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Justin Finch-Fletchley番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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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 Finch-Fletchley番外（下）
Justin深深地从水烟泡里吸了一口大麻，迷茫地看着自己四周玩得正high的狐朋狗友们，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却没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暂时忘记烦恼、陷入幻觉的效果。
——又他妈的是一个我是巫师的证明！
Justin郁闷地放下水烟泡，推开了一个吸得high了，向自己投怀送抱过来的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来到了阳台上，Justin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得自己完全不属于这里。
要是几个月之前问Justin对角巷如何，他的回答一定是：“那里街道狭窄，建筑混乱，简直像是从中世纪直接搬过来的！”
可是现在，Justin却开始怀念起对角巷的混乱来了。——至少在那里，他能够做他自己。
Justin曾经以为，对于在麻瓜世界生长了十一年，每次寒暑假都回家的自己而言，重新当一个麻瓜没什么太难的。但是，他现在发现，当他一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他先想到的不是去找纸巾，而是“清理一新”；当他寻找自己的钥匙的时候，想到的不是自己上次把钥匙放到了什么地方，而是“钥匙飞来”；当他在补习班听着物理课的时候，只想对老师说：“谁说宏观物体的运动是连续的？有幻影移形呢……”
Justin试图用学习来占据自己的时间，但身为巫师的他对麻瓜的自然学科中忽略了魔法的存在时总有一种自然的反感；他尝试着以声色来麻痹自己，但与女孩上床的时候他总是想用避孕咒和清洁咒，而不是避孕套；他拿起了酒精和大麻，却发现自己作为巫师的身体总能承受比麻瓜“朋友”们更多的普通麻醉品，他只好加大了酒精和大麻的摄入量……
“嘿，哥们，就知道你的量大，要不要试试点儿更带劲儿的？”Justin的一个狐朋狗友也来到了阳台上。
看着那小子神秘兮兮的样子，Justin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白粉。
Justin不知道，以巫师的身体，吸食白粉会不会上瘾。但此时此刻，他几乎愿意以任何方式麻痹自己。
稀里糊涂地，Justin被拉到一个小房间里。在那里，一群“朋友”、一张卷成细筒的二十美元钞票和一张上边放着白色粉末的锡纸在等着他。
看到这样的情形，如果Justin再不明白这是设下的勾新人上瘾、以贩养吸的圈套，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不，我想我还是回家吧。”Justin试图甩开拉着他的那人的手。
“哎，既然都进来了，就吸一口吧。”
“就是的，你小子真不利落。”
“就一口，没事儿的。”
那群人七嘴八舌地帮腔起来。
Justin一着急，只见那被人拿着的锡纸飞了起来，上边的白粉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上。
“操，你这个傻X，连这点儿东西都拿不好！”拉着Justin的那人指责起了拿着白粉的女孩。
打扮妖娆的女孩也挺冤枉的：“我没……”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你今晚吸多了吧？”
“Justin，别管那傻X，哥们这里还有。”
趁着这个功夫，Justin甩脱了拉着他的手，飞快地走出了房间，然后一路跑着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Justin出众的听力让他仍能听清小房间里的声音：
“你个二货，刚才怎么没拉住那只肥羊？”
“操，要不是Judy没拿住白粉，我怎么会分神？”
“妹的，你们不知道，刚才我真觉得纯属是有人把锡纸从我手中拽走的！”
“你个傻妞，玩什么大卫*科波菲尔[①]？我们刚刚多少双眼睛看着的，就是你没拿住的！”
“我……”
听着那些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声音，Justin一方面庆幸自己刚刚没上套，一方面又有些后悔地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暂时弥补我的空虚……
独自站立在行人如织、交通混乱的纽约大街旁，Justin一边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边深深地怀念方便的飞路网、门钥匙以及幻影移形——虽然他还没学会幻影移形。
在几次出租车被其他人抢先一步拦走的经历之后，Justin决定搭乘地铁回家，虽说那意味着他在从地铁站出来之后将不得不独自走过几个不那么安全的街区。
心中咒骂着纽约老旧肮脏的地铁，Justin走进了地铁站。就在此时，Justin听见了稍远处几个打扮入时的青年的谈话声。
“你们听说英国的Lord Voldemort的事情了吧。那帮英国佬疯了吗？把麻瓜干掉了，谁给我们种地呀？”
“算了吧，Gustav。你还不如说，你担心那帮疯子来了美国，把小甜甜布莱尼干掉了呢！”
