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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秋闹霖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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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让服过药,状态已经有所好转,只是病号服没换,一路上引得人注目。
一位女孩好奇地指着何秋让,问妈妈,“妈妈,那大哥哥怎么回事啊?”
“别人的事我们少管,走吧。”妈妈说完,拉着女儿的小手进百货大楼去。
妈妈的话好像没有起作用,小女孩还是一直盯着“病号服”哥哥看。
……
“我们这是要去哪?”何秋让跟随白霖来到车前。
“不是说好带你去找何魏吗?”白霖一脸真诚。
“壮壮呢?”何秋让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他不在了。”白霖对此习以为常,坐上驾驶座,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才启动车子,“几天前的事了。”
“如果你还想要养,我再去买新的。”
“不用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玩,先去找何魏吧。”
“好……”
白霖在下属那里查到,何魏和万钧现在在Spa甜品店里。
何魏出来倒垃圾,见到何秋让,一脸不可置信,“何秋让,你不是?”
本来应该命不久矣的人,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他诈尸了。”白霖语气沉重。
何秋让闻言剜了白霖一眼,但心想:他是在确认死亡的第二天醒来的,叫诈尸没问题,但那柜子里他都没进,应该叫做因祸得福,何况,他还有一件事没得到确认。
万钧在店里迟迟没有等到何魏进来,正准备去探探究竟,却看到了特别心烦的一面,跑到何魏身边,挡在他面前,“你们来这里又想干什么?”
随后,眼睛直勾勾地指责帮凶,“白先生,您因为他受到的罪还不够吗,怎么还允许他来祸害人?”
万钧对上次火灾发生有白霖姐姐参与的事耿耿于怀。
“哥……”何秋让完全不理会万钧,身体朝何魏方向倾斜。
“你们走吧,不然我就报警了。”何魏牵住万钧的手往店里走去,一点不留情面。
白霖倚靠车门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直到警察来了,何秋让才不依不舍地离开。
车里
“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能去哪?”何秋让啫气。
“带你去吃个饭,然后把药给吃了。”白霖提出了两个不错的建议。
“去医院吧。”可对方非跟他唱反调。
“怎么?”白霖不吃他这一套,一针见血,“吃着我花钱买的药和病房,去做骚扰人的事?”
“这么说,你觉得我有病?”
“陪你折腾了三个小时,早到吃药的时间了,不然再来遍‘得病再确诊死亡最后诈尸’的程序循环!”
何秋让一听到“诈尸”,就觉得刺耳。
“你有病吧?”
“真不好意思,我除了有点精神上疲劳,生理上指标正常。”
白霖正面回应,内心却希望他能注意到“疲劳”两字。
“那去爸爸家。”
可惜对方没心没肺,白霖唇角故作坚强地微扯,“呵……”
“你呵什么呵!”何秋让真讨厌死这家伙了。
“何羡兰已经不认你了。”
白霖在何秋让的脸上看到了与何魏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抿了抿薄唇。
“那……我能去哪?”
“跟我去国外吧,那医疗资源不错,工作职位和住处也有着落。”
“你公司不是在国内吗?”
“你前养父不允许我在国内给你提供好处!”白霖一脸好笑。
“那你可以不提供!”
”你说得倒轻松,是不是连棺椁都可以说不提供?”
“你闭嘴!”
