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1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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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魔法部装修一新的舞会大厅里，Severus不断地用Lucius对自己的“拿出你对付黑魔王的十分之一的精力来对付魔法部长”的唠叨，努力对眼前有着各种亮光闪闪的标签的白痴们保持着礼貌，并在合适的地方点头、摇头以及挑眉。待Severus瞟了一眼他身边的Lucius，他就更加不满了：这个老混蛋自己都在溜号，刚刚他还在教育我呢！
Severus顺着Lucius的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然后部分地原谅了老双足飞龙：Lucius看的是被一群年轻人围在中间的Draco。
——这小子，今天还真挺耀眼的。
Severus刚这么一想，远处Draco的动作就让他再次恼火起来了：在从事教学事业近二十年之后，你一看那几个人的手舞足蹈，就知道那群小白痴正在谈论魁地奇。
直到当了Slytherin学院院长两年之后，Severus才勉强承认了魁地奇存在的必要性：总得给那群荷尔蒙过剩的小白痴找个出口吧？要不然，他们会把过剩的精力花在为巫师界制造和他们同样可悲的下一代、在走廊里杀死和他们本身同样愚蠢的同伴或是炸掉半个学校上。
现在，Severus真的不愿意承认，事实显示，他亲爱的教子和未来时的继子和其他的小白痴一样，正在享受一场激烈的关于魁地奇的讨论。——就像Draco身边站的那个要金探子不要命的黑头发的小子一样。
在Severus在心中冷哼的时候，Lucius已经打发走了眼前的有个前魔法部长祖父的二货以及他同样令人厌恶的妻儿。Severus暗中松了一口气，掂量着要不要说服Lucius悄悄溜走——问题在于，自己的说服只会让那只时刻发情的老孔雀理解错掉方向。
忽然，Severus发现Lucius悄悄地布了一个静音咒和一个忽略咒。他顿时警觉起来了，也顺手布置了数个无声无杖的防护咒、隐私咒。他估计，只要没有Kingsley Shacklebolt这个档次的巫师的暴力破解，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和Lucius将要说的话的。
Lucius一边以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周围的众人，以防其中比较强大的那几名巫师仍然会注意到自己两人，一边悄悄地对Severus说道：“Draco有点儿不对劲。”
“Draco怎么啦？”Severus保持着面无表情，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掉任何胆敢伤害Draco的人的准备。
Lucius指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Greengrass小姐不在他的身边。”
“他们在谈论魁地奇，任何不被雄性-性-激素侵占了理智的人都会躲开！”Severus不耐烦地道。这句话出口之后，黑发巫师的脑筋忽然转了一下：“或者，我该恭喜Malfoy们又创造了一项新的记录吗？”
听了爱人的话之后，铂金发巫师的声音中有了一些心虚：“Severus，如果我没猜错的话，Draco是故意甩开Astoria Greengrass，以及……吸引某人的。”
Severus黑色的眼睛又扫了一遍那群手舞足蹈的二货，正确地从中挑出了最大的嫌疑人：“Potter？”
——仔细想想，Potter和Draco在整整六年的时间中花在彼此身上的精神头超越了他们这个年纪通常花在魁地奇、性以及阴谋统治世界上的精力之和。
如果说那就是性-吸引力的话，Severus觉得自己不应该感到惊讶。但是，把James Potter的儿子和自己的教子放在一起吗？Severus觉得事情会变得非常、非常糟糕。
“Merlin啊，我希望他们俩个赶快上床，然后发现一切也就那么回事！”Lucius烦闷地许下了Malfoy式的愿望。“我现在真不知道该不该推他们一把。”
一辈子只和某一个男人上过床的Hogwarts校长怒视着身边的老双足飞龙，开始怀疑自己答应某人的求婚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被Severus一看，有些心虚的Lucius声音变小了，但仍然道：“Severus，要不然，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们俩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该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靠近Potter。”黑发的斯莱特林斩钉截铁地道。“在经历了六年的魔法教育之后，Potter仍然不止一次地将他自己未知的魔咒用在他人身上。——不，Lucius，我指的不仅仅是他对Draco用的神锋无影。他用的第一个未知魔咒是‘倒挂金钟’，用在熟睡的Ron Weasley，他所谓的最好的朋友身上[①]。”
听到这个消息，Lucius的脸变得空白了。当Lucius得知Harry Potter将他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用于敌人”的神锋无影用在Draco身上的时候，他在想要杀了Harry Potter的同时，知道了Potter是一名在黑魔法上非常有潜力的危险的巫师。而将未知的魔咒用在他的好友的身上——这将Harry Potter的危险程度提供了不止一个数量级：一个缺乏纪律性和自我控制能力的强大的黑巫师，这他妈的真的确定不是下一个Tom Riddle？也许，Dumbledore当年策划着让Potter去死真的是为了巫师界的长久和平。
然后，Lucius又想起了什么：“Severus，而你在训练Potter！”
“我在试图驯化那只野兽！”Severus从Lucius的语气中察觉出了危险。
Lucius以近乎蛇语的声音嘶嘶地道：“你明白我的建议。”
Severus当然明白Lucius的“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的建议意味着什么。如果说换一个对象的话，Severus也许早就让那危险从世界上安静地消失了，但是……那个是Lily的儿子啊。
双足飞龙阿尼玛格斯恶狠狠地盯着新一代的世界和平的威胁，嘶嘶地对Hogwarts校长道：“Severus，我知道你对那小子的保护欲。”
