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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童话的结局3 ...

  •   孤独的白塔藏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一角,如水的月华给白塔披上一层透明的轻纱,使周围的环境变得虚幻,像似梦境。塔前是一片白灿灿的花朵,花的幽香缓缓地从中飘向四周,一缕一缕地沁入人的身体。

      它是如此的温柔,又如此的危险。

      当祁枝和阿鹤踏入它的芬芳所在之地,穷追不舍的怪物立刻停下了脚步,远远地避开白塔,只能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嘶吼。

      祁枝正打算继续朝前面探索的时候,一阵沉闷的倒地声在她的脚边响起。她低头就跟阿鹤的眼神对上,祁枝不懂,祁枝沉默。

      “歇歇吧,王子殿下。”阿鹤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阿鹤脱下费脚的高跟鞋,他哽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才咽了下去。

      祁枝站在花丛中仰望白塔,问道:“这是什么花啊?”

      “晚香玉,只在夜晚绽放的花。”阿鹤折下一枝放在手上把玩。

      祁枝伸手轻轻地抚过晚香玉的花瓣,馥郁的香气缠绕在她的指尖。

      “它真美,我喜欢它们。”就跟记忆中的花丛一样美丽。

      阿鹤把折下的那支轻轻地放在祁枝头上,茶色的眼睛弯成月牙,笑得温柔:“喜欢吗,我送你了。”

      祁枝将头上的花拿下来端详,花朵一簇簇的绽放,阵阵芳香传来,她珍惜地把这支晚香玉放进自己的口袋之中。

      “走吧,故事终于要开场了。”

      祁枝收好花就朝着白塔走去。

      祁枝远去的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形单影只、无人可依。阿鹤快走几步跟上,两人并肩而行,身后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共同走在了相同的道路上。

      白塔之内,只有微弱的烛光点亮了大门,楼梯极窄,只够一个人侧身行走。

      “皇后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这楼梯根本没法走啊。”

      试图将大门旁的烛台拆下来,发现纹丝不动之后,阿鹤只能悻悻然地收手。

      祁枝没有回话,用长刀敲了敲墙壁。

      “我要上楼看看,你去吗?”

      “上面肯定很刺激,去瞧瞧呗。”阿鹤想都不想地直接答应下来。

      灯光暗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踏上楼梯。不知道走了多久,咔嗒一声在黑暗中乍响,黑雾弥漫,两人之间的楼梯发生错位,随着楼梯交错,双方都失去对方的视野。

      随着楼梯的旋转,身后的楼梯崩塌,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扇虚掩的木门。

      阿鹤的呼吸声消失,祁枝没有回头。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温暖的灯光亮起,房间很温馨,尽管家具陈旧,但茶几上垫着手工编织的杯垫,靠枕上也有着精致的绣花,小小的窗口下也摆放着花瓶。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一面精美的镜子。

      孤零零地被摆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四周却爬满了蜘蛛丝,镜面也是拼凑而成,映照的人像都被切割成不完整的碎面。

      祁枝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翻开,是一个女孩的日记。

      幼稚的笔迹记述童年时期对世界的好奇。

      [月光下开的花是什么?]

      [公主为什么只能嫁给王子?]

      [人和人能不能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后面的日记风格改变,少女心思跃然纸上。

      7月,阴

      我不喜欢今天。
      他们像讨论商品一样来衡量我的价值。
      我不喜欢插花,我喜欢读书。
      我不喜欢跳舞,我喜欢骑马。
      我不喜欢束缚,我喜欢自由。
      宫殿的花很美,我遇见一个人,她也很美。
      我决定不讨厌今天了。

      8月,晴

      我和她成为了朋友,我很开心。
      我们讨论最近读过的书,还可以并肩躺在花丛中畅想未来。
      她还带我去骑马,当风吹起我们的发丝,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我想我们可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9月,阴

      我很伤心。
      父亲打算把我嫁给彼得国王,我跟父亲大吵了一架
      彼得就是个蠢货。
      他老是找我搭话,那些话我都不喜欢。
      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她没有说话,只是摸着我的头安慰。
      你很优秀,不应该困在这里。
      我不明白。

      10月,晴

      她问我要跟她一起离开吗?
      是的,我愿意。
      我们会去海边,我们可以去看夕阳,我们可以自由地奔跑。
      烟花绽放之时,我们就逃离这里。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

      祁枝不疾不徐地向后翻去,只看见被撕掉的痕迹,以及最后一页。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血迹写下的问句,是皇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日记开始自燃,没有温度,温柔地在祁枝的手上化为灰烬。风一吹,那些灰烬就随风而去,穿过那扇小小的窗,直奔月亮。

      祁枝握住手中的空白,心中出现一种无名的压抑。

      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温馨的假象被打破,整个房间开始坍塌,大门也消失不见。各种物件砸向祁枝的位置,祁枝在起身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地碰到了墙壁,阴湿冰凉,她以为碰到了什么血之类的东西,收回手指却是干干净净。

      祁枝突然被黑色的影子绊倒,源源不断的黑色物质从房间的缝隙间涌出,逐渐融合成一个庞然大物,裂开黑漆漆的大嘴,试图吞噬她。

      黑色的怪物缠住祁枝的脚踝,冰冷刺骨,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从被缠住的地方传来。祁枝尝试用匕首割开,怪物根本没有反应,反而越缠越紧。

