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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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还要把那个麻瓜蜘蛛侠刻到你的墓碑上，让你把自己当Peter Parker的事情尽人皆知！『注48』”铂金贵族哽咽而沙哑的声音里居然带出了一丝笑意。
……Lucius，这件事你还要笑话我多久？
——不，其实，这没什么好笑的。当时的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38岁的Severus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来到了Malfoy家位于伦敦郊外的别墅。
当18岁的Severus顶着油腻的头发从魔药实验室里出来时，他发现他铂金发的朋友正在客厅里对着一大摞资料在英国地图上圈圈点点。
Lucius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加入食死徒还不到一个月的黑发青年，若有所思地问道：“Severus，你说，是来自于角驼兽的魔药材料在医疗类魔药中用的多呢，还是来自于嚏根草的多？”
“当然是角驼兽。”18岁的Severus不加思索地回答道。他又很快假笑道：“除非，某个人终于打算忍受伤口清洗剂的味道了？”
“唉，可惜嚏根草在护身符上的应用更多，不然……”铂金贵族一边答非所问地自言自语，一边在面前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38岁的Severus看着自己狡猾的老朋友，知道这只热爱金加隆的双足飞龙早就把选择袭击对象和经营Malfoy家的产业有机地结合起来了。每当有机会的时候，他都会把袭击的地点订在自己计划购进的产业附近，以打击当地的地价，——或者是订在他的竞争对手的产业附近，以打击他的竞争对手。1978年左右，Lucius正在全面收购英国的魔药和护身符原料产地，结果就是数家住在原料产地附近的不符合食死徒“纯净血统”要求的巫师家庭率先倒了霉。当然，食死徒中的聪明人不只Lucius一个，Lupus Lestrange当时选择了控制魔药和护身符原料的进出口，结果就是当时食死徒们开始了对外国巫师的排斥，让Lestrange家的若干外国竞争对手退出了英伦三岛。随着1979年全面战争的到来，魔药和护身符的价格暴涨，Malfoy家和Lestrange家都大发横财。黑魔王也清楚他手下的左膀右臂私下里的盘算，但当时还明白必须给忠心的手下足够的好处，才能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效劳的Lord Voldemort，在不破坏大局的时候，都对自己的仆人们在金加隆上的弱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18岁的青年显然不明白铂金贵族研究英国地图的深意，他对已经进入金加隆痴迷状态的铂金老友翻了一个白眼，正要走向图书馆，就被Lucius叫住了：“Severus，等等。”
调整了一下措辞，铂金贵族继续说道：“你对清除社会上的哪种渣滓更有兴趣？”
青年食死徒看向年长一些的朋友，谨慎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盯向了Severus黑色的：“一般而言，我们的主人会让刚刚加入的骑士们参与一次难度比较低的袭击来锻炼他们。黑魔王大概会在这次聚会上征询袭击的地点。”
18岁的食死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曼彻斯特市中心西南有大片地区都符合我的要求。”
Lucius挑起了眉头：“你家附近？”
回忆了一下Spinner’s End附近的“人文景观”，铂金贵族承认那里的确是各种麻瓜渣滓的集合地。他调笑道：“Severus，难道你怕那里的流莺认出你这个顾客不成？”
18岁的Severus气愤地羞红了脸：“我没碰过那些不是人的东西！那些吸毒上瘾的肮脏的麻瓜，只要一小包毒品，你就可以对他们的儿女——不管是两个月还是十岁——干任何事！”
Lucius略带好笑地看着18岁的青年：“这么说，你是想涤荡社会的污秽，用自己的双手追求正义了（take justice into your own hand）？”
38岁的Severus实在想不出，18岁的自己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句让他的铂金发老友弄明白出处之后，笑话了他近二十年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With great power there must also come great responsibility.）”
