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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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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妹妹
“快快快。”
一盆盆的清水被小厮端进去。又换出一盆盆血水出来。屋内大夫正在为夜寂治伤。
凌阮安静站在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凌母跟着凌阮来到这。
对于凌阮突然带回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凌母有些不放心。
“他是我回来的时候……”凌阮将事情和凌母解释了一遍。
“什么!”凌母听凌阮讲完后仍心有余悸,“你父亲也真是的!你都派人回来报信了他也不亲自去看看,这要是出了什么好歹……”
“母亲我没事的。”凌阮安慰着凌母。
凌阮从小便让人省心,是凌父得力的左膀右臂。
因此她让暗卫回来搬救兵的时候凌父也相信她可以解决,便没有太过操心。
“你别守在这了,也让大夫给你看看。”凌母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我等会儿便让大夫看看。”凌阮想先打发走凌母。
“不行!”凌母一手拉着凌阮,强硬地道,“现在就请大夫过来。”
夜
“主子还好吧?”麟珀偷偷摸摸的从窗外翻身进来,为夜寂疗伤。
“你再不来我就可以再度转世了。”夜寂没好气地说道。
夜寂的脸色并不好,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因为出了汗的缘故,此刻夜寂的发丝正粘嗒嗒地贴在他的脸上,略显得狼狈,此刻倚靠在墙上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麟珀抱怨:“这不是他们看得太紧了,我都没有机会上手。”
自夜寂被带回来后就一直被守着,麟珀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给他疗伤。
夜寂眼底透着淡淡寒光:“这群凡人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作为魔界之主,千百年来夜寂在魔界那是要风的风要雨得雨,麟珀从未见夜寂受过气,一时之间感到新鲜。
麟珀的语气颇有点兴灾惹祸:“人家可是为了救你。”
夜寂听得出来麟珀语气的奚落,本着自己受苦他人夜不能好过的原则,吃力地从嘴角扯出一抹笑对他道:“你这些天过得太舒服了啊。”
麟珀暗叫不好:“主子!”
夜寂:“自己滚去领罚。”
“咳咳……”许是刚刚说话间牵动了伤口,夜寂咳了起来。
“主子!”麟珀间夜寂不对劲连忙上前接住他。
“主子?”夜寂倒在麟珀身上,眼睛紧闭,气息微弱得狠。
当时的那一剑夜寂是真下手不轻。
因为害怕被天界的众神发现,所以夜寂隐去了自己的神力。现在的他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
麟珀替夜寂检查身体发现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真是做惯了魔神一时下手不知轻重,这次要是没有我你怕是真活不下了。”
天明
“奇了!奇了!”
大夫在夜寂身边连连称奇。
云霄奉凌阮之命守在这,见大夫面露喜色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这伤竟比昨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大夫行医半生从没见过夜寂这样的例子,此时激动得面上涨起了红晕。
“我再看看。”说着大夫就要再次上前掀开夜寂的衣服。
闻言夜寂睁眼,冷冷地看向想为他看伤的大夫。
许是夜寂的眼神过于狠戾,大夫被夜寂的这一眼看得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夜寂是清醒的,只是不想搭理他们所以一直闭着眼睛装作没有醒的样子。想着他们知道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会去和凌阮禀报,让凌阮来看他。没想到这大夫又哭又笑的还打算对自己动手动脚。
大夫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向夜寂解释道:“我想为你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凌阮从门外走来。
“咳咳咳……”
夜寂突然咳了两声。眼神有些涣散,仿佛身上的伤比昨日更重了几分。
“你醒了?”凌阮两步走到夜寂跟前有些惊讶。听大夫说他这伤致命,能不能救得回来尚且是一回事更不要说醒过来了。
夜寂一手撑在榻上,动作似乎有些勉强。支撑着身体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见状凌阮上前扶住了他。
“他怎么样了?”凌阮赶紧寻问大夫。
大夫见夜寂这突然虚弱不堪的样子,甚至怀疑起自己刚刚的诊断。
大夫:“他……应当没有什么事了。”
“应当?”凌阮对大夫这模糊不清的说辞感到不满。
夜寂虚弱地开口:“我没事。”
夜寂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上了凌阮的衣袖,看向云霄和大夫的眼神微微染上恐惧。似乎对除了凌阮以外的这两人感到害怕。
凌阮看出夜寂的不自在便出口对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大夫:?
