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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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Severus，你个老混蛋！你不许死！你他妈的发誓要保护Draco的！”Lucius的声音似乎终于进入了Severus的耳朵里。
——对了，Draco，我的教子，我的学徒，我最爱的孩子。
——我要保护Draco。我发过誓要保护Draco。
天旋地转之中，38岁的前食死徒来到了Longbottom庄园的门口。
中年的魔药大师环顾着四周，才蓦然记起了这一天：这是Severus Snape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作为 Potter的Lily那天，这是Lucius受了重伤的那天，这是Narcissa怀上Draco的那天，这也是自己立誓要保护那个孩子一生的那天。
中年的前食死徒记得，那是一场食死徒们没有料到的苦战。食死徒们原本的计划，是在Longbottom庄园门口伏击习惯于从魔法部下班后幻影移行到庄园门口的Longbottom夫妇。
没想到，这天，Prewett兄弟和Alastor Moody下班时偶尔决定去Longbottom家喝上一杯。
当发现对方有五个人的时候，Lucius本来想取消这次袭击，等待以后的机会。可惜，当他试图说服Bellatrix的时候，Moody的魔眼看穿了食死徒们的幻身咒。
一场混战就这样展开了。
当Alastor Moody用一个石化咒打倒了Spinther Mulciber的时候，19岁的Severus和24岁的Lucius正在与Fabian和Gideon Prewett兄弟捉对厮杀，而Bellatrix和Rodolphus Lestrange则在与Alice和Frank Longbottom的决斗中渐占上风。
同时，双方都在呼唤着自己的同伴。
当Sirius Black与James和Lily Potter夫妇带着一身来自壁炉的灰烬从Longbottom庄园匆匆跑出来时，Lupus和Rabastan Lestrange父子、Mercurius和Marius Avery父子以及Antonin Dolohov则先后幻影移行出现在了庄园门口。
Lupus Lestrange对正在向Vulcan Mulciber发出“Diffindo（四分五裂）”的Alastor Moody用了一个“Impedimenta（障碍重重）”，让Moody的魔咒偏离了方向。刚刚被Moody的之前的一个Diffindo（四分五裂）击伤的Vulcan Mulciber给了他的老朋友一个感激的眼神，就抓着自己被打晕的儿子Spinther匆匆幻影移行消失了。
被Potter夫妇与Avery父子的决斗弄得微微走神的19岁的Severus坎坎躲过了Fabian Prewett射来的一道红光，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因此，当Gawain Robards『注50』从Longbottom庄园中跑出来向Lucius射去一道黄绿色的魔咒的时候，还没爬起来的Severus只来得及将Lucius稍稍拉离了魔咒的方向。
那道黄绿色的魔咒一碰到Lucius的食死徒巫师袍，就象一个炸弹似的爆炸开来，将Lucius的上腹部炸开了一个大口子。Lucius的血肉撒遍了Severus的身体。19岁的食死徒疯狂地给他24岁的同伴上着已经为时过晚的“Protego（盔甲护身）”，全然不顾Gideon Prewett向自己射过来的蓝光。
幸而，这时幻影移行出现的Igor Karkaroff接过了Robards，而有着小山一样的体型的Andrew Goyle则恰巧幻影移行出现在了Gideon Prewett身边，将Gideon直接撞倒在地，那道蓝光也就飞上了天空。Herbert Crabbe的庞大的身形也出现在了Fabian Prewett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19岁的Severus趁机抱起Lucius，就要使用手中的蛇形门钥匙撤回Malofy家在伦敦郊外的别墅。
想不到，Lucius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Malfoy……庄园……”
19岁的Severus一下子苍白了脸。但是，他还是抱着血肉模糊的铂金贵族，抓过了Lucius的手链，启动了门钥匙。
就在门钥匙启动之前的一瞬间，19岁的Severus看到了一眼黑魔王暴怒中的红眸。
当19岁的Severus抱着Lucius踉跄着出现在Malfoy庄园的小客厅里时，Narcissa正在壁炉前坐立不安地胡乱翻着烹饪书。
Narcissa听见两个人出现的声音，抬头一看，顿时苍白了脸色。她扔下手中的书，用颤抖的手抓起魔杖，以微微抖动的声音启动了Malfoy庄园的全面防御体系。
