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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偷听 ...

  •   接下来的几天宋璟很少能够看到谢玹,大多数时间里面,宋璟和阿沅都是待在原本的院子里面。
      阿沅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回廊上,看着远处的天。
      “阿沅,你还想找你爹吗?你若是想去找他,我便带你去找,那么大一家子人搬走肯定有迹可循。”
      阿沅坚定地摇了摇头,流着泪道:“一年前他就收到了土匪的信,但是他却不愿意赎回我和我娘,他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
      是啊!若不是阿沅的娘亲年轻貌美,她们母女或许已经没命了。
      “小璟哥,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阿沅呆了几日,此刻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宋璟为阿沅擦干眼泪:“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我不会丢下你的。”
      宋璟知道在院子里面待着不是长久之计,谢玹前几天让人送了几本书来看,但是宋璟心里面想的都是堑山发生的事情,后山村的村民为什么必须要死?老夏又为什么要自杀?比谢玹背景还要厉害的到底是什么人?
      宋璟看书看得郁闷,想要到前厅找谢玹,却意外被人拦下。
      “大人说了,这几天府上会有贵客来往,还请宋公子不要离开这个院子!”
      被软禁了?
      宋璟心中升起无数猜想。
      连续几晚,宋璟都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歌舞丝竹之声,如果不是谢玹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话,那肯定是他在宴请什么人。
      宋璟心中十分好奇,在整个深县里面谢玹的官似乎是最大的,还会有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招待吗?
      他不让自己去,自己偏要去!
      说是不让宋璟他们出院子,但其实也并没有派重兵把守,只有院子的正门有两个下人守在那里。
      宋璟在山里面跑了半年,身手还算轻盈,他爬上靠墙的枇杷树之后,从树上翻了出去。
      谢玹住的这个宅子里面假山园林很多,宋璟循着远处的身影,终于来到一片开阔的湖面。
      湖心亭中的舞女们,对着南面的宾客翩翩起舞,掀起的裙摆上还着铃铛,丝竹管弦的声音轻轻荡在水面之上,果然是好享受。
      还好湖周围都是可以遮挡的假山,宋璟弯着腰一点一点从假山后面向前移动,终于看到了宴席上人。
      谢玹坐在下首的位置上,穿着一身随意的素色儒衫,头戴逍遥巾,细长的发带随风微微飘荡,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超尘脱俗。
      他一直低头饮酒,只是偶然抬头看上湖心亭中的歌舞。
      宋璟换了好几次姿势才看清楚坐在正位上的人,他通身气派非常,身上穿的衣服绣满了华丽繁复的花纹,腰间一条玉带更是非常显眼。
      他看上去十分志得意满,看到精彩之处更是大声喝彩,接二连三的“赏”字,显示出上位者的权势。
      他到底是谁?谢玹在他面前虽然算不上做小伏低,但却十分恭敬谦让。
      谢玹:“裕王殿下,虽然这里远离京城,但您还是少来我这里为好。”
      裕王?
      宋璟虽然不知道如今裕王是谁,但是听这个称呼,应当是某位王爷,怪不得谢玹如此恭敬。
      裕王毫不在意地笑到笑道:“这几天可是把我憋坏了,我是奉旨秘密来到这深县的,不像你正大光明来剿匪的。住在客栈里面可憋屈死我了,我可是好几天没有看到这美人儿跳舞了,还是在你这里能好好放纵放纵。”
      谢玹不语。
      裕王拎着酒壶走到谢玹身边:“我知道,夏太傅刚刚过世,你心中难过,所以我来陪陪你,看看歌舞,帮你排遣排遣。”
      谢玹陪了一杯酒:“是殿下自己想看歌舞吧!”
      裕王笑道:“本王想看,你等做臣子的理当陪同。你放心,夏太傅的遗体已经好生送回他的家乡池州了,之后也会以国礼下葬。”
      谢玹:“陛下恩重,回京之后臣定会替先师谢过陛下隆恩。”
      裕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我知道,夏太傅不仅是你的老师,更是你的恩人,一手将你从谢家那摊烂泥里面拉了出来,又对你用心教导、悉心栽培。夏太傅人品高贵、学识深厚,是当世大儒,不过他看不穿形势,又看不惯我们这些在朝堂上往来厮杀、争权夺利的人,只能挂冠而去、远遁江湖。不过,人是要向前看的,往事不堪回首,那便不要回首了!”
