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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决斗训练之后，Draco和Harry照例在Severus的“关照”下双双进入了医疗翼。
Harry召唤出了他的凤凰Fawkes，请求凤凰治疗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害。金红色的大鸟狠狠地啄了一口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弄伤自己的主人，不情不愿地对着Harry的手流起了眼泪。
Harry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被逐渐治愈的酥麻的感觉，心情放松之下，一句盘桓在他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所以，Greengrass是你父亲给你选择的未婚妻了？”
Draco的脸色一僵，但很快挑眉冷笑，拖着长腔道：“Astoria小姐品貌出众，能够与这样的美人约会是我的荣幸。”
Harry听着Draco那以愈加与Lucius相似的口吻说出的话，心中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不由自主地说道：“我一点儿也不理解你，Draco Malfoy。你精挑细选你的服饰，就连洗澡时候的洗发水都有十几种之多，到了选择伴侣的时候，你就突然交给你父亲选择了？”
Draco瞪了Harry一眼，按捺着心中的烦躁，拖长了声音回答道：“与通常的误解恰恰相反，Malfoy们在选择伴侣的时候往往拥有远超其他有名望的家庭的自由。以在下为例，Astoria小姐身上的诸多闪光点，让我颇为倾慕。”
Harry听了这话，想起了下午在走廊里听到的两个Hufflepuff女生的对话，不由得将她们的话随口转述了出来：“她的金发么？确实闪亮得很啊！——你在她身上看到的究竟是谁？”
想到自己的父亲重点推荐的同样金发蓝眼雪肤的Astoria Greengrass和Abril Morgan，Draco当然知道Lucius的眼中看到的究竟是谁。当他从颇为不短的候选人名单中选出Astoria的时候，Draco也知道自己在找寻的是谁。现在，这个事实被向来被Draco认为是感情迟钝的Gryffindor直接指出，他反而难以接受。
忍着浑身的疼痛，Draco翻身下床，尽可能地学着Lucius的样子说道：“救世主先生的关心十分让人感动。但是，这与您的关系实在不大。”可惜，不停翕张着的鼻翼出卖了Draco的感情。
说完之后，Draco推开医疗翼的窗户，召唤了自己的火弩箭二号，跨上扫帚飞走了。
Harry望着Draco飞走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Fawkes忽然恶狠狠地啄了Harry一口，让毫无防备男孩不禁大叫了一声。
看了看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凤凰，Harry抓起一个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失败地说道：“Fawkes，我又搞砸了，是不是？”
凤凰“砰”地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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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oria走进“魔法师的餐桌[①]”这家在战后于霍格莫德新开的高档餐厅的洗手间时，她的嘴边仍然挂着忍不住的微笑。但是，当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形象的时候，她的笑容变小了。
不用那些可恶的嫉妒者在背后闲话，Astoria自然知道自己与Narcissa Malfoy夫人的相似之处，也能猜到Malfoy父子偏好选择自己的原因之一：Malfoy庄园里的历任Malfoy夫人画像，可大多数是金发呢。其余的，也都是比较浅的颜色。
要说起来，这样的偏好可不仅仅是Malfoy家的审美观问题。因为，在巫师界上层的小圈子里，金发蓝眼也是较强的凯尔特系德鲁伊血统的代表，就好像黑发黑眼是罗马系祭司血统的代表一样。两千多年前的罗马征服早就成为了历史，曾经的与麻瓜界的战争同时发生的凯尔特德鲁伊与罗马祭司的战斗早已被时间湮没，两系的巫师已然联姻千年。那段血与火的历史在英国巫师界仍旧留下了几丝痕迹，比如说Malfoy家对于凯尔特系的金发美人的偏好，再比如说Black家和Prince家对于罗马系的黑发美人的偏好。
想到这里，Astoria联想起了祖母口中，当年Lucius Malfoy和Narcissa Black订婚时巫师上层关于什么凯尔特系巫师终于彻底与罗马系巫师和解的议论。——但明明Narcissa Black是来自Rosier家的金发好不好？