白霖还真TM闭嘴了,一个急转弯驶回别墅,后座的人撞到了胳膊,闷声吃疼。
“白闭嘴”面冷心热,丢给他一叠药丸和外敷止痛膏,可对方不领情。
…………
当何秋让意识到这是白霖家的时候,后者拉开他这边的门,请他出来,“把你东西收拾出来,这个别墅我已经卖了。”
“你不是说国外有住处?”何秋让退至对面车门,紧抓着门栓,计划逃走。
“但是你的东西,那儿没有。”白霖注意到,而不点破。
何秋让明显读出对方骂他没有所有物(理论上指财产那些)。
“而且我认为你死了,你那些东西没必要管了。”白霖加强语言激将法。
“让你失望了,我没死成,那些东西有必要管。”何秋让可不惯讨厌鬼的毒舌,起身出来。
白霖怎么会失望,他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他从来不在意……
半小时后
何秋让换了套休闲装,拖着行李箱,径直路过白霖,打开后备箱,抬进行李箱,忽地眼帘中出现一装栏:自己之前玩过或者是对它笑过的物件,它们此刻已整齐干净地摆放在里面,有些面带笑容的玩偶正对着他笑。
“你……”何秋让向白霖投来不解目光,又不敢看他。
“赶紧装好,我们要出发了。”白霖催促,也没给他回复的机会,“也给你买了飞机票,还有一个小时,快点。”
说罢,高大身躯已蹿进主驾驶,徒留何秋让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你……”何秋让一个人闷气关下后备箱门,大步回到后座,取一颗药丸伴水咽下,活动一下下胳膊,发现没那么疼了,才把攥在手心的药膏丢在一旁,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行李托运站
扎马尾的女值机员搬运何、白两人的行李,陡然瞧见装玩偶的那一箱,露出一幅与先前两人一样的不可置信,何秋让转额表示“与我无关”,仅白霖一脸正经,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后者自然而然地多看了他两眼,旋即继续手头的工作。
洗手台
“嘿,我回来啦,谢谢小V同志帮我临时站岗哈。”戴眼镜的女值机员亲呢地拍她的后肩。
“哈,这有什么!”小V摆手,提出自己的八卦,“哎,小琴,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啊?”
“我刚给人运检行李的时候,有一起的两个人,他们带了一个行李,里面装的那些玩偶啊,我去,这个太幼稚了吧?”
“那你是嘲笑别人?”
“没有,如果他有孩子,那他和她妻子的孩子也太幸福了吧?!”可我更觉得他俩是一对……根本没啥妻子。
“啊,为啥?”小琴补了下口红,捋了捋刘海,“给自己孩子买玩偶,有什么稀奇的?”
“不是不是,还有好几个是全国限量版的!”小V以为好友跟自己同不上一个赛道,发表下自己的额外收获,一瞬间又哑口,“但……”
“但什么啊,你快说呀!”
“和这个人一同的那个人表情也太奇怪了。”
“给我第一个感觉这些东西是他的,表现得不好意思了。”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小琴满脸不信,也想试着相信,“你说这两个人都是男的,还是都是女的?”
“俩男的。”
“年龄?”小琴计划打破她的想象。
“嗯……看着相差两三岁。”
“哎呀,我看你这是多心了,这俩可能是朋友或兄弟啊。”小琴完全想给同事碎梦。
“可……”我总觉得不像啊。
小琴捋好刘海,瞥了一眼还在怔梦未醒的同志,走到洗手间门口朝后大喊,“要站岗了,我的小V同志!”
“哦……哦,来了!“
座舱
白霖处理好公务,双手合十,整个人倒在椅上沉眠,从侧颜可以看出本人面容精致,但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也让路过的不少人稍驻凝望,俨然有一种成年人的人格魅力。
何秋让怎么会不发觉,真想将白霖的脸给割下来,顺便捐了,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想到何魏最初就对白霖有不正常的好感,只不过后来消散了,转到万钧身上了。
同时,他心中有不甘,想要何魏,可司法机关和公安机关已然有过他的参罪档案,他现在不具备任何能力或身份去找何魏,说点好听的一一他现在只有白霖……
弹指间,他脑袋打转,面向白霖,心中烦意剧浓,小心翼翼地翻开跨在两人间的公文包,掏出手机,试着用他的指纹解锁,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
上天不负有心人,一次就成功了,心中不禁诧异,这家伙睡意什么时候这么重过?
转过脑经一想,可又关自己什么事啊,没要他管自己,是他非要管。
何秋让不再注意他,划开界面,瞅见一个可爱动物的图标,好奇点击,一阵“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的夹子音刺入耳畔,身旁已睡的人迅捷清醒神经,将手机息屏,不晚不闪补上“按到底似降音”,不过还是惊动了乘务员,“迅醒人”好声认错,也站起向同遭乘客招了招手,以表歉意,让原本有怪责之意的人瞬间加多了印象分。
待到尘埃落定,白霖低额捏了捏眉心,端详又斜倾靠近起事者,语气懒散,“你刚才想干嘛?”
“我……”
“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索性送你睡机场。”
何秋让是个识时务者,“就……就是觉得无聊。”
白霖懂了暗语,“是我没想到,应该早拿些玩偶给你,解解闷的。”
何秋让瞪过去的样子,在白霖这里简直是一个可爱模样,后者笑了笑,拉开两者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