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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   故事虚虚假假,全当个乐子看吧。
      开始之前必须先申明一点:本人绝对属于好安逸的,一般对其他生物都平等看待。
      但有个人例外。
      即使过了很久,想想还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心理:又觉得有点愧疚,又实在是看不惯。
      (一)
      可能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冥冥中真的有缘分。我和上一位同桌相处的很好、很好、特别好,好到我都想和他做一辈子同桌,真的;也许是带了回忆滤镜吧,当了一个冬天的同桌,不仅没有相处久了的疲惫感,甚至连他身上一丁点的不好我都没找到。
      印象里他一直是班级第一,慷慨地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学习方法,让我试试看适不适合自己;虽然每次问题,(他)总是讲得云里雾里的,我表示听不懂,根本听不懂,但他从来没有感到过不耐烦,而是反复强调:我讲题不清楚,没事,不只是你,他们也都听不懂......其实他就是很标准的、打死都不会学坏的耿直理工男一枚;有时候很死板,但有时候又蛮会理解人的(哈哈哈哈当然是在他自愿提供作业答案的时候---是最理解人的啦)。那段日子大概是我在高中最快乐的时候了,快乐到我都要真心喜欢上学习了。
      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分开,真的真的特别不想,分开了谁还会主动贡献自己的数学、物理、化学作业、考练单给我“借鉴”啊,谁还会拿着九十多分的物理卷对我这个刚刚及格的“苦蛋”说:努力努力,会好的,谁还会三遍四遍地给我讲一整套物理试卷啊。
      分开那天我记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了,但他对着我说我真的很好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到泪洒现场的地步,但我想这恐怕真的要很难忘记了。
      记一辈子都有可能,说不定走马灯的时候 也要成为回忆里的一部分。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很好。从那之前,从那之后直至现在,我都再没感受到过这么真诚、触及心底的赞美,真的,这么真诚的这是第一次。
      不是表面上脾气温良的好,也不是因为其它的、无关紧要的一点点优势,更不是因为我对谁有些好处、能够进行资源交换,而是透过所有能浮现出来的真的纯真的很好。
      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分开。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话好像是他说的)。重新调组之后,他会遇到一个新同桌,也许那个“好”就要换人了,而我呢,还死死留恋着旧的东西,当所有人都开始面对新环境的时候,只有我的意识和快乐还停留在以前,有时候也蛮讨厌、摆脱不开这样的自己。
      新的位置表出来了,按照表上的位置找到了新小组,经过一轮石头剪刀布后,我“成功”地当上了这个没人愿意当的组长,屁股还没坐热呢,2号床的舍友就来找我换位置。
      和新换的同桌之前有矛盾,不能坐在一起,所以她已经找过老师了,老师让她自己找同学调位置,于是她就找到了我。正当我迟疑时,她又说:哦我懂了,你是想和xxx坐吧。毕竟人家又高又帅的.......
      呵呵,旧伤还没好,现在又给我捅刀子,更关键得是我连xxx都还没、没看清啊,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惭愧惭愧,但讲真的我不理解,大家不才上高中半年多嘛,六十几个人,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名字和脸都对得上啊)。这一行为无疑是往我心口上撒盐,就冲她的态度,老子也不换,不换不换不换,不换就是不换。她一看我这么决绝,就另找他人去了。
      我想,其实也许就是因为舍友的揶揄,才让我潜意识里对这位“又高又帅”的xxx印象一直不好的。就说吧,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微妙的。
      这就叫做首因效应。
      在新的小组里,一共有六个人,三人一排:我另一个女生(ddd) xxx,我们坐在组里的第二排。因为这个女生和xxx关系比较好,xxx也说让我们女生坐在一起,于是座位就暂时按照上面的顺序固定了下来,避免了一场无端的尴尬(我不想和陌生异性坐在一起)。直到班主任说女生怎么能和女生坐一起呢,必须男生坐中间、将女生分开,不然两女生坐一块老说话,影响班级纪律,还影响学习。
      拴Q啊,女生和女生坐怎么了,男生坐一起才更容易聊天吧?!有时候真的不是很能理解一些老师的脑回路(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地对事不对人啊):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对两性还有这么固定陈腐的认知?
      没办法,只能让xxx以身殉道了,谁让我们两个女生坐在一起被老师看到了呢,两个女生坐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不说话呢。
      其实xxx坐中间也没什么,但偶尔也确实有点不太方便,毕竟我们半熟不熟,有时候说点什么真觉得挺尬的,尤其是他老不带姓地叫我。想想也没什么,谁让我名字后面的两个字能连着读呢,经常被这样叫,习惯嘛是可以习惯的,但被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这样叫,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不让他这么叫,又显得我矫情,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忍了。
      直到另一个女生,她终于站出来为我发声了:“xxx,你为啥叫yy叫yy啊?”
      xxx解释道:“你们不也这么叫她吗?”