当时还没有在伦敦的麻瓜高级同性恋俱乐部扫到过一眼《蜘蛛侠》电影的Lucius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英国地图，宠爱地说：“算了，麻瓜社区，也挺好的。”
38岁的Severus知道，他的铂金发情人事后多次对他宣称，是因为袭击巫师家庭对第一次的新手来说过于危险，他才放弃了借机收买角驼兽饲养场的计划。但是，这只双足飞龙从没有说出他如此痛快地答应的另一个原因：他感觉到黑魔王对他和老Lestrange过多的小心眼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敲打他们两个一下。
当Lucius正以实际行动向18岁的Severus宣传“在第一次行动之前的减压活动有多么重要”时，两个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同时灼烧了起来。两个年轻的食死徒只好中断了他们“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整理衣服，幻影移行到了Voldemort庄园。
他们到达会议室时，Mulciber父子、Lestrange一家和Regulus Black已经到了。Lupus Lestrange正语重心长地对Regulus Black和Spinther Mulciber说着什么。Lucius看了他们一眼，和老Lestrange之间互相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Avery父子也到了会议室。Lucius马上热络地向老Avery介绍起Severus来，而Mercurius Avery也叮嘱一脸紧张的Marius要在战场上和同样忐忑的Severus互相照应。
在Antonin Dolohov和Rosier父子说笑着走进会议室不久，黑魔王的出现让屋子里的众人马上安静地坐到了桌边。
38岁的Severus复杂地看着屋子里的食死徒们的互动，不禁再次感叹当年如此擅长权谋的黑魔王是如何一步步沦落到如今这个只记得暴力的疯子的：
根据Lucius所说，在他加入食死徒的时候，黑魔王曾经一度善于利用大局达成他的目的。1968年，黑魔王利用哑炮权利运动和哑炮们在魔法部门口的抗议活动挑起了整个巫师社会的紧张感——如此众多的哑炮凑到一起，让平时从不谈论这一话题的无数巫师家庭开始暗暗担心，自己的未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哑炮。在黑魔王及他的支持者列举出了很多哑炮的麻瓜祖先后，很多巫师家庭就此暗中至少从哲学上接受了黑魔王“纯净血统”的理论。当这场运动以被黑魔王挑动得头脑发热的纯血们对哑炮的暴力而结束时，在黑魔王的运作下，纯血们的暴行并没有得到任何像样的惩罚。一些昏头昏脑的小贵族就此开始觉得追随黑魔王是件十分有前途的事情，而一些有分量的家族，比如Black家，开始暗中给黑魔王更多支持。1973年的时候，如果没有黑魔王的暗中推波助澜，《关于反对奴役家养小精灵的上诉》根本不可能成为魔法部公开辩论的话题。通过这场争议，拥有家养小精灵的贵族们和锐意改革的亲麻瓜平民巫师之间的矛盾被很大程度地扩大了，黑魔王也得到了他的第一批有重量的新生代支持者，比如说Lucius Malfoy。可惜，到了1974年的时候，黑魔王就开始会因为如Robertus Ogden曾经逮捕了Morfin Gaunt这样的原因，而去袭击如Ogden家这样的有势力的纯血家族，从而失去了不少纯血的暗中支持。『注49』
即使是自己刚刚加入食死徒的1978年，黑魔王也还十分善于利用人心来控制他的手下。黑魔王重用了新加入食死徒行列的Lucius，让Malfoy家成为了纯血贵族中加入食死徒后获得巨大好处的榜样。通过重用Lucius，他还成功地挑起了他手下的老一代食死徒，如Lestrange一家，和新一代食死徒，如Malfoy一家的矛盾，让他的左右手无法联合起来欺瞒他。他也没有忘了他的老朋友Antonin Dolohov：他把Dolohov扶植成了与Lestrange家和Malfoy家都不和的第三方势力。当他发现Malfoy家的势力在Severus加入后变得过大后，他还着意挑起了Malfoy家世代的骑士Crabbe和Goyle的野心，引诱着他们以为他们可以靠着黑魔王离开Malfoy家自立。当然，他不会让自己的手下们之间的裂隙超出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他一直尽力让他的手下们彼此成为不远不近的姻亲。
黑魔王清亮而高亢的声音打断了38岁的前食死徒的思路：“今天，我们的新骑士们就要接受他们人生的第一次挑战了。你们说说，将哪里作为他们的训练场比较好？”
老Lestrange马上在黑魔王的示意下发言：“我的主人，Reginald Cattermole最近放弃了家族高贵的传统，打算跟一个泥巴种结婚。我认为，我们应该给Cattermole家适当的惩罚。”
