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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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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茹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能够阻止后面的剧情发展,那么徐宛清不就能够幸免于难呢?徐宛清的生死,看似与自己毫无关联,但偏偏就是在她死后,自己竟然重生了。这其中难道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吗?难道说,拯救徐宛清就是让自己回到原来世界的关键任务?
然而,这个想法让周清茹感到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而且,从她的世界穿越到这部小说里,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那么不合常理。按照她多年阅读穿越小说的经验来看,要想回到现实世界,通常都需要完成特定的任务。可是,尽管她身上有个系统,却完全没有向她透露任何关于任务的信息。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周清茹不禁感叹道。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推断和猜测来摸索前进了。万一,徐宛清并不是那个关键人物呢?万一拯救徐宛清并不是回到原来世界的任务呢?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不,周清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徐宛清,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觉得徐宛清不应该死去,她值得被拯救。
她再次见到了徐宛清手中的那把刀刃,回想起上一世与徐宛清在牢中的那段回忆:徐宛清抬头看着周清茹,缓缓开口:“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叛国是真,是他们逼我的!银两是他们给我的!我没有透露真的消息,我没有杀李莫,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他们!是临月国亲王!我要杀你也是假,我对不起你…他们想要利用圣上对我的信任,让我将临月国十一少主当作筹码送入华国,这样就能利用华国!我弄不懂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渊大哥知不知道,我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不想要你与一个你不相爱的人结亲,我才设下此局,阿萱……对不起……”美人后来以一片碎瓷片自尽于牢中。
她永远都无法忘怀,当她再次置身于这千钧一发的紧急状况时,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冲动——她想要赌一把,赌徐宛清手中的那把刀绝对不会刺向自己。
“宛清,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周清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就在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徐宛清手中的刀刃竟然从袖子里滑落出来,掉落在地上。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徐宛清却并未像往常一样迅速起身去捡起那把刀,而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周清茹心中一紧,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赌对了。徐宛清真正想要杀死的人,只有许渊而已。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宛清,李莫并不是你杀的,对吗?”
徐宛清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诧异这周清茹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这是周清茹猜测。
徐宛清缓缓地垂下了眉眼,看似沉默不语,实则已经默认了周清茹的猜测。
周清茹见状,突然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紧紧地拥抱住了徐宛清。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徐宛清身体的颤抖和呼吸的急促。徐宛清那娇柔的身躯,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徐宛清的呼吸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肩膀上,带来一阵微微的暖意。
周清茹不禁有些恍惚,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娇弱。她那张看上去就十分软弱的面庞,此刻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却又透着一种让人怜惜的美。再加上那急促的呼吸和微微泛红的耳末,这一切的一切,若是放在那些霸总文中,岂不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娇妻形象吗?
不好意思,想歪了。
周清茹缓缓地松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她的目光落在了徐宛清的眼睛上。就在这时,徐宛清的目光也恰好与周清茹交汇,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周清茹凝视着徐宛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世界。那一瞬间,周清茹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这个一向自认为是直女的人,竟然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把自己掰弯。
徐宛清的眼中似乎含着些许泪光,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周清茹,让人难以琢磨她眼中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周清茹伸出手,轻柔地抹去了徐宛清眼角的泪水。这并不是因为她被徐宛清的情绪所感染,而是因为她知道与她有共同样貌的许梦缘,有泪失禁的毛病。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踹开,木屑四处飞溅,仿佛下了一场木屑雨。周清茹猝不及防,连忙用长袖护住自己,以免被木屑和灰尘击中。然而,尽管她已经尽力遮挡,还是有一些木屑和灰尘钻进了她的口鼻,让她不禁呛了一下。
周清茹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在面前挥舞,试图驱散这些恼人的木屑和灰尘。好不容易,她才稍稍恢复了一些视线,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许渊和王晏舒!
上一世,周清茹记得清清楚楚,当门被踹开的那一刻,许渊没有丝毫迟疑,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挡在了她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然而,这一世,不知是不是他看到周清茹和徐宛清安然无恙,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生冲突时,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也是周清茹猜测。
这丝疑惑不仅仅属于许渊,同样也出现在了王晏舒的脸上。显然,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女子间的争执,却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徐宛清看到自己闺房的门被这两个不速之客如此粗暴地踹坏,心中自然十分不悦。她瞪大眼睛,对着许渊和王晏舒怒喝道:“二位爷这是何意?为何如此无礼地踹坏我的房门?”