与此同时，年青的食死徒将长沙发变形成了一张单人床，将他年长一点的同伴放了上去。青年Severus挥动魔杖，将Lucius身上的衣服脱光，将铂金贵族腹部巨大的伤口暴露了出来：Lucius上腹部三分之一的皮肉都被炸开了，露出正汩汩流出鲜血的破裂的肝脏，和被撕开了一个大洞的、正在漏出胃液和未消化的食物的胃。
当Narcissa扑到丈夫身边时，青年Severus正疯了一样地对Lucius的肝脏上的伤口施止血咒，对Lucius的腹腔施伤口清理咒，并把强效补血剂直接倒进Lucius胃上的破口里。
Lucius一直大睁着的灰蓝色的眼睛盯住了Narcissa天蓝色的眼睛，几个几乎令人分辨不出来的词从铂金贵族艰难的呼吸中间冒了出来：“Cissy，……继承人，……Malfoy家……继承人， ……Potio-incantatem……Inseminatus（魔药-魔咒授精法）『注51』，……Cissy，你……同意吗？”
38岁的魔药大师在听到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年青的Narcissa。
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以珍贵而罕见的魔药为基底，以自愿奉献的父精母血为引，辅以足够的魔力，就能让女巫怀上一个男性的继承人。这种方式所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强大的巫师，但代价却是母亲的健康、魔力、乃至生命。
Malfoy家由于生育率一直不高，加上Malfoy家的男子也往往是出色的魔药师或魔咒专家，故而对这种生育方法有了诸多Malfoy独有的改良，让这种生育方法对于女巫的损害稍微小了一点。即便如此，如此生下Malfoy家的继承人的Malfoy夫人们的健康也仍然会受到损害：她们基本不可能再次怀孕，她们的魔力也往往会变得平庸，她们的寿命一般也不会达到其他女巫的平均水平。当已经年近五旬的Abraxas和他的妻子对自然生育完全绝望之后，他们，与Malfoy家的数位先辈一样，选择了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生下了Lucius，也造成了Lucius的母亲的早逝。当24岁的Lucius重伤濒死的时候，Lucius和Narcissa选择了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生下了Draco。在经历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孕期之后，生下Draco的Narcissa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这个曾经在七门NEWTS上拿到“O”和“E”的出色女巫直到Draco三岁时，幻影移行仍然有分体的危险。『注52』
这种生育方法虽然在古老的家族之中一直秘密流传着，但却永远是家族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最后一种选择，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会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们的继承人是用这种方法生下来的。Severus和Lucius一直暗中怀疑，James Potter和Theodore Nott都是他们的父母用这种方法生下来的。当Dorea Potter怀上Potter家几代单传的继承人的时侯，她已经快四十岁了，远过了一名从未怀孕过的女巫的怀孕黄金年龄。而Dorea Potter去世时仅有57岁，远低于巫师的平均水平。当Odin Nott让他的妻子怀孕时，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52岁了，而他的妻子也在生下Theodore之后不久去世。
Narcissa镇定的声音打断了38岁的魔药大师的思路。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人色，但还是稳稳地抓着丈夫的手，双眼看着Lucius灰蓝色的眼睛深处，坚定地说：“亲爱的，我愿意。”
19岁的Severus原本稳定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
Lucius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着说出了一声：“谢谢，……亲爱的。”
Narcissa接着叫道：“Blinky，把密室里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需要的东西拿出来。”
不一会儿，随着“啪”的一声轻响，Malfoy家的首领家养小精灵Blinky就托着一个密封的铂金坩埚、一个装有白色液体的密封小水晶瓶和一把秘银小刀出现在了三个人身边。
青年Severus深吸了一口气，将一瓶强效提神剂从Lucius胃上的破口灌进了他的胃里，又把Lucius的榆木魔杖塞到了他的手中。
