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刀》一世星海

11、第十二章 芙蕖苏醒

　　轩辕家的事务已告一段落，依照轩辕家主的要求，六级阵法被设置在了轩辕本家。当时，夏洛并未顾及轩辕雷的反应，便带领轩辕舞和清芸真人通过法阵返回了居灵山。待轩辕雷回过神来，夏洛一行人早已抵达居灵山，即便心情再好，轩辕雷也忍不住怒斥夏洛，称其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仅仅因为自己对他的能力表示了怀疑，他便以这种方式回敬。之前阻止轩辕舞随清阳返回居灵山，导致自己长时间忧心忡忡，甚至准备了多条退路以防比武失利。然而，实际上当时夏洛确实无法让轩辕舞与清阳一同返回，因为他中了帝释的诡计，醒来后又重新设置居灵山的护山大阵，随后又急忙赶往融城，夏洛的身体本已有些不堪重负。不过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的状况有所好转，这才得以带领几人一同前行。
　　提及夏洛，轩辕雷不禁认为清阳有些倚老卖老，才会教导这样的弟子。毕竟有句俗语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尽管如此，轩辕雷对女儿的关切之情还是占据了上风。他迅速安排人手，将轩辕舞日常所需之物打包，随后追至居灵山，将这些物品送到了她手中。
　　此外，最感到愤懑不平的莫过于郝箐了，夏洛竟然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这让他心中的郁闷难以排解。他不禁思考，是否自己在人际交往中真的很失败。不过，问题并不在于郝箐的为人，而是夏洛在人情世故上显得过于冷漠。

　　另一边，夏洛返回居灵山，法阵本应将他们传送到主峰的练剑坪，但他为了早日见到芙蕖，不惜耗费数倍真气，将传送点直接定在了灵雪峰。
　　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芙蕖始终没有醒来。夏洛带着一丝失落凝视着沉睡中的芙蕖，随后释然地笑了笑，心想：“这样也好，你这样安静地睡着，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真不知道以前小盛是怎么教你的，竟然两次强行筑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轩辕舞跟随清芸缓缓行至芙蕖的房门前，却止步不前，似乎是被夏洛此刻的悲伤神情所震慑。她与夏洛共度的时光寥寥无几，对夏洛的了解亦是浅薄。然而，这几天被夏洛忽视的轩辕舞，此刻感到夏洛的目光似乎只聚焦在那昏睡的女孩身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尽管清芸身旁环绕着真气护体，本应感受不到寒冷，她却在一旁不停地抱怨着，"好冷，好冷"，洛小子都不知道尊老爱幼的话。

　　“真人，那屋内躺着的人是否是他所钟爱之人？”轩辕舞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

　　清芸对轩辕舞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她不明白为何轩辕舞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这小丫头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人向她告诉她真相吗？不然肯定会认为夏洛和芙蕖是兄妹情深才对啊。想到这里，清芸不禁暗自窃喜，难道轩辕舞还不清楚夏洛和芙蕖之间的真实关系吗？
　　“咳咳！你为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清芸故作不解，然而她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你怎么会了解此事’的神态，向轩辕舞说道。

　　轩辕舞显然受到了清芸的误导，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苦笑解释说：“我观察那位真人，似乎对法阵传送的落点不太适应，想来通常传送的地点并非此处。若非重要的人，他不会如此急切地改变传送的目的地。” 至少，我很少见到他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清芸暗自微笑，看着轩辕舞，心中暗道：“上钩了。”
　　她故作犹豫地开口：“可以这么说吧！就算把整个居灵山都给洛小子，他可能也不会太在意，但芙蕖对他而言，却是心尖上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实际上，她对传送阵的目的地一无所知。她自己也是首次见识夏洛施展这个法阵，对其中的奥秘尚且一头雾水。

　　轩辕舞并未察觉到清芸的不自在，反而在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她叫芙蕖，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吗？”此刻，轩辕舞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究竟是心寒还是身体上的寒冷呢？夏洛并不清楚，修仙界的孩子们是否都如此早熟，自己竟无意间卷入了这样一段情愫。