大夫完全不能把眼前这弱柳扶风的夜寂和刚刚的人联系起来。
凌阮:“身体可还难受?”
夜寂拽着被褥的手不曾松开,虚弱地应了一声:“嗯。”
“我是谁?”良久夜寂抬头仰视着凌阮。
闻言凌阮微微皱眉:“你不记得了?”
夜寂眸子里染上困惑,似乎在思索什么最终无奈地朝凌阮摇头。
凌阮:“怎么会这样?”
凌阮想着大夫可能还没走远。正想出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衣袖处传来一阵拉扯感。
凌阮低头正好装进夜寂的眼眸。
夜寂似乎极没有安全感,紧紧地拽着凌阮的衣袖想要从中得到一丝安稳。
凌阮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受了刺激的原因,所以暂时缺少安全感,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
“唔。”正当凌阮失神时夜寂突然晕了过去。
凌阮膝盖微弯,手疾眼快地接住夜寂,避免他被磕到。夜寂大半个身子都靠凌阮的一双手支撑着悬在半空。凌阮小心翼翼地扶着夜寂,弯着的膝盖慢慢挺直,微微站起身,调整了夜寂的位置。
但不知为何夜寂就算是晕倒了手上的劲也半分未撤,死死地拽着凌阮。凌阮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却没有成功将自己的袖子从夜寂手中抽出。
算了。
毕竟他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
夜
连绵的屋瓦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空荡的庭院随意一处的声响都会被放大。各种虫鸣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庭院。
“恭喜主子啊!”麟珀闪身进了夜寂屋里,“主子真是好计谋啊!”
麟珀手舞足蹈地表述自己对夜寂的佩服之情:“就这一日!一日!我甚至都能感受到您身上淡淡的神运了!”
“主子您只要在于主神多呆几日岂不是很快能将主神的神运全部吸走?”麟珀继续幻想接下来的日子。
夜寂倚靠在床沿,眉梢上调,得意地听着麟珀的奉承。
“嘶。”
身上传来的不适,还是让夜寂疼得眉间轻拧。
成为凡人还真是……难受!
麟珀虽然替夜寂疗了伤,但夜寂现在毕竟是凡人的身体。刚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说不虚弱肯定是假的。
麟珀关心道:“主子?”
“把那天刺伤我的人找来!”夜寂迁怒到别人身上。
麟珀无语地白了夜寂一眼:“这不是你自己……”
那天夜寂只想着的让自己受伤,没成想凡人的身体竟这么不堪一击。导致他险些没挺过来。
听到麟珀的话夜寂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去。
注意到夜寂的眼神,麟珀识时务地用手比划了闭嘴的手势。
夜寂长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憋屈。
“记得注意天界,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夜寂交代。
麟珀胸有成竹:“放心吧。我有分寸。”
夜寂闭了闭眼:“行了,出去守着吧。”
晨曦初照,光束穿过薄雾轻柔地洒在鹅石铺制而成的小路上。为庭院笼上一层淡黄的色彩。
“不好了!”
一道声音打碎了清晨片刻的宁静。云霄慌慌张张地跑进凌阮的院子。
“小姐!”云霄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部,喘着气,“外面的人都在传我们凌府最近在到处做恶!”
“你仔细和我说说。”事关凌府的清誉,凌阮脸上染上了严肃之色。
这几日被叫来为夜寂看病的大夫无一例外突然暴毙身亡。而凌家长女在归家之路上遭遇埋伏之事也不胫而走。
因为凌家的生意可以在城中可以算得上是一家独大,包揽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道。所以出了这一档子事自然是各种不利的话语都随风而动,煽动着城中的百姓。
有人说凌府小姐此次遇难是因为凌府仗着手里的金银买通各路杀手,肆意妄为滥杀无辜,导致仇家上门报仇。
对于无故死去的大夫,许多人都认为是大夫上门撞破了凌家的密事所以被灭口伤害。
更有甚者传言凌府被山贼买通,和山贼狼狈为奸。因为有着凌府的掩护,这才导致山贼猖狂,随意下山虏人。
“爹。”凌阮见到面色凝重的凌峰出现在眼前。
“老爷。”云霄正和凌阮说着,突然听到凌阮这一句话便转过身去向凌峰行礼。
凌峰面色不好,伸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凌阮:“你看看这个。”
凌阮伸手接过凌峰递过来的东西。
“什么意思?”凌阮万分不解,“他们竟要娶凌雨?”