直接被灌进胃里的提神剂让Lucius原本灰白的脸似乎有了一丝生气，正在渐渐失去焦距的双眼也重新清明起来。他用魔杖指着坩埚，集中了全部精神，断断续续地说道：“我，Lucius Malfoy，在此……郑重宣誓，将以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与Narcissa Malfoy， ……nee Black『注53』，……生子。我必……尽我全力，护佑……此子一生。此子……必为Malfoy家的……继承人。”
一道红光从Lucius的魔杖里飞出，缠绕在了密封的铂金坩埚上。
Narcissa同样举起魔杖，尽量镇定地说道：“我，Narcissa Malfoy，nee Black，在此郑重宣誓，将以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与Lucius Malfoy生子。我必尽我全力，护佑此子一生。此子将为Malfoy家的继承人。”
一道红光从Narcissa的魔杖中飞出，与Lucius发出的红光缠绕在一起，盘旋在铂金坩埚的封口处。坩埚的封口动了动，却没有打开。
Lucius和Narcissa盯着坩埚的眼睛略略失望了一下，就又看向了19岁的Severus。
38岁的Severus明白，这是由于重伤之后的Lucius的魔力不足以实施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造成的。这种时刻，就该是得到家庭极大信任的人提供他们的魔力的时候了。——备用的魔力提供人的存在，可以保证即使家族的家主在生下继承人之前死亡或重伤，如果此人曾经留下过保存完好的□□，仍然可以生下家族的继承人。
由于这种方式产生的孩子将继承一部分的魔力提供人的魔力特征，故而一般而言，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即将成为父亲的男巫的兄弟或其他男性亲属。
但是，Lucius没有兄弟，同时他所有的姓Malfoy的远房男性亲属都因为在Abraxas死后向Malfoy家的家产伸手而被Lucius列为拒绝往来人口。这种情况下，Lucius和Narcissa所选择的执行人是19岁的自己。
38岁的Severus当然知道自己强大而稳定的魔力是Lucius和Narcissa选择自己的重要原因，但Lucius和Narcissa给予自己的巨大的信任仍然是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回报的。——根据古老的法律，如果Lucius和Narcissa都去世或者入狱的话，那么自己将成为Draco的监护人。
多年之后，自己曾经问过Lucius为什么会选择自己。Lucius苦笑着回答道：“你大概是唯一一个不会为了Malfoy家的财产而谋杀我或者Narcissa的人。相信我，我们考虑过Black家的人的。——别误会，我相信Black家是不会对Narcissa下手的。但是，在她的父亲去世之后，在就连Narcissa都同意，如果她不在了的话，Black家的其他人——也许不包括Regulus那傻孩子——是不会在意把我扔进Azkaban的。哦，Sirius Black一定会尽他的全力以正义的名义把我扔进Azkaban的。——你能想象Sirius Black把Draco带大的情形吗？”
被这样可怕的前景吓了一个哆嗦，魔药教授却仍然在Lucius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比保护Malfoy家的财产更多的东西——一些Lucius Malfoy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东西。
Severus Snape永远不会问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东西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19岁的青年Severus真诚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中年魔药大师的思路：“我，Severus Snape，在此郑重宣誓，将作为Malfoy家的魔药师，帮助Lucius 和Narcissa Malfoy，以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生子。我必尽我全力，护佑此子一生。我必见证和尽全力帮助此子成为Malfoy家的继承人。”
一道红光从青年Severus的魔杖中飞出，与先前的两道缠绕在了一起。铂金色的坩埚的封口消失了。坩埚中由Lucius亲手准备的红色的魔药一接触空气，就自动沸腾了起来。
在Lucius和Narcissa的密切注视下，青年Severus将魔杖指向刻有Malfoy家徽的小水晶瓶，轻声念到：“Paternitas （父系亲缘鉴定）『注54』。”