“一边去，我可比你对着麦当娜年轻时的照片打飞机有品味！”
“唉，你们别说，我们美国的魔法部那么弱，连麻瓜种都找不全，不会哪天真的被那帮英国佬给占领了吧？”
“怕什么，就算有了那一天，我大不了到西部去打游击！”
“你确定不是去好莱坞伏击麦当娜？——话说回来，我听说魔法部那帮人终于决心要建立魔法监控网了呢，纽约就是他们的试点。”
“啊，这是侵犯人权！魔法部那帮人以为我们是欧洲的怂货吗？老子们可是抗税起家的！再说了，大不了我们去麻瓜那里搞枪嘛……”
“幸亏枪械大都是机械结构的，要是那些也都电子化了，我们就真的用不成了。”
“是啊，有时候我都想，谁耐烦当这个巫师。我家连电视都装不了，我只能在我租的房子看闪着雪花点儿的电视。看着电视上的红外瞄准镜那么帅，我们就是用不来……”
……
听着那群肆意张扬的年轻的巫师们的话语，Justin浑身冰冷。他知道，他恐怕再也不能在寂寞时，在自己的寓所里甩上一打打的“清理一新”了。
事后，Justin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寓所的，他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从床下的箱子里翻出了陪伴了自己六年多的魔杖，然后双手握住两端用力一掰——
Justin只觉得自己的心和那白桦木魔杖一起断了。
——从此，我真的要过麻瓜的生活了啊……
那一刻，Justin泪流满面，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留在英国与凤凰社的朋友们一起反抗Voldemort。
然而，第二天一早醒来，Justin苦笑着对自己承认，他仍然是那个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为第一要务的庸人，恐怕永远也没有对着黑巫师们举起魔杖的勇气。
于是，Justin收拾好了书包，再次走上了去补习学校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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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转眼间，就到了补习学校放寒假的时间了。从期末考试的考场出来之后，Justin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使用过任何魔法了。
——我大概真的成了麻瓜吧……
Justin不知所谓地想。转而，他又自嘲道：哦，当然，一个手机信号最多只有一格信号的“麻瓜”；一个每次乘飞机，都要祈祷飞机不要因自己而失事的“麻瓜”；一个经常乘坐地铁，只为了偷听那几个每天乘坐那班地铁的美国巫师谈话的“麻瓜”……
既然根据那几个连静音咒都放不好的美国小子的消息，黑魔王的势力还仅限于英伦三岛，Justin就不顾父母反对，踏上了飞往Finch-Fletchley家今年圣诞聚会的所在地巴黎的飞机。
从戴高乐国际机场出来，Justin踏上了前往巴黎北站的列车，他将在那里与乘欧洲之星列车从伦敦来到巴黎的家人们回合。
Justin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踏下列车，就看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熟人”：Slytherin学院比他高两级的Tucanus Yaxley, Jr.，那个占据了法律执行司主任的老食死徒Tucanus Yaxley的孙子[②]。
——他妈的，这种厌恶麻瓜的纯种巫师怎么会来麻瓜的火车站的？
但是，来不及思考这个目前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Justin就一边试图悄悄地溜走，一边向Merlin、上帝、佛祖和他所有听说过的神祈祷，希求那个一脸不耐烦的小食死徒没有发现他。
但是，很可惜，那些神灵没有听见Justin的请求。还没等Justin反应过来，一道红色的魔咒就击中了他。
被击中之前的一瞬间，Justin无比希望，自己的手中仍然握有魔杖。
可是现在，Justin只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他跟着那感觉的指引，自己拉着行李走到了小Yaxley的身边。
年轻的食死徒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动作却仿佛是惊喜地见到了熟人。他紧紧地拉着Justin，用热切的语气问道：“Justin Finch Fletchley，还有与你同行的泥巴种吗？”
在夺魂咒的作用下，Justin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
小Yaxley大感失望，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其他泥巴种在哪里吗？”
Justin头脑发飘地回答道：“不知道。”
随着一道红光，Justin感到一把重锤打在自己的胸部，让他几乎吐出血来。但是，在夺魂咒的作用下，Justin连叫都叫不出来。
小Yaxley靠在Justin耳边像蛇一般地嘶嘶地说道：“算你好运气了，要不是周围这么多麻瓜，我一定要在这里让你尝尝钻心咒的滋味。——不过，别着急，你马上就能尝到了。”
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窒息和天旋地转的身体挤过管子的感觉，让Justin暂时失去了意识。