黑魔王不动声色地转向Lucius，Lucius马上说道：“我的主人，我认为我们应该让我们年青的巫师们见识一下麻瓜到底有多么肮脏。Severus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黑魔王的红眸又看向Severus，第一次发言的18岁食死徒兴奋而又紧张地回答道：“我知道曼彻斯特西南的几栋房子里全都是最为污秽的麻瓜。”
得知Severus所推荐的地方就在他在麻瓜世界的家的附近，黑魔王变得非常满意：“很好，我们的确需要我们从来没有见识过麻瓜有多么低贱的年青人，知道一下亲麻瓜是多么的愚蠢。”
黑魔王又转向Lupus Lestrange：“Lupus，我的老朋友，我知道小Cattermole在国际合作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你别忘了，每一滴纯净的巫师的血都是宝贵的。我们应该在他确实污染了巫师的血统之后再对他进行惩罚。现在，就让他进入魔法部维护办公室这样打扫垃圾的部门就可以了。”
老Lestrange马上一脸心悦诚服：“我的主人，您说得太有道理了。”
他对面的Lucius维持着脸上的假笑，十分庆幸自己识相地提出了袭击一个他不会从中获利的麻瓜社区的建议。现在，被黑魔王敲打的只有老Lestrange一个。
没有得到发言机会的Dolohov有些不甘，但黑魔王马上说：“Antonin，让我们一起过去吧。”
Dolohov马上一脸开心：“我巨大的荣幸，我的主人。”
黑魔王抓起Dolohov的手，按照Severus提供的地址幻影移行。其余众人也纷纷幻影移行到了曼彻斯特的最下等的瘾君子聚集地。
这个地方……吓了不少纯血巫师一跳：曾经繁华的街区杂草丛生，垃圾成堆，污水横流，一排排破旧的砖房门窗斑驳，墙壁上被涂满了脏话。幽灵一样游荡的男女用一看就曾经属于某个工厂的木质门窗和油桶在街头点起了篝火，跳动的火光映在吸毒者们骷髅一样的脸上，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黑巫师。
当一个个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巫师随着幻影移行的爆响出现在瘾君子们身边时，一部分比较清醒的男女转身就跑，一部分被毒品麻痹了神经的人呆呆地看向黑巫师们没有反应，还有一小部分昏了头的男女居然主动走上来，试图向食死徒们出售他们的身体。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瘦得好象能被风吹起来似的女子向Marius Avery媚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万圣节化妆舞会吗？要不要，找点儿乐子？”
18岁、见识过翻倒巷的妓女的Marius Avery被面前的女子中了夺魂咒一样空洞无神的眼睛吓了一跳，不加思索地扔出了一个“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随着雏妓被石化后倒地的声音，众食死徒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不约而同地展开了对麻瓜们的屠杀。
随着收割生命的绿光和红光在空气中飞舞，数名瘾君子惨叫着倒下。其余的瘾君子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四散逃开。
Bellatrix带着Regulus将一名头发灰白的男子追到了墙角，对Regulus说：“练习Crucio（钻心剜骨）。”
Regulus紧紧攥着魔杖，对着在角落里颤抖的麻瓜念到：“Crucio。”却没有光从Regulus的魔杖中冒出来。
Bellatrix见状，不满意地对她的堂弟说：“要集中足够的恨意！”
还没等Bellatrix说完，那个中年麻瓜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Bellatrix和Regulus困惑地看着毒瘾发作的男子，不明白明明Regulus的魔咒失败了，为什么眼前的麻瓜表现得跟中了Crucio一样痛苦。
Bellatrix自语道：“难道没有光发出也能行吗？”
说着，Bellatrix没用魔杖，对着那个麻瓜念到：“Avada Kedavra。”
没有绿光出现，瘾君子仍在抽搐。
Regulus则给了那个麻瓜一个“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但男子仍然口吐白沫不止。
十分遗憾自己没有黑魔王能够无杖杀人水平的Bellatrix带着迷惑给了那名男子一个“Avada Kedavra”，就带着堂弟向另一名麻瓜追了过去。
另外一边，Lucius带着Severus将一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妓女追进了一处被主人废弃了的房屋。
屋子里，一对男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外边出了什么事情，正在肮脏的破沙发上干得热火朝天。尖叫着冲进屋里的妓女让那名男子抬起了头：“我操，你鬼叫什么……”
男子还没骂完，来自Lucius的一道绿光就让他的身体软了下去。
