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封魔录》迦楼罗王

18、逍魂夜下无知处，人心难测步向深。

　　一个早晨！不一样的早晨上他们准备起程……去解红梅谷的旱情，去找那神秘的‘扑碟’。雨灵儿的伤虽没有好，但她仍随红梅、亦非儿乘凤凰而起，思洁御剑飞行，天常他们驾神兽狂奔。朝西从行进……一家酒楼！比以往都要‘喷缸’的一家酒楼，他们就在这里住下……再大的酒楼也不可能容下红梅、亦非儿的凤凰，道不是地方真的不大，是因为在常人来看，带着只凤凰来投店，这也太神奇，也太离谱，也容易惹人注目！所以她们将凤凰放飞于山中，等走时在唤来。这神兽道也听话，听道‘七星’的声音，便会闻声前来，否则也不配是六种神兽中的‘青峦’了？夜晚。有月有风的夜！云被风吹散，月更明了。西厢房中，透过花窗，月光也贪心的多爬了些进来，因为雨灵儿躺在床上，半躺着。仙仙替她接管了‘圣雨门’，她没什么烦心的事！没有吗？她为何冷得让人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该有吗？她一惯如此。可眼中却有刚哭过的泪痕还在盈绕……一间房中，一个人，一个刚哭过的美人！这间房里却来了三个人，先后来了三个不同，不同想法的人……风流整整衣冠，在门外轻轻敲了敲：“你还好吗？”他用一种急切且又温柔的语调问她。雨灵儿没有动，也没有为了这声音有一丝表情，冷得让人发抖的冷冷道：“谁？”风流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因为他知道，这是雨灵儿一惯对人的方式，但他仍有耐心的回答：“是我，我是风流！”“你有事？”里面传来一声更冷的反问，甚至不愿提到他的名字！那种冷不像你遇到了什么暴风雪，更像是你在热腾腾的澡盆里，倒进一大桶冰水！冷也不是，热也没有了温度！风流轻叹一声！这一声并没有让雨灵儿听到，因为他是叹在了心里。风流一丝不甘，又一丝失望！她的话冷得让他失望，她的人却让他多了一丝不甘，于是他不厌其烦的又温柔道：“想……看……看你！……你的伤好了没有？”短短的十一个字，在他口中，此时像是有千斤重一样，竟吞吞吐吐说了很长。雨灵儿一笑！笑得无神！这一笑也没有让风流听到，她知道风流来的意义，因为她从风流以往的眼神中早知道了是什么意义，她也清楚自己不会给他任何意义！所以她也来得简单，比石三对思洁还要简单，还要冷酷……“我很好！”“我能进来吗？”风流紧张的等待回答。你想回答是怎样的？你想？你也就太歪了……回答是肯定的，也是很简单……“你回去吧！”雨灵儿将头昂起，却没看门外。“我……”风流梗咽在门外，但他再得不到任何回答，哪怕是一声让他能安心回去的话，他今夜没有睡着，他已不能再睡着……风流走了，带着无限遗憾和伤感走的，脚步是如此沉重，心却比沉重的脚步还要深沉！他知道雨灵儿是什么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给他，风流像思洁那样走了，也很简单，却没有思洁那么干脆！他刚走。有人又来了……他没有敲门，也没有整整衣冠，他直接开了口：“可以进来吗？”说得那么简单轻松。雨灵儿本是昂着的头竟又垂下，脸上微微一红：“门没锁！”话虽不多，还是她那惜字如金的一贯如此，但却不再冷得让人发抖，她知道是谁，那声音有些熟悉，也有些寒心！世上没有人会这么臭屁的用那种声音问她？更何况是一个男人！所以雨灵儿知道他是谁！若是再冷冷回答，他真是会转身走的，雨灵儿也有一丝失望，也一丝不甘……他的轻松和冷漠竟让她这个对别人冷漠轻松的人失望；他的臭屁洒脱却又让她有一丝心喜和不甘！门被推开了。推得是那么自然与随便！他没有像风流一样紧张，他不曾所想，所以自然随便！“石三！你来了？”雨灵儿直起腰身，含笑望着他。这能迷住天下男人的一个动作，他却没有太多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却一笑！笑得也很随便。“你是来看我的？”雨灵儿睁大了那双能摄魂的眼睛。望着……石三没有回答。却不再笑了。看了看屋里，在对着她。将手中的草药放在床边，转身就走。没有人会这样！特别是一个男人，被允许进来雨灵儿的房间，却仅仅只做了四个动作‘一笑、看了看、放下、转身’而没讲一句话的，若是别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讲些或是做些什么，总之要比四个多上好几倍。但石三没有，因为他不是别人，也没有人能臭屁过他？他就是这样一个讨厌别人臭屁，而自己却是这世上最臭屁的人！