　　“真人，我有些冷，我们可以离开了吗？”轩辕舞轻轻扯了扯清芸的衣袖，垂下头。

　　清芸目睹轩辕舞突然间变得如此颓废，感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她未曾料到，仅仅数日之间，轩辕舞对夏洛竟有了感情。为了缓和气氛，她连忙提议：“正好，我打算带你去见掌门，我们走吧！”话音刚落，她便伸出手臂，将轩辕舞拥入怀中，一同向主峰飞去。
　　在清阳的见证下，轩辕舞正式加入了居灵山。关于轩辕舞的事情，清阳并未直接公开当日轩辕家的交易细节，而是选择了一种委婉的表达。否则，一旦交易细节泄露，外界的人，依法效仿可能会利用这些信息来对居灵山施加压力。轩辕舞的加入，只是双方在特定形势下的权宜之计，确实没有必要牵连到孩子。
　　因此，他仅提及夏洛与轩辕舞之间订立了婚约，冰晶雪凝草作为嫁妆，同时，轩辕舞的非凡天赋也是她得以进入居灵山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幸运的是，居灵山的内外门弟子们，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些琐事上。他们仅仅得知轩辕舞是夏洛这个魔头的未婚妻，便纷纷选择与她保持距离。
　　而轩辕舞生性高傲，享受着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相反，当轩辕雷派的人出现时，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立场，认为自己应当为家族贡献力量。因此，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前往居灵山藏书阁的路上，生活充实而忙碌。在这样的日子里，偶尔听到关于夏洛的消息，她也只是听听而已。
　　大约一个月后，轩辕舞独自一人在藏书阁中，正为即将筑基而感到烦恼。她对筑基之后的修炼功法毫无头绪，因为居灵山的大多数人修炼的是剑法，而她专攻的是鞭法。因此，从长老那里得到的建议并不适合她，她只好自己来到藏书阁，希望能碰碰运气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
　　原本轩辕舞有机会向清芸询问，但就在几天前，清芸的大弟子紧急传信给她，她便立即出山，至今尚未归来。至于清芸，她最终无法忍受内心的愧疚，还是向轩辕舞透露了夏洛与芙蕖之间的关系，只是那时轩辕舞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清芸原本有意将轩辕舞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然而轩辕舞婉拒了这一提议，理由是她将来必须返回轩辕家。更为重要的是，她不愿因为成为清芸的徒弟而破坏了两人之间既师亦友的关系。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轩辕舞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年轻不应该遇到过于惊艳的人，否则可能会抱憾终生。轩辕舞对清芸的戏弄并未真正介怀，反而在得知夏洛和芙蕖是兄妹关系后，他心中感到颇为欣慰。

　　居灵山——藏书阁
　　轩辕舞看着一部名为屠龙鞭的鞭法秘籍时，突然感到身后伸出一只手，从她手中轻巧地抽走了书。
　　“这本《屠龙鞭》过于刚烈，与你目前修炼的功法并不契合，极易引发反噬。即便侥幸修炼至大成，亦可能导致走火入魔。”夏洛瞥了一眼书名，冷冷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将书放回了原处。
　　一边说着，一边从另一层书架上取下一本名为‘逍遥舞’的木系功法，递给轩辕舞，并解释道：“虽然这本功法属于木系，但你依然可以修炼它。木能生火，当你催动这套功法时，如果注入你的火系真气，威力将会大增。”
　　轩辕舞困惑于夏洛的出现，正试图理解其原因时，夏洛递给了她一本书。她匆忙地瞥了一眼，随即提出疑问：“这是一本以羽扇为武器的修炼法门，但我擅长使用的是鞭子。”

　　夏洛瞥了一眼轩辕舞，心中暗想，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愚钝到连舞步和连鞭法都分辨不出吧！
　　“首先，用羽扇来熟悉舞步，接着，用白绫进行转换，最后，用鞭子来进一步熟练掌握。”

　　“但是，我不会跳舞……”轩辕舞听到夏洛的话后，略带尴尬地回应。

　　“我知道了，你练习时，我会抽空去观摩的。” 夏洛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轩辕舞一本书，并向她解释了练习方法，随后又递给她第二本书。

　　当轩辕舞回过神来时，手中已经握有五本修炼功法。须知，作为内门弟子的她，按照规定只能从藏书阁借阅两本书。
　　“够了，我不能再借了。”轩辕舞都打断了夏洛继续为自己挑选书籍的行为。