待Justin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空旷而又阴沉的大房间里。曾经华美的枝型灯饰被打得粉碎，原有的奢华的家具被乱七八糟地堆在屋子的角落里。唯有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办公桌和一把与之并不配套的椅子逃脱了它们的同伴们的被丢弃在一旁的命运。
椅子上坐着一名形容猥琐的矮胖男巫。长得与老鼠有七分相像的男巫试图装出一副庄严的样子，却只让他自己显得更加可笑：“小Yaxley先生，这又是一个麻瓜种？”
小Yaxley不屑地对那矮胖的男巫说道：“Pettigrew，少废话，快点儿在你那小本子上记下，我又抓到了一个供我们冬至节取乐用的泥巴种。——说，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小Yaxley把Justin往地上用力一摔。
Justin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仍处在夺魂咒的控制下，他只能用做梦一样的声音回答道：“Justin Finch-Fletchley。”
Pettigrew看上去似乎想要抗议小Yaxley的态度，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脸恨恨地在自己面前的小本子上记下了Justin的名字。
待小Yaxley离开后，刚刚脸上还带着畏惧的Pettigrew马上又变得趾高气扬。他拿出魔杖，对准了地上的Justin，恶狠狠地念道：“钻心剜骨！”
这下，夺魂咒所带来的轻飘飘的感觉倒是消失了。可是，Justin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神经都仿佛被烈火点燃了，他的内脏仿佛被从原来的位置被生生地掏出、搅烂、又重新塞了回去。他听见一阵尖利的嚎叫，过了几秒，他才发觉那嚎叫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
模糊的视线中，Justin看见老鼠一般的男巫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但是很快，Pettigrew又有些不安起来了。他左顾右盼着，念到：“无声——”
还没等静音咒念完，一个女人带着几分癫狂、又带着几分残忍的天真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Pettigrew，正在玩一个新玩具？”
猥琐的男巫被忽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自己施出的钻心咒，讨好地说道：“Lestrange夫人，这新来的泥巴种有些不听话……”
Justin趁机喘着粗气。他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名蹦蹦跳跳的身着黑衣的女巫[③]。女巫用嘲弄的口气说道：“虫尾巴，想不到你竟然还能施出钻心咒呢！”
Pettigrew似乎想要把这当成是对自己的赞扬，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女巫就一个魔咒将他打到了一边，说道：“这才是使用钻心咒的正确方法呢，你这肥老鼠。——钻心剜骨！”
Justin再次嚎叫了起来。这一次，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遭遇了。他只是希望着，谁能够在这个时候马上杀了自己，以结束这样的苦难。
中止Justin的苦难的并不是他所盼望的杀戮咒，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Bella，你别把送来的每一个泥巴种都折磨死了。要是冬至节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泥巴种的话，黑魔王该不高兴了……”
听了这样的话，被称作Bella的女人怏怏不乐地结束了钻心咒。她踹了Justin一脚，恶狠狠地说道：“算你今天运气好！”
Justin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刚刚中止了自己所受的折磨的女子：金发、蓝眼、脸色苍白……这是……我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见过的Draco Malfoy的母亲？她可能放我一码么？
Justin绝望地想要开口求救，可刚刚的叫喊让他嗓子疼得像裂开一般，现在发不出一丝声音。
“把他带到地牢去，Pettigrew。”金发美人高傲地命令道。
Pettigrew有些不服气地看了一眼Malfoy夫人，但被Lestrange夫人瞪了一眼之后，又畏惧地低下了头，恭敬地回答道：“是的，Malfoy夫人。”
Pettigrew有些吃力地拖着半昏迷状态的Justin，穿过走廊，打开了地牢的大门，将Justin扔进了黑暗的地牢里。
Justin翻滚着下了楼梯，在落地时，他觉得自己的肋条大概是断了几根。
躺在地上喘着粗气，Justin听见身边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一个Justin颇为熟悉的空灵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头的上方：“Justin，是你吗？我们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
Justin勉强发出了一个音节：“Yea——”