“你就没有什么对我可以说的吗？”雨灵儿望着他的背影。石三没有回答。“难道只有圣雨碟才能令你注意到我吗？”雨灵儿激动起来。她很少激动，更不曾对一个男人激动，但她此刻的的确确是在激动。石三一愣！没有走出去，回身过来，还是不语。却又一笑！笑得更加随便。像是在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人去逼她做什么？更没有人可以要挟他去做什么？雨灵儿苦苦一笑！苦得让人伤心怜惜：“你就真不知道，我已……”话还没有说完，就已被石三截断。石三没有用声音，也没有用‘什么’？只有他已不在房中的身影，一道火影！结束了她的话，话到嘴边，却没有人听！是种尴尬，也是种嘲讽！雨灵儿想去追那火影，她怎么能追到？心不在，追到又有何用？她傻傻愣在床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眼中只有一滴似珍珠的泪，盘旋着却久久不肯落下……石三也走了。很鸟的走了！甚至没有把门关好！她说了够多的话，他却看了一眼，笑了两次，没有一句话留下。石三来得轻松，去得也简单随便，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复杂的事他不会去做，也不会去想！门是开着的。所以她没有推门，就走了进来！雨灵儿望了望她，像是已疲惫不堪，没有招呼她。蔷薇也望了望她，望了望桌上的那包草药！她知道这是谁送的，因为她看到过石三手中有过这样一包草药！蔷薇没有啃声！见雨灵儿已疲惫不堪，也不好说什么？两个女人没有笑，没有一丝表情！什么都没有的相互对视着……一段尴尬的时间过后，蔷薇将房门轻轻扣上。屋外莫明的人同样走了，屋里孤独伤心的人却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月后。怎样的一个月？走了许多路，也说了许多的话，他们很轻松，也很快乐，至少一些人是快乐的！在‘留香客栈’里，他们都各自去休息了。因为是夜，夜不深。今夜有月，却没有风，月被云肆无忌惮的遮掩着，让大地黑如墨汁，云仿佛在笑月的眇小，月好似在呻吟风为何迟迟不来驱赶云的放肆。人却伴着酒的温柔，陶浸在香中。石三望着窗外毫无月色的夜，他淡淡抿口‘花雕’小酒，微微一笑！‘这样的夜色，真和在皇马堂做盗贼时有些像呢？这样的时刻也真适合干些无聊之极的事？’他又是一阵轻笑！笑得有些鬼异！杯中的酒，少了再斟，斟满后又少了许多。石三将整坛‘花雕’喝完，还未尽兴，但他总觉得今天的酒怪怪的，淡了些，也无味了些，是这样才没有任何醉意吗？他不断在问自己。虽说自己有酒神诀，但那神功也不是用来酗酒的，一坛子酒下肚，总该有些反应，可今天没有，甚至是体内的火神诀也没在冲动！石三想不通，便不再去想……他只一笑了之！却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一股从窗外飘来的玫瑰的香味！他突然脸色大变，头痛得无法忍受，心中无数股冲动之气从丹田涌入大脑。当这股真气在身上循环一遍后，头又不再痛了，身上却火烧难耐，一阵阵冲动催使他推开了房门。他将门轻轻掩上，发出一连串鬼异的阴笑，这笑声只有在对雪子秋时才有过，而此刻石三却频频发出……他朝着东厢睡房走去，去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东厢是蔷薇在的地方，他是去找她的爱人！他轻轻扣动房门：“蔷薇！你在吗？”屋里的人没有睡，点着烛火，那股怪异的玫瑰花香正是从这里飘出。蔷薇一笑！笑着回答：“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进来吧！”石三推门而入，又将门轻轻掩上。“我睡不着啊！”蔷薇又一笑：“你睡不着，也要叫我睡不着吗？”石三忽然拉住她的手，也一笑！笑得更加鬼异：“我好想你！所以想得睡不着嘛！”蔷薇一听！脸色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心中却无限的开心，石三从未像这样说过，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今夜石三却说了，说得很自然，蔷薇听起来却很别扭。但她没有去说什么，她已不好意思去说什么，因为石三已将一双赤热的手紧紧将她揽住。石三抱得她很紧！她连呼吸都感到了比平日要困难，她想说话，却又已不能开口，石三的嘴唇也已将她的嘴唇盖住。蔷薇一阵紧张！一偏头羞道：“你喝了酒？”“这重要吗？”石三一笑！