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支烧烤摊》夜北听风171

14、双生溯源

　　舒瑶整个人砸进黏稠的营养液里，那股孜然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瞬间刺得鼻腔发烫，鼻腔内好似被一团火灼烧，又痒又痛。
　　系统界面在眼前疯狂闪烁，弹窗被辣椒油糊得斑驳不清，那闪烁的光晃得眼睛生疼，仿佛无数根针在扎。
　　“滋滋……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机械音裹着花椒粒在耳道里炸开，尖锐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
　　她刚抓住舱壁的金属把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突然尝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酸涩——那是二十岁生日的眼泪，三十五岁深冬的冻疮膏，四十九次被利刃划开咽喉的剧痛。
　　“呕——”舒瑶趴在克隆舱边缘干呕，腕间的火焰纹正在渗血，血液滴落在营养液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隔着晃动的水波，她看见对面舱体里浮着个穿白大褂的“自己”，胸前工牌写着“2046号实验员”，白色的大褂在营养液中轻轻飘动，宛如幽灵。
　　阴影里传来锁链碰撞声，那声音清脆而又阴森，伍逸扯着断裂的机械导管闯进来，脖颈的火焰纹灼得发亮，滚烫的温度仿佛能灼伤周围的空气：“你果然也……”他话音戛然而止，手术刀突然抵住舒瑶咽喉，冰冷的刀锋贴在皮肤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第七次循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停止给那疯子当厨子？”
　　墙上的实验记录应声剥落，最新数据页飘到黏腻的地面，纸张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舒瑶瞥见“49号实验体味觉记忆紊乱”的标注，突然想起穿越前最后一位客人——那个往烤茄子撒了半罐盐的醉汉，付款码扫出来的数字正是TD - 49。
　　“你们连发霉的腊肉都不如。”皇帝的声音从穹顶传来，那声音低沉而又威严，机械臂抓着的鎏金盏还在滴血，一滴一滴的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真正的御厨血脉，二十年前就泡在红蝎酒缸里了。”他掀开龙袍露出肋间缝合线，暗红色蝎尾纹身正随着笑声蠕动，那蠕动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伍逸突然剧烈颤抖，手术刀当啷坠地，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舒瑶的系统仓库自动弹开，三个月前获得的【红蝎酒配方】变成实体酒坛滚出来，酒坛滚动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她突然明白那些总来冷宫讨酒喝的嫔妃们，为何喝完都盯着宫墙发呆。
　　“要共感就共个痛快！”舒瑶踹翻酒坛，琥珀色液体涌进培养舱排水口，液体流动的声音潺潺作响。
　　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所有克隆舱突然开始播放夜市喧闹声，孜然粉在营养液里爆出火星，火星闪烁的光芒如同星星。
　　皇帝操纵机械臂抓来的瞬间，49号克隆舱突然射出金红色光束，光束耀眼的光芒刺得眼睛几乎睁不开。
　　舒瑶腕间的火焰纹腾空而起，化作她穿越前那辆餐车的全息投影，油滋滋的烤鱿鱼香压过了实验室的腐臭味，那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不可能！”皇帝疯狂敲击控制台，控制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味觉记忆应该……”话没说完就被此起彼伏的爆裂声打断。
　　克隆舱里的“舒瑶”们同时睁开眼，二十串烤面筋从她们掌心生长出来，焦香混着辣椒面掀翻了机械臂，那焦香的味道浓郁而又诱人。
　　伍逸突然拽过舒瑶的手按在自己脖颈上，那里的火焰纹正在融化成流动的金漆，金漆流动的触感黏黏的：“看清楚了？我们根本不是谁的复制品——”他扯开实验台下的暗格，成堆的宫宴记录册散落出来，纸张散落的声音哗啦作响，“是那疯子剽窃了所有被灭口御厨的绝活！”
　　此时，实验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冷，灯光开始闪烁，伍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紧接着，穹顶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舒瑶抬头看见先皇后画像的瞳孔开始流血泪，那血泪顺着画像流淌下来，让人毛骨悚然。
