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整形二次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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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在给那对欧洲男子繁衍后代的时候发生的。
“整形？”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他的脸上扑着厚厚的粉，让他的皮肤看起来很白皙，而眼眶周围也用黑色涂满——我对化妆不太了解，后来莉莉拉拉告诉我那是睫毛膏的效果——据说这样可以让眼睛看起来大一些，头发中长，在前面的头发把脸的两边挡住了一些，好像是为了让脸颊看起来瘦削。
“化妆不是更好吗？”我说。
他摇摇头，然后很认真地说：“你知道现在那些萌系列的动漫或是游戏很流行吧？”
“呃……是吧……”我虽然玩游戏，但是只是玩游戏，不怎么去和现在的年轻人聊天，对他们的喜好不是太清楚，于是我望向喜欢看动漫的莉莉拉拉和鳞魁，鳞魁拿着一本漫画给我示意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漫画递给我，“我希望能像这本漫画的主角一样。”
我拿过来翻开一看，里面的角色人体比例非常的夸张，主角的头很大，眼睛也很大，大约占了脸的一半多，而且，先不说这个，就这么看，分不出来这个角色是男是女……
“这种叫伪娘。”鳞魁在我旁边解释说。
“伪娘？”
“百度的词条是这样解释的，通常指的是有女性美貌的正常男性角色，且变装后常常带有很强的萌属性，有的可能更胜过一般女性角色。”鳞魁很认真地说，“其实简单点说就是像女性一样漂亮的男性。”
“哦~”我上下打量着他，“像你这样的？”
他冲我摆摆手，“你别看我呀！”
眼前的男子有些尴尬，“虽然鳞魁先生很漂亮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变成这样的。”他指指漫画，“现在当明星光是漂亮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要被人记住！”
“……”莫非他觉得把自己弄得和动漫人物一模一样就可以被人记住？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
“之前在某个电视台主持的选秀节目里出来了一个有异装癖的选手，老实说，虽然对他的评价分歧很大，但是其实很多人都很羡慕他。”
“……”借用一句时下流行的形容词，我觉得我已经OUT了——就算不是形容词也算了，总之除了还能玩玩游戏，我已经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想什么了……看来下次要找迦楼来恶补一下。
“说句不好听的话，作为一个演艺界的人，曝光率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什么样的风评，只要能引起话题才有前途！所以，医生求求你，帮我整形吧！”他说着，一下把随身带的旅行包拧了出来，打开包，里面出来一大堆现金，还有好几张银行卡。“这是我所有的钱！我一定要以全新的面貌参加明年的选秀节目！为此我押上我的人生！！”
“……”我看看漫画书，又看看他，接着又望了一下桌子上的钱，叹了一口气，“你的银行卡里的钱超过7位数了吗？”
他的脸一红，摇摇头。
我又叹了一口气，“这里的现金打到顶也就20到30万的样子，如果你要整形成这样，这些钱是肯定不够的,而且为了你自己的健康着想，我劝你最好别做这种事。”
他咬着下唇：“我找了很多医生都说不行……”
“那当然，这样的整形不会有人敢动手的，这涉及到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美容，”我指了一下漫画书的眼睛，“这个地方要整形成这样，不但要剪开内眼角和外眼角，恐怕还要把颅骨的眼窝扩开，嗯，应该还要拿掉下颌骨，颧骨也要削下去，鼻子的软骨也要拿掉。”我看着他，继续说，“恐怕很多医生就算有1000万打底也不敢做，而且既然是一模一样，你的全身骨骼和肌肉也要进行调整，如果是平时，没有50万美金我绝对不干。”
他听了我的话两眼放光，不过很显然不是因为我报出的价格，“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做这样的手术？”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只要你能为我做这样的手术，我愿意把下辈子挣的钱都给你！”他说得无比认真，大有豁出去了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对莉莉拉拉说，“莉莉拉拉，去准备两份合同。”
莉莉拉拉应了一声，就走到书房去了。
“我不会要你一辈子的钱，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收10万美金吧，你以后存够了10万美金再给我也行，这些零零散散的钱你先收起来吧。”我指指桌上，心想，这些钱拿去存银行也够打眼的。“不过我要说清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概不负责。”
