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乙女]里德尔同学每天都在阴暗爬行》五条猫

3、Chapter 3 为了霍格沃兹的和平

　　汤姆·里德尔怀疑伊维娅其实是愚蠢的格兰芬多。

　　众目睽睽之下把纸团送出去，然后从纸团里变出来一个拳头痛击同学，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学院的学生能做出来。汤姆算是白教了。

　　他经过走廊，听到赫斯提亚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为了让伊维娅有自保的能力，我是教了她一点魔法……”

　　迪佩特校长说：“我想，格雷福斯小姐用的魔法，已经不属于自保的范畴了。”

　　“她……她还没有太多判断的能力，所以才要仰仗教授们教导。”

　　斯拉格霍恩不仅没站在自己学院的学生那边，甚至还为伊维娅求情：“不过格雷福斯小姐可真聪明，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多魔法。她那个从纸条里变出来拳头的魔法，是夫人您教的，还是她自创的？”

　　赫斯提亚尴尬地说：“我没教过她这些。”

　　“斯拉格霍恩教授，学问应该用在正道上，你别太偏袒她了。”

　　“别介意，校长先生，我只是觉得格雷福斯小姐是可造之材。”

　　迪佩特摆摆手：“既然你要留她罚抄，那就罚吧，反正她欺负的是你们学院的学生。赫斯提亚夫人，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她……预言，毕竟有一半没有实现呢。”

　　“预言会不会实现，我心里有数，谢谢校长先生。既然伊维娅自己说要留在这里，我就先走了。”

　　赫斯提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汤姆面前停下：“你是去看伊维娅的吗，汤姆？”

　　“是的，夫人。”

　　赫斯提亚的笑容有些勉强：“伊维娅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汤姆？我希望你能保护她。”

　　汤姆拖到赫斯提亚站起来，才缓缓回答：“愿意为您效劳。”

　　等赫斯提亚的背影完全消失，汤姆敲开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门。

　　“你来看格雷福斯小姐吗，里德尔先生？和聪明人交朋友总是没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慈爱地朝汤姆点点头，“格雷福斯小姐，你也应该学学圆滑，再不然向里德尔先生学学沉稳。”

　　第一天就被关禁闭，竟然能被当作聪明人。汤姆虽然尊敬斯拉格霍恩教授，但不敢苟同他的观点。

　　汤姆听到伊维娅满不在乎的声音：“抱歉，教授，妈妈也这样说过我，但我就是学不会。”

　　“我对你在纸团上施的魔法很感兴趣，格雷福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挪动富态的身子，让汤姆走到伊维娅旁边，“你十一岁就自创了新魔咒？”

　　“我只是在纸条上施了一个转移魔法阵，教授。”

　　“魔法阵？那可被淘汰很久了——不是说它不好，只是前置条件太多，不如幻影移形方便。等到五年级你们就能抱魔法部开设的课程了。就算淘汰了复杂的魔法，还是有很多巫师学不会现已经经过简化的。”斯拉格霍恩感慨地说，“现在的孩子啊……”

　　“在家用的时候我十次有八次手伸错地方。我也没想到这次成功了，是他运气不好。”

　　“哈哈哈，小小年纪还懂得谦虚。”斯拉格霍恩教授拍拍伊维娅的脑袋，“等你把这一页抄完，就和里德尔先生一起回去吧。路上别给其他斯莱特林看到了，不然他们要说我偏心其他院的学生。”

　　汤姆领着伊维娅避开人群走，他走在前面牵着伊维娅的手，她头一次没有昂首挺胸气势昂然地乱跑。

　　“汤姆。”

　　“我在。”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以为你巴不得我被关禁闭呢。”伊维娅蔫蔫地说，“你还愿意继续教我吗？”

　　汤姆握着伊维娅的手，并不因欺骗而愧疚，反而为从斯拉格霍恩教授身上学到笼络人心的技巧而高兴：“我当然会继续教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伊维娅听从了汤姆的教诲，少和拉文克劳说话，吃饭的时候端着盘子挤到汤姆旁边。也有斯莱特林赶她走，但她充耳不闻，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

　　“还装听不见，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我愿意跟你说话似的。”

　　伊维娅很高兴阿布拉克萨斯再次让出了位置。纯血的自尊心总有奇妙的作用。

　　赫斯提亚虽然回家了，但仍然记挂伊维娅的状况，给她寄了一封信。从汤姆里德尔的视角看，每一句都写满了溺爱，赫斯提亚就差说，让你受委屈的地方咱们不待了。伊维娅兴致勃勃地把包裹拆掉，零食分了汤姆一半。