撇了撇嘴，Astoria一边补妆一边想：就算Malfoy父子是因为我的金发蓝眼才注意到我的，那又如何呢？当Malfoy一家的血统偏好对我有利的时候，不用的才是傻子呢！哪怕Draco看着我的时候，想到的是他的母亲，我难道就不能让他真正地看见我这个人吗？不过，另外一个问题可能就要麻烦一些了……
——说起来，今天Draco还真是温柔呢……
想起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Draco的小意殷勤，Astoria脸上的红晕使得她刚刚掏出的腮红成为了多余。
不过，一丝不太合意的想法进入了Astoria的脑海：Draco就好像，一个我一直以来所希望的、温柔的……闺蜜……
连忙摇了摇头，Astoria将这样可怕的想法驱逐出去：这一定是我家老姐太过强势造成的，一定是的！
可惜，不由自主地，Astoria想到Malfoy教授与校长的公开同居。她皱了皱眉头：Merlin啊，为什么纯血的传统中要包括双性恋这点呢？造成男巫普遍双性恋的猎巫运动早就停止了，圈子里居然还把这个当成是血统纯度的标志之一。——这让我们这些要做妻子的情何以堪！
Astoria当然早就知道Draco是个双插头，可现在想起来，事情变得不是一般地让人郁闷：万一Draco要像他父亲一样保持长期的同性恋情人该怎么办？这可比成打的露水情缘麻烦多了！
看着镜子中美丽的贵族少女形象，Astoria一时间真希望自己唯一的假想敌是Draco已然过世的母亲，而不是未知的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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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一边无聊地翻着菜单，一边等着去补妆的Astoria。
——Merlin，女巫们可真麻烦啊！为了减少些今后的等待时间，我是不是该教她几个定妆魔咒的技巧呢？
想到父亲交待自己要考察的几个方面，Draco一一给Astoria打起了分数：相处情况，可以算得上是愉快。对待血统问题的立场，她不是纯血疯子，但在自家婚配的时候坚持纯血，这也很好。对待麻瓜和麻瓜种问题，能认为他们的钱值得赚，这也不错。人际交往能力，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错，应该找机会让她主持一场社交聚会的全部过程看看。财务能力，因为家里只有她和她姐姐两个女孩，她在照料生意方面的知识倒是比其他纯血女性多了些……
综合评价下来，Draco认定Astoria的暂时得分是“E”，至于能否上升到“O”，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
不知怎的，Draco此时想起了曾经多年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候选人的Pansy：当自己前几天第一次与Astoria一同进入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的时候，Pansy那带着幽怨的目光几乎要把自己扎透了……
Draco知道Pansy对自己的感情不止友谊，但也并非刻骨铭心的爱情。自己和她，是总角之交的玩伴，却未曾信誓旦旦；是好友，却难以推心置腹；是恋人，却总是少了几分激情，多了几分计量。自己曾经是——或许现在仍然是——Pansy的春闺梦里人，但那其中“Malfoy”这个姓氏所造成的原因究竟有几成恐怕连Pansy自己也说不清。
当然，Draco并没有因此而责怪Pansy的意思——这才是Slytherin应该做的嘛。更何况，就目前与Astoria的交往来看，她的好感中的“非Malfoy”部分恐怕连Pansy都不如呢！
至于在战后与Pansy的分手，Draco心中也有着多少的遗憾，但他从理智上知道那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Pansy的在最后一战中行为证明了她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不堪为Malfoy家的儿媳。要说Malfoy家有些对不起Parkinson，Draco倒是承认，但却不是在分手这件事上——Parkinson一家现在能在Azkaban外边呆着就是Malfoy家已然就这件事补偿过他家的证明。Malfoy家对不起Parkinson家的是，Draco与Pansy交往多年，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未来的一对儿，却从来没有正式订婚。Draco能猜出原因之一是Pansy是黑发，也即血统中的罗马部分太强。但这样的原因实在让身为半个Black的Draco有些难以认可。
Draco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向Pansy道歉了一声，继续着自己对Astoria的品评。
作者有话说
第169章 1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