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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 ...

  •   马大嫂倏忽睁开双眼,但她双目无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叶晴将手放她眼前挥了挥,她却一丝反应都无,只木木地瞪着眼。

      “大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叶晴试探着问道。

      出乎意料的,马大嫂“嗯”了一声。没想到秘术真的有用。

      叶晴没有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道:“是谁杀了你?”

      “马大。”大娘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因为气管被压迫变了形。

      “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

      “……”马大嫂没有回答。

      难不成问得难了些?叶晴疑惑着,换了个问题:“马大是如何动的手?”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逐渐呼吸不上来,然后就没了意识。”明明在说自己的死亡过程,马大嫂的声音却波澜不惊。这让叶晴意识到眼前的马大嫂虽然在说话,但真只是个亡魂罢了。

      叶晴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但经此一问,她也知道了问魂只能问些简单的事,像“有什么线索”这种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不会思考的亡魂也就无法作答。

      “罪人何在?”屋外忽然传来衙役的问话声。不多时,叶晴又听到马大由远及近的喊叫:“官爷,官爷!救我,凶犯的帮凶要杀我灭口啊!”

      “何人喧哗?”外面响起一阵兵器的碰撞声,马大似乎被拦住了,语气里有丝畏惧:“官爷,官爷。我是好人啊,死者是我婆娘。”

      有人问他:“你便是马大?”

      “是是是。”马大着急回应道。

      “你喊什么?”衙役又问。

      “杀我婆娘的贼人骗我到他家中,想杀我灭口!”

      “嫌疑人叶晴在她家中?”

      “不不不,是她姘头骗了我,我说他突然说甚么钱不钱的,原来是要引我离开,好让她去我屋里毁尸灭迹!”马大激动起来。

      “还不带路!”叶晴又听到衙役的催促声。

      糟了,他们要闯进来了。

      叶晴额头不由自主冒出几滴冷汗。叶家秘术不能外传,她得赶在其他人看见前收拾残局。但到此刻她都未得到关键证据,要让叶晴就这样放弃,她不甘心。

      我该如何?叶晴冥思苦想,突然她注意到马大嫂指缝里有些线头与血污:“马大掐你脖颈时,你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马大嫂可以回答:“我扯破了他的衣服。”

      终于!

      叶晴刚开心一瞬,却又听见房门被踢开后摔到墙壁上的重响,衙役的威吓随之而来:“犯人叶晴,速速出来!”

      他们进来了,并直冲卧房而来。叶晴着急忙慌地移开纸幡。一离开马大嫂,纸幡立即无火自焚,叶晴被烫得倒吸一口冷气,但终究没出声。衙役们一进来,只看见叶晴心疼地对着自己的指尖呵气。

      “你看,她就在这!果然是想毁尸灭迹!”马大揉着胳膊,恶狠狠道。

      为首的衙役环视了一圈,确认没看见任何可疑事物,只命令道:“将她拿下!”

      有两个衙役冲上来想把叶晴按住,但被小姑娘灵活避开。她站定,捂嘴,蹙眉,垂眸,一气呵成。小姑娘一副害怕神色:“县老爷已然定了我的罪了?”

      “证据确凿,你罪当然已定!”马大指着叶晴,咬牙切齿。

      看到叶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衙役放松了警惕,不再有其他动作。为首的轻轻摇头,虽然语气算不上友善,但也和缓了不少:“一切要待县令大人审判之后再做定夺。”

      “那我现在便还是无罪的了?”叶晴确认道。

      马大不乐意了:“甚么无罪!你们快把她抓走,别忘了还有她那个奸夫又要抓走!”

      “住嘴!你是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衙役头头甩过去一记眼刀,吓得马大如同鹌鹑般缩起了头。

      衙役转过头,朝叶晴道:“快点上路吧,时间不早了。”

      “我自会跟你们走,”叶晴低眉顺眼道,“但临走前我还有个请求。”

      “你丈夫也会和你同去。”衙役道。

      看来他也逃不了。叶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却无可奈何。不过她的请求与陆伯无关:“不是这个。”她摇头道。

      衙役皱眉,语气里有了些不耐烦:“快说。”

      “我想寻件衣裳,”叶晴缓缓道,“一件被撕破的,有血迹的衣裳。”她盯着马大,后者不自然地避开了目光。

      衙役思索了会,招手示意手下去找。不多时,有人在灶台灰烬里翻出一件烧的七七八八的衣裳。

      看到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衣物,马大又偷偷松了口气。

      一切都被叶晴看在眼里。

      衙役看着黑黢黢的一堆烂步,心里有了计较,但却没说什么。“走。”他一摆手,下令所有人跟上。

      叶晴昂首挺胸地从马大身边路过,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马大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眼里有些戏谑与得意,但在另一个衙役也催促他走后,他顿时变得慌张起来:“我还去做什么?不是审那个贱丫头吗?”他被推搡着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家门。

      衙役懒得解释,在他臀上踢了一脚,吃痛的马大霎时安静了不少,乖乖跟在后面。

      不多久,叶晴瞧见了被另外四五个衙役“请”出门的陆伯。确认他没什么事后,叶晴收回了目光。

      ——

      芳清村与白鹿县相隔不远,走路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衙役们把三人带到公堂之上,自己走到两侧站定。

      县令未到,叶晴还能站着。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来到县衙大堂。

      不久前,爹娘就是在这里被宣判罪行,压入大牢,自此丢了性命。如今,她也来到了这里,也同样被人诬告。也不知她的命运该是如何?