面对徐宛清的质问,王晏舒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尴尬地说道:“咳咳,今日此事账算我头上。”他的语气虽然有些生硬,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歉意。
徐宛清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她冷笑一声,回应道:“那便麻烦您将上次的账一块儿结了吧。”
场面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周清茹慢慢地转过头,对着徐宛清轻声说道:“我们三个有要事相谈,宛清,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完,周清茹又喊了一声王晏舒,然后拉起许渊的手,快步走向了苑外的石桌旁。
到了石桌前,周清茹和许渊先后坐下,而王晏舒则站在一旁,疑惑地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啊?还要避开她说?”
许渊并没有回答王晏舒的问题,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凝视着石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清茹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许……渊?”
许渊听到周清茹的呼唤,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周清茹见许渊有了反应,心中稍安,接着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的父王为什么会把你送到华国来和亲呢?”
许渊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父王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哎呀!”
话还没说完,许渊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原来是王晏舒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从他们的互动中可以明显看出,许渊和王晏舒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我听宛清说,她是你父王派到华国来的奸细,还有……你是你父王派来的……筹码,将你送进来,只是为了更好的操控华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也感到难以置信。
说完这些话后,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王晏舒交汇。然而,她的头却始终低垂着,仿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道:“此外,臣恳请晏王爷放过徐国师!”
王晏舒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脸上露出惊愕和愤怒的表情。他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问道:“这是何意?!”
许渊站在一旁,听到周清茹的话,同样是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徐宛清虽是叛国,但她也是被逼迫的!”周清茹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想要为徐宛清辩解。
“李莫不是她杀的,是临月国亲王!”她继续说道,“虽说她是贪婪钱财,可那些全都是临月国亲王给的!”
许渊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怒视着周清茹,厉声道:“放肆!你怎能如此污蔑我父王?!”
他的声音在了无人迹的街道上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情绪迅速平复下来,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模样。
“是否是真的,问问宛清便知晓了,我还有一些话想要当面问她。”周清茹面沉似水,语气坚定地说道。
王晏舒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会尽我所能保住她……主要是皇姐那……”
周清茹自然明白王晏舒话中的深意,她轻轻颔首,表示理解。然后,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周清茹缓缓说道:“剩下的事情,等询问过徐宛清之后再做定夺吧。”说完,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裙摆,准备转身回到徐宛清的闺房去。
两个人紧跟着周清茹的步伐。
屋内,徐宛清静静地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那如银盘般皎洁的月光。然而,与这宁静的夜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内心的纷乱。她的思绪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就在这时,周清茹踏进了房间。她的目光落在徐宛清身上,看到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模样,周清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慢慢地走到一张红木椅子前,优雅地坐下,然后用轻柔的声音问道:“徐小姐,您在想些什么呢?”
徐宛清听到周清茹的声音,继续望着月光。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些许无奈和惋惜。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也许我以后再也无法见到这华国的月光了。”
周清茹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徐宛清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然而,她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徐宛清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王晏舒和许渊也走进了房间。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打破屋内的宁静,反而让整个氛围显得有些凝重。
周清茹轻声呼唤着徐宛清,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生怕惊扰到她一般。
徐宛清听到这声呼唤,原本凝视着远方的眼眸微微转动,将目光投向周清茹。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静,宛如一池静水,没有丝毫波澜。
周清茹静静地看着徐宛清,等待着她的回应。终于,在沉默片刻后,周清茹开口问道:“宛清,你为何会与临月国的亲王有联系?”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徐宛清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徐宛清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我叫许梦缘,临月国昭贵妃的女儿。”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这个秘密已经在她心中埋藏了很久。
周清茹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多年的好友,竟与面前此人的所有信息都对上了,不禁怀疑这本《念予无忧》即是她——许梦缘所作。
“你是二公主?!二妹?!”许渊面色一沉,失声惊道。
