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26（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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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Severus一踏进自己的校长室，就看到了那只蜷在壁炉边的沙发上的双足飞龙。——哼，这老孔雀，把我的沙发划成他的地盘了吗？
“Severus？”Lucius从自己手中的文件里抬起了头。
“什么事？”Severus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一边问道。
“我的一个表亲，Eamon Morgan和他的妻子Darina三天后要来Malfoy庄园做客[①]。具体来说，他们是想把他们要来Hogwarts上一年级的小女儿介绍给Malfoy家。”Lucius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Severus的表情。
Severus愣了一下：Lucius这是……要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或者说是那些他还保持来往的一部分家人？或者是，他要在Draco的婚配问题上征求我的意见？还是两者都是？
看着Lucius似乎在寻求肯定的样子，Severus简短地“嗯”了一声，心想：他小心翼翼地干什么呢？Morgan家是……嗯，Lucius的母亲那边的亲戚。这些年我好像都没听说过这家人，这家人有什么特别的吗？不过，要是那个Morgan小姐的血缘离Draco太近的话，我可得给Lucius普及一下基础遗传学知识……
见Severus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话题，反而召唤了一卷羊皮纸，Lucius有些不高兴起来了：Severus这是不打算见我的家人么？好吧，其实他们也算不上多么近的亲戚，但总算是我还能说得上话的亲戚吧。我……
“Morgan，Abril小姐……”念出了这个名字，Severus才发现那个小女孩居然和Lucius的母亲同名。他关心地看了一眼Lucius，才继续说道：“和Draco从你那边算是第四代的表亲，从Narcissa那边算也是第四代的表亲。——血缘有点儿近了。”
Lucius马上高兴了起来：我家Severus最好了，真是少说话多办事的典型啊！不过……
Lucius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不过，Eamon和Darina生了三儿一女，所以我很犹豫啊！”
Severus不说话了。——在巫师们看来，第四代的表亲间的婚姻算不上是近亲结婚。两重第四代表亲的话……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但是，能够生育四个儿女的纯血家庭，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也难怪Lucius看重他家了。也不知道他家的儿女的性情怎么样……
“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姓Morgan的学生？”多年的魔药教授回忆起了学生名单。
Lucius一个苦笑：“我想，原因可能是Eamon比我聪明。他比我大三岁，Slytherin。他一毕业就跑回爱尔兰去继承家业了，然后一直躲在他那可爱的农庄里。再之后，他就把他和妻子努力的前三个成果都送去了德姆斯特朗。”
“现在，他打算重新出现在英国巫师界了？”另外一个没有躲过战争的Slytherin讽刺地说。
Lucius又是一个假笑：“不仅如此，有什么比一个不需要指望媳妇的嫁妆、只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纯血继承人的家庭，和一个除了血统和多产、给不出什么嫁妆的家庭联姻更好的事情呢？——当前边已经有了三个兄长的时候，我对Morgan小姐的嫁妆是否足以养活她自己深表怀疑。”
Severus现在感到这两个家庭简直是绝配。——就是不知道Morgan小姐的品性如何，也不知道她和Draco对彼此会有什么观感了。
“我会仔细观察Morgan小姐——”Severus发现Lucius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于是试探着接口道：“——和她的父母，如果你愿意的话。”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三天后我会过来接你的。”
Severus几乎是宠爱地看了一眼Lucius：是从什么时候开始，Lucius的心思变得如此好猜了呢？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完美坚硬得像钻石一样的Lucius。在我这里……
想到这里，Severus感到自己需要压制自己微笑的冲动了。
这时，校长室的壁炉里的火变绿了，Horace Slughorn的脸从壁炉里露了出来：“Severus，上午好。——啊，Lucius，真高兴你也在这里。”
“你好，Horace，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吗？”Severus换上了公事公办的礼貌面具。
壁炉里的Slytherin院长兴奋地说：“哦，Severus，Minerva和我想要见你——和Lucius一下。”
Severus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你在哪里？我把壁炉的权限打开。”
火中的魔药大师似乎扭捏了一下，才说道：“不用了，我和Minerva自己走到校长室去好了。”
“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的。”Severus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Horace的头从火中消失后，Lucius和Severus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他们敬爱的老海象从来懒得不得了，能用幻影移形绝不走路，能用壁炉绝不幻影移形，今天怎么突然勤快了？
“难道，”Lucius坏笑道：“是未来的Slughorn夫人要求他锻炼身体了？”
他们的敌对学院的、从来严肃的Gryffindor女院长对他们的矮胖势利的Slytherin学院长在床上的表现不满的想象极大地娱乐了两名Slytherin。
“猜一下他们两个找你干什么吧，Severus。”Lucius迸发了八卦的热情。
“订婚？”Severus猜道。
Lucius想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你觉得一只毛线球送给他们作为订婚礼物怎么样？”
Severus翻了一个白眼：“Lucius，你今年十二岁么？”