“我是Luna，这些天他们带来了好多人啊！”
听到了熟人的名字，Justin感到自己的神经稍有放松。
“我们先给你些水，你先躺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Justin感到自己的嘴唇被润湿了，然后，他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到了一张薄毯上。
躺在那里，Justin浑身战栗着，这才有时间庆幸自己被抓的时候尚未与家人汇合。
——可是，我该怎么逃出去呢？
可惜，Justin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没有能力支持这么困难的议题。没过多大一会儿，Justin就昏睡了过去。
Justin是被突然而来的亮光和地牢门打开的声音惊醒的。
Pettigrew猥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Malfoy先生，那些泥巴种是为了冬至节的庆典准备的。如果现在死得太多的话，到时候……”
一个高傲的男声掐断了Pettigrew的话：“虫尾巴，在我的房子里，你还没权力告诉我，我该干什么！”
Justin还不适应突然的光亮。眯着眼睛的他听见，刚刚还离自己不远的众人纷纷如惊弓之鸟一般地向地牢深处的阴影中躲去，其中一个女孩子好像是被捂着嘴，硬是被从Justin身边拖开了。一个有几分苍老的声音小声说道：“Luna，别，你帮不了他……”
本能地，Justin想要跟众人一起躲起来，无奈刚刚被钻心咒折磨过的身体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被称作“Malfoy先生”的那名高大的男巫走进地牢，不屑地扫了一眼他庄园中的囚犯们，指着地上的Justin说道：“就是他了。”
尽管逆着光，Justin仍然认出了那名铂金发的男巫：Lucius Malfoy，他的同学Draco Malfoy的父亲，曾经的Hogwarts校董，现在的Azkaban在逃犯。
被这著名的食死徒看中，Justin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的遭遇不会比刚刚被那名女食死徒折磨要来得好。他拼命地想要站起来，趁着地牢门打开的工夫跑出去，却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Lucius挥了挥手，地牢侧面墙上的火把亮了起来，照出了一条被铁栅栏封闭的走廊。铂金发男巫伸手抓起Justin的领子，拖着他走向了那走廊。在Lucius面前，那铁栅栏如雾气一般地消失了，又在他拖着Justin走过之后重新出现。
Justin奋力挣扎着，断断续续地用他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大概只有蚊子声大小——说道：“Malfoy先生，求你，我家有很多钱……”
听到了Justin的这句话，Lucius的动作似乎稍有停顿。如果Justin没有看错的话，铂金发男巫看过来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的惊讶和嘲弄。
就在Justin以为可能有戏，试图继续说下去的时候，Lucius似乎是收到了侮辱的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哈，对Malfoy家谈钱！——钻心剜骨！”
随着红光击中自己，Justin以为会再次感觉到那燃烧神经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尽管他发现自己四肢抽搐，叫得比刚才更加惨烈，可竟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
还没等Justin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被扔进了走廊边的一间牢房。Lucius一挥手，牢房的门被关上了，而Justin身上的钻心咒也被停止了。
环顾着四周林立的仿佛是来自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一般的刑具，Justin不由自主地再次战栗了起来。
“Malfoy先生，求求您放了我，您要什么都行……”Justin绝望地哀求道。
还没等Justin继续说什么，Lucius仿佛是不耐烦一般，对他和牢房门各甩了一个静音咒。
Justin开合着嘴，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由得更加恐慌了。
Lucius蹲下身，盯着Justin的眼睛，认真地道：“听着，我会放了你，但你必须与我配合，并且立下巫师的誓约。”
Justin一听，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他连连点着头，完全忽略了对方在说到“巫师”这个词的时候语气间对自己的嘲弄。
Lucius再次挥动魔杖，Justin终于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了：“太感谢您了，Malfoy先生，您要我……”
“你的魔杖被小Yaxley收走了？”Lucius截断了Justin的话。
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地折断自己的魔杖的行为，Justin觉得十分尴尬，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还没等Justin说完，Lucius就看向了他的双眼。Justin感到他的头脑好像被刺穿了一般，他折断魔杖的那段记忆不由自主地浮在了他的眼前。
