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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Lucius难得地坐在了自己的位于Hogwarts地窖的办公室曾经属于Severus的办公桌前，踌躇满志地准备开始人生第一次批作业。
同样来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批麻瓜化学课作业的Hogwarts现任校长坐到了拿出薄薄的一打羊皮纸，放在了另一张办公桌上，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铂金发的巫师。
Lucius狐疑地看着Severus，眯起眼睛，拖着长腔问道：“有什么事情吗，Prince-Snape校长？”
Severus假笑起来，圆滑地说道：“祝您批作业愉快，Malfoy教授。”
看着Severus如此幸灾乐祸的表现，Lucius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批改作业没有那么吓人，是吧？——哼，我一定要潇洒地批改作业，让一批作业就发怒的Severus看看乐观向上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顺便，我也得赶快批完七年级的作业，然后拐带Severus去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他Merlin的，有像Severus这样，提议两个人应该单独一起批作业的吗？
决心要给爱人建立一个积极的例子（或者说气气他），Lucius信心十足地顺手拿起了放在最上边的第一份作业。——唔，Granger的，这个应该写得还可以吧？
助教小姐的《早期德鲁伊自然魔法溯源》写得条理清晰，内容丰富，论证得力，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功夫用心写出来的。
Lucius读过一遍，发觉了一些颇为新颖的对于几条流传下来残缺的自然魔法咒语的解读方式，结合了自己的知识思考了一下，觉得万事通小姐的论点很有可能是对的。为了确认，他召唤了自家的家养小精灵Blinky，让小精灵回Malfoy庄园取来一卷中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记述古代自然魔法的手抄本——他隐约记得那上边似乎有万事通小姐讨论的一条残缺咒语的完全版。
对着看过来的Severus飞了个媚眼，被红起脸的爱人瞪了一眼，Lucius心满意足：嗯，Severus在工作中也没忘了我呢！
在等待家养小精灵回来的期间，Lucius一边找着自己儿子的论文，一边心里想着：虽然Granger的论文长了点儿，但读起来写得还过得去嘛。连一个没有魔法家庭背景的女人写出来的论文都这样，Severus干嘛一批作业就炸毛？
Lucius读完了Draco写的《从哈尔施塔特[①]到不列颠——论环境的改变对早期自然魔法的影响》，在给儿子的论文画上一个“O”的同时，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如果Lucius是在读Hermione的论文之前读到Draco的论文，他大概会欣慰地觉得，Draco的论文水平比自己当年的论文水平可能还高上那么一点点。但是，在读了助教小姐的论文之后，Lucius郁闷地想到：Draco的论文怎么好像没比万事通小姐好多少呢？难道是Draco最近太忙了，没有办法花太多时间写论文？
虽则给自己的儿子找着各种理由，又用“Malfoy们又不是Ravenclaw”这种理由安慰着自己，Lucius还是不得不在内心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不情不愿地承认：Granger可能确实在某些方面十分出色。——不过，这样的泥巴种一定是特例吧？
怀着美好的愿望，Lucius找出了那些有着自己比较熟悉的姓氏的七年级学生的论文，一一读了起来。
读完了Astoria Greengrass的论文，Lucius一方面觉得这姑娘学得还不错——虽然说比Draco还差了一点点，一方面又开始为这姑娘的论文也比不上Granger而郁闷。
看完了Nolan Harper的论文，Lucius闷闷地在上边画了一个“O-”。
几眼扫过了Pansy的论文，Lucius暗暗咬了咬牙，打了个“E-”——Parkinson家的女儿的逻辑思维果然有问题，怪不得当年Severus听说我和Narcissa想要为Draco订下她，表情就怪怪的。这样看来，Parkinson小姐在决战之时冒傻气竟然是她的一贯表现！
——嗯，Goldstein，这个Ravenclaw应该还好吧？
结论是Lucius在“O”与“O-”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给出了一个“O”。
——我就不信纯血里找不出一个比Granger强的！
发了狠的铂金贵族把七年级纯血们的论文看了大半，倒是打出了几个“O”，但愣是没找出一个比Draco强的，就更别说比Granger强了。相反，某些纯血基本上就是给“纯血”这个词丢人的，比如说Malfoy家的侍从Gregory Goyle。
Lucius对着Goyle的论文挥了个显影咒，不出所料地看见了自己儿子为他修改过、Goyle又重新改写的痕迹。Lucius扫了几眼Goyle原本的内容，跟现在的内容对比了一下，发现Draco将他的跟班的成绩由“T”提高到了“P”和“A”之间。
——这小Goyle比他爹都笨，让我这领主情何以堪啊！
Lucius又看了看Millicent Bulstrode的论文，——Draco曾经提过的打算将她介绍给小Goyle的——然后咬牙切齿地发觉Bulstrode小姐的智商与Goyle基本处在同一个档次上。
——见鬼的Merlin啊，这两个要是配在了一起，那Malfoy家的下一代侍从的智商就更让人堪忧了！
在这两个人的论文上边，Lucius恶狠狠地打了两个“P”。
之后，Lucius一脸厌恶地拿起了Ron的论文，看了几眼，略有惊讶地发觉写得居然还过得去。想了想Weasley家的小儿子与万事通小姐的关系，Lucius对着Ron的论文挥了挥魔杖，果不其然地看见了来自Hermione的大段修改。
于是，Malfoy教授心满意足地在Ron的论文上写下评语：“Granger小姐的修改意见值得一个‘O’，但你的论文和你的大脑只值一个‘T’。（‘T’的意思是巨怪，如果Weasley先生不知道的话。）——重新独立写，双倍长度，一周内交。Gryffindor扣十分，去Filch那里领一周的禁闭。如果我再次发现助教小姐的工作，惩罚将会加倍。”