　　系统弹出鲜红的【味觉共感终极模式】，她尝到了伍逸记忆里最浓烈的味道——不是御膳房的佛跳墙，而是他躲在冷宫分食烤红薯时，悄悄抹在她嘴角的那抹炭灰，那股炭灰的味道苦涩而又难忘。
　　皇帝的第二层人皮彻底剥落，辣椒油状的血液在地面汇聚成蝎子形状，血液流淌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
　　所有克隆舱突然开始倒计时，舱门显示屏上的火焰纹路极速旋转，渐渐拼出舒瑶再熟悉不过的图案——那是她用了十年的烧烤摊招牌，用啤酒瓶盖镶出的“香”字正泛着诡异的红光，那红光闪烁的样子让人心里直发毛。
　　营养液突然沸腾成麻辣锅底，滚烫的液体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舒瑶拽着伍逸的衣领滚进49号克隆舱。
　　舱门闭合的瞬间，十七支机械臂戳穿玻璃穹顶，带钩的金属指尖剐蹭出孜然味的火花，火花飞溅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数据解析进度13%——"系统弹窗被辣椒油腐蚀出锯齿状边缘，舒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夜市霓虹的节奏，那跳动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钻。
　　培养液里浮起全息投影：她的烧烤摊正在暴雨中燃烧，穿黑雨衣的人往油锅里倒进整袋工业盐，而摊车底部暗格里赫然露出半块鎏金龙纹玉珏，火焰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雨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淅淅沥沥。
　　伍逸突然闷哼着蜷缩起来，脖颈火焰纹裂开细小的血珠，血珠滴落的声音滴答作响。
　　那些血珠悬浮在空中，拼凑出禁军腰牌的轮廓——画面里穿玄铁软甲的男人正把宫宴记录册埋进御膳房老槐树下，而那人眉眼与伍逸有七分相似，左耳垂却缺了块肉。
　　伍逸在撬开舒瑶牙关之前，
　　“你祖父腌泡菜用的断刀...”舒瑶突然脱口而出，喉咙里泛着三年前冷宫井水的铁锈味，当她尝到那浓烈的铁腥味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似曾相识的感觉。
　　紧接着，她眼前闪过原身被灌毒药的画面：青瓷碗边沿沾着片干涸的辣椒籽，而端药太监的虎口纹着半只暗红蝎子。
　　穹顶传来瓷器爆裂的脆响，皇帝的惨叫裹着焦糊味在实验室横冲直撞，那惨叫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舒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塞进了炭火烤箱，系统警报声渐渐扭曲成夜市烤架的滋滋声，那滋滋声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烤焦。
　　她看见自己腕间的火焰纹正在吞噬克隆舱红光，而伍逸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成熟悉的形状——正是她穿越那晚，醉汉用烤签在油腻桌面上画的诡异符号。
　　所有克隆舱突然陷入死寂，营养液凝结成琥珀色的胶状物，胶状物凝固的声音轻微而又寂静。
　　舒瑶发现自己能听见三百米外冷宫小厨房里腌萝卜冒泡的声响，而皇帝肋间的蝎子纹身正在疯狂褪色，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烫伤疤痕——那形状竟与她烤炉里烧变形的铁钳一模一样。
　　"数据解析完成度..."系统提示音戛然而止，舒瑶的视网膜上突然烙满跳动的火焰纹，那火焰纹跳动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她听见伍逸的心跳声混进了冷宫暴雨夜的雷鸣，而两人手腕交叠处，一滴血正缓缓渗入克隆舱操作台的缝隙，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烫出个"香"字形状的孔洞，血液渗入的声音滴答作响。
　　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舒瑶感觉有滚烫的液体顺着喉管逆流而上，那滚烫的液体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当视力恢复时，她发现克隆舱显示屏上的倒计时变成了鲜红的"味觉记忆载入中"，而伍逸破碎的袖口里，隐约露出半截青紫色的陈旧针孔——正是宫宴记录册里记载的，禁军统领当年验毒时留下的伤口形状。
　　皇帝的声音像是从陈年泡菜坛里传出来："你们以为..."话未说完就被此起彼伏的油爆声淹没，油爆声噼里啪啦作响。
　　舒瑶惊觉自己指尖正渗出琥珀色的液体，而实验室各处突然飘起熟悉的烤面筋焦香——与她穿越前最后一单外卖洒在餐车座垫上的香料味道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