凌阮手中的信封是黑鹰寨的人给凌峰送的信。信上的大致内容是他们的大当家看上了凌雨,想要求取她做压寨夫人。
先不说凌峰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山贼。就现在这个局面来说若是凌雨嫁给了黑鹰寨的人,那全城的百姓会怎么看他们凌府。
凌峰面上愁云一片:“这黑鹰寨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我们平日里与他们无冤无仇,怎么今日会……”
“哎!”凌峰狠狠的叹了口气。
“我带上人马去将妹妹带回来。”凌阮紧了紧手中的信封,信封被她揉成一团。
“不可!”凌峰拦住凌阮,“此事得从长计议。”
凌阮将凌峰的手压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父亲放心,我会将妹妹平安带回来的。”
昏暗的屋子内只有一根烛火坚守着。窗外阵阵寒风灌进,惹得烛火摇曳,隐隐有灭掉的趋势。
“阮儿!”凌母担忧地看着凌阮,早已泪流满面。
凌母听闻凌阮要独自潜入山寨说什么都不愿意,手堪堪搭在凌阮的肩上但又不知该不该阻拦。
凌阮的武功上乘,就连凌峰培养的暗卫都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从小又有勇有谋……
但是那毕竟是称霸一方的黑鹰寨。
若是凌阮再出了什么事……
凌母不敢想象。
“母亲我有分寸的。”凌阮蹲在凌母身边轻声安慰她,“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受伤的。”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凌母眼神复杂地看向凌阮,“怎么会惹上黑鹰寨的人啊!”
“真的要去吗?”凌母再问。
“母亲放心,孩儿定会平安归来。”说着凌阮将最后一盏烛火吹灭,扶着凌母一起走出了屋子,“母亲夜里寒凉,快些回去吧。”
“好。”凌母无助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凌阮的背影。
夜寂屋里
夜寂半披着外衣,一头乌发随意的散在肩上。
手腕搭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那些人你杀的?”
“是啊。”麟珀语气上挑,认为夜寂是想给他论功行赏,“这都是小的份内之事……”
麟珀说到一半,注意到夜寂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十分有眼力见的住了嘴。
麟珀耷拉着肩膀,语气发虚:“主子。”
“呵!”夜寂发出一道极轻的一声,气极反笑,“还你的分内之事。”
“主……”子
麟珀对上夜寂的目光,不敢再多为自己求情。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夜寂一脚揣在了麟珀的屁股上。
“哎呦!”
麟珀摔倒在地。
夜寂:“你是生怕天界那群注意不到我们?还特地弄出点动静?”
“我那时怎么会考虑这么多!”说到后面麟珀有些没底气,“不还是为了给主子你出气……”
夜寂气极:“我要不要大摆酒席对你谢上一谢?”
麟珀自然明白夜寂说的是反话:“那现在该怎么办?”
夜寂思考片刻后道:“你去想法嫁祸给一个凡人。好让天界的那些人注意不到我们。”
凌府后门
“阮儿,雨儿就交给你了。”
凌峰为凌阮送行。
“嗯。”
凌阮应了一声,利索地翻身上马。
凌峰神色复杂地看着凌阮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女儿……”
凌峰目送凌阮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停。”
行至几里路后凌阮抬手示意众人。
凌阮:“出来吧。”
四周一片寂静。
“要我来找你?”凌阮再次道。
“哒哒哒。”
夜寂一手拉着僵绳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身上披着一件狐皮大衣现身在众人眼前。寒风凛凛,吹起夜寂的发丝,引得他虚弱地轻轻咳了几声。
夜寂身上除了那件大衣其他的衣物都略显单薄。配上夜寂那张生的俊俏的脸让人心生怜惜。
“你怎么来了?”凌阮见夜寂的模样生怕他下一秒就从马上栽倒。
夜寂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对凌阮道:“我只认得你。其他人我害怕。”
夜寂直勾勾地看着凌阮。手上拽着缰绳的手被风刮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