的粮价大跌之后，事情就改成头脑灵活、但不懂规矩的麻种们向巫师界输入粮食，打压巫师界的粮价了。原来的土地贵族们的日子变得渐渐难过起来。那之前，自麻瓜在自己的政府和魔法界心照不宣的欺骗下基本停止了猎巫运动之后，巫师界对于麻瓜的态度已经趋向缓和。虽然说麻种和哑炮是很不体面的事情，但是1870年之前提倡暴力打压他们的也不太多。到了土地贵族们感受到了麻种所带来的经济压力之后，暴力打压麻种和麻瓜的舆论才开始抬头。幸而，麻瓜的几次金融危机和世界大战造成的麻瓜粮价飞涨给了传统的土地贵族们喘息的机会。但是，到了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麻瓜们的便宜的食品价格就让Black家、Rosier家和Mulciber家这样传统的土地贵族彻底走向末落了。就算是Lestrange家这样转向巫师们独有的炼金术行业比较快的和Malfoy家这样一向背后掌控着魔药市场的家族也受到了很大打击。就是靠着这个，黑魔王才有了他的第一批支持者，而纯血们的主张也日渐极端[②]。还真别说，在他的努力之下，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分隔还能保持在让纯血贵族们能够活得下去的程度。要是他没有发疯……
长叹一声，老Bertie再次感激起了自家彻底垄断了巫师界纺织业和服装业的先祖们：正是你们的努力，才使得现在Higgs家能够坐拥麻瓜界纺织品价格下降所带来的超额利润。
老Bertie不禁看了一眼挂在自己的书房里的Higgs家的传奇先祖Rhett Higgs[③]。家里一向对于这位让Higgs家一跃从贵族末流成为一流贵族的先祖的发财史忌讳颇深。但是，就老Bertie偷听画像之间片言只语的对话得出来的信息，真正让Rhett曾祖父大发其财的不是他在美国巫师界贩卖改进了的空间袋，而是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将货物装进改进了的空间袋，幻影移形穿越联邦军的封锁线，将南方的棉花运到北方的纺织厂，将北方的工业制成品和药品运到南方。当然，即使是巫师，当封锁线商人的危险性也不小。传说中，Twycross家的一位先祖就是带着一大堆空间袋试图从查尔斯顿幻影移形到封锁线外等待着他的大船上时不幸坠海身亡的。要不然，Twycross家也有可能和Higgs家一样，一跃成为一流贵族。
——这么说来，私下里跟麻瓜们做生意也是可以的，但只能我一个人做。难的是，怎么保证别人不来抢我的生意呢？当然要继续坚决支持《国际巫师保密法》的执行[④]，并且坚决打压一切插手纺织业的企图。除此之外，我还应该做些什么预防措施呢？
思路在自家的生意上转了个圈，老Bertie又开始思考起了Lucius今天的举动的动机。
——难道，是经济动机？
——按说，Malfoy家的传统势力范围是魔药业。不过黑魔王第一次失败之后，Lucius也接手了Lestrange家与炼金术相关的产业。嗯，七八年前这个狡猾的混蛋还拿着八十年代初从俄裔巫师们手里几乎是免费拿到在俄罗斯的地契，跑到俄罗斯去拿到了一大批魔法材料产地。他妈的，那个叫做“苏联”的现代猎巫运动的执行政府的一起一落好像就是为了成就Lucius Malfoy发大财似的[⑤]！
——他妈的！我以前一直相信Lucius是个纯血论的支持者的原因就是他家的产业几乎完全不靠麻瓜。但现在看来，如果那个“手机”还是“典器”什么的能够让Malfoy家的产业从中渔利的话，那只双足飞龙什么干不出来？
——今天，Lucius说一个小型魔法阵要多少钱来着？一千金加隆？如果像他所暗示的那样，每个需要频繁联络的巫师都要搞上一个的话，那他能卖出去两三百部吧？那样的话，利润总共也只有一二十万金加隆，Lucius也不至于这样作秀吧？
——不对，不是总共一二十万金加隆，是每两年一二十万金加隆！那个所谓的两年有效期实在是太狡猾了！这还可以理解一点……
——另外，Hogwarts要在必修课的课堂上教学生使用麻瓜“典器”，是不是Lucius为了培养未来的消费者？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会买Lucius的魔法阵的巫师恐怕就远不止两三百个了。
——Merlin，我怎么忘了Malfoy一家一向是巫师界的时尚风向标，现在Malfoy父子两个又是巫师界的前两号的黄金单身汉。像Amanda和Rebecca那样成天只知道赶时髦的女人恐怕被Malfoy家的男人的铂金色的头发一晃，就会头脑发热！如果那见鬼的“典器”魔法阵成了时髦的话……
——天，不知道那个魔法阵所需要的魔法材料还有没有尚未被Malfoy家垄断的？不知道我现在下手还来得及不？
想到这里，老Bertie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让Amanda在Malfoy家必将迎来纯血内部的狂风暴雨的时候，借着“手机”的理由去跟Draco Malfoy套近乎。但是，稍微冷静了一下，明目张胆地接受麻瓜的东西还是让老Bertie有些难以接受。
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老Bertie走出了书房进了客厅，对正在勾花边的儿媳Rebecca说：“Rebecca，最近你们参加的茶会都怎么样？”
棕发的女巫马上向老Bertie汇报了最近带着女儿参加各种茶会、宴会的成果，其中之一就是Amanda引起了著名Quidditch球员Viktor Krum的关注。但是，Rebecca还是婉转地表示，Draco Malfoy由于服丧而不能参加各种宴会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掂量了一下欧洲最著名的找球手的身价，老Bertie还是觉得Krum比不上即使会因为亲麻瓜而名誉受损的小Malfoy。但是，毕竟小Malfoy是难以抓到手的，而Krum似乎比较简单。
想了一会儿，老Bertie指示Amanda写信给Draco，请他帮忙解释“手机”和那个魔法阵，并有技巧地暗示一下Krum的事情。
Amanda闻言之后，微微垂下了眼睛：Merlin，我是该选择那个快要上钩的Viktor呢，还是那个比较难以搞定的Draco呢？两个人都不讨厌啊！！！但是，祖父的话还是要听的。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