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1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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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Lavender Brown绕过了走廊里欢笑着的同学们，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她的时候，走上了通往医疗翼的走廊。[①]
“Hi，Lavender，你这是要去哪里？”从她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重修七年级的Gryffindor女孩一跳。
Lavender一回头，发现是自己的朋友Romilda Vane。她回答出了与Pomfrey夫人商量好的谎话：“我……我肚子不太舒服。”
Romilda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小声说道：“我知道有个秘方，专治那几天不舒服，你要不要试一下？”
Lavender勉强弯了一下嘴角，回答道：“谢谢你啦，我先去Pomfrey夫人那里拿点儿药吧。要是没有好转，我再回来问你要秘方。”
说罢，Lavender就心虚地先溜走了。一路上，她提心吊胆地想着：我在Hogwarts之战中被狼人抓伤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开吧？现在看来，我可能真的能够幸运地逃脱半狼人的命运。那样的话，这件事当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Lavender一路躲着人，很快来到了医疗翼的一间隔间里。Pomfrey夫人和Severus已经等在那里了。
“Pomfrey夫人，Prince-Snape校长，下午好。”Lavender问好道。
Severus轻轻一点头。
Pomfrey夫人问道：“Brown小姐，你今天感觉如何？”
“我感觉挺好的。”Lavender如实回答道。
“那好，我来为你检查一下吧。”
说罢，Pomfrey夫人挥动魔杖，对Lavender检查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Pomfrey夫人得出了让屋子里的三名巫师都很高兴的结论：“Brown小姐，你的身体一切正常。既然这已经是你受伤之后的第六个满月，在这六个月中你的情况一切正常，那么，我们可以认为，你已经摆脱了半狼人那种不幸情形的威胁。”
Lavender闻言，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但是，在现任校长的积威之下，她还保持了自己的礼仪：“谢谢您，Pomfrey夫人。更要感谢您，Prince-Snape校长，您的发明实在是太伟大了！”
Severus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和得意的光，但他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荣幸。”
Pomfrey夫人瞋了掩饰着自己的得意洋洋的Severus一眼，将快乐得像云雀一般的Lavender打发了出去，然后瞪起了自己的雇主：“得了吧，Severus，没人会因为你在学生面前露出孔雀尾巴而小看你！”
即使到了38岁，Severus每每面对医疗翼女王，都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11岁。再加上Lucius前几天的提议，就让他在面临Poppy的调侃的时候更加无措了。Severus尴尬地抗议道：“Poppy，我才没有……哦，好吧，——但我又不是Lucius，哪来的孔雀什么的……”
医疗翼女巫又瞪了Severus一眼，道：“难道孔雀不是你养的？说吧，今晚打算怎么庆祝？”
Severus想要抗议说“孔雀是Lucius养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但转念一想，发觉Lucius那只老孔雀的确算是自己养的，只好放过了这个话题。但是，一想到Pomfrey提到的第二个话题，他的脸微微一红：Lucius那个老混蛋，说什么今晚要举行Prince庄园的复耕仪式呢……
咳了一声，Severus回答道：“Poppy，今晚我已经有安排了。”
“跟Lucius？”从小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医疗女巫没有放过Severus的意思。
Severus没说话，表示默认。
Pomfrey夫人这才暂时中止了让Severus变得更加合群的努力，转而说起了正事：“现在看来，在Hogwarts之战中被狼人抓伤或咬伤的五个人在受伤的24小时内接受疫苗注射之后，在其后六个满月，都没有出现任何狼人或是半狼人的症状，你的疫苗看起来成功了呢！”
Severus对于这样的话题转换非常开心。但他心头却莫名地掠过一片阴影：其实受试的不是五个人，而是十二个人。只不过，其余七名巫师都是被狼人追捕手们抓到Malfoy庄园、在抓捕过程中受伤的麻瓜种囚犯。而这七名巫师，都在实验结果出来之前，被黑魔王和食死徒们折磨死了。就更别说，那些在满月之夜被狼人们咬伤的巫师们，我和Lucius一个都没救下来，也没有办法测试我开发的疫苗对于满月时的狼毒到底有没有效果……
见Severus忽然沉默下来，Pomfrey夫人也想到了一个人：Bill Weasley。
——唉，我当时要是就信了Severus和他的疫苗，大概那个孩子也不至于变成半狼人吧？
——要不是Harry在Hogwarts之战中证明了Severus的清白，我在面对Hogwarts的那两名受伤的孩子和那三名前来助阵的巫师的时候，我会用Severus留下的疫苗吗？搞不好，他们也都会变成半狼人了吧？