      我坐在旁边、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是女的,之间这么叫;你一个男的,这么叫听着觉得怪怪的。”
      “男的咋了,你还搞性别歧视啊,ddd?”
      “你看人家LLL,他就不叫。”
      前面的LLL蹭地转过来,“那我试试”,于是他开始尝试着叫我“yy”。
      救命我的名字是什么他们play的一环吗?
      “那你叫我的时候咋还带姓呢?叫yy就不带?”
      “你的叫着不顺呀,那我以后这样叫你:dd?”
      “欸,算了算了,不好听不好听,还是带姓叫吧。”dd连忙摆手。
      最后,什么也没改变,害我白窃喜一场。
      坐在一起后,和xxx也没什么过多的交流,顶多就是在我玩虫子的时候,他看着我、冷不丁地来一句:“你爱好还挺独特。”在我放空的时候:“呆住了?”
      笑死,我只是、只是太无聊了好吗?做题又做不出来,旁边还坐着个半熟夹生的同桌,我也想玩点别的,可在这么一个管人和管牲口差不多的学校里,我除了玩虫子、发呆之外还能做什么?想上天都得经过层层审批。
      慢慢地,他就习惯了,“又在玩虫呢?”、“又开始发呆了。”、“好好玩吧。”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和组里的女生开始熟起来,甚至连前面的LLL都熟起来,但就是唯独和这位坐在旁边的男生熟不起来,当时没有格外的感觉,现在想想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是班主任(也是我们数学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种:
      1.他是男的
      2.他是数学学得蛮好的男的
      3.他是数学学得蛮好的、且是班级里公认的长得又高又帅的男的
      只要符合以上这些条件,大概率就会在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老师那里获得一些青睐。(不要指责主包啊,对事不对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遍的事实,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嘛,但目前、就仅我自己来说,还没遇到过)
      但他却是语文老师最(这个“最”字有待考量啊,但上面那个“最”字可是班级公认的)不喜欢的学生之一,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有一次上语文课时,我实在招不住了,就小憩了一会,转头看见他也在小憩。
      在这儿我想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本人初中十点半睡七点起,结果一来高中,晚上睡觉的时间根本上不封顶好吧,如果早上轮到我打扫卫生还要六点起床,不打扫就六点二十。这个破学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布置了那么多作业,光是写数学就要两个小时,当然也有我这个解题速度慢、思考时间长有关系,但根本原因还是学校的教学计划有问题---明明知道布置的作业多还要占用晚上两节自习的时间强制让老师讲题,而不是让学生写作业(教室外面有时还会派年级组的“监工”来回巡视),只有最后一小时才是真正的自习时间。拜托,高一九门课欸,还不允许高一学生上晚修,有毛病啊?!可怜的我们只能将宿舍多余的桌子、凳子搬进一个四平方米都不到的厕所里,打着灯在厕所写作业,但凡多低一下头,就会与“深渊”对望。
      那么问题来了,不可以在床下的桌子上写吗?非得这么作践自己!?
      答案是:不允许,这样做完全就是在公然挑衅宿舍纪律,破坏就寝秩序。我可真是去你大爷的,十点下课,十点半熄灯,熄灯后不允许发出一点声音,更不许开灯,谁违反谁写检讨,次数多了就直接停课三天(一周?记不清了)、回家反省去吧。没办法,我们只能猫在厕所里写数学作业(这个还是班上几个男生先起的头,真是卷生卷死啊),最难忘的还属在厕所里解空间几何的证明问题,身后吹进的冷风卷走了我最后一丝头绪,幸而有位舍友及时拿出“秘笈”(嘻嘻她同桌写完了),我们这才“侥幸”有了思路,等到睡觉都已经是十二点、甚至是十二点半的事情了。
      所以遇到能加修的学校、且不会占用自习的学校,就偷着乐吧,同志们,那比在厕所打着灯、吹着风可舒服多了。
      所以每天都困得要死,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在语文课上小憩一会儿;这个也是经过多方考量的:
      1.语文课每天都有
      2.语文课几乎都排在早上第一、二节
      3.语文老师温柔、善解人意,不会向班主任打小报告,更不会叫家长
      因此在语文课上补觉、甚至补作业,几乎是全校学生最自然的选择。
      但这次好巧不巧,他被语文老师看见了,还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名说了几句。倘若是坐在前面的LLL被说了,那可能--说了就说了呗,顶多无奈地叹气两声,可偏偏是他这个平时受尽偏爱的模范优等生被说了,自然有点下不来台;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转过头来问我:“你也睡了,老师怎么不说你?光说我。”
      我只能撇撇头,“我也不知道啊~”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怎么样,一个护花使者还是不够吧......