　　“她还说每个月都寄？一点也不嫌麻烦，是不是？”汤姆面无表情地说，“她可真是位好妈妈。”

　　“那当然啦。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可以让妈妈一起寄过来。”伊维娅把小薯片都倒进盘子里堆成小塔，仿佛完全没听出来汤姆话里的嘲讽，“如果我在赫奇帕奇就好了，他们的寝室离厨房最近，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罗赛特又不在赫奇帕奇……”

　　邓布利多走过来问，伊维娅怯生生地说：“教授，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待在一起。”

　　汤姆眼神闪了闪，默认了伊维娅挽着他的胳膊。

　　“伊维娅，人不止需要一个朋友，我相信你在拉文克劳也会交到好朋友。下次还是在自己学院的桌子上吃饭吧。”邓布利多也没多说几句，“汤姆，你已经和伊维娅成为好朋友了吗？”

　　汤姆用彬彬有礼的口吻回答：“是的，教授。”

　　汤姆敏锐地察觉到邓布利多有点偏爱伊维娅，与他自己相比——他可是一直被提防着。同样是一次就把老鼠变成高脚杯，邓布利多立刻给伊维娅加了分，顿了一会儿才给汤姆加分。

　　伊维娅积极地尝试把老鼠变成其它稀奇古怪的半成品，逗得本来因为施魔咒失败的同学都偷偷捂着嘴笑。坐在他们后面的阿布拉克萨斯心情复杂地看着长脚在桌子上乱跑的高脚杯，不情不愿地问：“你们怎么一次就成功了，有什么技巧吗？”

　　伊维娅转过头，得意地把魔杖一挥：“想知道吗？我教你呀。”

　　汤姆在心里暗骂了句笨蛋，转而对同样好奇的莱斯特兰奇露出友善的笑容。

　　晚上上完飞行课的伊维娅在吃完饭后，对着汤姆大吐苦水。汤姆象征性安慰了她几句，觉得只是伊维娅太娇气，但他自己上完飞行课之后就理解了伊维娅。

　　伊维娅像在家里一样不服气地说；“都是巫师了还要骑扫帚飞，连飞的魔法都不会算什么巫师！”

　　“你会？”

　　“我会飞。”伊维娅想想又改了口，“我迟早会飞的！”

　　汤姆只当她在嘴硬。

　　除了周三周四，他们每天晚上都泡在图书馆，周末原先约好了待一整天，但伊维娅忽然说有新的计划，摆出一副很期待汤姆求她告知的可恶表情，汤姆才懒得成全她。伊维娅在魔药课上表现得没那么积极，不过仍然答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点名她回答的问题。

　　汤姆在两人分组制作魔药时问：“你不喜欢魔药课？”

　　“魔药味道又不好。”伊维娅把教材丢到一边，“而且这上面写的什么呀？麻瓜的食谱都比教材详细。我能把这个丢进去试试看吗？”

　　“如果你想坩埚爆炸的话就丢吧。”

　　汤姆不可置信地看着伊维娅跃跃欲试，她发现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向这边，才恋恋不舍地把手里的毒牙天竺葵藏了起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汤姆·里德尔认为有必要把伊维娅变成可控的安全因素。

　　“伊维娅，我记得挑选可携带入校的宠物时，你在小猫面前蹲了好一会儿？猫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如果你能做出长生不老药，它可以陪伴你更久。”汤姆游刃有余地画饼，“不过长生不老药是高级魔药，如果你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课上表现不好，你觉得他会愿意教你吗？”

　　汤姆·里德尔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劝人好好学习的一天。

　　伊维娅问：“你是想要我好好学习，还是为了坩埚爆炸的时候不连累到你？”

　　汤姆脸上一僵，编出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佐证自己的论点。伊维娅瞧里德尔同学循循善诱，字字恳切，为了霍格沃兹的和平也怪可怜的。

　　伊维娅第一周的最后一节是草药学，汤姆已经在上午上完所有课了。他在温室外面等伊维娅下课，在邓布利多教授经过时朝他鞠躬示意。还有几分钟下课，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畏畏缩缩出现在汤姆·里德尔面前。

　　“汤姆，之前在飞行课上嘲笑过你的，都从变换的楼梯上摔下去，被送去了医疗翼……是不是你干的？”

　　“对他们遭遇的不幸，我深感遗憾。如果他们明白谁是该尊敬的对象，也许就不会遭此厄运。”汤姆冰冷的目光穿过他们，仿佛他们只是空气，“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和伊维娅约好了在图书馆学习，等会儿……不要挡着我的路。”