等Justin喘着粗气缓过来的时候，他不确定自己刚刚是否看见了Lucius鄙视的神情。
Lucius皱着眉头，唤出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命令道：“Blinky，从Ollivander这些天制造的存货里给他拿一只——让我看看——”
Justin的头脑又是一阵刺痛。
“白桦木的魔杖。”
家养小精灵很快拿回了一只魔杖递给Justin。
Justin接过魔杖，稍一试手，发觉它只能说得上是勉强合用。
但Lucius很显然没有给Justin寻找合手的魔杖的意愿：“现在，我们可以订立巫师的誓约了。”
形势比人强这点儿眼力价Justin还是有的。他毫不含糊地对Lucius立下了包括保密、在需要的时候将尽全力帮助Malfoy家、配合Malfoy家的一切行动等十多项条款的巫师的誓言。最后，这些誓言都被Lucius以自己为保密人的忠心赤胆咒的形势保护了起来。
就在Justin以为自己即将被放走的时候，Lucius说道：“现在，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铂金发男巫又打了一个响指，家养小精灵带着一只昏迷的猪出现在了牢房里。
Lucius也不解释，拉过Justin的胳膊，用了一个切割咒割开了他的静脉，让汩汩的鲜血流在了猪的身上。
Justin惊异地看着Lucius的行动，不太明白Lucius要干什么。
待血流得足够多之后，Lucius用一个魔咒止了血，又将那只猪变形成了赤-身-裸--体的Justin。
这样的Justin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魔法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
“你的衣服。”Lucius命令道。
Justin反应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给地上的“Justin”穿上。但是，颤抖的双手让他连扣子都解不开。
Lucius不耐烦地再次挥动魔杖，Justin就发现赤--身-裸--体的变成了自己，刚刚还穿在身上的衣服现在落到了地上。
“Blinky，去给Finch-Fletchley拿一套衣服，然后把地上的这套给那只猪套上。哦，把你刚刚拿来的魔杖的杖芯烧死，注意不许破坏魔杖的外表，然后放回到那堆魔杖当中去。”Lucius命令道。
家养小精灵毫不含糊地将Justin手中握着的魔杖夺走，然后驾轻就熟地甩了一下魔杖。
那一瞬间，Justin感到刚刚与自己建立了联系的魔杖仿佛发出了一声哀鸣。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牢里的冷空气的作用，Justin忽然觉得十分寒冷。
不顾Justin抱着肩膀、蜷着身体瑟瑟发抖的样子，Lucius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地说道：“一会儿之后，门钥匙会把你送到美国的凤凰城，你——”
说着，Lucius在Justin被脱下来的衣服中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他的美国驾照和一张信用卡，扔给了他。
Justin为Lucius这样的纯血巫师竟然有自己需要麻瓜政府所发的证件和麻瓜信用卡这一常识而惊异不已：Ernie Macmillan和Ron Weasley那样亲麻瓜的纯血巫师好像都没这样的意识呢！
“——不管你在美国还是加拿大，不许你向东跨过洛基山脉、向西跨过内华达山脉一步！盐湖城、拉斯维加斯一类的大城市也少去！”
根据Justin贫瘠的美国地理知识，Lucius刚刚基本上把自己的活动范围局限在了美国西部最荒凉的几个州之内了。不过，那一片好像正是美国魔法部的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这时，家养小精灵拿来了一套麻瓜的衣物。
Justin一边用颤抖的双手为自己套上衣服，一边继续听着Lucius的命令：“契约魔法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回英国。要是哪天契约魔法消失了的话……你就自己爱躲哪里躲哪里好了。”
Justin被Lucius的言外之意吓得又是一哆嗦：如此强大的男巫，在食死徒那帮人中，好像也很没生命保障的样子……
另外一边，Blinky已经快手快脚地将Justin的衣服为地上的猪套上了。
Lucius一挥手，猪变成的Justin就飞到了一件十字架上，被魔法绳索自动绑了起来。
见到这样的情形，不希望看到“自己”受到折磨的Justin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很快系好了衣裤。
“你的腰带就是一次性的门钥匙……”
Justin只听到这里，就感到自己像是腰上被挂了一个钩子，猛地向前一钩，世界再次旋转起来，直到眼前的镜像由Malfoy庄园的地牢变成了公路旁的沙丘。
趴在地上好一会儿，Justin才勉强爬了起来。
望着远方的城市的轮廓，Justin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魔杖；这一次，他一定不要再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人抓走。
作者有话说
第177章 Justin Finch-Fletchley番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