他连连点头，莉莉拉拉拿来合同之后，他只是粗略的扫了几眼就签了名。
我看了下合同，确认了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并且留下了身份证复印件，便站起来说：“好，你先和我来做下全身检查，然后制定清楚的整形计划！”
在认真分析了他给我的漫画和他的身体检查状况之后，我决定先从他的身体入手，最后再对脸部动手术。这个漫画里的人物头和肩膀的比例大概是1.7个头宽，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的头看起来那么大，所以看起来要削窄他的肩膀，这样的话，锁骨和肩胛骨也需要改动，由此而来的也要改动肋骨。这种关系到身体各个方面平衡的手术，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以确定身体的所有运作都正常。
第一步的手术完成后一个月，给他检查身体，他的身体运作没有问题，骨骼的改动没有影响到内脏，也没有给血液流通带来任何不适。
“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四肢麻木？”我问坐在我面前的小文（化名）。
“没有。”
“食欲如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我一边问一边把他说的记录在电脑里，电脑的发明可真是人类的一大进步，记录统计什么的比原来厉害方便了很多。
“没有不舒服的，而且吃东西也正常。”
“嗯，我要提醒你，一旦完成了所有的手术，你只能吃我指定的食物，其他的东西最好碰都别碰，不然有什么后果我绝对不负责。”
他点点头。然后略微愣了一下，“可以吃烤海鲜吗？”
“你在跟我玩笑吗？”我皱起眉头，“一旦手术全部完成，凡是会引起过敏的食物要全部禁食，不过现在你可以趁现在去多吃点海鲜食品，注意补钙。”
他嗯了一声，忽然问：“医生，你长得这么帅，怎么不去当明星？”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太奇怪，以至于让我愣了很久，后来鳞魁端茶来的时候笑着对他说：“如果他去当明星的话，谁来给你们这些人做手术呀？”
“……”
第二步手术。
参照漫画里的人物，腰身很细。之前询问过他，他说这个也很重要，也需要改。
这样的话，抽掉腹部的脂肪，为了不让内脏因此受伤，只能将内脏咋某个程度上缩减掉，最下面的几个肋骨也要拆掉，呼吸道和消化系统也要全部调整。
这一步手术结束之后，他就要开始调整食物结构了。
“现在有什么感觉？”我问躺在床上静养的小文。
“身体好像轻了很多，头有点晕。”
“嗯，由于你的消化系统比原来脆弱了很多，所以你现在的食物结构要改为容易消化，容易吸收的高营养的食品，像烧烤一类的食物要禁止了，也最好不要吃冷食品。”
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第三步手术，调整腿和手臂，抽掉适当的脂肪，修改肌肉的形状，而腿需要进行延骨，以改变腿和身体的比例，血管和神经也要重新调整。这一次的手术之后需要3个月左右的时间来恢复，并且要进行一些简单的健身让全身的骨骼和肌肉来适应。
这几步手术完成之后，他的外形已经完全改变了，而且他很明显的不太适应这样的状况，走路的平衡感掌握得不太好。
“如果你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我对他说，“等到身体完全改好之后可就没机会反悔了。”
他还是很认真并且很坚决地说，“我不会后悔的！”
嗯，这下我实在没话说了。
在骨骼恢复期的时候，有另一个电视台也举行了一次选秀，鳞魁大惊小怪地把我拉了过去，非要我看，然后他指着电视里几个选手说：“阿诺，我和莉莉拉拉在打赌，这几个谁整容了谁没整容。”
这几个选手都是男性，眼睛都很大，有的鼻子很挺，有的鼻子很小巧，他们看起来很紧张，说话或者唱歌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把自己都打扮得像是之前鳞魁给我看的漫画里的人物，看起来真不像是中国人。
鳞魁指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说：“我觉得他是整过的，下巴太尖了嘛！”
“全部都整过。”我说，然后莉莉拉拉和鳞魁都很惊讶地看着我，同时说：“不会吧？”
“他们的表情都有点奇怪，看起来是脸部神经没有调节好，有一个的眼睛在眨的时候很奇怪，应该做过眼部方面的整形手术。”我打着呵欠说，“最近很忙，别为了这种事叫我，让我好好睡觉……”
“要我陪你吗？”
“你来的话我还睡得了觉吗？”我哈了一声。
面部手术是在最后确定小文的身体各方面技能都运作正常的时候开始的，不但要像最开始我说的那样施行手术，还要削去部分舌头以防在改下巴之后舌头过长，上颚的牙齿也要全部拔出，颧骨也要重新造型，原本考虑用不锈钢来造型，后来考虑可能会出现过敏反应，就将他自己原来的下颌骨从新打磨之后再次安装上去。
最后，是调整皮肤状态。
之后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大半年之后，他戴着墨镜和口罩，拧着一大包……现金。
“医生！我按照当初的约定把钱带来了！”他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只是皮肤上有一些小斑点，可能是有些过敏，“我现在出人头地了！”他说着，拿出了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他的照片，旁边写着：《真实的二次元——小文访谈录》