想到这里，刚刚还把自己当成是Severus的家长一般的医疗翼女巫也心虚地沉默了下来：过去一年，明明那么多证据就摆在眼前，我都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性，都没有选择过去相信Severus。我现在，到底有什么资格刚刚跟Severus那样说话？
正尴尬间，Lucius从医疗翼的壁炉里踏了出来。
“Poppy，Severus亲爱的，实验结果……”看着屋子里诡异地沉默着的两个人，Lucius以为实验失败了，停下了问了一半的问题。
Severus从沉思中惊醒，回答道：“哦，实验成功了，全部五个人，没有任何的狼人或半狼人状况出现。”
“亲爱的，我就知道一定会成功的！”Lucius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抱住了Severus，眼看着就要来一个庆祝成功的深吻。
魔药大师轻轻地咳了一声，向老孔雀示意了一下：旁边还有人呢！
Pomfrey夫人表现得十分知趣：“你们俩个先忙，我还要去看看病房里住院的学生们。”
“哦，Poppy，我想住院的学生们可以稍微等一会儿。”令人惊讶地，Lucius放开了爱人。“Severus和我有一个请求。”
心怀愧疚的Pomfrey夫人连忙问道：“什么呢？”
“Severus和我在想着，能不能请你充当Severus的代理监护人，帮助他审核结婚合同？”Lucius问道。
Pomfrey夫人早已从Dumbledore的画像那里得知了Lucius将要和Severus结婚这一消息。但是，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邀请成为Severus的代理监护人。带着一丝愧疚，她回答道：“哦，我太荣幸了。我的意思是说，当然可以。”
Lucius用夸张的咏叹调道：“Poppy，Severus和我非常感激您的无私帮助，结婚合同的草稿很快会被送到您的手上。”
被爱人拉了一下，Severus红着脸说道：“谢谢你，Poppy。”
“我的荣幸。另外，恭喜你们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参加订婚典礼呢？”Pomfrey夫人笑着问道。
Lucius得意洋洋地笑着回答道：“今年冬至节。”
Pomfrey夫人的反应是让Severus再次回忆起了每每见到医疗翼女王都会尴尬的原因——矮个子的女巫紧紧地抱住了Severus，翘起脚尖吻了他一下：“Severus，我真为你高兴。”
Severus绷紧了身体，勉强地回抱了一下Pomfrey夫人，不由得想起了少年时期的自己曾试图在医疗翼女巫的身上寻找母爱时的软弱。在这个自己将要结婚的时候，被一个自己一度当成过母亲的替代的女性如此拥抱，Severus不禁觉得有些……幸福。
Pomfrey夫人拍了拍Severus的后背，道：“好啦，Severus，我就把空间交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了！”
说罢，Pomfrey夫人放开Severus，走了出去。
为了自己刚刚的软弱，Severus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动着脚尖，道：“Lucius，这……”
Lucius调笑地看着Severus，说道：“这就尴尬了？别忘了，我们商量好的，你的另外一位代理监护人可是Minerva McGonagall教授呢。”
想到邀请严肃的Gryffindor女院长时可能的情形，Severus囧地简直想要钻到地下了。他心里绝望地想着：完了，这让我今后还怎么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保持我的冷静的面具呢？——虽然说我的面具在Poppy面前保持得一直不怎么样……
Lucius抱住了幸福地尴尬着的爱人，在他红彤彤的耳边磨蹭着，口中念叨着没有意义的词句。
心中，Lucius为Severus会为这样简单的事情而感到幸福而长叹了一声。
Lucius当然知道医疗翼女巫和Gryffindor女院长在面对Severus时的那种来源于愧疚的补偿心理。私下里，他是对这种心理嗤之以鼻的。但是，既然她们能因此对Severus好一点儿，而她们也恰巧是Severus比较看重的人，那么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她们可能要为了保护Severus而面对的最大的敌人，叫做Lucius Malfoy……
Lucius知道自己对Severus的爱在99%的情况下一生都不会动摇，但考虑到那1%的情况，他不能让Severus毫无准备地去冒险。更何况，婚姻并不仅仅是爱，那里边参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Malfoy家。Lucius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什么时候再次为了Malfoy家，而去伤害Severus——即使那之后Lucius自己会因伤心而死。
Lucius知道自己的心里埋藏着一只什么样的怪物，也在自己多年的食死徒生涯中见识到了那只野兽可以做出多么骇人听闻的暴行来。更为年轻的岁月里，Lucius曾将自己的残酷归咎于那只魔鬼。但是，到了44岁这样的年纪，Lucius终于承认：现在那个化身双足飞龙，抱着Severus眨着眼睛卖萌的人，是自己；就在几个月前，那个借着治疗钻心剜骨后遗症的名头，仅仅为了发泄自己的郁闷，就以不必要的粗暴地进出Severus的身体，看着那高傲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下流血，心中充满了快意的野兽，也是自己；那个假笑着放出双足飞龙守护神，向世人证明自己与一般的食死徒不同的人，是自己；而那个在同一天的晚上，就能把需要心中最黑暗的力量才能施出的黑魔法用得比Severus更加流畅的人，也是自己……
Lucius深深地呼吸着爱人发间的药香：哦，Severus，你让我该怎么做，才能从我们的幸福的最大的敌人——我自己——手中来保护你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8章 1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