嘴唇更加猛烈的沾到她身上。蔷薇惊慌失措，挣脱开他的热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爱你，没有你我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说完又再疯狂的亲吻蔷薇。蔷薇眼中一股热泪滑落，她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终于对自己表白，是那么真诚，那么狂热，她的心融化了，被那真诚！身体也随赤热而融化，只因那狂热……石三狂野的撕开她的衣服，她的衣服并不多，这样的做法很痛，却也很刺激！蔷薇没有因为痛而叫出声，却因为这刺激而激动的呻吟……透过烛光，她象牙般的眮体展露无疑，完美无缺的身躯在一团爱的火焰中躁动，他们的爱情也在这团躁动的火焰里得以升华……他躺在床上，她躺在他的怀中，他笑得很开心，却也很鬼异……她睡得很熟，也很幸福！幸福的人才会像这样在睡中，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石三没有再去打扰她，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这样幸福的睡去，他更加幸福，也更加鬼异！石三下床穿起了衣裤，将烛火吹灭，轻轻打开房门，再掩上！他又闻到一股怪异的芳香！百合花的香气！他不知不觉又来到一间房前，这是间正堂厢房……他也知道这是谁住的地方！“我能进去吗？”他同样的问她。思洁一愣！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门前：“太晚了，你有事吗？”“有事才能来看你吗？”思洁又一愣！却将房门打开：“只是……”话还未说完，门再次被轻快的掩上。石三一笑！：“好妹妹！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思洁脸一红！却又立刻正言道：“太晚了，要看也明天看，不可以吗？”“可我今夜不看看你，我是睡不着的呀？”石三又将手握住了思洁。思洁一惊！忙将他的手甩开：“你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你的为人！”“哦！……那我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石三一声冷笑。“你……”思洁已不能在动荡！石三轻轻点了她的麻穴。“你不是喜欢我吗？”石三冷得让人发抖的问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思洁红着脸回答。石三道：“过去的事就不可以再提了吗？”思洁一时泛愁！道：“是你让它过去的，你还要提吗？”“所以我先开口来提，便也是没有关系的了！”石三用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夹。“没有想到你竟是个花心大萝卜？”思洁气道。却又带着几分笑容。石三看了看：“你还是笑了，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我……”思洁没有说下去，她红透了的脸上，早已出卖了她的心。石三又将嘴唇贴了上去，贴得是那么温柔，却没有像对蔷薇那样的疯狂。思洁被他温柔的吻着，她本可以叫的，她却没有！她也可以咬舌自尽的，但她也没有，因为她的舌已和石三的舌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了……石三轻轻解开她的麻穴，也解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本也不多，却很难解！他不知道他自己要得到些什么？所以很难！但他还是做了。她爱石三！她也不敢奢望能从石三那里得到什么？可她觉得已得到的够多了。思洁也幸福的躺在他怀里，她是这样的娇小可爱！红润的脸夹，仿佛一朵鲜花被露水刚浇过后的美丽，还带着眷眷春的凉意！丰满的□□，在她那娇小的躯体上，更显得丰满！此刻她在喘息着，它也在起伏着……思洁清楚这幸福是短暂的，所以她将石三抓住，抓得很紧！像是怕风筝会断了线一样，永远也不会回来。石三看到她满足的笑了，自己也笑得更加满足。他将烛火再次吹灭，那醉人的百合花香仿佛在瞬间，又和那蔷薇房中的玫瑰香味一样消失无迹……他也同样起身，也要离去。思洁却柔声道：“你要去哪？”石三淡淡一笑！这笑永远也不会有人看到，那是一种扭曲而狰狞的笑。