Malfoy教授明白，Ron的原始论文大概还是能得一个“P”的，修改后的论文更是该得到“E”。——但是，那是一个红毛Weasley，不是吗？
一边写着刻薄的评语，Lucius一边对万事通小姐选择男友的品味撇了撇嘴。
但是，铂金贵族转念一想，又以他本人的方式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雄心万丈的麻瓜种小姐似乎是想要在巫师界大大发展一番呢。她已经有了足够的魔力和头脑，她还需要什么呢？当然是巫师界的人脉。呵，那群Gryffindor中间，恐怕没几家比孩子生得一窝一窝的红毛鼹鼠们姻亲更多的了！这样看来，万事通小姐搞不好可远没她看上去那么单纯呢！
——话说回来，如果从人脉角度来讲，对在巫师界没有近亲的救世主来说，Weasley家的那个有几分姿色的野心勃勃的女孩也许也是一个选择？
——当然，那女孩对救世主的前途有利的前提，是那群Gryffindor能够做到像Zabini夫人的入幕之宾们那般洒脱。不过，那帮把“道义”喊得比什么都响的Gryffindor们能有那么洒脱吗？
——听Severus说，上学年中，他让Hogwarts的家养小精灵们给那只母鼹鼠下的魔药，除了钻心剜骨预防剂，还有“为了避免下一代红毛很快出现在Hogwarts城堡里”而下的避孕药呢……
——哈哈，救世主将来会有多少连襟呢？
Lucius一边在心中嘲笑着救世主，一边翻出了Harry的论文，打算在他的论文上发现同样的、来自万事通小姐的修改痕迹。
让Lucius略有吃惊的是，一个显影咒之后，在Harry的那篇至少能够得“E”的论文上，Hermione仅仅做了寥寥几处的修订，大部分内容竟似出自救世主本人的手笔。
——这是Potter在Granger改后，重新抄过论文了？这还真狡猾。
就在Lucius不情不愿地打算给Harry的论文批下一个“E-”之前，他的手指在羊皮纸上拂过，感受到了上边似乎还有一层字迹。Lucius对着光一看，发现论文第一页上隐约有着在之前一张纸上写字留下的划痕。
——哦，让我看看之前一张纸上是不是写满了Granger的批注吧。
Lucius再次一挥魔杖，赫然发现，之前一张纸上所写的内容是Potter的论文的大纲和建议参考文献，但那贵族的字体分明来自……自己的儿子。
铂金贵族眨着眼睛，实在是想不清Draco什么时候跟Potter那小子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为救世主列论文提纲的地步了。
Lucius皱起了眉头：我让Draco与救世主搞好关系，可我也没让他去帮救世主写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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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Severus平时批作业的速度，麻瓜化学课那区区十几份作业，他完全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批完。就更不用提，Severus应该将批作业这项职责交给助教Draco了。
但是，出于某些Severus不愿承认的原因，他宁愿和Lucius一起坐在自己无比熟悉的地窖里批作业。
Severus眼睛里看着一份作业，心思却完全不在批作业上。他心中自嘲地想：我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Lucius询问我们俩个应该单独做什么的时候，提议一起批作业的？这是世界上最不浪漫的约会了吧？——Lucius根本就不会把这种事情当成约会好吧？
黑发男巫听着铂金贵族翻动羊皮纸的声音，闻着从爱人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水的味道，他只想把眼睛也定格在对方的身上。在偷看Lucius一眼和自己继续心猿意马地批作业之间，Severus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冒着让那只老孔雀得意的风险去看他一眼。
Severus还没下完决心，就听见了Lucius命令家养小精灵回Malfoy庄园取书的声音，这正好给了黑发男巫一个去看爱人的借口。果不出他所料，那只双足飞龙又开始散发荷尔蒙了！
红着脸的Severus埋下头，怒视着眼前的作业，恶狠狠地打了一个叉。
就在Severus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批作业上的时候，他感觉到身边的老混蛋的情绪似乎正变得低落。
——嗯，这个倒是批作业的常见反应……
Severus关心地扫了一眼Lucius桌子上批完的论文，只见万事通小姐的和自家教子的打了“O”的论文被单独放在一边，另外一边放着二十来份批完的，最上边那份似乎是一个恶狠狠的“P”。
——Lucius被那群智能低下的小混蛋那些文理不通的论文搞郁闷了？又或者，我可以修改助教工作规范，让同样选了某门课的助教可以批改他或她同年级的作业？
正在犹豫中的Hogwarts校长又听见了Malfoy教授念出的显影咒的声音。他瞥眼过去，看见Weasley家的小儿子的论文中浮出了Granger的字迹。
Severus撇了撇嘴：新教授啊！教过几个月之后，大多数人就都放弃了这项自寻烦恼的活动了。至少，那些修改还能让那些垃圾一样的论文，变得稍微能够入眼一点儿。
前任魔药教授当然不会对Ron的论文被打了“T”有任何意见：就他教过救世主的跟班的那几年的印象看来，如果没有万事通小姐，那小子能够在每门课上都拿到“P”就不错了。
当发现Lucius找出了Harry的论文的时候，Severus估摸着，爱人十有八九能够在救世主的论文中找出大段的万事通小姐的笔迹。
于是，当Severus在论文上看到了自家教子所列的提纲的时候，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开始，Draco跟救世主的关系这么好了？
注：Lucius对Hermione和Ginny的评价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想法。作者不完全赞同。
作者有话说
第171章 1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