“哦，Severus，你这么说我真伤心。”Lucius故意拖着长腔道：“我忘记说那是英国的魔法农庄所产出的最好的细毛羊的羊毛制成的了么？”
“或者再加上一个水皮球？”Severus也坏笑了起来。
Lucius眨了眨眼睛：“水皮球，那是干什么的？”
Severus发现自己得给眼前的铂金发纯血巫师讲解海洋馆里的表演了。
Lucius一边听着解释，一边矛盾地想：我要不要就此邀请Severus跟我一起出去玩呢？——但是，要在一群麻瓜中间，呃……真让人不舒服。东欧的巫师芭蕾舞剧团似乎在巴黎巡演呢，我要不要安排他们来伦敦一趟呢？或者更好的，我拽Severus去一趟巴黎……
当Severus发现Lucius正明显走神的时候，他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从想象世界中唤回了Lucius：“啊，亲爱的，我正在想，你在开学前有时间去一趟巴黎么？晚餐，芭蕾舞，还有，你知道……”
Severus在听到“芭蕾舞”这个词的时候，发出了不屑的冷哼，打断了Lucius的话。
Lucius郁闷了。但是，他转念想到：Severus听到晚餐的时候没有冷哼啊！
这时，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Severus，是Minerva和我。”Horace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进。”Severus说道。
门打开后，校长室内两名眼尖的Slytherin看到Horace似乎正要去搀Minerva，而Minerva不好意思地将他的手挡开了。
铂金发和黑发的巫师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又是哪种情况？
“请坐，Minerva，Horace。茶？”Severus示意两名学院长坐到自己对面、Lucius旁边的长沙发上。
“谢谢，Severus。”Minerva点头坐下。
“万分感激，Severus，Lucius。”Horace看上去还是很想搀扶Minerva的样子。
Severus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恶作剧的快感，平板地说：“我能有幸知道，是什么能让你们两位，我最亲密合作的两位学院长，同时光临的么？”
Minerva似乎是红了一下脸，然后从她的老式女士手提包中拿出了两份请帖，清了清喉咙道：“实际上，我们是来邀请你和Lucius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Lucius接过了两份请柬，一边站起来将其中一份递给Severus一边说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虽然我不得不说这有点儿令人惊讶。但是，恭喜。”
“恭喜。”Severus打开了请柬。“万圣节？”
Severus对万圣节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从他三年级的万圣节与Lucius的那次不期而遇起，万圣节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就更不用说，Lily……
——不过，也许今年的万圣节能有所不同？
“我不得不说，这个通知的时间有点儿短……”Minerva有些扭捏了起来。
Severus紧张了起来：Merlin，不要让我的两个学院长同时辞职，这就要开学了，叫我到哪里去找两个学院长啊！我能在开学前找到愿意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Hestia Jones[②]已经是Merlin保佑了！
Horace接过了话，有些自豪地说：“我们的意思是，能否请求Lucius帮助教授阿尼马格斯的课程？因为，Minerva有一些小情况……”
联系手中的结婚请柬而不是订婚请柬，Lucius和Severus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Horace话中的暗示，但是——Minerva都72岁了，不是吗？
“Minerva，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情况’与健康有关？”Severus的黑眼睛在Gryffindor的学院长和Slytherin的学院长之间转来转去。
Minerva红着脸，开始绞自己的手指头，低声说道：“Severus，我……怀孕了。”
如果不是长期担任双面间谍，Severus恐怕不能听清Minerva的话。他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现在显示出了真正的惊讶。他半天才说道：“恭喜。”
Lucius眨了半天眼睛，说道：“恭喜二位。”说着，他看向Horace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探询。
Severus也很快怀疑地看着Horace：这个老东西对Minerva做了什么不成？要不然，都这个年纪了，哪有这么容易怀孕？
就在Severus的头脑中飞速地过滤各种能够让女巫非自愿地怀孕的魔法和魔药的时候，Lucius已经假笑着道：“Horace，Minerva，这简直是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听说的最好的消息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我最近得到了几瓶好酒——”
说到这里，Minerva不满地瞪了Lucius一眼。
Lucius连忙补充道：“——当然，还有一些养胎的方子，我最亲爱的Minerva。”
Minerva的脸色好了一些。
Severus觉得让Lucius去和那个喝了酒嘴上就缺少把门的老海象去套话是个不错的主意，自己可以暗中查查魔法和魔药什么的。——Minerva虽说多管闲事了一些，但总不能看着她被Slughorn陷害吧……
嘴上，Severus转移了话题：“我能知道一下预产期是什么时候么？”
Horace一边对Lucius点头，一边兴奋地说道：“明年五月中旬。——当然，考虑到Minerva的情况……”
“Minerva可以从五月上旬开始休产假。——你也可以去陪她。”Hogwarts校长通情达理地说。
Minerva红着脸说：“太感谢你了，Severus。我们会帮忙寻找临时教授的。”
“我假设，你的意思是明年九月你们会回到Hogwarts？”Severus开心地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寻找两名接任的学院长了。
Minerva点了点头，脸又红了一层。
Severus和Lucius再次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这有什么可脸红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6章 126（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