因为他又从远出闻到一股更加怪异的花香！兰花的香味……思洁终于肯承认这幸福的确是短暂的，她没有再说什么？说什么也是只能显得苍白多余。因为门已被轻轻的掩上，人影已飘向不知处……这是石三第N次将门轻轻的掩上，却又将另一道门重重的推开，重重的合上……这是西厢房的门，连门都精致的美得像房中之人！自然是女人！雨灵儿住的地方永远是西厢房，只要有？她是绝不会住在别的地方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无须再说她美的女人……就是用尽天下最华丽的词来形容她，在她面前也只是庸俗罢了，再用最简单的词来形容也只会玷污了她的圣洁……石三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最好的表达方式不是用语言能够代替的。雨灵儿只穿了件粉蓝色的睡袍，犹如薄纱般的衣服，薄得如同没有穿任何衣服！这使得石三没有说什么，他望着她，她也望着这个不请自到的人。心里却不曾有一丝不愿意被人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正这样看着如同没有穿任何衣服的自己。石三是幸福的！幸运的！是这样吗？石三没有去多想！若换了别的任何一个男人，必定会这么想的，但他没有，他们都没有！他们两都是这样简单的人，想得简单，穿得也更加简单！石三已脱去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雨灵儿面前，雨灵儿没有一丝羞涩，别的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一个英武的男人赤裸裸的站在自己面前应该羞涩的，但她没有，他们也都没有！他不知道爱不爱她，但他同样还是做了，她是爱他的，所以她也做了，做得比谁都要彻底，都要疯狂！她没有什么好羞涩的，对一个自己所爱的人这样赤裸裸的站着，心甘情愿，就没有什么好羞涩的了！雨灵儿也不知道能从石三那里得到多长的幸福，一天？还是一年？但她无厌无悔的抱住了石三，用那天下最完美，最近似于神的身躯，将石三缠住，石三被她抱得很紧，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石三感觉到那从她体内散发出的芳香已灌进了自己的大脑！但他却一阵迟疑，没有哪个男人会在雨灵儿完美的，而且是赤裸的身体前迟疑不决！石三也不例外！因为雨灵儿火红的嘴唇也近似疯狂热烈般的，去迎合石三那稍有迟疑的身躯……石三没有感到一丝幸福，却有无数的兴奋，她的身躯是洁白的，他已透过那散发着兰花香味的烛火看到；她的皮肤是光滑的，他已触摸到，触摸得很深，也很仔细；她的唇是甜的，他也已感受到，也有些甜醉了；她的呻吟更是华美的，是一种让天下所有男性都不由自主会冲动的声音！所以他更也回报着这华美的呻吟……！夜！夜到了最深的时刻！云！却被风，终于被风吹开了！月！仍是那么美的月！将月光洒了进来，洒在地上两个赤裸裸的人身上，人却已是累了……石三累得够呛！他再怎么是‘无穴人’也该累了！烛火依然亮着，石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床上躺下，他并没有像上两次一样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都不想再动了！雨灵儿也来到床上，也同样在他的怀里，她一笑！笑得也是那么自然随便。他却睡着了，睡得很沉，像是死了一样，他多希望自己真的是死了，一睡不醒！他能希望吗？不能！因为他真的是睡得死了所以不能去想！雨灵儿也希望自己能像石三一样！只有这样才能保留住今夜的幸福。她也能希望吗？她也不能！因为清晨即将到来，这是一个和别的清晨同样爽朗的清晨，但它已不再爽朗，他们不再会这么觉得，永远不会……蔷薇带着一份骄傲和自信来到雨灵儿门外。她并不是去石三的房间，却来到雨灵儿的门前，像是要在这个天下最美的女人面前证明什么？这是女人间特有的一种骄傲！也是一种悲哀！思洁没有来，她知道自己不必去证明些什么？在她心里昨夜已足够，她只能将这足够深深埋于心底……天常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都像是和蔷薇约好了似的，都在她身后！也许真是蔷薇约好的，要证明一件事，就得有证人，而他们好像就是蔷薇的证人……十月一日。夜！天上落下了滂沱的大雨，滂沱的大雨打在人的身上很冷，也很痛！很冷、很痛的滂沱大雨打在石三的身上，那种难熬的滋味却也比不上石三此时的心情，更冷！