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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的男朋友 ...

  •   第五章:她的男朋友
      学校的走廊上,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地砖上,映出一片片光斑。苏颂背着书包,低头走着,手指攥着书包带,指尖有点凉。他昨晚没睡好,眼底泛着红,但不像前几天那样沉得喘不过气。几天过去了,他和吴榕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的笑、她的声音还是会让他心口一紧,可他已经能稳住自己,不至于乱得收拾不下。
      “弟弟!”吴榕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软得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带着点笑。她站在走廊尽头,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拿着一摞书,头发散在肩上,挡住半张脸。她走过来,笑得眼角弯弯:“你走得也太慢了,我在教室门口等了你半天。”
      苏颂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没注意。”他点点头,说:“走吧。”那声“弟弟”已经听了好几天,他不想再去想它刺不刺心,习惯了就行。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带了便当。”她歪头看他,声音轻快,手指碰了碰他的胳膊,凉得他肩膀僵了一下。他低声“嗯”了一声,跟着她走,心里有点堵,但还能忍。
      走廊拐角,一个身影走过来,高高瘦瘦,穿着校服外套,敞着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李瑞,学生会会长,脸上挂着笑,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干净又明亮。他走路不急不缓,气质沉稳,像谁见了都会觉得舒服。他走到吴榕身边,低头说了句什么,她笑得更柔,点点头,转身跟他走远。苏颂停下脚步,手指攥紧书包带,胸口沉了一下。他看着他们的背影,喉咙有点干,低头继续走。
      中午,食堂里人声嘈杂,饭菜的香味混着汗味飘在空气里。苏颂端着餐盘,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吃米饭,手指攥着筷子,指尖凉得像没温度。吴榕和李瑞坐在不远处,她打开便当盒,递给他一块鸡肉,笑得眼角弯弯。李瑞接过去,低头说了句什么,声音不高,但语气温和,她捂着嘴笑,肩膀抖了一下,像在聊什么轻松的事。
      苏颂看着那块鸡肉,心口疼了一下。他咬紧牙,筷子戳进米饭,指尖攥得有点紧。他想问她为什么对李瑞笑得那么自然,可他没动,低头吃着,米饭干得塞在喉咙里,咽下去时有点疼。她是姐姐,他早就清楚,别乱想。
      放学后,操场上风有点大,槐树叶子被吹得落了一地,像铺了层薄薄的灰。苏颂背着书包,走在跑道边,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手指攥着书包带,指尖凉得像没知觉。吴榕和李瑞的背影还在他脑子里晃,扎得他皱了皱眉。
      “弟弟,等等!”吴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过身,看到她跑过来,喘着气,手里拿着一瓶水。李瑞跟在她后面,脸上挂着笑,步伐稳稳的,像谁都赶不乱他。她停在他面前,递过水,说:“你忘带水了,跑操渴了吧。”
      “谢谢。”他低声说,接过水,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凉得僵了一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多想,点点头。
      “对了,介绍一下。”吴榕回头看了李瑞一眼,笑得眼角弯弯,“这是李瑞,我男朋友,学生会会长。他特别厉害,成绩好,还会弹吉他,昨天还帮我改了演讲稿。”她声音轻快,眼里满是亮光,像在夸什么珍贵的东西。
      李瑞走过来,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眼神清澈得像没杂质。他伸出手,语气温和:“你就是她弟弟吧?她老提起你,说你画画很棒。我叫李瑞,认识一下。”他的手掌宽厚,握手时力道刚好,笑得真诚,像谁都会觉得他好相处。
      苏颂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好。”他伸手握了一下,手指凉得像没温度。李瑞笑得太干净,像谁都挑不出错。他喉咙干得发紧,吴榕有男朋友,他早该猜到,可她亲口说出来,心口还是疼了一下。他咬紧牙,点点头,没让情绪露出来。
      “弟弟,你没事吧?脸这么臭。”吴榕歪头看他,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点暖。她凑近了点,盯着他的脸,像在找什么。李瑞站在旁边,笑了笑,说:“可能是累了,我昨天熬夜改文件也这样。”他的语气轻松,像在帮他找个台阶。
      “没事。”苏颂低声说,转身走开,脚步沉得像踩不稳。他没回头,手指攥着水瓶,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牙根发紧。他想问她,为什么李瑞能让她眼里发光,可他没问,胸口堵得有点重。
      操场另一边,沈欣站在树下,手里攡着课本,短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她看着苏颂走远,眼底湿了一下,又迅速转开视线。她咬紧牙,转身走开,脚步踩得地上的叶子咔咔响,手指攡着课本,指甲掐进掌心,像攡着一团散不开的东西。
      晚上,苏颂回到家,客厅的灯亮着,暖黄的光洒在地板上,像一片模糊的影子。吴榕坐在沙发上看书,手里拿着一杯热茶,袅袅的蒸汽飘上来。她抬头看他,笑得眼角弯弯:“弟弟,回来了?饿不饿?我煮了粥,在厨房里。”
      “谢谢。”他低声说,换了鞋,走进厨房,端着碗走出来,低头坐在餐桌边,手指攡着勺子,指尖凉得像没温度。他没看她,眼睛盯着粥,脑子里全是她的话,“这是李瑞,我男朋友”,扎得他皱了皱眉。
      “弟弟,你今天怎么了?脸这么臭。”吴榕放下书,走过来,靠在桌边,低头看他。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点暖,眼睛盯着他,像在找什么。
      “没事。”他低声说,勺子在碗里搅了一下,指尖攡得有点紧。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胸口有点堵。他喜欢她,可她有李瑞,他早就知道。他咬紧牙,低头喝粥,热气烫得喉咙疼,硬生生忍住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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