“渊大哥。”许梦缘向着许渊躬身一礼,而后沉声道:“我被封为宛清公主,此乃我如今名字的由来,亦是我母后本为我想的名。”
“这岂不是有悖常理,若你当真是他二妹,那你们二人初次相见之时,又怎会不识彼此?!”王晏舒问道。
许梦缘苦笑一声,解释道:“当年我母亲昭贵妃因生下我而身重重病,我自幼体弱,父王便以此对外宣称,将我藏在那宫中,我与渊大哥也仅仅只有三面之缘。世人皆知,临月国有两位公主,十一位少主,但这少主废的废,死的死,这临月国的皇位以后是要传给公主的,我从三岁那年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七岁那年,我被父王指使上朝办事,世人皆说我定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可我不想当什么继承人!我不想长姐每日都是那般的目光望着我,这皇位迟早都是皇姐的。因为她是长公主,我只是被父王当做皇姐的磨刀石罢了。”
许梦缘向上抬了抬头,想迫使眼泪不流下,继续道:“此后父王又以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为他们做事,还把我送到华国当奸细。我虽拿了他们的钱财,但我从未透露过华国的重要消息,李莫是他的随身士卫杀的。至于怎么入的华国当的国师嘛,唱戏。”
“我是当初大战跳下城楼的戏子。”许梦缘面色沉稳,不疾不徐地说道,“但我是凭借自身实力当上的,圣上亲自监考。”
许梦缘说完话后,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清茹的脑海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送许梦缘离开华国!”这个想法异常强烈,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许梦缘的安全。
可是,要把许梦缘送到哪里去呢?周清茹不禁陷入了沉思。突然,她想到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把许梦缘送到临月国。
就在周清茹犹豫不决的时候,许梦缘突然开口说道:“送我回…临月,我……想回家…”这一句话,竟然和周清茹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让周清茹不禁有些惊讶。
然而,许渊却对许梦缘说:“父王肯定会杀了你的。”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许梦缘却显得很镇定,她回答道:“不会的,我还有利用价值,父王不会轻易杀我的。你们在这段时间里,要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还有……许渊,你是除了我与皇姐外,唯一可能登上皇位的少主了,阿萱,助他一力。”
周清茹听了许梦缘的话,心情愈发沉重。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对许梦缘说道:“好。”
画面突变,周清茹一行将许梦缘扶上马背,置身于夜半无人的街道。
街道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传来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呼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带着古老的气息,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许梦缘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周清茹,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沉默片刻后,许梦缘终于开口,声音略微低沉但却充满了决心:“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两年后,你来永安寺找我。”
周清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回应道:“好。”
许梦缘的手缓缓地伸出来,轻轻地掠过周清茹的手心,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告别。然后,她毅然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迈步离去。
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和期待。许梦缘只带走了周清茹赠予她的玉佩,那玉佩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宛如她们之间的情谊一般纯净而珍贵。
姑娘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驱马疾驰而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飘逸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随着风的吹拂而肆意飞扬。渐渐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缓缓消失在周清茹的视线之中。
周清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许梦缘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不知道这一别是否真的还能再次相见。
就在这时,王晏舒走上前来,他轻轻拍了拍周清茹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她一定会没事的。”周清茹缓缓转过头,看着王晏舒,点了点头,但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多少。
大约五日之后,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凝重,因为有关雨夜之事的奏折像雪花一样源源不断地飞来,堆积如山。这些奏折无一不是为李莫鸣冤叫屈,要求朝廷重新彻查此案。
周清茹站在朝堂中央,面色凝重地向王小壹拱手作揖,说道:“陛下,微臣已对雨夜一案进行了深入调查,发现其中尚有诸多隐情未被揭露。恳请陛下再赐予微臣数日时间,微臣定当全力以赴,查明真相,还李尚书一个清白。”
话音未落,一名三品左右的官员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依微臣之见,李尚书遇害前夕,曾查获正一品官员徐宛清徐国师涉嫌通敌叛国之罪。微臣认为,李尚书极有可能是遭她毒手!”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紧接着,那名官员身旁的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陛下,这徐国师今日竟敢不上朝,此等行为,实乃对陛下的公然蔑视!这王法何在?”
一时间,朝堂上群情激愤,众大臣齐声高呼:“请陛下将徐宛清打入大牢!”
周清茹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顿时茫然无措起来。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挚友徐宛清是清白的。
就在这时,王晏舒站了出来,他向皇帝进言道:“陛下,依微臣之见,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指证徐宛清通敌叛国,但同样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微臣认为,我们应该将这件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后,再做最后的定夺。而且,这件事情还涉及到邻国临月国,陛下一定要深思熟虑啊!”
原本端坐在龙椅上的王小壹,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决。然而,当他听到王晏舒的这番话后,立刻下定决心道:“就按照晏舒所说的去办吧!这件事情,就交由周将军去彻查!退朝!”