更痛……他已离开了天常他们好几个月，身上的剑伤还没有好，时而咳出的鲜血，顺着冰冷的雨水，沾染在他胸前。在他身旁没有了天常、没有了蔷薇！什么人都没有！就一个人，一匹马，一柄泛着红光的利剑‘嗜血’！他再没有资格去拥有什么，所有一切都仿佛将他遗忘，因为他背叛了所有的人，他爱和爱他的人……他靠着一家酒店的墙角，坐倒在地，坐倒在泥泞而肮脏的大街上，他已没有一丝力气去说，或是做些什么？他身无分文，即便是在热闹的酒店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看客！‘火龙’在他身边刨着泥水，泥浆溅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泪，只有雨水和泥浆在他本是臭屁的脸上残旋！没有人相信他，更没有人听他说，他还流泪做什么？还流给谁去瞧？几个月来石三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更没有洗过一次澡，原本俊俏的他，已像是一个乞丐污浊不堪！所有人见到他都捂住鼻子，拼了贼命的跑开，这样一个比乞丐还脏还恶心的人，又有谁会去理他？石三却并不在意，他已没有权利去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朋友，爱人，都没有了，还在乎什么呢？武湖里早已流传开神族中有一个逆徒，被雪神重伤后逐出师门的消息，只是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理由实在也是见不得光的，雪神自然不会说。但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就是此刻坐倒在大街上的乞丐，就是石三……！他一阵苦笑！笑得像是同时吃了三个苦瓜，又吞了四个黄莲，而后还含着五片‘阿斯匹林’一样！如果那个时代有的话？他在苦笑中，回想起当初的幕幕情景！却笑得更苦，苦不堪言……他伤了蔷薇的心，伤害了思洁、和雨灵儿的人！他只得到了蜀山天尊的一剑！雪神的一句话！但这些都不足以使他难过与绝望，天常、蔷薇不信任的目光，和风流他们唾弃的眼神才是让他绝望的根本。石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做那可怕，可耻的事？但事情却真的存在，不可能重来，也不可以重来！他更不清楚雪神和思洁她爹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刻出现在那个地方？但他明白，盗‘天书’和他一夜三风流的事，是不争的事实！蔷薇没有哭！没有说一句话，她失望的随天常他们走了，思洁却哭得像个泪人，抽了他几个耳光，也走了！没有了必要再去找剩下的‘扑蝶扇’！已没有了找它们的前提，所以雨灵儿也走了，随红梅她们走的，她不曾哭也没有气却很满足，走得很干脆，也很洒脱，更没有一句话，她再不会对任何男人开半句口……风流随她而去，她没拒绝，她已不在乎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又或是谁？石三同样也走了，走得却很狼狈！他本是要死的，他根本接不住雪神的雪神咒，他也可以使天神咒逃的，但他都没有，蔷薇挡在他身前，却挡不住蜀山天尊从身后的一剑！ 剑在当胸！雪神让他自生自灭！雪神知道这伤太重！不立刻用药运功疗伤的话？石三绝活不了半天！他不忍心杀他，是因为他们有师徒关系，却绝不能容他！也因为他是神族的首领……但石三没有死，也因为石三有‘火龙’！他活得好好的，如果这样的活着对于他来说是好的话？在蔷薇走之前……石三不肯回头，可他还是回头看了看蔷薇已麻木的背影，没有人去听他解释，他和雨灵儿赤裸裸的人就在床上，还怎么去解释！他的话显得苍白无力，越描越黑，越说越语无伦次……几个月来，他恨自己，他只能恨自己愚蠢的行为，是自己真的想这样吗？他不知道，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做，怎么去一个个敲开她们的房门，又一个个……？他都记不起来，这也叫他怎么去对别人解释？此刻他在雨中想着，苦笑着，越想越乱，越笑越苦……别人以为他疯了，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笑着，比老奶的裹脚布还要长的笑着？————石三！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