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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男女二重笑 ...

  •   水芹,好多的水芹!

      半亩菜畦之中,水芹肆意生长,绿意葱茏,满满一大片,瞧着就让人满心欢喜。那叶尖的露珠,明晃晃的,顺着翠嫩的茎秆滚落,悄然没入泥土里。

      庭浠满心欢喜,正要伸手去触摸那水芹,刹那间,一股凛冽寒风,毫无征兆地自天际席卷而来,穿过那油绿茎秆,直直扎入泥土深处。

      庭浠眼睁睁看着半亩葱郁的菜地,就这么迅速萎靡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庭浠欲哭无泪,心中呐喊:我那鲜嫩可口的水芹啊!我那还未采摘,便夭折的水芹陛下啊!你们贵为陛下,我给你们磕头,就不能稍微打起些精神吗?

      回应她的,唯有愈发枯黄衰败的水芹,如同溃败的大军。

      庭浠顿时火冒三丈,从五脏六腑涌起一股无名邪火。她猛地飞身扑过去,瞧见一棵棵蔫头巴脑的水芹,便是一顿猛折,不多时,身旁便堆起一人多高的蔫水芹。

      她伸出手指,指向面前仅存的唯一一株水芹幼苗,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好好长,不然下场就和它们一样!”说罢,又指了指旁边那堆被折断的水芹前辈,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恐吓!

      小水芹似乎也感受到了恐惧,轻轻抖了个激灵,显得更蔫了。

      “嘿?”庭浠抬手就准备掐过去,中途身形却突然一顿,扭头看向那堆被折下的水芹,命令道:“你们,舍己为人一下,把浑身的养分都给它。”那语气,三分严肃,三分随意,还有四分不容置疑的郑重。

      神奇的是,那堆水芹竟肉眼可见地枯萎下去,随后化作细细的渣子与灰,再接着变成更为细密的粉尘,微风轻轻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庭浠全程目瞪口呆,怔怔地盯着这一切。半晌,她揉了揉眼睛,一转头,只见一棵超级大芹菜,如破土的巨人,拔地而起。那茎秆粗壮无比,足有两个成年男人合抱那般粗!

      庭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棵大芹菜高高耸立,仿若带着一股傲然之气,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庭浠只觉视野里的芹菜越来越大,突然反应过来,这芹菜竟是朝着她倒了下来!

      苍天啊!芹菜要砸死主人啦!

      庭浠猛地一个激灵,从铺盖上坐了起来。一睁眼,一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夜遂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床的里侧退去。

      昨晚几人吃过饭后,庭浠便安排各自睡觉。

      夜遂时不时咳一口血,似乎内伤很严重。她把床让给夜遂睡,自己则在床下铺了个铺盖。倒不是庭浠不想离远些,实在是这屋子,除了床底下这块地方还算平整,其他地方,哪怕铺上再厚实的被褥,躺上去也硌得难受。

      夜遂晨起时,心里总觉着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迷迷糊糊就醒了。不想那内伤好似鬼压床一般,死死压制住他最后一丝清醒的神经,夜遂就这么半梦半醒地躺着,直到听见床底下的庭浠喃喃念叨着什么水芹,像是陷入了梦魇。

      昨天他虽然无法睁眼,但意识却是清醒的。自己的小厮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多亏这位姑娘没把她丢在野外。

      夜遂听到姑娘梦魇之语,俯身准备查看,谁料庭浠如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那娇-艳的红唇在他视野里猛地放大,又在离他嘴巴一寸处骤然顿住。

      那一刻,夜遂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跳起来。那淡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仿若春日初绽的花瓣,轻轻一抿,好似能将世间万千色彩都抿去,让人不禁有些失神。