      叶晴偏过头去,她身旁站着陆伯。即使来到这里,他还是那么淡定,只是对这大堂有些兴趣,正四处打量着。马大又站在陆伯的旁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对陆伯多了分忌惮,此刻恨不得离他几里远。

      就在所有人各自思索的时候,县令终于出场。

      叶晴想象过县令的样子,她以为他会是个大腹便便的,或是个瘦小奸邪的长相,但他却端的是一副仪表堂堂,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模样。任何人见到他,都不会觉得他会是个胡乱判案的奸官。

      有两个人跟在县令之后,一个也穿了一身官府,大概是主簿,另一个正是白胡子老村正。

      待县令端坐于案桌之上,村正退至堂下,叩首参拜。马大紧跟着跪了下去,给县令磕了好几个响头。叶晴紧盯着堂上之人,想从他那方正的眼里看出什么,但一无所获。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跪到了地上。

      只有陆伯一个人还笔直地站着,如同一颗劲竹。

      他这模样吸引了县令的目光。

      村正顺着县令的视线疑惑地回头看去,瞧见陆伯还站着,登时吓了一大跳:“竖子无礼,竟敢对县令不敬!还不快跪下!”

      陆伯本不想理这偏帮的老头,但看堂上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只好解释道:“我一拜父母,二拜祖宗,其余人等为何要拜?”

      这大不敬的话听得叶晴心里发怵,听得马大暗自得意,听得村正就要从地上窜起来。

      但县令一句话将老头按在了地上:“哦?那若坐在你面前的,是皇帝陛下呢?”他的声音就如同所有刚正的人一般,沉稳又有力。

      “皇帝圣明,不会与我一介草民计较。”陆伯不卑不亢。

      好歹他没有口出狂言,叶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早就察觉,陆伯这个男人很奇怪,不仅穿着打扮与世不符,遣词造句与口音也与世人不同,甚至行事都比其他人要大胆不少。但幸好他还懂得些分寸,否则她叶晴今天没有死于杀人罪,而要死于大不敬之罪了。

      “哈哈哈。”县令大笑起来,“有趣有趣,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村正见状又小声让陆伯跪下,但县令摆了摆手:“罢了,他不愿跪就不用跪了,其他人也起来吧。”

      见此,村正消了声。马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他看看县令,又看看陆伯,眼睛都要蹬出眼眶。

      “安静!”主簿瞧见了马大的动作,皱眉批评道,“大人只免了他的跪拜,其余人依旧好好跪着,不要违了规矩。”

      被指责的马大低下了脑袋,不敢再抬头。但叶晴清楚地瞥见,他嘴里正吐着不干不净的词,也不知道再说谁。

      这段小插曲告一段落,案件的审理就此开始。

      “芳清村村正何在?”县令问道。

      “老朽在。”村正上前一步。

      “你身为村正,有检举之责,今日你说你村里发生了命案,本官命你在此叙说事情始末。”

      “是。”村正拱了拱手,开始讲述他的所见所闻:“今早,我在村中巡逻,偶遇马大慌慌张张跑来。我问其缘由,他说他刚想回家,却在窗边听到挣扎声与其妻的叫喊声,他想到昨日叶晴带陌生男子进村。此男身材魁梧,马大害怕自己不是对手,就没有贸然进入。我带领一干人等进屋,正好看见叶晴和这陌生男子站在他夫妻卧房内,其妻马大嫂已死在床上,生息全无。”

      县令听完并无言论,而是又问:“马大何在?村正所言可为实话?”

      马大垂首前进两步,应声答“是”。

      “那你是要状告叶晴及那男子谋杀你夫人?”

      马大忽然悲愤上涌,泣道:“正是!小人恳请大人为贱内伸冤,为小人做主!”

      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村正与马大又后退两步,与叶晴二人平齐。马大还装模做样地瞪了两人许久,陆伯一回头,马大有立马收回视线。

      “叶晴何在?”县令又问。

      小姑娘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她在思索自己该以何等姿态面对县令。柔弱?还是,不卑不亢?

      为了稳住陆伯,叶晴小步子走上前,柔柔地行了个礼,声音也细细的:“民女在。”

      “你可认罪?”

      叶晴随即红了眼眶:“求大人明鉴,小女子承蒙马大娘关照已久,绝没有杀害她的心思。这是他人的诬告!”

      “你放屁!”马大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指着叶晴喊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婆娘照顾你,但你可有一时记过她的好?你装作柔弱模样,骗得她的同情,又给你送吃的喝的,还把我们家的钱财也给了你!”

      “我,我身无分文,大娘见我可怜才施舍我一些吃食,可我何时又得了什么钱财?”叶晴蹙眉,抓着心口,一脸冤枉。

      “你说没钱就没钱?先不说钱了,那彩纸价格有多贵你总知道吧。”马大眯着眼道。

      叶晴觑着县令的神色,见其一脸平静,才说:“马大娘确实送给我一些彩纸,但这又算得了什么?我难不成为了些纸就会去杀人?”

      “怎么只是彩纸?你一早就看上我家的钱财!原来一个人时,只能靠坑蒙拐骗;昨日你找了个‘未婚夫’回来,有了倚仗,这就原形毕露了!直接杀人夺财了!”马大阴险地笑着,“你爹娘就是贪财的人,你是他们的种,自然也是个可以为钱杀人的货色。”

      “你,你胡说什么?”叶晴气急,她咬紧牙关,恨不得把这总是侮辱她爹娘的混蛋撕碎。但这是公堂,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叶晴本以为他们又要撕扯许久,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放松着的县令突然坐正了些,他眉头紧锁,问出了一个令叶晴心里一凉的问题:“你是叶家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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