      房间昏暗,只有月光在镜子上折射出瘆人的寒意。

      汇集的怪物都小心地避开了那面诡异的镜子,祁枝没有犹豫,直接打碎镜面。

      刹那间,镜子的碎片向四周溅射开来,划过了祁枝的手背和额角,也深深地扎进了怪物的身躯。

      黑色怪物发出惨叫,扎进身体的碎片如同炸弹一样直接炸开,砰砰几声,留下了一地的黑色液体。

      祁枝单膝跪地,伸手按住一块冰冷的镜面,破碎的镜子透过微弱的月光倒映出她淡漠的表情。

      怪物暂时退却,正在坍塌的房间只有一扇窗户,这是禁地,也是死路。

      从进入游戏开始就好像一直在受伤,一直在被推着走,祁枝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处境。

      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王子的贵重礼服,发丝柔顺眉目清绝,真像童话里无忧无虑的小王子。祁枝看向碎片,只觉得金色也掩盖不了眉眼的冷漠。

      她不喜欢镜子,破损记忆中的镜子总是伴随着痛苦和屈辱的感觉。

      祁枝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漂亮的面容也变得古怪几分。

      没有思考,她用刀劈向窗户,没有声音,像是陷进淤泥的感觉,同宴会外面的怪物同出一源。迅速地收回长刀,祁枝捡起地上的镜子碎片扎进窗户,掌心传来被灼烧的痛感,窗户破碎,一扇破旧的大门重新出现在眼前。

      祁枝握住碎片,呼出一口气,推门向外走去。

      「游戏主线任务进度10%」

      门外扭曲的楼梯好像遭到了重创,停止了旋转,只留下了单独的通道摇摇欲坠地架在空中。

      白塔中的怪物无处不在,上楼的每一步都有黑色物质的流动。祁枝感觉自己像是走在沼泽之上,每当有怪物试图拖住她的步伐,就会被她手中的碎片扎破而消散。

      阿鹤跟祁枝被迫分开后,就被困在了一个奇怪的房间中。

      说是房间,倒更像是一间牢房。

      窗户和门都被封死,血的味道和腐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各处都有密密麻麻的刑具,中间的椅子上也溅满了褐色的污垢。各种拖拽的痕迹一直蔓延到门口,墙壁上都是血红的手掌,以及角落里乱蓬蓬的茅草都有血迹。

      阿鹤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地抚摸每一个物件,发现只有陈旧的痕迹后,无聊地撇了撇嘴。

      “无趣,这房间啥也没有。”

      最后挑剔地从刑具中选出比较合心意的鞭子挂在腰上,抓上一根棍子才勉强高兴一点。继续从刑具中翻出蜡烛,点燃后直接回头朝传来爆破声的方向走去。

      黑色的流体怪物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阿鹤的前进方向。

      阿鹤举着蜡烛顺利穿过大门,顺着楼梯向上看见一扇门直接被暴力破开。

      爆炸,赌徒。

      5级玩家【candy】

      阿鹤面色一下就阴沉下来,加重脚步声走进房间。

      一个人影正躺在废弃的床上装死。

      “你再不睁眼,我就把蜡液滴你脸上。”阿鹤面无表情地说到。

      candy睁开眼,灯火中好看的脸带着戏谑的笑意,红唇勾起,热情地对阿鹤打了声招呼:“嗨。”

      “……”

      阿鹤脸色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无比。

      candy见到是阿鹤后,眼珠子上下一转,漂亮的猫眼中升起嘲笑:“乔鹤眠,你终于疯了吗?乔小姐,你的裙子可真漂亮。”

      乔鹤眠不以为耻,反而还在candy的面前转了一圈。

      “解茗,好看吗?”

      乔鹤眠微微挑眉,唏嘘到:“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都愿意来这场游戏,只为遇见我吗?”

      解茗立马转头,避开了乔鹤眠这辣眼睛的一幕。

      “乔鹤眠,你少装模作样。你重开新号,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向来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乔鹤眠。

      解家和扶家是财阀也是世交,解家掌握医疗行业,扶家掌握星网和娱乐行业,解茗和杜扣弦本来在他们圈子里一直平分秋色,直到乔鹤眠的出现直接打破了这个局面。

      从十岁开始,乔鹤眠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他们头上,明明性格恶劣,却在那些大人面前装腔作势,一副优秀继承人的模样,解茗讨厌这种人。

      他也偷偷调查过乔鹤眠的背景,十岁之前的经历没有任何记录,但是各个家族的家长们都默认这个结果。

      解茗不认,于是从小就跟乔鹤眠别苗头,一直试图用打败他来证明自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现实中不行,解茗就开始决定在虚拟的游戏中打败他,但凡乔鹤眠存在的游戏他都会参上一脚,不求获胜,只求破坏。

      后面各大家族都派遣年轻一辈进入游戏《婆娑一梦》,嘱咐每个人在其中争夺资源以及扩建势力,但是统一对这种行为的背后原因表示缄默。

      解茗从中窥探到了不寻常的博弈,想到乔鹤眠此前的种种行为,更觉得此人的险恶之心不可估量。

      解茗翻身而起,质问道:“这座白塔是孕育怪物的巢穴,这个房间却没有任何痕迹。”

      “这么低级的副本,你却逗留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鹤眠挑起眉毛,状似无辜地摊手。

      语气敷衍:“提醒你一下,我只是一个刚刚参加游戏的新手而已。”

      “信你个鬼,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解茗气得朝他翻了个白眼。

      烛火摇曳,暖黄的火光映入乔鹤眠的眼中,整个人也显得好像温柔了许多。

      “你猜,我为什么愿意在这里跟你废话呢?”

      乔鹤眠含着凉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