      庭浠屁-股往后挪了挪,尴尬地笑了笑。她刚想顺势问问这贵公子睡得可好,刚半张开嘴,突然想到自己一-大早起来或许有口臭,于是又赶紧闭紧,迅速与夜遂拉开距离。

      怎料这嘴一-张-一-合间,恰似带着无形的魔力,轻易便把少年郎的心尖尖含了进去 。

      最终还是夜遂咳了一声,以此掩盖自己怔愣盯着人家姑娘看的失礼。

      “姑娘……”
      一开口,两人齐齐沉默了。夜遂的声音几乎完全哑掉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内伤还是因为一晚上没喝水。
      又或是,两者兼有吧。

      “你别说话,我给你倒水去。”
      庭浠立刻起身去门口窗台下,那里放着昨晚“启”搬来的一陶罐凉白开——陶罐还是昨天一起去抢来的。

      庭浠舀了半碗水过来,递到夜遂嘴边。
      “你且稍微喝两口,别喝多,我去烧点热的。”

      说实话,庭浠对那罐水是否烧开过表示怀疑,她决定自己再烧一次。

      而且早晨起来也确实得喝些热水。

      进了厨房,冷锅冷灶的,庭浠叹了口气。坐小板凳上往灶台下面一掏,嚯,一点柴也没有哇!

      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启”进来呲着个大牙:“我给你带了木柴来!”

      啊!“启”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宝贝!

      庭浠冲过去捧着那张娃娃脸就要亲一口,随即她发现“启”都快长到自己肩头了,是个大宝贝了。

      可不能随便亲了。

      于是庭浠捧着“启”的大脑袋,满脸慈爱的温言细语:“我们启哥儿真是个又善良又懂事的乖孩子!等我闲了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小红花?搁现代社会10岁的孩子谁会稀罕,可此时不一样,启哥儿没听懂什么是善良懂事什么是乖,但他听懂了自己姐姐是在夸自个儿!

      还是捧着自己的脸夸!外面的人们夸奖人都这样吗?真好!

      “启哥儿是我的官名吗?你给我起官名了!”
      他乐坏了,缠着庭浠问东问西。庭浠一边收拾背篓里的木柴,一边给启哥儿解释什么是小名什么是官名。

      在庭浠第三次打火失败后,启哥儿一把抢过姐姐手里的打火石,三两下打着火,眨巴着星星眼求奖励般地央求庭浠给他起个官名。

      “那就跟我姓,叫庭启。还有啊,你叫我不要你你你的,外面的人不这么叫,要叫姐姐——跟我念,姐——姐——”

      火旺起来了,启哥儿也把自己的名字念了好几遍,于是美滋滋地进屋对着夜遂大声喊:
      “姐——姐——”

      夜遂:“?”

      庭浠抱了装水的陶罐正准备回灶房,闻言差点直接一个趔趄摔了,陶罐里的水扬起来把衣襟都打湿了。

      她转身:“启哥儿,见到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要喊哥哥,罢了,公子你教他吧,我灶房生着火呢。”
      说罢转身走了,留了房间里两个小男人大眼瞪小眼。

      ·

      烧开了水,庭浠利索地舀出两碗,一碗喊了启哥儿过来给那公子端去。她迅速把昨日剩的菜洗干净过了一遍热水,又把昨日抢来的一点米糠洒下去。

      就这么凑合吃吧,部落里吃水的井离得很远,此刻一点水庭浠都不想浪费。
      不过话说回来,这部落里居然会打水井,倒是令人意外。

      等米糠煮熟的这会子功夫,庭浠又想起她的梦,那梦真实的厉害,她觉得做梦时有一股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流淌。

      屋子里传来启哥儿“哥哥,哥哥”的叫声,庭浠突然反应过来,眼下这不就有个免费劳动力!于是喊了人过来,指着灶房角落的木桶让便宜弟弟去打水。

      便宜弟弟呲牙一笑,高兴的跑了。

      庭浠的嘴角也忍不住带上了弧度。

      等米糠和菜都做好,庭浠和夜遂也都洗漱妥当,三人端着碗吃了一顿不那么美味的早餐。

      夜遂全程喝米糠都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这让庭浠暗自点头,对这贵公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