      幸灾乐祸是一回事,但自此,算是彻底失去了交往(单纯地同学交往啊)的意愿:或许是过于敏感,但看着他有些认真的表情,我想我还没迟钝到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简单的抱怨还是真的想让我挨一顿批。
      坐过的异性同桌数量也不少,但这么没品的却是第一次,全当自己见识少好了。这个小小小插曲自此在我这里埋下了一颗小小小小的报仇种子:有时候会故意“恶趣味”地打笑他。
      比如他剪完头那次。
      为了补作业,一般周天下午我会早一点返校,搞完作业后就和前面两个女生讨论电视剧去了,聊了没一会,他就来了。当时我们整个组坐在靠近教室大门的前两排,我还在组里的第二排。
      他一进门,我就看见了。然后---看着他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根本止不住地大笑,前面两个女生也在笑。他明显被我们突如其来的笑给吓到了,问我:“笑啥呢?这么开心?!”
      前排的其中一个女生解释了一下:“笑你头发呢。”
      他微怔着,有点惊讶,卸下书包,抹了一把头发的同时坐下:“不就剪了个头吗?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我整个人已经笑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我还是赶忙摆手:当然不好笑了。
      这时候已经快六点了,组里的同学也都到得差不多了,而我们三个还是止不住地狂笑。ddd有点看不下去了,“别笑了,欸你们三个傻子,等会班主任来了。”
      “停不下来啊,听到yy笑,我也想笑。”另一个女生点头表示赞同。遂尔ddd对着我说:“别笑了,笑得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
      LLL也说笑得像个傻deng儿。
      自习要开始了,我们终于不敢笑了。他看着我此时已经烫到不行的脸说:“终于不笑了?”
      大概听出了他的不满,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只能点头,点头,点一下,朝上看着他的头发,憋笑一下。
      他受不了了,不知道是真被笑委屈了还是怎样,“我头发真有那么丑吗?”
      ddd赶忙:“不丑不丑,这孩子是笑傻了已经。”
      我连忙证明自己没有笑傻,对着ddd说:“你不觉得他这个发型很像那个劳改犯吗?就是刑满释放,刚从里边放出来一样。”说完,前面那个女生又笑起来。这场闹剧最后以自习铃响为准,潦草收场。
      隐隐约约里,有点感觉到他可能生气了。
      但是我根本没当一回事,因为类似的事情时不时地都会发生一下,我相信在惯性的训练之下,他已经可以免疫了。
      于是当ddd问我“觉得xxx帅不帅的时候”,我回答:“还行吧。”当时我有喜欢的男生,所以答案怎么可能会按照ddd想的来呢,但为了表面环境的和谐,我选择了一个还算中肯的回答,但是ddd不死心,继续问我:还行是啥意思,到底是帅还是不帅?
      他就在旁边啊,我怎么回答,回答帅,那是对我的不尊重;不帅,不帅不就彻底得罪他了吗?于是我急中生智、连忙岔开话题:我知道有个帅哥,今早咱们班的垃圾桶就是他检查的。
      “比xxx还帅?”
      “明早我带你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前面两个女生在教室里早读,他和ddd去外面了。早读结束后,我问ddd: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帅的?ddd说确实还挺帅的,小有姿色吧。哦豁,那可是yy严选啊,怎么可能不帅。前面的一个女生也表示眼光不错哦。
      问完ddd后还问了一嘴xxx,“怎么样,帅不帅?”
      “哪个啊?我没看见。”
      “就是检查垃圾桶的那个呀,你没看到嘛?他出去的时候还经过你那儿了。”
      “没有,没看见。”
      好吧,得承认,这次是故意的。我不想让周围的人误会,更不想成为一些女生的公敌,只能自证清白:我有喜欢的人---很明显啊,就是那个查垃圾桶的。
      这么急着自证一方面是在宿舍里无意得知到原来班上有些女生是真的喜欢他,想要在一起的认真的喜欢,那总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就干扰到她的感情、最不好还要放弃吧。
      而那些传闻大部分都源自于ddd。可能是学习太枯燥,ddd就开始以我为乐子,起cp名,先是前面那个男生LLL。其实我对xxx的态度倾斜 在某种程度上也受到了LLL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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