“我会格外地注意保护Draco。如果Draco发生了任何事，我会亲手杀了Potter。我保证，他会经历一场漫长的死亡。”最强大的黑巫师保证道。“然后，我会把自己交到你的手上。——哦，不，我回去就在Draco身上画魔法阵。”
Lucius震惊地看着Severus。
Severus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心实意地道：“对不起，我刚刚意识到事后让你折磨我，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助。”
Lucius则愤怒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平静的外表了：“Severus，你就这样地爱好自我牺牲？——为了Potter？”Lucius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为Severus的自我牺牲的爱好而更加愤怒，还是该为Severus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继续保护Harry Potter而更加愤怒。
“当然不是！”Severus自己都能觉察出自己的心虚，但他很快给自己找出了新的理由。“Draco也可能遇到其他的危险。”
Lucius的声音变得危险而冰冷：“那么，Severus你该让我去在Draco身上画魔法阵才对。”
“不行！”Severus本能地反对道。“你，你……”
——你的生命比我的宝贵。如果你因为我的执念而有什么闪失，我会死的。
Lucius逼问道：“我什么？”
“你的命可能会是两条命！”Severus说出这话自己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Lucius差点儿被这纯粹的Slytherin的逻辑和算计逗笑了。——当然，他Lucius比Severus更有可能处于怀孕状态，而两条生命当然比一条生命更有价值。
就在Lucius嘴角抽动的时候，Severus终于想出了另一条理由：“Lucius，我曾经发过牢不可破誓言保护Draco。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我也活不成。所以，在保护Draco这点上，你可以把我看成沉没成本。”
铂金发巫师的手颤抖了起来：很好，很好，沉没成本，Severus跟我学的可真他妈的好！
“Severus，你就不觉得你自己值得点儿什么吗？”Lucius连抽Severus一巴掌的心思都快被逼没了。
Severus沉默了一下，然后如实地回应道：“我……不觉得。”
“Severus，你确实知道，你身上的某一部分，尖叫着让人来把你踩进泥地里，对吧？”Lucius的声音平静得渗人。
英国当前最强大的黑巫师默认了对方的指责。
“如果你就那么想要一个主人的话，你唯一的主人就是我。”Lucius仿佛说着天空是蓝的那般陈述道。
Lucius冷得像冰一样的声音令Severus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黑魔王。Severus假设，自己完全可以答应Lucius，从此服从Lucius的指令，但是……但是那感觉上非常不对！那会毁了他和Lucius之间的一切！
盯着Severus抗拒的神情，Lucius一字一顿地道：“Severus，你发现了吗？你不愿意。你不愿意继续把你的灵魂牺牲给黑魔王或是白魔王了。”
“Lucius，我……”Severus的一部分想要继续牺牲自己，而他的另一部分却在悄悄地提出抗议。——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了？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蛇盯住猎物一般地盯着Severus黑色的眼睛：“不，你不愿意继续服从一个主人了。”
Severus仿佛做梦一般地看着Lucius眼睛，喃喃地重复道：“我不愿意继续服从一个主人了。”
Lucius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但仍旧连眼睛都不眨地盯着Severus的双眼，道：“如果Draco因为Potter出了什么事情，我保证，你仍然会感到死亡才是仁慈。”
Severus在赞同这句话的时候就自愿多了：“如果Draco出了什么事，你可以任意处置我。”
铂金发的黑巫师的双眼脱离了爱人的双眼，悄悄地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转移到了手中的蛇杖上，舔了舔嘴唇才道：“回去之后，我去找Draco谈话，你去给Potter套上笼头。”
黑发的黑巫师对这个建议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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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后小番外
只花了十五分钟，Severus就意识到自己刚刚被Lucius施过暗示魔法的事实。但处于某些他不愿说出口的原因，身为最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师的他没有将Lucius的暗示赶出自己的大脑。
花了十五年，Severus才积聚起勇气去问Lucius：“你那么确定我不想要一个主人吗？我自己真的不确定。”
Lucius后怕地看着Severus。
Severus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了。但就像他十五年前没有将Lucius的暗示赶出大脑时一样，他完全没有办法对Lucius生气。
Lucius小心翼翼地吻上了Severus的面颊，见丈夫没有反对的意思之后才开始舔舐对方的耳朵：“Severus，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辱你。如果你当时一定要一个主人的话，尽管那会打碎我的心，我确实会成为你的主人。”
Severus苦笑了一下：“是我犯傻了。”——用魔法暗示我不需要一个主人，难道就不是操纵么？但是……
Lucius也苦笑了一下，但继续一边用鼻尖去拱Severus的耳朵，一边小声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放心吧，我不会当黑魔王，也不会成为白魔王。我当时的决定是当你的性--魔王。”
Severus一言不发地抱紧了自己的老混蛋。然后……他被可恶的老孔雀扑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205章 1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