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随之尖叫起来，将刚刚的恩客一把推到了扔满了酒瓶和尿布的地板上。
Lucius转头对身边18岁的Severus说：“Severus，这个你来动手。”
18岁的青年食死徒微微颤抖着举起魔杖，努力集中起自己对于这些渣滓的不屑和恨意，轻声念到：“Avada Kedavra。”
女子的尖叫马上停止了。
刚刚跑进房间的妓女在听到“Severus”这个名字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扑过来抓住了Severus的袍角：“Severus，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我是Kattie，我是你对门的Kattie啊！”
18岁的Severus的身体马上僵硬起来，他有点发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试图在这个看上去有二十六七岁的妓女脸上找出那个自己上Hogwarts时才的刚刚8岁女童的痕迹。
Lucius在一边安静地看着18岁的食死徒的挣扎，踱步到了一个捡来的婴儿床边，端详着刚刚被提到的女婴。
最终，青年Severus举起魔杖，轻声念到：“Avada Kedavra。”
绿光闪过，Kattie的哀求声停止了。
18岁的食死徒又走到婴儿床边，借着窗外篝火的光看了一眼那个沉睡中的婴儿，皱了皱眉，举起魔杖，在Lucius惊讶而又略带恐惧的目光中，平静地念到：“Avada Kedavra。”
这时，黑魔王突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幻身咒，出现在了屋子里。
两名食死徒马上恭敬地向黑魔王鞠躬道：“主人。”
黑魔王的嘴边带着一丝微笑：“Severus，对于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骑士而言，你的表现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18岁的Severus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谢谢您的夸奖，我的主人。”
黑魔王的红眸又看向Lucius：“Lucius，你挑选和教导新仆人的能力让我颇为满意。”
Lucius马上把腰弯得更低了：“我巨大的荣幸，我的主人。”
黑魔王发出冰冷的大笑，一挥魔杖，将婴儿的尸体炸成几块，鲜血溅在了婴儿床上、墙壁上和几名黑巫师的身上。
随着黑魔王幻影移行消失，这次狩猎行动的主体部分也就结束了。意犹未尽的Bellatrix Lestrange和Antonin Dolohov仍然在追杀着麻瓜，带着新人的老Avery、老Mulciber和Lucius则纷纷幻影移行离开。
一回到Malfoy家的别墅，18岁的Severus二话不说用Lucius教给他的魔咒将自己和Lucius脱得精光，对着发呆中的铂金贵族说道：“快洗澡！刚刚那个婴儿有先天梅毒！”
在麻瓜警察局见识过梅毒是怎么回事的Lucius好像松了一口气，马上跟Severus一道跑进浴室，认真清洗起任何可能沾到血迹的地方。
幸运的是，有着宽大的食死徒制服和挡住了整个脸的食死徒面具，其实两个人皮肤上都没有沾到鲜血。
当铂金贵族终于完成了对自己的秀发的养护的时候，他发现18岁的青年仍在拼命擦洗着身体。
轻轻叹了一口气，Lucius抱住了18岁的Severus：“别洗了，你没沾上血迹。”
青年食死徒黑色的眼睛盯着浴室的地板：“我，……我知道。”
年长一些的食死徒温热的气息出现在了18岁的Severus颈边：“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细细密密的吻撒向了僵硬着的18岁的Severus全身。
38岁的前食死徒看着那个几个小时之前还以为自己将成为小时候偶尔看到的漫画中的超级英雄的18岁的青年，看着他用着“我给了她们一个痛快”来麻痹自己的良心，看着他用着“我是在为社会清除污渍”来说服自己，看着他用着Lucius的身体来迫使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38岁的前食死徒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身上有过多少的罪孽，无法挽回，也无法救赎。他无意于为当年的自己和Lucius的残忍和暴行寻找任何理由，却仍然向Merlin暗中祈祷，愿一切惩罚降临到自己身上，放过Lucius，也不要牵连到Draco。在Lucius入狱之后，他时刻感觉那曾经的罪行似乎终于找到了他们这一对暂时逃过了惩罚的罪人。当Dumbledore要求他去完成那个让他的灵魂破碎的任务时，他把那当成了对自己当年的罪行的惩罚——何况，他也绝不能让他的教子，他的Draco，去承担如此沉重的罪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