      吃完饭庭浠迫不及待地跑到后面的菜地,一股冲动让他伸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眼前割的只剩3厘米茎秆的水芹。
      她扯了一把旁边的杂草堆在水芹的根茎处,心里默默想着杂草慢慢将自己的养料“奉献”给水芹。

      奇迹发生了,那芹菜原本的茎慢慢衰败了下去,却从中心处生出了新的小小的枝丫。再看那些杂草,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飞灰。
      庭浠惊喜的红了眼眶,穿越金手指!老娘终于有了!穿过来人生地不熟的,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能怎么办呢,既然有了新生就死命的活呗。

      只是这些时日的忐忑与彷徨,此刻终于化作了泪水缓缓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庭浠知道,人只要有所长,就一定饿不死。

      更何况这是种地金手指!

      庭浠刚擦干了眼泪正高兴呢,盘算着再扯多多的杂草过来把这株小苗苗给搞大,不料腿脚就被人从后面擒住。

      她仰头一看,是一堆膀大腰粗的婆子,几个人拎起她的手脚就抬到了院子里。

      “巫”走了过来,端着一个竹筒就把里面黄绿色的液体往庭浠嘴里灌。庭浠的嘴被婆子掰开,不管她怎么摇头拼命挣-扎,那液体多多少少还是咽了些进去。

      屋子里也传来响动,没一会几个婆子也抬了那贵公子出来。

      “她们要干什么?她们给我灌了什么?”夜遂声音有点慌乱。

      “不知道,味道怪恶心的。”庭浠皱眉。

      “你也被灌了?”

      “嗯。”

      “那怎么办?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我也没力气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吧。”

      庭浠说着看了一眼被两个婆子拦在门里拼命挣-扎的启哥儿,希望这家伙聪明点儿。

      启哥儿望过来,庭浠对着她挤了挤眼。

      旁边的“巫”见女儿竟然能与这男人用官话顺畅交流,眼中闪现一抹惊诧,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瞬间暗了下去,还带了些隐隐的忧伤。

      “巫”挥了挥手,几个婆子就抬着身体绵软的两人走出了院子。

      部落中-央有一小片空地,中间立了个扁平的大石头,石头上刻着复杂的图腾。这些平日里披着粗布兽皮的部落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搞了红色的颜料,将那图腾勾画得分外醒目。

      “这是什么地方。”夜遂的声音轻轻的,已经恢复了冷静。

      “平时他们在这里祭祀,会把野物在这里放血,献给图腾上的神灵。”
      庭浠盯着那图腾,神色凝重地回答着。

      夜遂看了庭浠一眼,庭浠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庭浠此刻心里那个苦啊,她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见过用一男一女两个活人祭祀的呀。
      不过带外男回部落的女人,印象里自己确实是头一个。

      庭浠暗道晦气,鬼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禁-忌。】

      “巫”端了一碗清水,先冲着那图腾手舞足蹈神神叨叨念叨了半天,末了抽出匕首,在庭浠和夜遂食指上各划拉了一刀,将两人的血液都滴入清水里。

      “巫”眼神凝重的看着那血水,很快红成了一片,她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引得紧盯着“巫”的两人齐齐一怔。

      庭浠与夜遂飞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紧紧看着“巫”要干嘛。只见“巫”走到那刻着图腾的石头前,将血水均匀的浇在石头上面,很快把石头表面全部打湿。

      红色的图腾愈加深红了。

      【神啊,因您的指引,我们的血脉得以传承。(部落语)】

      【神啊,我们在今天找到了远方的血脉,他将奉行您的意志,与您的女儿结合,为我们的部落繁衍新的后代。】

      【此后,他的身心都将属于部落,他会为您献上生命中的一切,为部落献上自己的一切。】

      【愿神庇佑。】

      最后,“巫”跪在图藤前,微垂着头看不见神色,沉默良久。

      “她在说什么?”
      见庭浠变了脸色,夜遂有点不妙的感觉。

      没等庭浠回答,“巫”转过身,挥了挥手,婆子们蜂拥上前,抬着两人回了小茅屋,并排放在床上。

      然后一众人居然就这样走了。

      夜遂正满心疑惑,转头欲问床里侧的庭浠究竟是何缘由,忽地感觉小腹一阵滚烫,似有烈火灼烧。

      紧接着,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迅速有了反应。

      他惊恐地看向身旁的庭浠,只见庭浠额头也冒出一层细薄的汗珠,正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己。