      裕王对着谢玹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对夏濯的悼念到此为止吧!回京若是让父王看到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会生气的。”
      谢玹:“多谢殿下提醒!”
      裕王捻起谢玹盘子里面的一颗葡萄:“这深县实在是偏僻,我想喝个葡萄酒都没有。我还是赶紧回去吧!父王交待我的事情虽然没有办成,但是夏濯死了,父王的心病总算是能好点了。我回去也能交差!”
      谢玹问道:“东西,没有找到吗?”
      裕王:“没有,我好说歹说,他也不肯说。我翻遍了他住的地方,连一片纸都没有放过,什么都没有找到。或许根本没有那个东西!””
      谢玹:“堑山后山村的那些人…”
      裕王:“没错,是我让人杀的!他们跟夏濯住了那么久,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东西,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原来是他!
      宋璟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草丛中发出悉碎的声音好在歌舞乐声遮掩住了。
      “好了!夜已经深了,我该回去了!我明天就回京向父皇复命!你多待几天再走我们要是一起回去,显得我们关系过于亲密,让别人知道了不好!”
      裕王俯身在谢玹旁边,笑得十分放肆,谢玹起身送行。
      “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今晚跟我回去!”
      裕王指着亭中跳舞的一个舞女,甩了甩袖子,笑着离开了。
      丝竹之声渐渐没有了,宋璟敛声屏气,只等众人离开自己再偷偷溜走。
      没想到谢玹一直没有离席,又喝了两杯酒之后,沉声向侍卫吩咐道:“把那个躲在后面的人抓过来!”
      宋璟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惊恐之间边被侍卫一把抓过,丢到了谢玹面前。
      宋璟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知道自己今晚偷听到了极为隐秘的事情,之前谢玹对他照顾有加是顾念着一点香火情,如今他很有可能杀自己灭口。
      谢玹掰着宋璟的下巴说道:“是你!”
      宋璟这才注意到谢玹似乎是醉了,身上是淡淡的酒味,两颊已经浮现了红晕,眼睛中的清冷感也少了许多。
      “你胆子果然很大!”
      宋璟连忙解释:“我迷路到这里,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谢玹笑了:“我问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吗?真是此地无银!”
      宋璟羞愧地低下了头。
      “吩咐下去,将看管他院子的下人打二十丈。”
      “是我翻墙跑出来的,与他们无关!”
      “没尽好看护之责,是他们失职,与你无关!”
      “不是!是我…”
      谢玹打断了宋璟,严厉地警告道:“你,下不为例!”
      谢玹似乎是真的醉了,他将宋璟拽到了身边,又屏退了身旁的侍卫。
      “把你今晚听到的所有事情都忘记,蚍蜉不能撼树的道理不用我教你!”
      宋璟对着谢玹的眼睛,脸上满是不甘。
      谢玹:“回答我,记住了没有!”
      谢玹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他这个小师弟,少年此时脸上满是不服和倔强,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毫不畏惧地对着自己。
      坚韧、大胆,还有几分急智,他很会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这几天他一直在自己府上默不作声,为的就是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此刻,少年人的伪装难以继续,他被人看穿了心思,于是他不再掩饰自己,而是大胆地将仇恨的情绪写在脸上。
      谢玹明白只有自己比他更强势,才能够压制住他此刻的情绪:“我再说最后一次,回答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丢到裕王面前!”
      宋璟知道谢玹说的都是对的,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所能舍弃的也只是这条性命而已,面对位高权重的王爷,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我记住了!我会忘记今晚听到的所有事情,直到我有能力与你并肩。”
      谢玹拍了拍宋璟的脸,喝醉了的人下手没有轻重,宋璟以为谢玹打了自己两巴掌,心中更加忐忑。
      没想到,谢玹递给了宋璟一个酒杯:“今天是老师的头七,是他在阳间流连的最后一天。我们师徒三人,对着月亮,喝最后一杯吧!”
      宋璟想不明白,谢玹与老夏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恩怨。可是此时此刻,他对老夏的感情就是一个纯孝的弟子在怀念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如果这一切都不是谢玹装出来的,又是什么事情让谢玹必须将一切的情感潜藏在心中呢。
      宋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玹没有回答,喝完最后一杯酒,他挥手让人将宋璟送了回去,自己一人在湖边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