水晶瓶中的液体旋转起来。小瓶上的Malfoy家徽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家徽上的双足飞龙和海蛇活动起来，缠绕着家徽中间的“M”字，“M”字下边的“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血永远胜利）”也仿佛变活了一样闪烁了起来。『注55』
证明了水晶瓶中的□□的确来源于Malfoy家现任家主，青年Severus打开小瓶，将小瓶中Lucius事先存好的□□慢慢倒进了沸腾中的坩埚。坩埚中的液体转瞬之间变成了乳白色。
接着，Narcissa将左臂伸到了坩埚上方，用秘银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随着Narcissa的鲜血的流入，坩埚中的液体渐渐变成了和坩埚同样的铂金色。
Narcissa随即平躺在了由软垫变形出来的床上，天蓝色的眼睛看向青年Severus，平静地说：“开始吧。”
19岁的Severus将魔杖指向坩埚，轻声念道：“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
坩埚里铂金色的液体被一道黄光包裹着飞了起来，盘旋在Narcissa的腹部上方，并渐渐钻进了Narcissa的身体里。
随着液体的全部消失，Narcissa的身体忽然发出了一阵柔和的白光。这让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初步成功了。
一直坚持着的Lucius马上带着一丝微笑晕了过去。
19岁的Severus嘴边的微笑还没褪下去，就又开始紧急救治起Lucius来。Narcissa则躺在床上，指挥着家养小精灵提供一切Severus所需要的东西。
当天蒙蒙发亮的时候，已经给自己灌下了三瓶强效提神剂的19岁青年食死徒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坐到了地毯上。
Narcissa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丈夫：“Severus，Lucius……”
19岁的Severus近乎脱力地回答道：“如果五天之内他的腹腔不出现感染的话，……”
话还没说完，他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就灼烧似的疼了起来——黑魔王的愤怒正在燃烧。
38岁的前食死徒知道那天之后的一个月，Narcissa做了一些自己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一个月里，还会为失去他的老朋友Mercurius Avery而伤心和暴怒的黑魔王动不动就会把食死徒传唤去，随意把钻心剜骨赏给他的仆人们。19岁的Severus替养伤中的Lucius承受了两人份的钻心剜骨，以及来自将失败迁怒于Lucius的其他的食死徒们的各种折磨。在回到Malfoy庄园后，19岁的Severus把自己割得遍体鳞伤，然后在强效提神剂的支持下，继续救治Lucius，或者是喝下复方汤剂后扮成Lucius偶尔在公众场所露上一面。从内心的某个角落，Severus一直认为自己应该被如此惩罚——如果不是他在战斗中分心，Lucius可能根本就不会受伤。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讲，真的保住Lucius的命的人，是Narcissa。
当Bellatrix奉公公Lupus的命令来探望Lucius的时候，她直截了当地向Narcissa建议放弃那个“没用的绣花枕头”，带着大笔财产另嫁。
Narcissa则微笑着拒绝了一向疼爱自己、却看不上Lucius的大姐的建议：“Bella，我怀孕了。Potio-incantatem Inseminatus。”
Bellatrix顿时变了脸色。她抽出魔杖，反复检查了Narcissa，发现自己的小妹妹没有任何被夺魂咒或者是魔药控制的痕迹，而只是怀孕了之后，放弃的说：“那个绣花枕头是怎么骗你答应的？”
Narcissa回答道：“他没骗我，我愿意的。——其实，Bella，我们结婚的时候不就知道吗？如果家族没有继承人，这是一个纯血的妻子应该做的。”
Bellatrix暴跳如雷：“Merlin啊，你还真的相信Walburga婶婶的那些鬼话啊！她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说起来当然轻松了！Rodolphus要是敢跟我提，我不介意直接送他去见Merlin！”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Bellatrix终于放弃地说：“算了，现在，我还真的得让那个绣花枕头活下来了。要不然，Cissy，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该怎么办啊！”
Severus隐约听说过，Bellatrix回家之后与Lupus Lestrange大吵了一架，把那个精明的老食死徒直接气得病倒了。老Lestrange的病也让Malfoy家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