退朝之后,周清茹仍心有余悸,王晏舒便对她道:“皇姐的意思你应是懂了,她终是有罪,但我定会竭尽所能保下她,你速去彻查,还她清白,然她出逃之事,我觉得皇姐应当是知道了,她在包庇她,她在给你机会。若实在查无实据,我会恳请皇姐赐婚。”
周清茹见王晏舒为护许梦缘竟敢如此行事,微微颔首,旋即离殿而去,寻觅许渊。
周清茹心中始终挂念许梦缘,忧心她是否安然抵达临月国,是否会感染风寒。
后来,她去了玉轩楼,这里有着这个世界的周清茹与许梦缘的记忆,将许梦缘代入那个戏子,一切都说得通了,她的脑海中再次不断涌入了许多记忆。
她们初识的那时候,许梦缘趴在栅栏上,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她的头发有些显棕,配上阳光,瞬间变成了金色。
她想起了一句话:“阳光就是最好的滤镜”。
此后,周清茹坚持不懈地深入探究临月国,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周清茹这一查,便是两年有余。
在这漫长的两年里,她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翻阅了无数的卷宗,走访了众多的证人,甚至不惜冒险深入险境,只为了寻找那一丝真相的线索。
每一个线索的发现,都让她充满了希望,但又在后续的调查中遭遇挫折。她曾在深夜独自思考,反复推敲每一个证据,试图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这两年,她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困难。她遭遇过威胁,遭受过误解,但她从未放弃。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知己证明清白。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系统已经许久未现身,她开始淡忘她原本世界的记忆。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为了那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终于,在两年后的某一天,她找到了关键的证据,揭开了谜底。那一刻,她心中的激动和喜悦无法言表。她知道,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为知己证明了清白。
“陛下!臣……查清了!”
一句话,是周清茹苦思冥想无数个夜晚才得以说出口的。在她真正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她将关于此案的所有奏折呈递给王小壹后便退下了,待王小壹粗略看过,与她身旁的小张子低语几句……
“华国国师徐宛清,判收受贿赂罪,免罚!”小张子道。
周清茹的眼眸中,泪水如泉涌般源源不断。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悲伤和痛苦的凝结。它们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形成了一道道泪痕,仿佛是她心灵深处的创伤在表面留下的印记。
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地奔涌而出。它们浸湿了她的衣襟,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每一滴泪水都承载着她的哀伤和无奈,仿佛是她内心世界的破碎和崩溃。
她无声地啜泣着,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折磨。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在这一刻,周清茹的泪水成为了她情感的宣泄口,也是她内心痛苦的见证。它们如同一曲悲歌,诉说着她的悲伤和绝望,让人为之心痛。
为何免罚?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圣上自己才清楚。圣上对徐宛清(许梦缘)的疼爱,众人皆知。然而,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却是徐宛清(许梦缘)那永远无法揣测的人心。
徐宛清(许梦缘),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拥有着无比深沉的内心。她的心思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蕴含着深意,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而王小壹,正是凭借着对徐宛清(许梦缘)的了解,才能一直稳坐那个位置。她深知,徐宛清(许梦缘)的人心是她最大的资本,也是她最需要小心应对的挑战。
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宫廷之中,徐宛清(许梦缘)的无法揣测的人心,成为了她生存的利器。用她的智慧和手段,巧妙地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户部尚书李莫雨夜遇刺,凶手逃之夭夭,而今已然落网,死刑!”
此事就这样告终。
二日后……
在华国城外,一辆马车缓缓地行驶着。
“夫人……您真的不与上少主一同去临月国吗?”一个看上去约莫 15 岁的丫鬟,满脸担忧地对着周清茹说道。
周清茹微微皱眉,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眼神中透着坚定,缓缓地回应道:“不了,这是我与她的约定。”
丫鬟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可是夫人,您一个人前往临月国,我担心您的安全。而且,少主也希望您能一同回去看望亲王。”
周清茹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我有自己的考虑。我好歹也是个正一品将军,有何好担心的?”
丫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清茹抬手打断,“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们照顾好少主。”
丫鬟无奈地点点头,“是,夫人。”
周清茹微微一笑,“那就好,等她与我们回来,我们好好在府中聚聚。”
说完,周清茹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马车则继续缓缓前行,消失在华国城外的道路上。
周清茹深知这结果来之不易,心中五味杂陈。那日退朝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许梦缘,想到了两年之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永安寺。在一年前,她收到了许梦缘的信,她说她病了,周清茹就着急的不得了,可信是却让周清茹不要来寻她。这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与许梦缘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不断地想象着与故友重逢的模样。是欢喜?是沉默?她不知道多年与她未相见,她还记得她吗?