“呃……我不看综艺节目和偶像剧，所以不太清楚你的状况。”我结果杂志，随便翻了一下，然后为这几十万现金感到伤脑筋。
“谢谢你医生！你让我重生了！”他很高兴地对我说，“我最近接到了一部电影，确定让我当主角了！”
“嗯，恭喜。”我勉强笑了笑，“不过你现在的这种身体很脆弱，不要给身体太多负担，要记得我说过的你不能吃的食物。”
他使劲的点头，最后走的时候鳞魁要了他一个签名。
“要这个做什么？”我看着不知是写的还是画的一个图案，皱着眉头说。
“呃……反正就要了呗……”
又过了几个月，几个人突然登门拜访，无论如何都要我把一个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孩儿给整形成二次元的人物。
“这个小文就是在您这儿整形的！”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上次小文拿来的杂志说，“10万美金不算什么，20万美金，把他整形得和游戏里一模一样的吧！”
看起来这是一个公司的决定，而且也是公司愿意砸钱干的事儿，我望向那个看起来最多也就16岁的小孩儿，然后问：“那你愿意做这样的事吗？”
这个小孩儿不知道是在大人的引导下还是怎么的，和小文一样，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反正有钱赚，但是再这之前你们要签一份合同，手术之后所引起的非手术技术的任何后果我概不承担责任，而且你们也要遵守不可对外透露在我这里接受的手术的规则。”莉莉拉拉把合同交给了他们，“我就不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小文在我这里接受手术的事了。”
他们答应了，而且很爽快地先付了一半的钱。
然后我又花了一些时间去研究他们要求的模型。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走在街上，看见有很大一批长得像动漫角色的明星的海报到处都张贴着，大部分都用“现实的二次元”这样的题目标注，而且每一个的比例都很可怕，小文的样子也并不出众了。
有一次和莉莉拉拉一起出门的时候，她看了好一会儿一张游戏的宣传海报然后对我说：“先生，有好些不是您做的手术呢。”
“嗯。”
后来又来了几拨人要求做同样的手术，而且开的价格一次比一次高，要求也一次比一次诡异。不过这种类型的人出来的速度，很显然有其他人终于也放开胆子做这种危险的手术了。
“不过先生，这些医生这么乱来不会出问题吗？”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膀。
过了大约一星期左右，新闻里突然报告说有两个整过形的艺人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暴毙，这两个艺人都是整形为二次元类型的，由此开始，无论是电视还是网络，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讨伐这种方式的整形，一些医学专家愤怒地在电视里指责施行这种整形手术的医生。而且有一些整容医生被警察带走，很多美容院也被强行关闭，我也接到了警察打来的询问电话，不过我都通知迦楼帮我处理了。
“你们这些整容医生，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眼里只看着钱！！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种危险的手术对人百害而无一利！！”一个似乎是医学教授的男人在电视里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说，“实行这种手术的人就该逮出去毙了！”
我连在玩游戏的时候也能看到这样的讨论，有一次我看到有一个同为医生的玩家透露了自己是医生的身份，于是一大堆人都在攻击他，他很是委屈。
“真是过分呀，他们来做手术的时候明明那么坚决，非要这样不可的！”鳞魁看着电视里一个做过这样手术的一个人爆料在美容院遇到的糟糕的待遇的时候说。“现在又说是医生不好了。”
“嗯。”我玩着游戏，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于是他走过来扯了一下我的头发，让我把头转过去。
“我在为你抱不平呀！那些什么专家可是连你一起骂的！”
我拨开他的手，“没指名没点姓的，我何必去戴这顶帽子。”
“你不生气吗？”
“反正这些人不欠我钱，再说了，没有任何媒体敢公开我的名字的。”我喝了口茶，继续玩游戏。
“你还真是想得开。”鳞魁叹了一口气。
有一天，莉莉拉拉突然拿了一张报纸过来，报纸的开头是小文的照片，标题以超大的黑体字体写着“二次元明星在庆功宴上吐血身亡！检查发现全身超过100处整形！”
“哇，我以为他不会有事呢！”鳞魁很惊讶地说，“阿诺的手术是最好的呀！”
“嗯……也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耸耸肩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整形二次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