      体内的热意如油遇烈火,悄然蔓延,愈燃愈烈,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迅速侵袭四肢百骸,庭浠只觉浑身酥麻,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得有些恍惚。

      对面的男子似乎亦是如此,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难以聚焦。

      夜遂突然不受控制般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庭浠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庭浠下意识地用力一推,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在夜遂脸上,而后翻身骑在夜遂身上。此时,她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夜遂的脸庞都变成了重影,随后竟也不受控制地一口吻了上去。

      唇舌相触间,口中泛起铁锈般的味道,庭浠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从自己身体中缓缓抽离,又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舌,渡入男子口中。

      恍惚间,庭浠有了一瞬的清醒,猛地再次推开夜遂,大口喘着粗气。

      夜遂似乎也恢复了些许神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瞬间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

      夜遂借着脸上的刺痛定了定神,迅速坐起身来,喘着粗气,扯过一旁薄薄的被单,红着眼将其推向庭浠。

      他指了指墙边的柱子,声音沙哑地低声说道:“来,把我绑在这柱子上。”

      庭浠微微点头,急忙扯过被单,朝着柱子走去。此刻,她心口好似有团火在烧,强忍着不去看身后的男子,不断地吞咽着唾沫。

      那男子生得一双杏眼,眸光沉静似水,望人时总让人心中一暖。身形高挑,虽略显瘦弱,却身姿挺拔,如青松般俊美。

      庭浠心中暗骂:玛德,老娘前世活了二十五载,也从未像今日这般想吃了男人。

      她迈着绵软无力的步子,还未走近,那男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冲向柱子,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夜遂抱着柱子,也强忍着不去看庭浠。

      “快些,动手。”他低声怒吼,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庭浠颤-抖着手去捆绑夜遂,耳边还能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庭浠只觉自己的身子愈发燥热难耐。

      好不容易将男子紧紧绑好,庭浠飞速打了个死结,随后急匆匆地冲出屋子,关上房门,一头扎进灶房。她捧起陶罐,对着嘴便咕嘟咕嘟地灌起凉水来。

      她在灶房里来回踱步,隔壁男子的闷哼声愈发清晰。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深知此刻需将体内这股邪劲发泄出去。

      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隔壁屋内传来男子的低吼,还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庭浠感觉被灌的液体和前世电视剧里的药水不太一样,因为此刻的她不仅燥热,心中还满是暴躁,那股怒火好似要将自己吞噬,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这股热意融化了。

      她扭头瞥见角落的木柴堆,一把扯下头巾,包住右手,抄起木柴便狠狠地砸向地面。

      随着力气不断发泄出去,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这时,隔壁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不一会儿,也响起了咚咚咚砸地的声音。似乎是那男子用被单裹住拳头,在地上狠砸。

      庭浠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一同捶地的画面……不知为何,竟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可笑,而随着这股喜感的涌起,心中那股燥热竟也消退了几分。

      咦,莫非破解这药水之效的关键在于心中的喜悦?

      就像很多人能成事就靠一股“心气”一样,这药水想要成事,快乐的情绪也许就是破坏它“心气”的关键。

      庭浠当下便将前世今生那些令人捧腹的事都想了个遍,也不管脑海中的画面是否清晰,率先放声大笑起来。说来也怪,随着这笑声,身上的燥热竟真的退去了不少。

      于是,庭浠索性放开了笑,笑声愈发肆意。

      当隔壁也传来试探性的大笑声时,庭浠差点笑岔了气,心中暗道:这家伙学得倒快……这事儿可太滑稽了,哈哈哈哈!

      于是,宁静的清晨,安详沐浴在晨光里的部落,在一声声爽朗的男女二重笑里,彻底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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