　　“也罢，即便再多，你也不见得能全部看完。”夏洛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多出来的三本书，就当是我借的吧！我会向阁老说明情况的。”
　　正当轩辕舞犹豫不决，考虑先借哪两本书时，耳边传来了夏洛的话语，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轩辕舞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夏洛已经走远了。最后果然轩辕舞顺利地将书借了回去。

　　正当轩辕舞暗自庆幸夏洛对自己的关照时，芙蕖却突然醒来。她似乎听到了关于轩辕舞的某些事情，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径直冲向轩辕舞常去的练剑坪，意图与她理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就是轩辕舞，与我哥哥订婚的那位。“芙蕖语气略带不悦地对轩辕舞说道，同时目光审视着她。
　　轩辕舞并非第一次见芙蕖，因此，尽管对芙蕖的语气不甚喜欢，但考虑到夏洛的面子，轩辕舞还是以温和的口吻问候道：“你已经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芙蕖本就身体就没有好全，此刻莽撞地跑来，身体已有些不堪重负，现在轩辕舞提及自己的身体更是觉得对方故意这么说，是为了提醒自己用了的药是对方嫁妆，芙蕖怒不可遏，猛地将轩辕舞推倒在地。

　　“蕖儿，你在干什么？”夏洛得知芙蕖苏醒的消息后，立刻前往灵雪峰，却意外在路上看见了这一幕。夏洛走上前去，将轩辕舞搀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轩辕舞自幼便是在轩辕雄的宠爱中成长，何曾遭受过如此的委屈。她猛地推开夏洛，冷笑着回应：“你们兄妹俩一个扮演好人，一个扮演坏人，真以为我容易欺负吗？那冰晶雪凝草是我硬求你们的吗？这婚约是我硬要和你定下的吗？如果你不愿意，大可找其他人来代替。”

　　“好的，立刻就换！我哥哥才不会选择你呢！”芙蕖听到轩辕舞的话后迅速回应，但随即被夏洛制止了。
　　“芙蕖，你已经闹得够多了。”夏洛向来重视契约，听到芙蕖如此轻视的话语，他难得地对她发了脾气。然后他转向轩辕舞，坚定地说：“关于十年之约，我会遵守承诺。十年之后，我们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瓜葛，这一点已经和你父亲商定好了的。至于芙蕖，我会约束她。”
　　“你！好，夏洛，给我记着。”轩辕舞听到夏洛这样的话语，怒气更盛。

　　轩辕舞带着怒气离开了，而夏洛并没有追赶的打算，反而转向芙蕖，语气中带着责备：“你以为你的命是捡来的吗，竟这样随意挥霍。”
　　“小师叔，对不起，都怪我失言了。”在这一刻，夏洛凝视着站在芙蕖身旁的琬姑娘，仅仅因为琬姑娘那与白莲相似的面容，却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神情，这使得夏洛的怒气愈发难以抑制。

　　““我让你照顾芙蕖，而不是在她身边挑拨。”夏洛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便拉着芙蕖离开了。
　　灵雪峰芙蕖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带着一丝胆怯，轻声对脸色阴沉的夏洛说：“哥哥，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我不会娶她，这是一场交易。”夏洛深吸一口气说道，“然而，蕖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尽管这是一场交易，我们却绝非受害者，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他人。”

　　“人性的本性就是这样，如果你继续如此任性、放纵不羁，人们不会认为你是对的，他们往往会站在弱者那边，你可能会被孤立、排挤的，走上错误的路。现在，我仍旧会守护你。然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哥哥，要去哪里？你答应过，陪着蕖儿的。”芙蕖被夏洛严肃的神情所震慑，声音带着哽咽说道。她感觉自从一年前，自己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她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只剩下夏洛是她唯一想要留住的存在。
　　“我会听话的，哥哥别走，别丢下我。”
　　夏洛轻拥着芙蕖，默默给予安慰，心中却暗自思忖：“芙儿，我们之间的关系，本质上也是一种交易。小盛已经为你倾其所有，但妖刀不会为了你而牺牲一切。”
　　最终，这场闹剧以芙蕖的道歉告终，随后，芙蕖宣布将闭关疗伤。在居灵山，宁静终于得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