周清茹深知许梦缘的性格,她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轻易忘记曾经的朋友。许梦缘的心中有着一片柔软的角落,那里珍藏着与周清茹共度的美好时光。
周清茹还记得在那个世界,她与那个许梦缘共同的回忆。她们一起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还记得她们在图书馆里埋头苦读,为了梦想而努力奋斗;还记得她们在夜晚的星空下,畅谈着未来的憧憬。
这些回忆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周清茹的心灵。她相信,即使在不同时空,许梦缘也依然会记得她们之间的情谊。
周清茹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刻,她想象着许梦缘看到她时会露出怎样的笑容,会说些什么。她知道,无论时间如何变迁,她们的友谊都将如同一坛老酒,愈发醇厚。
终于,三日,周清茹如期来到了临月国的永安寺。
寺庙里香烟袅袅,钟声悠扬。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入寺内,四处张望着寻找许梦缘的身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看到在门前有个石桶,是许愿池。她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她不紧不慢地从腰间上的钱袋子里拿出了几枚铜钱,轻轻地抛了进去。
“我本不信佛,可若信佛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我愿做最虔诚的信徒”周清茹道。
铜钱落入水中,溅起了一圈圈涟漪。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水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渴望,仿佛这些铜钱能够实现她心中的愿望。
铜钱在空中仿佛被开了慢速,它缓缓地翻转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铜钱上,使其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铜钱的边缘圆润光滑,仿佛被岁月的磨砺所打磨,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随着铜钱逐渐落入水中,它的光泽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斑,犹如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明星,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她平安顺遂。”
“第二个愿望,我需要她一生无忧。”
“第三个愿望,我想要再见她一面。”
周清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
随后,她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
“这庙也不怎么灵嘛”周清茹道。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军,好久不见。”
周清茹猛地回头,只见许梦缘身着一身素衣,眉眼间多了几分岁月的沉静。两人对视,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周清茹激动地说:“我查到真相了,你如今已清白。”周清茹说罢,就想要上前抱住许梦缘,却发现,面前的人…
是幻想。
“夫…人”周清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是许梦缘。
待周清茹转过身后,她发现,此人衣着上有着许梦缘为凤清苑的下人定制的图案。
“夫人…您来晚了,我家小姐她…昨日…便离世了…”
周清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声音颤抖,眼眶瞬间红透。
那丫鬟哽咽着说:“小姐回来后,一直忧心着您那边的调查,日夜难安,身体本就不好,加上思念过度,病情加重,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去……”
周清茹泪如雨下,她不顾一切地朝着下人所说的灵堂奔去。一路上,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许梦缘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到了地方,看着许梦缘冰冷的灵牌,周清茹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许梦缘笑着对她说:“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可如今,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周清茹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深沉,才缓缓起身,带着无尽的悲痛,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她抱着许梦缘的骨灰,一字一顿的道:“我们回家……我们回华国……”
泪水滴滴落披风,浸湿了它。
在回程路上,周清茹落下绝笔:
“她走了,背着我先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在她离世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宛清?梦缘?还是她的乳名小童。最终,我还是选择称呼她的原名——‘许梦缘’。
她病了很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她两年来唯一一次传来消息。今日我依约来到临月的永安寺。最后一次活着见面,是在那个夜晚……我与许渊还有王晏舒瞒着陛下,私自将她送出了华国。当时,她做了两件事,如今也已被我证实她的清白,可她还是离我而去了。我在想,如果我能早来一天,是否就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此刻,我的心中满是悔恨和自责。我后悔没有早一点来到她的身边,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我知道,无论我怎样悔恨,都无法改变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后来,周清茹一把火烧了凤清苑)
“听说了吗?城外死了个戏子,城内疯了个将军,还有个为爱殉情的少主。”在一家门馆外,两个人在交流。
“肯定听说了啊!那可是正一品三个官啊!”
“我听说,城外边病死了个戏子,将军就放火烧了那最华丽的苑子,嗯…叫那个什么…凤…清苑,可惜了那么好一个苑子了”
“那那个少主是…?”
“将军不仅放火烧了那个苑子,最后还跳火海自剔了,少主为爱殉情了呗。当今圣上听闻此事,都晕了不知几日了都”
那日,周清茹回到华国那日夜晚。
她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凤清苑,不少名贵的花花草草,一夜过后,皆成灰土。
熊熊大火燃烧在空中,为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份光明。
巡逻的士兵亲眼见着周清茹跳入火海,急忙灭火。
在许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选择了一刀刺向要害。
三人无一身还。
这个消息传入宫中的时候,王小壹正在批奏折。因为这个消息,晕了过去,由此患重病,迟迟不起。
因先皇膝下未诞下子嗣,皇位便到了王晏舒手中,但他只是个临时代管,王小壹总是会有好的时候。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